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他又何嘗不悲哀
她對于李楠楠的替身沒什么,就算是替身又能如何,只要能夠陪在墨晉淵的身邊,就已經(jīng)是巨大的恩賜了。
這樣的男人能夠陪在他的身邊,她都會笑醒的。
可如今,竟然有人告訴她,她李楠楠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只是一個替身。
多么可悲啊,她沒有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卻反而被她最痛恨的人玷污了身子長達(dá)三年之久,甚至還有了他的賤種!
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著荒誕的一生說到底是誰給她的呢?
是她自己,是她自己,要不是當(dāng)年莽撞,不好好地想清楚,為何墨晉淵會如此奇怪,甚至給她設(shè)置了一間芙蓉園,將她整日圈養(yǎng)在這里,為的就是不想讓她知道真相。
多么可悲啊。
她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她為了那個賤種將整個家族都棄之不顧,口口聲聲地要為了那個賤種報仇雪恨,報仇雪恨?
談何報仇雪恨,她給當(dāng)今陛下帶了綠帽子,對方?jīng)]有殺掉她,反而將她在后宮好生安置著,甚至就連協(xié)力六宮的權(quán)力交給了她,她竟然不知道悔改,還在想著為了那個賤種報仇。
當(dāng)日她記得,墨晉淵知道她有皇嗣時,臉上出現(xiàn)的憂慮,就算如此,他都沒有想過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她卻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呢?
陛下這個時候給有多恨她呢?
“鳳儀女官,總有一天你和你家主子都會不得好死!”她臉上帶著一抹殘忍的笑,聲音中卻隱約透著一股子冷淡。
“是啊,不過在這之前,是你生不如死,不過你還得真給自己說聲謝謝,要是沒葉妃和本姑娘哪一出,這孩子可能如今就成了墨晉淵的太子了?!?p> “你說當(dāng)時他下了多大的心,有了將這孩子冊封為太子的想法?甚至在他沒了之后,還哭的如此凄凄慘慘的,哎喲,當(dāng)時你是沒有見到啊?!?p> 她這話說的甚是諷刺,聽在了玉貴妃的耳朵里甚是嘲諷之意十足,墨跡寧愿看到她,道“我要是你,就自殺謝罪?!?p> 玉貴妃沒有說話,她是想要自殺謝罪,終究是她虧欠下了墨晉淵的,她此生盡管蠢,可她知道對她好的人她應(yīng)該心生感激。
鳳儀女官沒有殺她,只是離開了,看到她如此半死不活的樣子,殺了算是解脫,可她不想讓她解脫,所有于墨修程有關(guān)的女人她恨不得消失,如今看到她如此凄慘的模樣,有的是她好受的。
想到這里,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緩緩地離開了芙蓉宮。
芙蓉宮?
墨修程竟然會如此寵愛一個女人,將其設(shè)為芙蓉宮,可他哪里知道,他將人家當(dāng)做替身,愛上了之后,別人卻只把他當(dāng)做是廢太子,將他們兩人之間的孩子稱為賤種。
墨修程啊墨修程,終究你也很慘的嗎。
——
葉妃將她最近聽聞的事情給說了一通,墨晉淵沒說話,只是神色之間閃過一抹無奈,終究她也只是墨修程的犧牲品而已。
“朕已經(jīng)將她貶為了庶人,在流放的途中難呢過不能活下來就看到她的造化了?!蹦珪x淵緩緩地說道著,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愁。
葉妃沒有說話,只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這才緩緩道:“陛下,你打算接下來如何處置玉貴妃他們一家?”
“流放,如今這朝中多一半的官員都受到了重創(chuàng),要是再大肆殺,那么朕和暴君又有何區(qū)別呢?”墨晉淵說道,言語之間帶著一股無可奈何。
如今,鳳國虎視眈眈地盯著,邊關(guān)戰(zhàn)事又吃緊,這墨修程還在想他的皇帝夢,接二連三地重創(chuàng),已經(jīng)讓大墨的百姓吃不消,要是再打下去,爭斗下去,對百姓,對社稷不穩(wěn)啊。
葉妃知道,也同樣理解墨晉淵的做法,這墨修程一日不除,怕是整個大墨都危在旦夕。
“南詔國鳳儀南邊你走動的如何了?”墨晉淵問道,言語之間帶著詢問,其實(shí)他不用問,也知道這葉妃完成的很好,好歹是將軍世家,自小到大就跟著外祖父一家出生入死,后來她外祖一家發(fā)生額了變動,這些事情早已將許多事情變得面無全非。
她恨墨修程,恨身為太子時多疑將她外祖一家殺的干干凈凈,甚至就連她娘親也被他逼死。
她有想要?dú)⒘四蕹桃话賯€心,甚至一百個原因,這些事情的結(jié)果的最后只是為了那些枉死的人一個交代,這也是他信任她的原因。
兩人共同謀事三年,彼此之間的習(xí)慣甚至可以說是其他的,都了解的透透的,他知道她喜歡他,可她也知道她得不到什么,那么既然如此,得到了一些實(shí)在的東西比得到他的愛更加有安全感。
“鳳儀那邊不好走,只是她南詔那邊比走她這邊更加輕松一點(diǎn),她的為人我這邊了解的差不多了,她是一個不達(dá)目的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人,為了得到墨修程的愛,她已經(jīng)付出了很多,因此她要是得不到,那么就只有毀掉,要不然就一直等下去?!?p> “然后在她得到的那一刻,這墨修程怕是死于她的手中。”墨晉淵殘忍地說道,這種事已經(jīng)很是簡單明了。
既然將鳳儀那邊摸的透透的,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做了。
“陛下,其實(shí)你的內(nèi)心也有殺伐果斷的一面,只是和純元皇后在一起久了,將這份慢慢地滅掉了,難道就怕她浪跡江湖,不要你了?”葉妃問道,這個世上能夠?qū)λ绱苏f話的也就只有她和純元皇后了。
他是如此覺得,那個時候能夠?qū)⒗铋粼谒纳磉?,他基本變得有些婆婆媽媽了?p> “如今說這些還能做什么呢,她已經(jīng)離開了,注定是我欠下她的。”墨晉淵說這話時,有些黯然神傷,很多時候,他對李楠楠有的是虧欠,當(dāng)年沒有如此覺得,可不代表如今不如此覺得。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也改變不了,可是當(dāng)年的事情和之前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了不是。
葉妃看他如今這副模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作為一國之君,需要承擔(dān)的東西實(shí)在太多了,她幫不了他。只能提提他的想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