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王昱確實不太會,但是兩世習(xí)武的他,在“身輕如燕”這項技能里略微有那么一丟丟心得。
第二場友誼賽最終以十六中兩分惜敗畫上了句號。
“多謝指教,張老師?!?p> “承讓了,王老師?!?p> 王立中被段成推到了張大慶旁邊,三人一起走到觀眾席上做成了一團(tuán)。
不遠(yuǎn)處的場地上,兩隊的球員在隊長的帶領(lǐng)下,一起進(jìn)行著賽后體能拉練。
“王昱,你跑慢點兒!”
王昱感覺到自己被人拉住了胳膊,一回頭,李濤跑得呼哧亂喘,正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他。
“教練也沒看著咱們,你跑那么快干啥?!”李濤比他們多跑了四公里,現(xiàn)在的他實在跑不動了。要不是因為好奇,他恨不得偷偷少跑兩圈!
王昱回過頭來繼續(xù)跑,不爽地用他那道還沒變聲的正太音沖李濤喊到:“你松開我!跑慢了我累得慌!”
“你可別吹牛逼了!”李濤不屑道,“你跑慢點兒,跟哥哥聊聊天!”
“我是你爺爺!”王昱大聲噴回去,完全不給李濤留面子。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我得罪你了?”李濤被王昱的“不友好”刺痛了,他不理解。
好在他拽著王昱的衣服,直接拖慢了兩人的速度,這讓后面的王雷和達(dá)蒙追了上來。
王雷聽了半天二人的對話,在后面樂得不行。
“小濤,你最好比惹他,他心情不好。”王雷仁慈地提醒著李濤,但李濤并不買他的帳。
“有你什么事兒!我跟我王昱老弟說話呢!”板著臉說完,李濤轉(zhuǎn)頭重新掛上笑臉問王昱,“老弟,心情不好?比賽表現(xiàn)得這么好你還心情不好?那我不得去死?”
王昱不理李濤,一把甩開李濤拽著他的手,默默加快了步伐拉開了與李濤的距離后,又恢復(fù)了原來的速度。
李濤這下更不理解了,他趕緊回頭看向王雷:“他這是為啥生氣?”
“輸球了唄?!蓖趵滓贿咁崈号苤?,一邊無奈地笑看了前面的王昱一眼。
“一場訓(xùn)練賽輸就輸唄!”
李濤完全不理解這有啥好生氣的,他再次加快腳步跟上王昱,兩人甩開大部隊了一條底線的距離。
“老弟,訓(xùn)練賽的輸贏不重要,能發(fā)現(xiàn)問題就行,”李濤嘗試安慰起王昱來。
王昱煩得很,本來輸球了就讓他十分不快了,比賽結(jié)束之后還要被對手奚落,真惱火!
“我說你到底有什么事兒?”王昱一臉不耐煩地看向身旁的李濤,李濤瞬間換上了略顯激動的表情問他。
“我問你,你平時是怎么練跳的?你跳的也太高了!”
“沒練過。”王昱沒好氣地回道。
“怎么可能?別那么小氣嘛!”李濤的鼻子皺了皺,拔高了聲音說:“別人沒注意,我可是看得清楚!你剛剛救球的時候,你那個很像‘梯云縱’的招式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練過!”
“嚷嚷啥!你小點兒聲!”王昱看向李濤,一時起了捉弄人的惡趣味。
“我這個絕招要是被你泄露出去,你這輩子別想學(xué)了!”王昱煞有介事地攬住李濤的脖子,警告道。
一米八幾的李濤被一米七幾的王昱鎖脖,竟然好不反抗,反倒是乖巧地點頭稱是:“是是是,我錯了!老弟,你的意思是,你愿意交給我?”
“你誠心想學(xué)?”這回輪到王昱一臉高深莫測了。
“嗯!真心的!”李濤急忙表態(tài)!
“也不是不行,你叫聲師父我聽聽~”王昱掛上了一副“高師”的模樣,瞥了一眼站直了的李濤。
就這一眼,竟讓李濤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
“你小子不是逗我玩兒呢吧?”
“你特喵的逗我玩兒呢吧?!我說我沒練過你不信,我讓你拜師我教你,你又說我逗你玩兒?”王昱給了李濤一個白眼,又加快了腳步,不忘撂下一句,“不學(xué)拉到!”
這回?fù)Q李濤猶豫了,相信他?可他剛剛那個神態(tài)一看就像是在惡作??!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達(dá)蒙從他身邊路過,他一把抓住了達(dá)蒙,慌不擇路地問道:“哥們兒,你們隊王昱是不是練過?”
達(dá)蒙愣了一下,猶豫著開口:“你…你怎么知道的?!”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達(dá)蒙啪一下用兩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個加速跑遠(yuǎn)了!甚至快到超過了前面的王昱。
……
這下李濤在也不猶豫了,追上王昱就是一句:“師父!教我!”
跑在前面的王昱一直在反?。何覄偛怕娥W了?居然沒騙住那個傻子?!
結(jié)果,傻子自己跑上來挨騙了!嘿嘿!
“乖徒兒,讓為師好好指導(dǎo)指導(dǎo)你!”王昱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表情略顯嚴(yán)肅,以保證自己接下來的話能讓李濤相信:“徒兒,要想練真功夫,先要學(xué)會閉嘴,你要是從現(xiàn)在起到明天晚上訓(xùn)練能保持惜字如金,我才能繼續(xù)傳授你真功夫?!?p> 王昱和李濤第一個跑完了兩公里慢跑,王昱拍了拍比自己高了一頭的李濤,說:“你能租到嗎?為師能相信你嗎?”
“能!”
其實,兩場合練下來,兩個隊伍的球員相處的都比較愉快了,早就沒有了最一開始的劍拔弩張。
除了王昱和李濤之外,其他人也都在邊跑步,邊聊天——畢竟,教練沒在旁邊盯著。
杜凱和李仲通跑在最后面,聊了一些省賽的事情。杜凱看到李濤和王昱的相處,多少有些驚訝。
“誒,大通,你看他倆?!北壤钪偻ㄩ_朗許多的杜凱,把話題轉(zhuǎn)移到那二人身上:“他們的關(guān)系啥時候那么好了?”
杜凱看了一眼,心里疑惑,但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誰知道。不讓人省心?!?p> “嗯,不讓人省心!”
場上的放松訓(xùn)練完成的七七八八了,場下三名教練的小話也說得差不多了。
“好,既然張老師不介意,那我們就一直借用你們的二號場地了!”王立中最后總結(jié)道,“只是,咱們的友誼賽能不能先暫停一下?我們隊還得多練幾套戰(zhàn)術(shù),時間不多了?!?p> 王立中說的誠懇,張大慶其實也正有此意,自然相當(dāng)通快地答應(yīng)了提議。
“當(dāng)然好!這兩場比賽,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問題,還得調(diào)整!那咱們是不是出發(fā)前再打一場?”張大慶征求著王立中的意見。
“我也正有此意。”王立中略一琢磨,“定在周五,你覺得怎么樣?”
“好!就這么定了!”
同一時刻,遠(yuǎn)在泉城二中的露天籃球場里,黑燈瞎火的,有三個人影散漫地投著籃?;@球敲擊地面的聲音夾雜著砸在籃板上的聲音,一下一下地,沒有規(guī)律。黑暗中,一個火星,時明時滅。
其中一個尖利地聲音說道:“明天我就出發(fā)了,你們倆誰跟我一起?”
“額……”另外兩人都猶豫了。
“說話!”那人給了身邊的人一拳,那人吃痛地捂著被捶的肩膀,趕緊說道:“錢哥,我們老師你也知道,不給我批假!不是我不想去,我……”
“行了行了!廢話這么多!我又沒逼你去!”
錢坤看向另一個人:“扇子,你不能跟他似的吧?慫包一個!”
被叫做“扇子”的單明堂兩根手指直接捏滅了嘴里叼著的煙頭,無所謂地說道:“你買票就行。”
“得了!第一站,臨易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