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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黃袍旗

布局 肥羊拱門 2099 2022-01-09 10:48:23

  我撇了撇嘴,學著鄭天德昨天的模樣說:“不信邪可以,但要是輸?shù)每薇亲?,可就丟人嘍?!?p>  “阿楓!”盛家駒蹙眉看了我一眼,勸鄭天德道:“大象哥,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輸贏不過幾十萬,灑灑水而已,何必動氣呢?

  不如咱們再隨便玩上幾局,然后去吃飯,小弟做東,怎樣?”

  鄭天德冷笑:“不怎么樣。你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幾十萬當灑灑水,老子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

  少廢話,是男人,咱們就賭個爽,有本事就把老子贏成窮光蛋!”

  盛家駒也來了氣,冷哼道:“阿楓,洗牌?!?p>  我拿著牌一通亂混,剛要發(fā),鄭天德忽然伸手制止,分別瞧著我和盛家駒:“敢不敢玩?zhèn)€刺激的?”

  “怎么刺激?”盛家駒問。

  “梭哈規(guī)則是一張暗牌四張明牌,咱們反過來,一張明牌,四張暗牌?!?p>  盛家駒愣住,我道:“這怎么行?都看不到牌,怎么判斷該誰說話?”

  “簡單。明牌最大的人決定要不要下注,下多少。棄牌就順延給第二大的?!?p>  “照這么說,不就跟詐金花的悶牌差不多嘛?!敝毂腴_口。

  “對。敢不敢?”鄭天德獰笑,瞧我們的目光挑釁意味十足。

  盛家駒點燃支煙,看看我,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好!玩就玩。不過這次可得說好,有一個人輸光了就結(jié)束。”

  “成。但彪子不算。”鄭天德指指朱彪,“他的籌碼本來就不多了?!?p>  盛家駒點頭表示同意,于是我便開始發(fā)牌。

  因為并沒有得到鄭天德暗號,所以我也沒玩大的手腳,依舊保持著大家都有輸有贏的態(tài)勢。

  但總的說來,贏的人還是我,倒是盛家駒又輸了幾萬。

  我沒坑他,是他自己不習慣悶牌,膽小,稍有風吹草動就棄牌。

  十幾把過去,窗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燈光亮起,房間內(nèi)煙霧繚繞。

  輪到朱彪發(fā)牌了,鄭天德忽然拿起打火機,拇指和食指夾著用中指撥弄轉(zhuǎn)圈。

  這是昨晚他跟我商量好的暗號。

  于是,當朱彪洗好牌后,特意讓我切了一把。

  接下來,他給鄭天德發(fā)的明牌是一張黑桃A,給盛家駒的是紅桃K,給我的是梅花8,他自己則是張方塊5。

  鄭天德最大,丟出來一萬籌碼。

  我們所有人都選擇跟注。

  接著,朱彪又分別給我們發(fā)了一張暗牌,我的是黑桃8。

  鄭天德看過牌,面無表情的下注兩萬。

  我和朱彪都跟了,盛家駒猶豫片刻,選擇跟注。

  第三張,我又拿到一張紅桃8。

  鄭天德這次下注四萬,盛家駒猶豫的時間比上次短了一點,跟注四萬。

  第四張,我得到了最后一張方片8,已經(jīng)形成了四條,牌面不小。

  而鄭天德卻在看牌后遲疑起來,一手摁著自己的牌,一手抽煙,直抽了大半根下去,突然露出猙獰狠戾的表情,嘩啦啦將籌碼全都推倒。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老子梭了!”

  盛家駒明顯被嚇到,“大象哥你又這樣,過分了吧?現(xiàn)在除了你和阿楓之外,誰有這么多錢跟你梭?”

  “彪子有沒有無所謂,倒是你小馬哥說沒錢就太逗了。幾十萬而已,灑灑水啦,這可是你的原話。

  籌碼不夠,可以刷卡嘛!”

  鄭天德笑著沖女伴擺手,“寶貝,去,讓大炮的人拿POS機來?!?p>  盛家駒皺起眉看我。

  朱彪發(fā)牌讓他很沒有信心,于是我便沖他微點了下頭,示意不怕,一切有我。

  很快,鄭天德的女伴回來了,身后跟的竟然是大炮本人。

  外表陰沉的人笑起來也瘆人,他托著POS機走過來,一打量牌桌就“嚯”了一聲。

  “幾位爺玩兒的不小??!哪位要刷卡?”

  盛家駒數(shù)了數(shù)自己的籌碼,掏出卡遞給他。

  “麻煩刷五十五萬?!?p>  “好嘞!”

  大炮麻利的操作機器,很快就將吐出來的條子交給盛家駒。

  “您稍等?!?p>  不多時,他去而復返,把懷里抱的籌碼交給盛家駒。

  “您數(shù)數(shù)?!?p>  然后又笑瞇瞇的問我們:“這兒難得一見這么大的豪賭,我想留下來開開眼,幾位沒意見吧?”

  在人家的地盤,誰能有意見?

  鄭天德點頭,盛家駒和我都將籌碼推到了牌桌中央,朱彪說著不好意思,也把自己的幾萬塊丟了出來。

  買定離手,后悔也晚了。

  朱彪繼續(xù)發(fā)牌,我拿到一張黑桃4,反正是廢牌,無關(guān)緊要。

  五張牌都發(fā)全了,朱彪率先亮牌。

  “我的是5和7對子,估計就是陪跑獻丑了。”

  “確實。”

  我很不給面子的掀開牌,“四條8,不知道有沒有戲?!?p>  盛家駒哈哈一笑:“阿楓啊,別怪表哥欺負你哈,今晚再請你happy!”

  說著,他亮出了牌,卻是10、J、Q、K、A,而且都是紅桃,皇家同花順。

  “不好意西,黃袍旗到手,承讓承讓,哈哈哈……”

  他朝鄭天德拱了拱手,便大張雙臂要去擁抱桌上小山般的籌碼。

  “慢著。”

  鄭天德摁住他的胳膊,一邊翻牌一邊冷笑道:“你的是黃袍旗,老子也是黃袍旗,怎么算?”

  盛家駒先是一怔,緊接著看向鄭天德的牌,然后臉色唰的一下就慘白無比。

  鄭天德的五張牌同樣是10、J、Q、K、A,一樣的花色,卻是黑桃。

  按照梭哈規(guī)則,如果點數(shù)一樣,就以花色來比。在四種花色中,紅桃只排第二,黑桃第一!

  鄭天德的黃袍旗正好穩(wěn)壓盛家駒一頭。

  盛家駒慢慢轉(zhuǎn)臉看向我,動作僵硬機械,目光凄然,半晌才默默收回手臂,垂頭落寞不語。

  他明白了是我在搞鬼,卻沒有揭穿,也沒有歇斯底里的謾罵和討債。

  從這一點來看,除了有些公子哥的毛病之外,他人品相當可以。

  愿賭服輸,是個很講究的體面人。

  啪啪啪啪!

  這時,大炮鼓起掌來。

  “同花大順對同花大順,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大象哥,今天你真是讓我開了眼啊!”

  鄭天德笑著謙虛:“哪里哪里,炮哥您……”

  “不過,”大炮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笑容收斂,表情陰冷。

  “青竹縣街面上混的人都知道,在我大炮的場子里,贏多少錢都無所謂,但若有人敢出千,就是不給我大炮面子,是要見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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