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蔓搖搖頭道:“沒用的,既然他們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沿途在傳送塔設(shè)了防,那么無論是城門處,山路水路,想必皆是行不通的?!?p> 柳月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哭腔道:“這可如何是好……”
“誰?”李子清瞳孔微擴(kuò),扭頭刺向馬車前方,問話間,反手一掌拍出。
掌風(fēng)凌厲,破開帷裳,穿過黑夜,最后落在一個(gè)穿著夜行衣的女子身上。
可這一掌猶如石沉大海,落在女子身上,竟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
司徒蔓和李子清見狀皆渾身緊繃,死死盯著女子,嚴(yán)防戒備。
以李子清如今練氣大圓滿的全力一擊,竟都無法吹動(dòng)女子的一根毫毛。
女子冷眉冷目,一襲黑衣,馬尾高高束起,甚是颯爽。
司徒蔓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前輩有何貴干?”
“我家主人請你們過去一趟。”女子面無表情,冷冷開口道。
“你家主人是城主大人嗎?”司徒蔓又試探道。
女子一臉不耐道:“不是。”
司徒蔓和李子清這才松了一口氣,但也未完全放下戒備。
只是看這黑衣女子的態(tài)度,言語間雖是禮貌有加,但橫路擋車,只怕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司徒蔓思索片刻,擠出一個(gè)笑容:“那就煩請前輩帶路?!?p> 路途倒是沒多遠(yuǎn),黑衣女子帶著司徒蔓一行人鉆進(jìn)一條小巷,七拐八拐,最終來到一處小院門前。
這小院甚是不起眼,司徒蔓還暗暗觀察到,小院的四周設(shè)下了結(jié)界,若非黑衣女子帶路,平日里只怕自己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樁別院的存在。
黑衣女子推門入戶,司徒蔓一行人緊隨其后。
小院的正中央入眼便是一座露天涼亭,葡萄藤織成天然的遮陽頂,只是還未到結(jié)果的季節(jié),看上去略顯蕭瑟。
涼亭石桌旁,一素衣男子躺在搖椅上閉目養(yǎng)息,微風(fēng)拂過,龐邊發(fā)絲輕飄,仿佛置身世俗之外。
“看上去倒是仙風(fēng)道骨?!彼就铰闹邪蛋迪氲?。
黑衣女子帶著司徒蔓一行人進(jìn)入小院之后,便靜靜地站在素衣男子身后。
見黑衣女子無意叫醒素衣男子,司徒蔓幾人也不便出聲打擾。
只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極了。
所幸,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素衣男子睫毛輕抖,隨后,緩緩睜開雙眼。
黑衣女子見狀,上前一步,掂起石桌上的玉壺,斟了一杯熱茶遞向素衣男子。
素衣男子坐起身來,順手接過茶盞,扶額醒了醒神,隨即,仰頭將杯中熱茶一飲而盡。
隨著茶盞重新回到石桌上,素衣男子才側(cè)頭看向司徒蔓一行人,笑道:“為何都站著?不必如此客氣,隨意坐下便可?!?p> 聽得素衣男子如此言語,司徒蔓幾人皆有口難言。
幾人面面相覷,略微遲疑了一下,司徒蔓率先坐了下來,幾人才紛紛落座。
在座幾乎皆有修為在身,尤其是素衣男子,雖并未刻意施壓,但談笑間所散發(fā)出的靈息甚是霸道,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