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簡云深的算計
周一一早,沈可樂便被祁修夏從被窩里給拽了出來。
“又有什么事?”沈可樂咬牙切齒地問道。
這兩天胳膊疼得都沒怎么睡好,今天好不容易睡著,結(jié)果卻被這家伙給叫醒了。
沈可樂覺得相當(dāng)火大。
“你設(shè)計的珠寶樣品已經(jīng)出來了,和我一塊兒去看看吧?!逼钚尴膶ι蚩蓸返膼琅暼魺o睹,面上始終帶著溫潤的笑意。
“樣品出來了?這么快?”沈可樂頓時睡意全無。
這是她所設(shè)計的最后一套珠寶,也是到目前為止,她最滿意的一套,所以當(dāng)然想看看。
“嗯,昨天就已經(jīng)送去公司了。你要去就趕緊把衣服換了,我等你?!鄙蚩蓸窌?,這一點并未出乎他的意料。
他能看得出來,她其實很喜歡珠寶設(shè)計,只是可惜,如今傷了手,想再化設(shè)計圖已是不可能。
祁修夏不由覺得有些遺憾,沈可樂在珠寶設(shè)計方面真的相當(dāng)有天賦,假以時日,必定會在珠寶界大放異彩。
現(xiàn)在的她,就跟被人折了翅膀的鳥兒沒有兩樣,實在可惜。
沈可樂站在大樓前,等著祁修夏去將車子停好。
這時候正是上班時間,等電梯的人都排起了隊伍。
沈可樂站在一旁,看著這些上班族行色匆匆的模樣,心里不由升起一絲艷羨。
若她的手沒受傷的話,這會兒也已經(jīng)在公司了……
從她的手受傷之后,就沒再去過百順,也不知道嬌嬌一個人能不能撐得下來。
“想什么呢?這么認(rèn)真?”祁修夏走到沈可樂的身邊良久,沈可樂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繘]什么,我們走吧?!鄙蚩蓸愤B忙搖頭,正好電梯來了,兩人便一前一后進(jìn)了電梯。
“祁總早。”電梯里也有TheOne的員工,他們紛紛和祁修夏打招呼。
目光瞟見沈可樂時,都不由自主地帶著幾分八卦的意味。
他們雖然平日里能見到祁總的時間不多,但也知道祁總不近女色。
這個女人難道會是他們的老板娘?否則祁總又怎么會帶她來公司呢?
不過,這張臉怎么看著這么眼熟?放佛在哪里見過似的。
“早?!逼钚尴奈⑽㈩h首。
沈可樂還不知自己已經(jīng)成為這幾個年輕人八卦的對象,電梯停下,她就要跟著出去,卻被祁修夏拉住。
“我的辦公室在三十六層?!边@一層是業(yè)務(wù)部的辦公室。
這棟樓一共五十七層,TheOne的占據(jù)了大樓的三十到四十層。
TheOne的總部畢竟不在這里,所以不可能租下整棟大樓。
電梯在三十六層停下,在這一層下的只有祁修夏和沈可樂二人。
祁修夏領(lǐng)著沈可樂直接進(jìn)了辦公室。
整個三十六層都是他的辦公室,辦公室后面還有個不亞于總統(tǒng)套房的休息室。
雖然祁修夏常年都在國外,但偶爾回來,還是會用得上。
“莉莎,你把‘永恒’系列的樣品都給我送上來。”祁修夏用內(nèi)線電話吩咐他的助理莉莎。
‘永恒’系列的珠寶沈可樂只完成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是張嬌嬌和百順其他的設(shè)計師一起完成的。
雖然祁修夏更想讓沈可樂來親自設(shè)計,但張嬌嬌也并沒有讓他失望。
她們給出的設(shè)計圖,確實讓人耳目一新。
“我還以為東西就在你的辦公室里呢?!鄙蚩蓸氛驹诼涞卮扒埃抗庾⒁曋巴?。
“樣品是昨天送來的,我的辦公室需要我的指紋才能打開,所以就暫時放在了莉莎那里?!?p> 公司里也會放一些比較機密的文件,沒有指紋鎖的話,真的會很麻煩。
莉莎的珠寶樣品還未送過來,祁修夏的手機倒是先響了起來。
“祁總,您快看微博?!?p> “什么事?”祁修夏一邊接電話,一邊掏出私人手機,打開了微博。
“永盛國際的簡總在微博上發(fā)表聲明,稱‘永恒’系列的主打珠寶是他前妻為永盛國際設(shè)計的作品,并且還公開了珠寶的設(shè)計圖稿以及律師函?!?p> 祁修夏點開簡云深的微博,果然如同助理所言,簡云深在微博上發(fā)出了聲明。
沈可樂在一旁不小心看到了祁修夏手機上的內(nèi)容,只差沒氣得發(fā)抖。
簡云深當(dāng)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居然連這種瞎話都說得出來。
沈可樂的心里簡直狂怒到了極點,“不好意思,是我連累你了?!?p> 應(yīng)該說,是她連累了TheOne這個品牌。
“不關(guān)你的事?!逼钚尴氖掌鹗謾C,眼神格外銳利,“這事兒也不難解決,我們有合同在,而且即便真的對簿公堂,你也可以出庭作證的,而他只有一張設(shè)計圖而已?!?p> 但是,敢算計到他頭上來,就別想善了。
“他既然出手了,就肯定不會這么簡單就能了事的?!鄙蚩蓸肺⑽櫭迹傆X得簡云深肯定還有后招。
自己和TheOne簽有合約,而且如果真的開庭的話,自己只要出庭作證,就能戳穿他的謊言。
這么簡單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清楚,如果只是為了炒作的話,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畢竟,一旦官司敗訴,他便將得不償失。
“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公司的律師團可不是吃素的。”祁修夏出言寬慰沈可樂。
不過他公司的律師從來沒打敗過官司倒是真的。
就算簡云深真的有后招他也不擔(dān)心,擁有足夠?qū)嵙Φ娜耍偸菚孕艥M滿。
沈可樂倒是沒有多擔(dān)心,畢竟這個男人年紀(jì)輕輕就穩(wěn)坐TheOne總裁的位置,必定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
她只是對簡云深的做法感到震怒。
這些年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其實并不多,本以為她已經(jīng)足夠了解簡云深了,卻不料自己了解的,不過是他偽善的面具。
若不是和他鬧翻,她興許還不會這么早就看到他的真面目。
就在簡云深發(fā)表聲明沒多久,微博上的那些營銷賬號陸續(xù)發(fā)出了沈可樂和祁修夏同進(jìn)同出的照片,甚至連那天他們一同進(jìn)酒店,以及第二天再一起走出來的照片都有。
沈可樂知道這便是簡云深的后招,故意放出她和祁修夏的照片,讓大家都以為她和祁修夏有著什么關(guān)系,所以即便她出庭作證,也會被對方的律師說成他們關(guān)系甚密,證詞不足以取信。
“簡云深真是太過分了!”張嬌嬌一邊刷著微博,一邊怒不可遏地道。
“行了,生氣有什么用???他不會嘚瑟太久的?!鄙蚩蓸穪G下手機,眼底帶著幾分冷意。
過分?更過分的事情他都做了,這點小事兒對沈可樂來說,還真的不算什么了。
她現(xiàn)在確實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報復(fù)簡云深,但她會等,等到自己有力量的那一天。
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倒是讓他更加得寸進(jìn)尺了。
“幸虧你倆離婚了,不然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張嬌嬌也跟著把手機丟在一邊,專心跟桌上的食物奮戰(zhàn)。
沈可樂只是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誒,對了,可樂,那天我去許安寧那里,正好碰見你爸了,他和許安寧認(rèn)識嗎?”
沈可樂愣了愣,猶豫了半響才道:“我也不知道,我好久沒和許安寧聯(lián)系過了?!?p> 沈可樂的腦子里其實有著無數(shù)的疑問,自己從小就在沈家長大,怎么會不是沈家父母的女兒?
爸爸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兒,為什么又到現(xiàn)在才找私家偵探幫忙找?
還有這件事情媽媽是否也是知情的?
有好幾次,沈可樂都差點沒忍住開口問自己的母親,到話到嘴邊,卻又讓她給咽了回去。
張嬌嬌狐疑的看了沈可樂一眼,直覺告訴她可樂肯定有事情瞞著她,但一想到她最近的遭遇,她便把好奇心壓了下去。
最近發(fā)生那么多事情,可樂已經(jīng)夠煩惱的了,自己要是問了不該問的話,那她恐怕會更難過。
TheOne的會議室里。
祁修夏啪地甩下一疊文件,冷冷地道:“你們需要的資料都在這里,務(wù)必以最快的速度擬好律師函送到永盛國際的簡云深的受累,還有最近微博上的那些營銷號,也一并給我收拾了?!?p> 他平日里果然是太溫柔了,竟然連那些小小的營銷號都敢在他的頭上動歪腦筋了。
他并不反感那些營銷號收錢發(fā)微博黑人或是捧人,但前提是沒有把歪腦筋動到他的頭上。
他生平最厭煩的就是那些子八卦,尤其是有關(guān)自己的緋聞。
上一次因為沒有點名道姓,所以他也就佯裝不知。
而這一次,明顯是簡云深找了私家偵探偷拍他和沈可樂的。
在祁修夏的心里,他其實已經(jīng)把沈可樂當(dāng)成自己的女人了。
自己的女人被人寫得這么不堪,他不惱才怪了。
“祁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律師函送到簡先生的手里的。”
“如此最好,這個官司,不管你們用什么方式,都要給我贏?!?p> 祁修夏的聲音冷得掉渣,與平日里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能有今天的地位,他自然不會是什么善男信女。
祁家的人,可并非溫室里的花朵。
什么時候該怎么做,他的心里一直很清楚。
該不擇手段的時候,他便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在座的律師聽到祁修夏的話都不由一愣,從進(jìn)公司以來,他們打過不少官司,但祁總卻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看來這次是真的怒了。
他們不由得有些同情這位永盛國際的總裁,祁總一旦動怒,那惹到他的人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不過,能把一向好脾氣的祁總?cè)桥蛇@樣,這位簡總也真是個人才。
月下卿和
此段不計入字?jǐn)?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