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叨叨了一頓,雖然小情郎小情人的聽起來很是奇怪,但李相思大概算是明了。
不得不說,冥王這心思很是深重的。
她不樂意地撇嘴道:“這天上的神仙果真是沒有七情六欲,絕情的很。便是不同意,也沒必要把人家鎖在這里一千多年啊!
再者說,他倆一起,又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又無關(guān)乎旁人的生死,怎的如此容他們不下?這天界的神仙都是這么閑嗎!”
“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白貓忽然把兩只爪子搭在李相思肩膀上,靈動的雙眸此刻彎成了瞇瞇眼,“你這凡人竟如此通透,我叫阿且,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李相思滿臉錯愕,求助地看向李煜。
李煜把白貓扒拉下去,將姑娘攬在身邊,看著冥王,
“無論如何,你幫過我,便不必道歉?!?p> 聽聞,冥王原本繃緊的臉頰瞬間皺縮在一起,笑得那叫一個如沐春風!
“嗨,我就說阿煜不是如此小氣之人。”
李煜懶得理他。
李相思道:“阿煜說了不怪你,你怎的還不起來?”
冥王支支吾吾:“實不相瞞,還有一事要拜托阿煜幫忙……”
怪不得行如此大禮,重點在后頭呢!
說著,他略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鎖著紅瑾的鐵鏈,我打不開。”
……
眾人來到崖底,李相思瞧見了紅瑾,真乃是狐,渾身上下的媚態(tài)渾然天成,真真是骨子里沁出來的。
女子指甲有些許長,想必冥王臉上那道印子便是被她抓出來的。
只見她白嫩的雙腳上鎖著黝黑的玄鐵鏈,襯得女子愈發(fā)的嬌小可憐。
李相思心里一毛,不自覺的往李煜身邊靠了靠。
李煜瞬間感知到,握緊了她的手。
“阿煜,可有辦法?”她迫不及待的想救她。
李煜娟狂一笑:“這有何難?”
說罷,他祭出眉間玉靈珠,登時山洞被冰綠色充斥,只見玉靈珠的光芒突然化作一柄利刃,“唰唰”兩下,鐵鏈斷了。
紅瑾先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鎖了自己一千多年的鐵鏈這般容易便斷了。
而后看向冥王,看著自己朝思暮想了一千四百年的男子,歡呼一聲,飛奔而去。
冥王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抱了個滿懷,他笑著,眨了眨眼中的酸澀,
“你這妖女!還是這般放肆!”
紅瑾卻哽著聲音囂張回道:“你還不是喜歡的緊!”
冥王不再回應(yīng),只是用力擁緊了她。
李相思和李煜皆看到,一向雅痞無畏的冥王,此刻的身體是微微顫抖的。
“真好!”李相思忍不住鼻翼發(fā)酸。
世間有情人本該如此不是嗎?
如若非得拿鎖在這里一千年來換,換作是她……
她突然手指攪著衣襟,指節(jié)犯了白,俏麗的小臉煞白,額頭上沁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眸中驚恐淺顯易見。
只片刻,她輕輕吐了一口氣,再看那眸子,一片清朗堅毅。
認真想過了,換作是她,她愿意。
忽然,思緒被打斷,有微涼的指尖輕輕觸碰她的臉頰,指腹溫柔地抹去她額前的汗珠。
李煜捧住她的臉,說的言之鑿鑿:
“相思,你不是她,我也不是冥王,這四界,再沒有誰能阻礙我們!”
九重天上
天帝得知李煜一行安然下了折妖崖并且救走了狐妖紅瑾,勃然大怒,
“反了反了!那玉靈果真是無法無天,摘了生魂果便罷了,竟還助冥王劫走了狐妖!
還有那妖貓,沒有本君御旨,竟敢私自下凡,絲毫不將我天界放在眼里,簡直無法無天!”
天帝氣的直哆嗦,指著下面的眾神仙道:“你們,誰去,去把那些狂妄之徒給本君抓來!”
抓來?
眾仙君嚇了一跳,紛紛低下了頭,誰敢去送死!
“怎么?竟沒人敢去?好好,好的很!我偌大的仙界是沒人了?我要你們有何用!”
他一把揮了眼前的桌案,掐著腰喘粗氣。
角落里的司命星君上前行禮道:“天帝息怒,據(jù)小仙所知,那李相思雖肉骨凡胎,可她的命盤已然查詢不到,便是冥界的生死簿也不見了她的名字,先前她重傷魂散之時,小仙追蹤了她的魂魄,卻發(fā)現(xiàn),她的魂魄已不再歸屬于四界,換句話說,她已不是凡人。若玉靈尊硬與她一道,于理,我們沒有干涉的權(quán)力。
既如此,何不遂了玉靈尊的心思?
先不說玉靈尊是唯一與那魔靈抗衡之人,他如今已然渡了神劫,放眼四界,更是難逢對手,與他對上,可謂是百害而無一利?!?p> 天帝雖不愿承認,可知曉這是事實,惱怒道:“好好好,他動不得,那冥王呢!公然與本君作對,置本君威嚴于不顧,此番做派,本君如何掌管四界,若誰都效仿,這四界豈不亂了套!”
司命又道:“冥王殿下近千年來法力大增,冥界勢力不容小覷,若深究,怕是目的不純。
還有那狐妖,她乃狐王的小女兒,被囚一千多年,妖族怕是早已對我天界懷恨在心。
如今妖界、冥界以及玉靈尊算是一道的,若魔靈再來犯,我天界這四界之首的位置怕怕岌岌可危了?!?p> “那玉靈再與誰勾結(jié),他也是我天界之人!他已渡為上神,外族來犯,他還敢助紂為虐不成!”
“陛下可是忘了,玉靈尊親口說過,不會位列仙班,若外族犯我,他冷眼旁觀,我等又當如何?”
天帝被問的一陣氣結(jié),說來說去,就是李煜動不得,冥王動不得,狐妖也動不得,他們想怎樣便怎樣,誰也管不了!
真真是氣煞他也。
一眾仙君里面的南元一直微垂著頭,不作任何言語。
以他對李煜的了解,如若天帝不再對他和李相思步步緊逼,他段然不會棄蒼生于不顧。
說到底,天帝這番大發(fā)脾氣,不過是受了李煜的氣,覺得折了面子,盡量找補呢!
他又不傻,豈會不知李煜和冥王都動不得,只是動不得不能從他口中說出,不然他這天帝當?shù)呢M不窩囊!
南元竟覺得,這天帝為我獨尊慣了,殺殺他的氣焰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