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三十六次一輪回(求追讀~)
異界來客?絕密消息?
陳平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
“先跟小友自我介紹一下,老朽木義安,三百六十年前的青云宗弟子,如今……”
老者環(huán)視了圈周圍,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自嘲,道:“忝為此寨寨主。”
木義安……
沒聽過。
陳平心中有些尷尬。
畢竟都是三百六十年前的事情了,誰還知道誰是誰。
別說弟子了,就是三百六十年前的宗主,陳平他也不知道叫什么。
“咳,木……前輩,您這是……”
“看來小友是沒聽說過我了。”
木義安拍了拍身上衣服的灰塵,笑容之中藏著一絲悲涼,道:“也是,三百六十年,誰還記得一個初入金丹的小弟子呢?
不記得也好。
仙宗弟子,卻活得如個山賊頭頭般,傳出去,未免有些丟人?!?p> 許是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和熟人說話,老者如今的話顯得很多。
“雪域雪域,三百六十年,宗門可是每次都派弟子前來?”
“應(yīng)該是……”
陳平其實也不知道,不過這玩意會被大家搶來搶去,想來都覺得這是個香餑餑。
青云宗應(yīng)該是不會錯過的。
只是……
怎么聽這老者的話,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果然,果然啊……”
木義安拍著自己的大腿,頗有些痛心疾首道:“不該如此,宗門……不該來的?。 ?p> 陳平越聽越迷糊,此時終于覺得有些受不了了,打斷道:“木前輩,您這……此言何意???”
“唉!”
木義安看了眼陳平,重重地嘆了口氣,反問道:“小友可知,我這寨子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還請木前輩解惑?!?p> “談不上解惑,只是陳述些事實罷了?!蹦玖x安擺了擺手道:“我這寨子里的人來源不一,有乾天宗的弟子,還有凌霄門、無念府的弟子……
你可知,這些宗門都在哪里?”
木義安知道陳平定然是不清楚這些的,所以也不等他回答,而是直接自答道:“乾天宗在東域,凌霄門在北域,至于無念府……更是西域的宗門。
其他的小門小派,也相差不多??梢哉f,我這小小的寨子,聚集了可謂是天南海北的仙宗弟子。”
東域、西域、北域,這名字陳平還是清楚的。
這片大陸分為四域,其中陳平所在的青云宗,便是南域的宗門。
每一大域幅員極廣,人口何止數(shù)十億。
若是一普通金丹,要是沒有高人相帶,恐怕就算是走到死,也沒辦法在這四大域中都走上一遍。
更不要說,這些人會都跑來南域了。
木義安笑呵呵道:“小友想來,也察覺出了問題所在吧?!?p> 陳平若有所悟地點頭道:“雪域的名額大多掌握在三宗手里,就算是弟子們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走出雪域。
這雪域里面,也應(yīng)該還是以三宗弟子占據(jù)多數(shù)?!?p> “不錯?!蹦玖x安點了點頭,嘆道:“但事實并非如此,甚至這寨子里的三宗弟子,僅我一人。說出來,小友可能不信。
這次……還是我第一次在這里,遇到青云宗的弟子?!?p> “嗯?”陳平心中一驚,詫異道:“木前輩的意思莫不是是……”
“不錯。”木義安突然看向陳平,鄭重道:“事實便是小友所猜測的那樣。
這雪域……開啟的時間和位置并不固定。當然,或許也是固定的,只是這輪轉(zhuǎn)的時間太長。
三百六十年,三十六次?!?p> 說完,他又嘆息道:“區(qū)區(qū)金丹……如何撐得過這么久的歲月啊?!?p> 這下,陳平是徹底驚了。
要是真按眼前的老者所說的那樣,這雪域每十年都會換一個位置出現(xiàn),三十六次一個輪回,那豈不是說……
像雪域這樣的秘境,還有三十五個???
這是秘境無意識的運行……還有另有人操控?
陳平臉色稍稍有些難看。
他又看向木義安,問道:“木前輩,那黑暗是怎么回事?”
“黑暗啊……”
木義安沉吟了會,搖頭說道:“這我倒是不太清楚,只是大概在兩百多年前,這黑暗就仿佛是突然出現(xiàn)的一般。
任何人,只要在晚上出了寨子,都會于第二天,在野外變成一具枯骨。
最開始,黑暗只是出現(xiàn)在一些小地方,大家雖然警惕,但只要不過去,卻也能保證相安無事。
只是后來,黑暗漸漸擴散,到如今,只要天黑,黑暗便會降臨這片天地的每一處角落。
在大概一百多年前,黑暗甚至會開始攻擊我們?!?p> “攻擊?”陳平不解道。
“嗯?!蹦玖x安笑了笑,道:“倒是也不必在意,我們有陣法守護,只要東西充足,那些黑暗也進不來。
小友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不理解也是正常。
不過老朽對小友并無惡意,小友大可放心。至于這片天地的事情……
小友不妨就在這寨子里住上一晚,自然便知曉了。”
就算木義安不說,陳平也打算在這寨子里住上一晚。
“既然如此,那便叨擾了。”
……
木義安讓下面的人給陳平倒騰出一間空房。
因為寨子不小,房間很多,很快,下面的人便騰好了一間房。
就是房間里有點簡陋。
不過作為修仙之人,有個地方能遮風擋雨就行了。
陳平對其他的并不挑剔。
將房門關(guān)好,陳平一邊思索著,一邊等待著黑夜的到來。
木義安剛剛跟自己談?wù)摰脑?,確實讓人聽起來頗為震撼,但陳平也沒有蠢到全聽全信。
哪怕是同為青云宗弟子,但在這個地方呆了三百六十年,誰知道心性會不會發(fā)生變化。
更不要說,這家伙對自己都沒產(chǎn)生好感。
不過最令他困惑的,仍然是木義安所說的話。
因為他通篇下來,竟然一句有關(guān)于令牌的事都沒提到。
一句都沒!
要知道,那矮胖壯漢和瘦高個抓自己的時候,第一句就是讓自己交出令牌。
可見,這玩意必是一個重要的東西。
木義安越不提及,陳平越覺得木義安所圖甚大。
“今晚……恐怕得小心些?!?p> 陳平摩挲著石戒,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