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哭,談海洋心都揪起來了,摟著她的肩膀道:“你沒做錯,我跟她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要錯也是我的錯,我應該先把一切都處理好,讓你沒名沒分的跟著我對你本來就不公平,所以你沒必要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丫頭性格太不討喜,她說了什么你也別聽?!?p> 說完,談海洋狠狠地瞪了談意晚一眼,如果不是嬌妻在側,估計就恨不得要沖上來給她一巴掌。
當然,這種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前妻生的女兒算什么,哪兒有小老婆重要。
談意晚早就對談海洋失望透了,聽見他說這句話,心里只是一陣冷笑。
白姍在他懷里搖搖頭,依舊是淚眼婆娑:“不是,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不管怎么樣,我確實很對不起她,所以我只求能跟你在一起就好,別的我都不奢望,一開始我從來沒想過能嫁給你……但是自從嫁給你之后,我每天都活在痛苦和后悔之中,我總是想,我是不是不應該跟你在一起,我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好媽媽,我也知道你前妻的女兒不會喜歡我,我理解她的心情,如果是我,我也會跟她一樣,真的,老談……我真的已經很用心的在做一個好繼母了,我也不是求她把我當成親生母親一樣,也不需要她給我好臉色,這些我都不在乎,她怎么對我我都沒有怨言……可是……可是她怎么能欺負我的女兒……”
“那是我十月懷胎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我心疼……”白姍敲打著胸口,泣不成聲。
“媽~”談映雪也眼中含淚的抱著母親的胳膊。
看著哭成淚人的妻子和女兒,談海洋的怒火值簡直是到達了巔峰。
他憤怒的指著談意晚,吼道:“你還在那兒看什么看,還不趕緊滾過來跟你白阿姨和你妹妹道歉!”
對談意晚來說,這一幕,真的刺眼。
刺眼又諷刺。
不管是談海洋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他為了哄白姍而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他跟她媽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他早就辜負了她媽愛上了別的女人,那么,她媽媽那幾年的堅持又算什么呢?
談意晚還記得,她媽去世之前,抱著她,總對她耳提命面的一句話:“別恨他,他是你爸爸,別恨……”
到死,她都還在為他著想,叫她別恨他。
可是,她至死都愛著的那個男人是怎么對她的呢?
談意晚忿忿的想,她媽真是個傻子,一個陷入愛情,徹頭徹尾的傻女人。
她從車里出來,脊背挺得筆直,望著面前的三個人,嘴里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做、夢!”
談海洋氣結,瞪著眼睛還想說什么,她視線緩緩的在三人身上掃過,最后停在談海洋身上,又道:“希望我媽九泉之下看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夜晚會入夢來找你?!?p> 直到她走出院子,談海洋才反應過來,發(fā)出一聲暴喝:“這次滾了就別再回來了!”
談意晚聽見了,也權當沒聽見,從兜里掏出耳機戴上,提了提背包的肩帶,慢慢悠悠的走在林蔭道上。
這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大晴天,溫暖的陽光充斥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將高大林密的樹杈劈開,七零八落的撒到地面上。
卻依然,不能將人內心的陰霾驅逐。
一路上,談意晚都在回憶,卻悲催的發(fā)現(xiàn),時間過去太久,差一點,連她都要記不起她媽的樣子了。
她不知道這種過程會持續(xù)多久,也許也要不了多久,她就真的記不得了,所以她只能強迫的,去讓自己一遍遍回想存在她記憶深處的,她媽媽的臉孔。
就算所有人都忘了,她也不能忘。
談家離昌大的距離,開車需要十幾分鐘,談意晚心知,她這是趕不上第一節(jié)課。
索性也不著急,不慌不忙的走著。
她沒看時間,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下腳步來。
點了支煙。
抽的很兇。
周圍人來人往,她卻沒心情去注意別人是怎樣的目光。
“叔叔,阿姨,求你們行行好……”
談意晚吐了一口煙霧,眼神散漫的朝這道聲音的方向看去。
街角處遵了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戴著個破布帽,臉上很臟,看不出男女,手上抓著個變形的鐵碗,正在左顧右盼的,瞅著過來過往的路人,扯到誰就可憐兮兮的把剛才那句話再重復一遍。
有那么一兩個人,為了他擺脫他的糾纏,會從包里掏出一個硬幣或者一塊錢紙幣往他碗里一丟,便迫不及待的離開。
但大多數(shù),都是直接避開他臟兮兮的小手,甚至,還有人毫不客氣的攆他走,嘴里罵著臟話。
漸漸的,沒人再敢往他面前走。
小乞丐大概也是知道要不到錢了,垂頭喪氣的縮在角落里,一雙漆黑的眼珠子盯著來往的人看,估計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沒有人愿意施舍一點給他。
直到一支煙吸完,談意晚摸了摸眼皮走過去,最后,在小乞丐的鐵碗前蹲下。
低頭一看,里面有零星的幾個硬幣和紙幣,一毛的也有,但可能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塊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起來不面善,小乞丐一見她,第一反應竟然是戒備起來,眼睛害怕的盯著她。
確切地說,是盯著她的手。
此刻,她的手指,正停在他那個裝了錢的鐵碗上方。
談意晚面無表情的掀了掀眼皮,在小乞丐恐懼的眼神里,將手伸進了碗里。
坐在車里的程揚目睹了談意晚“行兇”的全過程,發(fā)出一聲怪叫:“我靠,這丫頭掉錢眼里了,連乞丐的錢都搶!”
那會兒他老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形,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個勁兒勁兒的小丫頭嘛,要擱平時,他閑的沒事兒干,還真就下車去扯兩句了,但這次他是有任務的。
嗯……負責把他旁邊的這位二大爺準時送到學校去,誰讓他住處的衛(wèi)浴壞了這幾天正在修,他只能連人帶鋪蓋卷到他哥家了。
正所謂吃人嘴短,吃他哥的住他哥的,他倒也不是那么好吃懶做的人,所以,這司機的活兒他就接起來了。
程揚扭頭問:“你就不管管?”
好好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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