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暴君發(fā)病
疼死她了!
上千年來沒有受過這種欺辱宋然差點就要原地爆炸了。
但是上仙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
所以,她倔強地抬頭,眼神定定地看著司邪:“皇上,既有人煮茶,自也有人解茶。”
聽到她的話,司邪的黑眸就這樣幽幽地盯著她,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從寧如安的位置看過去,只能看到司邪的背影。
寧如安心中有些不安。
那狗奴才到底在說什么啞謎?
她丟給葉格一個眼神,憤怒地質(zhì)問他。不是說那個狗奴才是個啞巴嗎?為何還能說話!
葉格的心里也有些不安。
他調(diào)查到的是這個狗奴才不會說話,也不識字,所以這才敢大膽把他丟到皇上面前。
若是讓這個狗奴才繼續(xù)活著,保不準會把他和太后的事情泄露出來。
想到這里,葉格的眼里閃過陰沉的殺意。
他提著劍就往前走。
“皇上,莫要讓這個狗奴才臟了您的手,臣這就替您殺了他?!?p> 但是,他還沒有能走到那里。
突然,兇煞像是鬼魅一樣飄落在他的面前,一把匕首就抵在他喉嚨的位置。
利刃劃破血肉,鮮血已經(jīng)流出來了。
只要再往下,他必死無疑。
縱然是葉格,這個時候臉色也白了幾分。
“葉將軍,你越矩了。”還坐在位子上的寧如安沒有關心葉格的傷勢,而是冷幽幽地說了這么一句。
葉格心里一沉,太后這是在警告他。
皇帝就是個瘋子,一有誅心馬跡,定然會追查下去的。
他剛才太過著急,會暴露自己的。
不過這一次,司邪好似注意里都在宋然的身上了,竟對葉格的失態(tài)不加理會。
盯著宋然無懼的小臉,他突然笑了,只是那笑聲怎么聽都覺得讓人發(fā)憷。
“兇煞,把他給朕帶回承明殿。哪怕是一條狗,也該朕來管,不是嗎?”
他陰惻惻地說完這么一句話,終于松開宋然的脖子。
宋然終于可以大口呼吸了,但是她心里卻是怒極了。
狗?
居然說她是狗?
好你個狗暴君,等我恢復了法力,你就知道誰是狗了!
“皇上,你方才不是說,這個奴才由哀家來處置嗎?”
剛才還一副處事不驚模樣的寧如安,在聽到司邪這話之后,臉色終于有了波瀾,她語氣不佳地對司邪開口。
“哦?朕有說過這種話嗎?”
司邪連正眼都不多看寧如安一眼,冷笑了一聲,直接拂袖離開。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記叮囑站在邊上的德泰公公。
“德泰,這個奴才若是死了,朕要你的命?!?p> 他這話,嚇得德泰公公的白頭發(fā)和皺紋都抖了好幾抖。
皇上他這是來了什么性子,居然要救下這個小太監(jiān)?
他難道不知道寧家現(xiàn)在虎視眈眈,就等著咬他一口嗎?
偌大的皇宮里,有多少寧家的眼線!
這個時候,和寧如安對上,不劃算??!
雖然內(nèi)心急得嗷嗷叫,但是德泰最后還是很認命地帶人上前把宋然給帶走。
見狀,寧如安的人就要上來阻攔。
結果兇煞的劍就擋在這些人的面前。
氣得寧如安的臉又僵了幾分。
“退下,這是皇上的命令?!彼е?,陰陽怪氣地說道。
等到兇煞護送宋然離開之后,寧如安的臉再也繃不住了。
她站起來,狠狠地把椅子給推倒在地。
“太后娘娘,你息怒啊?!?p> 老嬤嬤上前勸說。
結果就被寧如安狠狠一巴掌打下來。
“閉嘴,你讓哀家如何息怒!”
“司邪?他算什么東西,他就是哀家當年看不上的一條狗,現(xiàn)在只是一個傀儡皇帝,他竟忤逆哀家的意思!”
寧如安憤怒地嘶吼著。
一張原本好看的臉,再也沒有任何美感。
“太后娘娘……”
葉格硬著頭皮上前想安撫她。
結果,她轉(zhuǎn)頭又是狠狠一巴掌。
長長的尖銳的護甲在他的臉上滑下幾條血痕。
見到他半張臉都是血的模樣,寧如安厭惡地冷嗤一聲:“沒了這張臉,你算個什么東西!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若是哀家的事情被那個狗奴才泄露出去,辱沒了哀家的名聲,你這腦袋,也不必掛在你的身上了?!?p> “太后娘娘饒命,”葉格趕緊跪下,“臣一定會了結那奴才的狗命的!”
……
承明殿里。
兇煞把宋然給丟到大殿中間之后,他就像是憑空隱匿起來了一樣。
安靜的大殿里,冷清、陰森、寒氣撲面而來。
宋然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
她抬頭,結果見到司邪一步步從上面走下來。
“說吧,你是如何知道七月十四九曲紅梅的事的?”
此時的司邪語氣很平靜,但是宋然很清楚,她若是說錯一句話,她這條命的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她知道暴君想她說什么。
暴君現(xiàn)在身體里除了出生以來的胎毒外,他在去年七月十四登基的時候,還被人謀算了,中了一種無解的毒。
他用內(nèi)力把毒素給壓制住,暫時死不了。
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又中了一種毒,而但是每個月毒發(fā)作的時候,他就會生不如死。
那毒……
當時就被下在他外公親自端給他的那杯九曲紅梅里。
為此,他的外公,這個世界上僅有的支持他的人,也以死謝罪了。
這些,都是結夕在那張綢帶上告訴她的。
必要的時候,可保命。
但這些,她可不能告訴暴君。
穩(wěn)定心情,宋然眼神無懼地看著對方:“當年皇上您中毒的時候,奴才也在宮中……”
“可是,除了朕身邊的人,不會有人知道,毒是被下在九曲紅梅之中。當然,還有一個人可能知道,那就是下毒之人?!彼拘霸幾H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剎那間,暗潮涌動,危險的氣息像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罩過來。
宋然神情僵了一下。
這只暴君,是覺得毒是她下的嗎?
余光瞥了暴君陰沉沉的眼神,宋然心里一寒。
她知道,自己今日若是解釋不清楚,估計是要涼了。
結夕這家伙,也不透露點天機,例如告訴她誰是兇手??!
太陽穴突突地跳,宋然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她低下頭來,費力從嗓子眼里擠出話來。
“皇上,當年您出事的時候,奴才不小心聽到太醫(yī)的話,故而知道您是喝了九曲紅梅里的毒藥出事的。奴才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她一股腦地把話給說出來。
同時還在心里暗戳戳地吐槽了自己一句——
為了活命,她現(xiàn)在連“奴才”都自稱得那么順口。
若是讓那些上仙們見到她這個慫樣,必定會笑死。
“皇上,奴才在未入宮之前,家中長輩便是大夫,奴才不才,但自幼就跟隨長輩學醫(yī),故而對毒有點了解??煞褡屌沤o您把脈呢?”
宋然試探的眼神看著司邪。
這只暴君,可不要疑心起來之后,直接把她給殺了。
她還想回去守著自己的姻緣樹,繼續(xù)當個坐吃等死的姻緣仙子呢。
等等……
今日,好似就是十四。
宋然想起什么,她猛然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司邪。
結果發(fā)現(xiàn)對方那對黑色的眼珠子,居然變得通紅。
那看起來就不像是人類眼珠子,反而像是野獸。
他渾身也開始籠罩著一股死氣,手背上和脖子上一條條黑色的線四處散開,猙獰且可怕。
“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