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中夾雜玩鬧,忙碌里常伴溫馨,兩年的時光轉(zhuǎn)眼即逝。
司徒蔓也終于突破到了練氣五層。
或許是突破之后,自身神識和靈力都有所長進(jìn)的緣故,司徒蔓終于把培元丹煉制成功了。
煉制出的培元丹雖然僅是下品,堪堪二階,但好歹也算是勉強(qiáng)踏入二級煉丹師的行列了。
當(dāng)司徒蔓拿著通體散發(fā)著靈氣的培元丹找到孟令春時,孟令春正在房間與友人杯酒言歡。
司徒蔓剛走到師父的房門口,打眼往里一看,跨門而入的腳步稍作遲緩,有些愣住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
與師父喝酒的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在煉丹師公會用一陽指騙了自己一千靈石的怪老頭。
怪老頭猛然抬頭,見到司徒蔓進(jìn)來,也愣了一下,接著很快回過神來,悄悄沖著司徒蔓使了個眼色,然后假裝從未見過司徒蔓的樣子,故作驚訝地問道:“哎呀,春老頭,這就是你新收的小徒弟吧?”
司徒蔓雖然心有疑惑,不知道為什么師傅會和這怪老頭相識,且聽這怪老頭與師父講話的字里行間都透露著兩人關(guān)系非淺,但是自己現(xiàn)在尚不了解情況,還不是揭露這怪老頭的最好時機(jī)。
總之,這次人就在青玄門內(nèi),難道這怪老頭還有飛天遁地的大能不成?
司徒蔓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怪老頭,微微點(diǎn)頭。
怪老頭也回以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笑瞇瞇地看著司徒蔓。
“最小的沒過來,這是我們家老二?!泵狭畲旱故菦]看出來兩人之間的貓膩,熱情地介紹道,“蔓蔓,快過來見過你師叔?!?p> 司徒蔓乖巧地行禮道:“見過師叔?!?p> 還未等怪老頭有所回應(yīng),孟令春便緊接著對怪老頭說道:“孟令秋,你這第是一次見我這乖徒兒,作為嫡親的師叔,不給見面禮可說不過去啊。”
司徒蔓聽罷,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果然還得是師父?。?p> 早就知道師父還有個弟弟,一直未曾見過,沒想到自己早在幾年前就被這位親師叔坑過。
孟令秋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左右看了看孟令春和司徒蔓,一咬牙,拿出一枚玉簡遞出去,說道:“也罷,這是一本土屬性玄級下等靈技,名為如來神掌,我看與你這小徒弟頗有緣分,便送于她了。”
“多謝師叔!”司徒蔓半信半疑地接過玉簡說道。
這說辭都與上次一般無二,不會又是騙人的吧?
待司徒蔓悄悄將神識探入玉簡中一看,立馬就笑開了花。
這次是如假包換的如來神掌。
順手將玉簡放到乾坤袋里,司徒蔓臉上洋溢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真誠,忙狗腿似得給師父和孟令秋斟滿酒。
至于孟令秋坑騙過自己一事,也早已拋到九霄云外了。
什么怪老頭?這是我親師叔!
孟令春對自己的親弟弟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沒想到竟然能如此順利地從他手里摳出東西來,感到有些許的意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平日里那么摳門,怎么今日突然開竅了?難道是被奪舍了?”
說罷,孟令春故作嚴(yán)肅地喝道:“你是誰?快從我弟弟身上下來!”
孟令秋則是回應(yīng)以白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小聲嘟囔道:“幼稚。”
酒過三巡后,孟令秋便離開了。
孟令春還意猶未盡地給自己倒?jié)M酒,舉起酒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酒杯,說道:“我這個弟弟啊,服用了三次筑基丹,還是筑基失敗,此后便自暴自棄了,常常在外做一些坑蒙拐騙之事,有違仙人之風(fēng)?!?p> “他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好幾次別人找上門來,都是我悄悄給解決了,這才沒人找他的麻煩,不然他如何能像現(xiàn)在這般逍遙自在?”
“可知道又如何呢?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自己大道無望,也不在乎心魔桎梏了,自甘墮落?!?p> “雙親早已離世,我便只有這么一個弟弟了,我無法寬慰他,就只能在能力范圍內(nèi)護(hù)他周全,佑他平安?!?p> 原來師父一直都知道師叔在外面惹是生非,只是默默地收拾爛攤子罷了。
自己剛剛還在疑惑,為什么師叔看起來比師父還要老上許多,原來是因為沒有筑基成功啊。
練氣期的壽命畢竟只有百來歲,而孟令秋看起來也已經(jīng)八十有余了,顯然是沒多少年壽命了。
“那師叔為什么不再繼續(xù)嘗試筑基了呢?”司徒蔓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