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平時對她們嚴謹?shù)那逵痣u頭鴨頭的胡言亂語,她實在是憋不住。
聽到這聲嘲笑,清羽向前的動作突然頓住,躬身僵硬的模樣仿佛在努力容忍住這一切。
雖然看起來只等宿遷說話,但是任誰都能看起來其實牙齒都恨得癢癢。
他量宿遷此時也無證據(jù),沒有辦法制衡與他,就算此時說得全是假話又如何。
只是宿遷已經(jīng)習(xí)慣打臉,拿出來水凝珠,就讓清羽不禁僵硬了起來。
水凝珠,是用來保存記憶的圣物,非常稀少,可是作為必須靠證據(jù)拿捏住一切的青君府,自然是不少。
施了法術(shù)讓水凝珠重現(xiàn),看著自己當時那瘋狂的模樣,清羽自覺死到臨頭,師祖并不會放過自己,也就不再多說,一掌飛清煙波打出,亂了幾人的耳目就抽身離開。
福林樓樓主本只覺得剛才的時間最是難熬,畢竟被幾人盯著,無法動彈。
可是現(xiàn)在被精火灼燒掉全部糕點的時候,他才覺得剛才只是小意思,此時此刻才是真正的悲從中來,號啕大哭了起來。
他的銀子……他的飯碗……
全都沒了!
在宿遷的安排下,自然是要將哭得要爹要娘還在要銀子的樓主被青君府的人押送回去的。
從福林樓出來,聞不語一把火將蓮池所有東西燒了之后,阿房并不覺得意外,畢竟血肉都是他自身的,動自己的東西并不為過。
幾人步行在街上,已經(jīng)接近子時的街上零零星星還有買賣餛飩的小攤,阿房重口欲,向來認為民以食為天這句話不止是對凡間有意義,對著修仙界同樣試用。
修道,修的是什么道,只為修道而修道,難成大器。
論心,論什么心,難為自身愿為他人,才為仁心。
阿房不知道該說什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尤其是右手被無端有脾氣的男人死死地拽住,她卻不敢反抗。
“我想……”
欲言又止的大家閨秀言論,阿房心中則是嗷嗷:我要餓死了,想吃些東西!
聞不語見此,雖是心里無奈為何如今伺候一個已經(jīng)辟谷的仙人如此難弄,卻還是領(lǐng)著她向前走去,目標直指前方餛飩攤。
宿遷此時非常有禮貌地告別,只是最后還是看了聞不語一眼,說出了裝了許久的話:“師父告知與我,若見君,望放下執(zhí)念。”
聞不語抬頭終于正視了宿遷一眼,眼中溫度若是阿房沒有看錯的話,還算平易近人,只是說出來的話依舊有些欠“讓九休少學(xué)他老祖一書的那些習(xí)氣,裝神弄鬼?!?p> 阿房:嗯,很是狂拽酷,雖然如今是塊陶瓷,也要保證最基本的唬人風(fēng)格。
誰都沒有看見,在聞不語提到“一書”的時候,宿遷的眼中閃爍不定,最終才歸于平靜。
“后會有期?!彼捱w友好地朝著阿房點了點頭,稀罕地她也跟著點了點,接著就被摁倒在男人的胸膛里。
得虧她可不是那種妖里妖氣的女修,要不信不信把你這一身黑袍印出來一張臉皮出來。
與宿遷分別之后,沒有兩步就走到了餛飩攤面前,要了一份面,一份餛飩。
賣餛飩的老者看起來已有耄耋之年,顫顫巍巍的腿腳雖然看起來走的并不穩(wěn)當,但是下面時,手端碗端的異常穩(wěn)當。
不一會兒,冒著兩碗熱氣的吃食就端了上來。
“姑娘,公子,快些吃吧”
阿房笑著說了一句好,聞不語卻好似沒有胃口一般在她一側(cè)坐著。
將清水面放在他面前,催促他吃上兩口“快些吃啊”
在阿房的催促下,聞不語才撿起筷子叨起來一筷面條,清香味撲鼻而來,麥子的香氣就在這一瞬達到了頂峰。
只是雖是好吃,聞不語也只吃了兩口就不吃,剩下了大半碗面條阿房瞅著怪是可惜,摸了摸吃了餛飩已經(jīng)達到頂峰的肚子,感嘆可惜。
吃飯間,不知不覺就又飄落下來雪,一開始并不惹人注意,反而越來越大。
昏黃的燭光下,還有些發(fā)光發(fā)亮。
哐當一聲。阿房望去,是老大爺失手掉落下了一水桶,就提著裙子走過去幫忙抬起來“沒事吧?大爺”。
大爺似乎沉浸在東西被弄臟了的傷心下,還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最后重復(fù)說了句“年紀大了”
年紀大了,身體不中用了,隨時隨地都在準備消失于天地之間。
等著水桶抬上去,再聽著大爺深深嘆了一口氣,雖然有些混濁的眼有了些許精神“倒也是活了夠久了”
凡人的情感果然豐富,她就本該是位于這一份其中的,阿房不禁感嘆道。
經(jīng)過這一動作,走回去坐下才發(fā)現(xiàn)聞不語碗中的面已經(jīng)吃的七七八八,這已經(jīng)是這么多日子以來聞不語首次吃的最多的一次了。
阿房摸了摸他的腹部,沒有什么隆起,就要給他摸摸肚子,防止吃太多積食,結(jié)果卻被擋住,抬頭一看,罕見地看到某虞有些不好意思。
正要好生調(diào)笑一番,正巧那個老者又顫巍巍過來笑呵呵地問道“我做的東西好吃么?”
“真的是好吃的很,這是我進京之后吃過最好吃的一頓”當然雖然只吃了這一頓。
聞不語則是看了一眼老者,那滿含期盼的眼神,也說道“好吃”。
老者很是感動,仿佛子女承歡膝下一般笑得眼睛瞇了起來,擺著手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等著都吃飽了之后,阿房在桌子旁邊放下銀兩,估計著能讓老人生活好一陣了,不用大冬天出來擺攤。
回去的路上,聞不語牽著阿房邊走邊說:“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是鬼故事么?!我拒絕”
一陣沉默后,還是阿房敗下陣來“你說吧,我好好聽著。”
“從前,有一物名胥安,從雪山誕生,跟隨伴生物游歷四方,喜吃食,易容貌,貪龍氣,好人多,但只能活五個春秋,便就過完一生,永不再輪回”
“這不就是修仙界的一日蜉蝣么?自己悄無聲息的出生,然后悄無聲息的死去”阿房忍不住問道,只觀朝夕,不在乎往生,無輪回,出生無聲,死亡亦無聲。
可是她為什么在聞不語的話中聽出來一絲“若為胥安,亦好”的味道呢?
“雪將他們帶來,也會有一場雪將他們帶走。”
唯有一場雪將他們祭奠……
什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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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反而不好
每天都是最寶貴的一天呀,今天又申請了,希望得到好的結(jié)局,有的時候真的感謝能有這么個機會讓自己編出這么些話來,真的是大自然太奇妙了,如果有機會,我下一本書肯定寫外星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