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拿捏起來了
許麟宴心知瞿鎮(zhèn)的心思,挑眉說道:“令尊也就一說,你還真就信了?”
“……”瞿鎮(zhèn)懵逼的眨了眨眼。
不信還能咋地?
許麟宴悠悠說道:“你爹是看我年輕,所以為我說了幾句話罷了。那次的事情,我也是跟著三藏方丈,方能搭上一把手,其實少了我也礙不了什么事,只是當(dāng)著我的面,你爹他才有意替我臉上貼金?!?p> 心里明白,如果真被瞿鎮(zhèn)知曉他當(dāng)時起的決定性作用,一定會被糾纏得十分苦惱的。
瞿鎮(zhèn)這人,許麟宴也看懂了。
他雖然與人交際很會油,未來必定是一名不簡單的商人料子,但是他如今年紀尚小,還不太會掩飾,所以只要相處得久了,一眼就能看透。
若是知曉那次崖石妖的始末,瞿鎮(zhèn)一定會憧憬得一直拉著他,非要他說個明白,一了他向往的熱血激情。
可惜,許麟宴實在沒空奉陪。
被人糾纏著問長問短,也太令人煩躁了……
瞿鎮(zhèn)這人什么都好,心思也純凈,是個良善的好男兒,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外加身世優(yōu)渥,橫豎怎么看都是一方少年豪杰,可惜就是長了張嘴。
遇事,只要是他感興趣的,就會喋喋不休,無論你有沒有搭理,他一個人也能說得異常興起。
說完一大通后,再問你一句:“你怎么看?”
許麟宴還能怎么看,當(dāng)然是怕了他了。
這世上居然有這么八卦且嘴碎的男人,許麟宴覺得,瞿鎮(zhèn)的嘴碎天賦,也是一絕了。
未來他主外負責(zé)打理生意,瞿黎主內(nèi)負責(zé)將慈樂齋傳承下去,這瞿家想衰落都難……
“真的嗎?我爹他應(yīng)該不是這種胡言亂語的人才是?!宾逆?zhèn)將信將疑的溜著眼珠子。
“這不是胡言亂語,這叫禮貌的客套話,你還小,這種打交道的事情,還得向你爹好好學(xué)習(xí)才是?!痹S麟宴風(fēng)輕云淡的完全曲解了瞿青的做法,偏偏還一副真情實感的正值樣兒。
如此一看,瞿鎮(zhèn)頓時就被唬住了。
他自認肯定及不上自己的老爹。
這樣想來,確實很可能是自己段位不及老爹,看不透他的客套話。
沒法子,只能欽佩于說起這種客套話來,還能說得一套一套,跟真的似的老爹,功力果真不是蓋的。
瞿鎮(zhèn)心中感慨一番后,這才幽幽的嘆了口氣。
“好可惜啊,還以為你知道些什么,本想跟著你好好詢問一番,漲漲見識的。”
聞言,許麟宴微微挑起眉梢,默默不語。
幸好我早有預(yù)料,否則真的應(yīng)了下來,豈不是給自己找沒趣兒?
這次沒有大意,完全看穿了瞿鎮(zhèn)的念頭……
“那大哥你還知道什么嗎?能給我們說說不?”瞿鎮(zhèn)又忙著問道。
許麟宴輕咳一聲:“我只是在何府看了會兒院子罷了,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我能怎么說?我連崖石妖的面兒都沒見著,你還是去問三藏方丈吧,他最清楚了?!?p> 此話一出,絕殺!
瞿鎮(zhèn)頓時蔫了,再也打不起興致去糾纏這件事了。
問三藏方丈?
豈不是自個兒湊上頭去給狗頭鍘一個?
說謊瞞著三藏方丈得以下山歸來,瞿鎮(zhèn)出了門就恨不得避著三藏方丈走,哪兒還敢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萬一被知曉自己的底細,那真是天黑了,想閉眼都沒機會。
“算了,我還是去幫忙熬藥吧!”
瞿鎮(zhèn)木然的轉(zhuǎn)身,卻被許麟宴叫?。骸澳阃?,令尊不許你碰藥材的事,你還是去外面維持秩序吧!”
“……”
瞿鎮(zhèn)耷拉著雙肩,更加垂頭喪氣了。
為什么醫(yī)藥世家,會有一個完全不懂醫(yī)理的后代?。?p> 瞿鎮(zhèn)自己都對自己無語了。
“外面這么亂,我怎么維持秩序?”瞿鎮(zhèn)無奈的問道。
他年紀尚小,還那么矮,站在外面估計都要被人群給擠扁了,找都找不回來。
“你有武力在身,大聲公布你的慈樂齋少公子的身份,要求眾人必須排隊而進,聚眾鬧事者一律趕走。否則再這么下去,鬧來鬧去的功夫,比排隊來的效率差多了?!?p> 瞿鎮(zhèn)如今已經(jīng)認定了以許麟宴為首,他的話一律遵從。
聞言立馬點頭應(yīng)下。
而且,為了不被人群淹沒,瞿鎮(zhèn)還特意上了二樓,從窗口處跳躍至屋頂。
望著下方擁擠的人群,從高處遠眺,諸多往來道路,均有越來越多的人朝這邊陸續(xù)趕來,場面極為壯觀。
這恐怕就是名聲太大所造成的壞處了。
一旦發(fā)生瘟疫,以慈樂齋一店,絲毫承受不住這種看病壓力。
以真氣凝聚,瞿鎮(zhèn)清了清喉嚨,望著下方亂成一通,甚至快要大打出手的眾人,他敞開嗓音大吼了起來。
配合著真氣的擴散,聲音隆隆作響,完全覆蓋了底下喧雜的吵鬧聲。
將許麟宴交代的話通通轉(zhuǎn)達,嚴令禁止鬧事者蠻橫的做法。
“我就在這兒看著你們排隊,不要推來攘去的,是哪里的就該排在什么位置。我盯著呢,想要渾水摸魚的人,我直接請走,不許來我慈樂齋?!?p> 面對自己的老爹瞿青是個鵪鶉兒,面對這些外人,瞿鎮(zhèn)還不拿捏起來了?
一派從容不迫,恩威并施的模樣,還真是渾身公子派頭,絕對不辱這瞿家少公子的名號。
本來有些人群后方的人心生不滿,打算出言頂撞的。
畢竟他們的位置,過于落后,要排隊的話,絕對吃虧。
剛打算強行擠進去,瞿鎮(zhèn)就站出來主持秩序,這恰巧斷了他們投機取巧的念頭,當(dāng)然得抗拒。
于是反吼一句:“你誰啊?你說了就算?你說你是慈樂齋的公子,你就是了?誰知道是不是來趁機自己先溜進去看病的,我才不信?!?p> 此話剛一出,瞿鎮(zhèn)登時挑起了眉梢,氣得撩起闊袖,就要氣沉丹田,打算開噴了。
豈料,還沒來得及讓他發(fā)揮,門口差點兒被擠成肉扁的伙計連忙叫道:“他確實是我家少爺,別無分號,我家少爺命令已出,還望各位遵守。誰不知我家老爺最喜愛他這獨子了,他說的話就是老爺?shù)囊馑迹魑贿€望冷靜一二,安心排隊吧!”
得知瞿鎮(zhèn)的命令,伙計幾乎要痛哭流涕了。
少爺出現(xiàn)得太及時了呀,再晚一會兒,他就要被擠死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