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圣誕禮物
在沈時嶼的公司待了一會兒,沈可樂就直接回了家。
剛走出電梯,她便看見祁母朱錦繡帶著個青年男子站在自家門口。
“阿姨,您怎么來了?”沈可樂快步走了過去。
朱錦繡聞言連忙轉(zhuǎn)身,她笑瞇瞇地道:“可樂,今兒不是圣誕節(jié)么,修夏忙著上班,肯定沒時間把家里布置一下,所以我就帶了人過來幫你布置?!?p> 她是絕對不會說自己是來給兒媳婦兒煲湯喝的。
雖然這孩子名聲不太好,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還是挺滿意修夏找的這個兒媳婦兒的。
聽到朱錦繡這樣說,沈可樂這才留意到門口放著不少東西。
“阿姨,這也太麻煩您了?!彼瓉硎谴蛩阋粔K兒出去吃個飯就算過了這個節(jié)日的……
本來就沒多大的事兒,何必那么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敝戾\繡示意司機(jī)把東西都搬進(jìn)屋,“反正我在家里也沒有什么事情,還不如過來陪陪你呢?!?p> 沈可樂笑了笑,“阿姨,您來很久了嗎?怎么都不給我打電話?”
朱錦繡擺了擺手,說:“我也是剛到的,早上給修夏打電話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你今天上午要出去的?!?p> “可樂,家里有沒有食材?”朱錦繡一邊指揮著司機(jī)在客廳里布置圣誕樹,一邊問沈可樂。
“有的,阿姨您是餓了嗎?”沈可樂站起身來,準(zhǔn)備往廚房的方向走。
朱錦繡連忙把沈可樂按了回去,“你快坐下坐下,我不餓,我去給你煲個湯喝?!?p> 布置圣誕樹什么的都是借口,這才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我去給您幫忙吧?!?p> “不用了,你坐著看會兒電視吧,修夏跟我說過,你的手受過傷,現(xiàn)在還沒完全恢復(fù),就不要做事情了?!敝戾\繡熟門熟路地找出圍裙,系好就進(jìn)了廚房。
雖然平日里祁修夏在家時他們也是這樣相處的,但對象換成祁修夏的媽媽,她就有些不自在了。
沈可樂拿起手機(jī)正準(zhǔn)備給祁修夏打電話,沒想到祁修夏就從外面推門而入。
他看了眼已經(jīng)裝飾了一半的圣誕樹,眼角微微抽了抽,干脆選擇無視。
“可樂,我媽她人呢?”
“在廚房呢。”沈可樂撇撇嘴,有些無奈。
為什么這一家子都這么喜歡給人做飯吃?她實(shí)在想不通。
從跟祁修夏領(lǐng)證之后,她就只有中午是在外面吃飯的,早餐和晚飯都是祁修夏親手做的。
“你繼續(xù)看電視吧,我去看看?!逼钚尴陌压陌旁谏嘲l(fā)上,進(jìn)了廚房。
沈可樂聳了聳肩,拿起公文包進(jìn)了書房。
等沈可樂再出來的時候,朱錦繡和祁家的司機(jī)都已經(jīng)走了。
沈可樂踩著拖鞋走進(jìn)廚房,只見祁修夏圍著一個粉色的圍裙,正在洗菜。
“你怎么進(jìn)來了?”祁修夏扭頭看了沈可樂一眼,道:“出去繼續(xù)看電視吧,我很快就好?!?p> “真的不要我?guī)兔??”沈可樂覺得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被祁修夏喂成個大胖子的。
“不用,米飯已經(jīng)煮好了,我馬上就炒菜了。”
“那好吧?!鄙蚩蓸房雌饋眍H為遺憾的模樣,她轉(zhuǎn)過身正準(zhǔn)備出去,但卻突然想起沈悅怡來。
“對了,我今天在時嶼那里見到沈悅怡了,她手里拿著你的手帕,說是你掉在她那里的,讓我?guī)兔€你來著?!?p> 祁修夏洗著菜的動作微微一頓,轉(zhuǎn)身看向沈可樂,“那你拿回來了嗎?”
“沒有啊?!鄙蚩蓸窊u頭,“我說既然是你丟的,那就麻煩她丟掉一下,即便我拿回來了,也是逃不掉丟進(jìn)垃圾桶的命運(yùn)的。”
祁修夏聞言,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一般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是該先質(zhì)問一下他的手帕為什么會在別的女人那里嗎?
“手帕是上次和你去沈家時我丟掉的。”祁修夏不甘心的解釋了一句。
至于沈悅怡把他丟進(jìn)垃圾桶的手帕又撿回來一事,他表示自己壓根兒就不在意。
“哦,這樣啊?!鄙蚩蓸芬桓被腥淮笪虻哪?。
不過,沈悅怡居然有這種嗜好?
她看了看祁修夏,果然男人長太好看了是不行的,真的太會招蜂引蝶了。
“以后不要和那個女人有接觸了?!逼钚尴耐蝗徽f。
沈可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反對。
正好她也挺不喜歡沈悅怡的,不過修夏為什么要讓她不要跟她接觸呢?
沈可樂想了半天也沒想通是怎么一回事。
說到沈悅怡,祁修夏的眼里明顯多了幾分嘲弄。
那個女人……呵,但愿以后沈正凌不要后悔才好。
祁修夏把菜端出來的時候,沈可樂也把自己買的禮物拿了出來。
她把裝著手表的盒子遞給祁修夏,漫不經(jīng)心地道:“這個是今天逛街的時候看的,看著挺好看的,所以就給你和時嶼一人買了一個?!?p> 祁修夏抓著禮品盒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后面這句話,實(shí)在有點(diǎn)兒多余。”
這女人是非要讓他明白她有多不在意他嗎?
沈可樂干脆低下頭專心和桌上的食物奮戰(zhàn),她表示自己剛才什么都沒聽見。
吃過飯,祁修夏拖著沈可樂出門去散步。
小區(qū)臨江,江邊的夜色極好。
夜晚雖然有些寒冷,但在江邊跑步的人卻也挺多的。
祁修夏牽著沈可樂在人群中不慌不忙地走著。
走到路燈下時,祁修夏突然停住。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打開一看,里面裝著的是一條很是別致的項(xiàng)鏈。
項(xiàng)鏈的鏈子看起來很普通,但吊墜的造型卻很別致,做工也非常精細(xì)。
“圣誕節(jié)禮物,我給你帶上。”
祁修夏把項(xiàng)鏈從盒子里拿出來,沒等沈可樂開口,就給她戴在了脖子上。
“祁修夏,你們公司就是做珠寶生意的,這玩意兒你該不會是從公司拿來的吧?”沈可樂指著自己脖子上的項(xiàng)鏈,玩笑似的問道。
“對啊,我們公司就是生產(chǎn)這個的,干嘛還要花錢去外面買?”祁修夏把盒子裝回口袋里,卻沒有告訴沈可樂這條項(xiàng)鏈?zhǔn)撬麑3套屓藦姆▏胰硕ㄗ龅摹?p> 若是沈可樂細(xì)看,便會看見項(xiàng)鏈的吊墜里面刻著她名字的縮寫。
沈可樂一拳打在祁修夏的身上,沒好氣地道:“祁修夏,不說真話能死???”
就算真的是從公司拿回來的,也不用這么直接地告訴她吧?
不過他們公司什么時候有這么一款別致的項(xiàng)鏈了?
就在這時,沈可樂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jī)一看,來電顯示的是許安寧。
“安寧?”
“可樂……”許安寧的聲音聽起來和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嗯,是我,有什么事兒嗎?”沈可樂瞪了一眼正在把玩著自己的發(fā)絲的祁修夏。
“好久不見了,明天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吃飯啊……”沈可樂猶豫了一下,沒有答應(yīng),但也沒有立刻拒絕。
以前她和許安寧的關(guān)系還不錯,拒絕的話,似乎不太好。
但是,沈悅怡又是許安寧帶進(jìn)那個家的……
“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痹S安寧在電話那頭笑了笑,突然說:“可樂,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件對不起你的事情的話,你……會原諒我嗎?”
沈可樂還沒來得及回答,祁修夏突然就把手機(jī)從她的手里抽走。
“既然知道是對不起她的事情,為什么還要做?”
“你是誰?”許安寧問。
“我是可樂的老公?!逼钚尴牡穆曇袈犉饋砗苁抢涞?。
沈可樂有些摸不著頭腦,安寧和修夏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的吧?怎么她感覺修夏好像有些討厭安寧呢?
“啊……原來是祁先生啊,久仰大名了?!痹S安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勉強(qiáng)。
祁修夏微微勾起唇角,“許先生的消息倒是靈通,我都還沒自我介紹呢,居然就知道我姓什么了?!?p> “啊,這個是……我也是聽可樂的朋友嬌嬌說的?!痹S安寧的語氣更加的不自然,他道:“我還有些事情,就先掛了?!?p> 祁修夏把手機(jī)還給了沈可樂。
“修夏,你是不是討厭安寧?”沈可樂雖然是在問祁修夏,但表情卻很篤定。
好歹也和祁修夏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了好些日子了,雖然談不上對他了如指掌,但她還是多少有些了解他的。
看他剛才的樣子,分明就是很討厭許安寧。
“對啊?!逼钚尴拇蟠蠓椒降某姓J(rèn),“你們關(guān)系很好?”
“以前還可以吧,自從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就很少聯(lián)系了。”她以前的性子,除了嬌嬌之外,真的很少有人能夠受得了。
“以后沒事兒就別聯(lián)系了吧,他不是好人。”祁修夏一本正經(jīng)地道。
“不是好人?”沈可樂歪著頭看著祁修夏,眼底有著淡淡的疑惑。
“嗯?!逼钚尴狞c(diǎn)頭,“他最近可是干了件不得了的大事兒呢?!?p> “什么事兒?”
“等我拿到確切的證據(jù)之后再告訴你吧。”祁修夏微笑,身手揉了揉沈可樂的腦袋。
“祁修夏!”沈可樂咬牙,身手拍掉了祁修夏的大手,“頭發(fā)都被你弄亂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又什么好揉的?
祁修夏忍不住笑了起來,“就算我不揉,你的頭發(fā)也是亂的好嗎?”
江邊的風(fēng)這么大,頭發(fā)不被吹亂才怪了。
“祁修夏,我上輩子肯定欠了你很多錢沒有還清?!鄙蚩蓸分眹@氣。
她上輩子要么是欠祁修夏錢了,要么就是缺德事兒干多了,否則這輩子怎么就遇上他了?
“我有那么差勁嗎?”祁修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是很多女人都很喜歡我來著?!?p> 沈可樂白了他一眼,“已婚人士就不要再說這種不要臉的話了?!?
月下卿和
此段不計(jì)入字?jǐn)?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