“對不起!趙將軍從來沒有指使過我!”冰菱冷冷地頂了回去,即使是立即讓她死在這里,她也絕不能做誣陷父親的人!
她的突然反彈令赫連夜有些吃驚,原本他以為一個已經被嚇得只知道求饒的小女孩為了自救一定會答應他的要求,將行刺的罪名嫁禍給趙豐??刹涣纤齾s莫名其妙地強硬起來,仿佛驟然間滋生出對抗他的勇氣。呵呵!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如果以為他赫連夜只是嚇唬嚇唬她,那么她就大錯特錯了!這世上既沒有他馴服不了的馬,更沒有他收拾不了的人!
“本殿已經給了你多次機會,可是你依然冥頑不靈,真令本殿失望。好吧!既然你有這個膽子來戲弄本殿,那么本殿也會讓你來嘗嘗戲弄本殿的后果!”
赫連夜不再說話,而是慢慢向她靠近。而她退無可退,緊貼后背的是那道不會為她開啟的門,
“別過來!別過來!”她揮舞著手,沖他大喊,眼睛里滿是驚慌失措的淚。她開始延著門墻躲閃著他,猛地看到墻角處有幾個陶瓷花瓶,想都不想便拿著它向他扔了過去。
“嘩啦”一聲巨響,花瓶被他躲過,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一擊不中,她只得另找攻擊物,這時屋子里的瓶瓶罐罐都在她手下成了炮灰??梢贿B扔了十幾個瓶子,卻連赫連夜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這讓她極度沮喪。
“扔完了嗎?”赫連夜輕蔑地問。
她左右看了看,似乎自己真的再也沒有什么可以攻擊他的了,那么等待的她又會是什么呢?這一刻她的神經崩到了極限。
慢慢地,赫連夜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幾乎是沒有任何地征兆,那鞭子便從天而降,冰菱本能地護住頭,只聽得“啪”的一聲,手臂處傳來錐心的痛,仿佛骨頭就要碎裂了。
“?。“?!……”
鞭子一鞭接著一鞭無情地落下,冰菱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靜夜中顯得猶為凄厲。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長這么大,冰菱第一次被人如此鞭打,赫連夜的每一鞭都能準確無誤地命中她,并穿透她的衣服,讓她皮開肉裂,痛不欲生。只一會兒功夫,除了頭部,渾身上下已鞭痕累累,血跡斑斑。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求饒起了點作用,亦或是惡魔覺得再抽下去會把她抽死,總之十鞭之后,終于停了下來。冰菱瑟縮地躲在墻角,痛哭不已,然而,她卻不知真正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赫連夜望著再無斗志的冰菱,得意地輕笑起來。對于他來說,能夠讓一個人懼怕、臣服是一件很開心的事,而讓一個敢于招惹他的人失去她最珍貴的東西則是更有意思的事。眼前的這個女孩最在意的莫過于贈送她金箭的男人,這從她為了尋找金箭不惜犯險返回便能窺之一二。那么他要摧毀的便是她在這個男人身上所有的希望。只有這樣的懲罰才能配得上他赫連夜的手段。
他緩緩地走到她的跟前,俯下身,用指尖抬起她的下巴。那張俏麗稚嫩的臉蒼白得毫無血色,盈動著淚水的眸子里充滿了委屈,赫連夜覺得自己差點就生出了憐憫之心。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憐憫”似乎早就從他的心里被挖走了,多年的征戰(zhàn)與權力地爭斗讓他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為了能在爭斗中立于不敗之地,他不能允許自己有任何的軟肋。然而此刻,面對著這張小臉,他竟然有些心軟了,吃驚之余,他決定及時扼制住這種只有懦弱之人才會有的“婦人之仁”。
“怕了嗎?”
“嗯!”
“還敢反抗嗎?”
“不敢了!”冰菱哭腔著回答,對于眼前這個男人,她已經從心底里感到懼怕。如果早知道會招惹上這樣一個魔鬼,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他下手。如今落入他之手,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不服軟也不行啊,只盼著他還有一絲人性能念在她只是貪玩而放她一馬。
然而,越是希望,這希望就越是會落空。赫連夜在滿意地朝她一笑后,說:“很好!本殿就喜歡聽話的孩子!現(xiàn)在自己把衣服都脫了吧,然后爬到那張桌子上,聽到沒?”
“不!不要!”
“怎么?又不聽話了?”
“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你饒了我吧!我錯了!”她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淚水在臉上肆虐著,滿頭的秀發(fā)早已凌亂地散落,沾著淚水粘貼在頰邊。她的兩只手緊緊地護在胸前,破裂的衣袖處露出觸目驚心的鞭痕。
“看來你是讓本殿親自替你寬衣了?”他的眸一暗,一只手像鐵鉗一樣夾住她受傷的手腕,而另一只開始探向她的領口……
“不要!”她瘋了似地嘶喊著,手腕的的痛已遠遠不敵內心的痛。她被他像小雞一樣地拎了起來,然后扔在桌子上。不,那已不是桌子,那分明就是一個屠宰牲口的砧板,而自己就是那只即將被人屠宰的羊羔。無論她如何掙扎,無論她如何求饒,她依然無法改變這一最殘酷的事實。
這一刻,她開始憎恨自己是個女人。如果是男人,她相信自己就不會遭受這樣的屈辱了。男人的最壞的結果充其量不過一死,而女人……卻要承擔比死更可怕的事。
惡魔一輪接著一輪地折磨她,她的嗓子喊啞了,淚水流干了,力氣用盡了,而終于還是沒有沒有盼來惡魔的良知,以及拯救她的人,于是她不再反抗了,任由著尊嚴在撕心裂肺肺的疼痛中血肉模糊。生命在她的瞳孔里漸漸地遠去,死亡成了她最期盼的事。
或許,死了,才能遠離這樣殘忍的折磨,死了,才能不讓家人蒙受屈辱,死了,才能不再做女人!
別了,爹!別了,師父師兄,!別了,我最心愛的殿下!
赫連夜緩緩地將衣服一件一件地穿起,平靜的臉上仿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般。轉身,他望了一眼如死人一般的小女人,只是冷冷地彎了一下嘴角。那了無生氣的樣子讓他相信即使是他不殺她,她應該也活不久了。
讓一個敢招惹他的人生不如死,這讓他非常心滿意足。
女孩趴在桌子上,四肢無力地垂落,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層死亡的灰色,只是呆呆地望著地上。順著她的目光的方向,他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的她的目光并不是完全空洞的,那目光的終點處竟然是那把惹禍的金箭。
這個女人就算是受到這樣的侮辱,心里卻還是忘不了那個贈她金箭的男子!
他的心猛地被撞擊了一下,一股莫名的酸氣從心底泛起,讓他極不舒服。這些年來,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也算是數(shù)不勝數(shù)了,沒有一個女人不是在與他歡好后對他依戀癡纏。雖然他心里清楚地明白像今晚這樣強迫的,以前絕無僅有,但仍然讓他不能忍受一個女人在和他剛剛結束后心里就在想著另一個男人。這就像是在挑戰(zhàn)他男人的尊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