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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變萌后:皇帝夫君太純情

第三十三章 苦逼的書生

百變萌后:皇帝夫君太純情 蕭重九 2052 2016-02-17 08:00:00

  那青年似乎知道逃不過了,牙一咬,眼一閉,任他們打,不掙扎也不吭聲,只是蜷作一團(tuán),兩只手死死地捂著懷里。

  邊上漸漸聚集起不少看熱鬧的,一個個低聲議論起來。

  “嘖嘖,作孽啊……”

  “可不是嘛,沈生也是個可憐人。”

  “再怎么也不能沾上‘賭’字啊,你說他怎么這么糊涂呢?不過也是沒有辦法……”

  ……

  鹿溪聽著好奇,就去向周圍人打聽怎么回事,天京百姓也都擁有八卦這一美好品質(zhì),有人一問立馬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起來。聽完后,鹿溪看著那青年的眼神不禁充滿了同情,這位大哥也真是苦逼啊。

  這青年名叫沈羨,是個讀書人,家住臨安城。沈羨從幼時(shí)便天資聰穎,又勤奮好學(xué),三歲能寫字,五歲會吟詩,十歲便能作得一手好文章,十三得秀才,十五中舉人,在當(dāng)?shù)匾菜闶莻€少年神童。雖然家境貧寒,卻一心向?qū)W,父母也望子成龍,對他寄予厚望,砸鍋賣鐵地支持他考取功名。

  為了讓他專心讀書,老兩口節(jié)衣縮食了一輩子,有病也不治,只吃了幾服藥了事。當(dāng)他十六歲第一次赴京趕考時(shí),有同鄉(xiāng)送信說他娘快不行了,心神恍惚之下考場失利,名落孫山。回去后母親已經(jīng)入了土。

  消沉了一段時(shí)間后,沈羨又在父親的鼓勵之下?lián)炱饡?,?zhǔn)備參加下一次科考。這一次準(zhǔn)備充分,發(fā)揮良好,他本是胸有成竹,然而發(fā)榜那天他在榜上找了許久,依然沒有看見自己的名字。這一次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塊料,他父親看他頹廢,便說先成家再立業(yè),給他說了門親事。

  婚后日子雖然清苦,卻幸福美滿,他的妻子溫婉賢惠,鼓勵他繼續(xù)讀書,自己一人擔(dān)起養(yǎng)家糊口的重?fù)?dān),沈羨感動,決心出人頭地不辜負(fù)于嬌妻。他妻子為了賺錢拋頭露面賣餛飩,生意很是紅火,卻不想被縣里惡霸看中,強(qiáng)行擄走,沈羨和父親去要人卻被打成重傷,將父親安頓好之后,他又鼻青臉腫地去衙門擊鼓鳴冤,妻子總算要回來了,父親卻一病不起最終撒手人寰。

  事情到這里還沒結(jié)束,那惡霸懷恨在心隱而不發(fā),等第三次科舉開試時(shí)將人扣了,機(jī)會再一次錯過。從十六歲開始備考,足足拖到了二十二歲,再下一次他就二十五歲了,想到那惡霸的報(bào)復(fù)心,他已不抱多大希望。之后又經(jīng)過了妻子難產(chǎn)而死的事情后,徹底心灰意冷,只一心照顧幼小的女兒。

  可沒想到天意弄人,過了幾年女兒又病了,已經(jīng)失去幾個親人的沈羨便帶著女兒來到天京求醫(yī),但高額的醫(yī)藥費(fèi)讓他焦頭爛額,情急之下進(jìn)了賭場。

  “住手!別打了!”鹿溪忍不住喊了一嗓子,鈴蘭本不欲多管閑事,聽鹿溪這么一喊,就過去攔住那兩個大漢。

  一大漢粗眉一挑,雙手抱拳道:“這位公子,小的勸您切莫多事,拳腳無眼,傷了您金貴的身子小的可擔(dān)待不起?!?p>  鈴蘭以詢問的眼神看了鹿溪一眼,鹿溪走過去笑呵呵地拍了拍那大漢肩膀——身高差距太大,沒拍到,改拍手臂,“不知他犯了什么事?您看,光打也解決不了問題,我看兩位大哥也累了,不如與在下說道說道,也叫大伙兒給評個理兒?”

  那大漢面色一黑,心想這說的什么話,還評個理兒?賭場是講理的地方么?賭場講的是規(guī)矩!什么是規(guī)矩?銀子就是規(guī)矩!那書生日日來贏了錢就想走,就是壞了他們賭場的規(guī)矩,自然當(dāng)該好好教訓(xùn)!

  當(dāng)然雖然心里這么想,大家也對此心照不宣,但眾目睽睽之下還是不好直接說出來。那漢子心頭嫌這少年多管閑事,但見其穿著華貴,天京作為皇都又多得是權(quán)貴,也不敢輕易得罪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太歲爺頭上動了土。如此一想,那大漢便道:“小的只是為東家做事的,說話也算不了數(shù),公子要有話不妨去找我們這里管事的?!?p>  她有心幫他一幫,便笑道:“好,那勞煩大哥帶我去見見你們管事的?!?p>  “你想管這閑事?”鈴蘭跟她一道往里走,悄聲問道。

  鹿溪折扇一展悠悠地?fù)u起來,嘴里勾起一絲調(diào)皮地笑容,側(cè)過頭小聲回答她:“未必是閑事?!?p>  鈴蘭聽她這話,知道她必定另有打算,心里有數(shù)了。

  賭場里人聲鼎沸,有人狂笑,有人大哭,有人低聲咒罵,有人大打出手,世間所有的情緒都在這里被無限放大,仿佛一出紅塵大戲。但所有人,無論是得意是懊悔,都似義無反顧地又投奔賭桌,周而復(fù)始,不能解脫。

  賭場管事的人稱秦五爺,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身材高瘦,下巴高高抬起,眼神精明又銳利,唇上兩片小胡子到時(shí)讓鹿溪覺得親切得很。

  不知先前那大漢怎么跟他說的,那秦五爺往這邊看了一眼,揮手叫那大漢帶著沈羨先退下,便朝鹿溪她們這邊走來。

  不過怎么也算是生意場上的人,雖然一看就是一副“別惹大爺我”的氣場,開口時(shí)卻還是客客氣氣地:“聽說兩位公子有意為沈羨說情?”

  “五爺,”鹿溪客氣地拱手一禮,笑道,“哪里能專程為這點(diǎn)小事煩勞五爺,我來此是有要事相商,看那書生有幾分眼緣便順嘴一問,在下又哪有面子為他說情?……場內(nèi)嘈雜,不知,可否借一步一說話?”

  她這一番話既不動聲色恭維了對方,又暗示了自己是有正事可不是來求人的,無形中抬高了自己的身價(jià),態(tài)度卻顯得既謙恭有禮又不卑不亢。

  果然,這話一出口便讓秦五爺多看了她一眼,覺得心里氣順了幾分,便抬手道:“請跟我來?!?p>  三人上樓進(jìn)了一間似乎是專門待客的雅間,落座后很快有人上茶,鹿溪接過,半閉著眼神情陶醉地聞了聞茶香,才悠悠地放下,贊了一聲好茶。

  旁邊的鈴蘭嘴角微微抽了抽,心道,你也懂茶?裝得倒挺像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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