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翼云天,頭頂茫茫蒼穹,腳下蕓蕓眾生!
俯瞰神州大地,只見群山雄峙,河川奔騰,萬里山河,如詩如畫!
……
世人抬頭仰望,只見天邊輝煌日月,卻又何曾想到,云端天上,竟然有這么一些世外之人?
陳歡是井底下的蛤蟆,哪里見過這么大的世面?
一路飛來,目睹腳下壯麗河山,萬家燈火,不禁連連嘖舌,贊不絕口。
姜虎也橫眉瞪眼,不停嘲諷,
“看你那副三季人的模樣……”
陳歡一頭霧水,嘀咕道,
“三季人?什么三季?一年不是有四季嗎?!”
大家面面相覷,默不作聲了。
漸漸的,黑夜徐徐退去,東方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這時,青鸞緩緩放低了速度,陳歡眉頭一動,抬眼一看,只見腳下是一片蒼茫的大地,蕭索的土地上隱約聳立著一座孤城。
見狀,姜虎長長松了一口氣,說道,
“好了,快到‘武都’了,咱們今天在城內(nèi)歇一晚,到了晚上在繼續(xù)趕路吧!”
陳歡有些摸不著頭腦,修真之人,精神矍鑠,何需休息?
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插了句嘴,
“不是說,時間緊迫么?”
“此去西域,還有不少的路程,我們也都精神抖擻,何不日夜兼程地趕去呢?”
聽得這話,姜虎黛眉微皺,白了他一眼,罵道,
“小子,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從蜀山出來,連夜奔襲了千余里,你是不累,我家阿青也累了呢!”
陳歡一愣,嘀咕道,“阿青?”
他瞥眼看了看青鸞,暗道,
“該不會是這‘鳥’吧?”
再看姜虎那幾乎要吃人的模樣,他頓時被噎了一下,不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再也不敢說話了。
心中也暗暗叫苦,
“我真是沒事找事,厚著臉皮來找罵!”
看他一臉委屈的樣子,鄒麒和善地介紹道,
“阿青是跟著師妹一起長大的,她們雖然人獸有別,卻感情親密,如同姐妹!”
姜虎伸手撫摸著青鸞絢爛的羽毛,滿臉惆悵,感同身受地說道,
“知道嗎,阿青沒爹沒娘,是個苦命的孩子!”
“當初爺爺把她送給我的時候,她連毛都還沒有長齊,是我一天天把她撫養(yǎng)長大的!”
她頓了頓,苦聲一笑,
“話雖然這么說,可我也跟她差不多,從小也是孤孤單單!”
“每天的生活,不是讀書研經(jīng),就是識丹看藥,是阿青陪著我度過了整個童年……”
聽得這話,大家滿心悲傷,相顧無言!
或許,青鸞也聽懂了她的意思,頓時長鳴一聲,呼嘯而過!
這一刻,陳歡也終于明白,他腳下的青鸞,其實是朋友,而不是任勞任怨的牲畜……
正在說話之時,“阿青”也在晨曦的掩護下,徐徐落在了武都城外的一處荒蕪中。
此時,天色尚早,晨曦迷蒙,偌大的武都城似乎還在酣睡!
進到城中,街上人影冷清,只有三三兩兩的小販正在開攤。
他們尋了一處靜謐的客棧住下,然后喬裝打扮了一番……
陳歡和鄒麒成了衣著華貴的客商。
三個女子,則扮成了油頭粉面的小生,乍一看,就像是外出觀光的富家子弟。
上官姐妹一臉委屈,指摘著身上的衣服,
“這衣服又短又粗,實在也太難看了吧!”
姜虎卻神經(jīng)兮兮,愛不釋手,不僅如此,她還別開生面,給自己粘了一抹八字胡!
她昂首挺胸,徑直走了過來,伸手掂起了上官媛媛俏生生的下巴,用男人的口吻挑逗道,
“喲,這個小妞生得俊,今晚給大爺跳支舞唄!”
看她那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大家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見狀,上官芳芳趁機推了妹妹一把,攛掇道,
“妞,去吧,給這位大爺跳支舞!”
上官媛媛怒氣陡升,瞥了姐姐一眼,罵道,
“去你的,我才不會這些搔首弄姿的勾當!”
她頓了頓,瞥眼看了看鄒麒,腳下生風,一把將他揪了過來,
“跳舞,我不會!不如,還是讓這位爺跳給你看吧……”
鄒麒、姜虎相視一眼,看著彼此古里古怪的裝束,不禁“噗嗤”一聲,捧腹大笑了起來。
……
稍作修整,等到入夜,一行人借著夜色的掩護,又一次出發(fā)了。
隨著漸漸臨近玉門關(guān),也就一步步踏入了西域地界,這是黑沙王的地盤,所以,一行人更加小心謹慎!
他們晝伏夜行,停停走走,三天后,終于才滿身風塵,趕到了玉門關(guān)。
駝鈴聲聲,風沙漫漫……
玉門關(guān)伴著昏黃的落日聳立在邊境上,目睹著一批批客商把華夏的絲綢瓷器售賣到西域各地,也見證著一隊隊馬幫將西域的奇珍異寶帶入神州大地!
這里,就是東、西交通的隘口,也是中原和西域文化的碰撞之地!
居高臨下,只見關(guān)外狂風呼嘯,黃沙飛舞……
不遠處的大漠之上,飛沙漫天,寸草不生,人煙稀少。
關(guān)內(nèi)卻平靜安詳,歌舞升平!
仔細一看關(guān)內(nèi)的城中,民房、店鋪鱗次櫛比,街上的小販、商旅比肩接踵,還有不遠處的守關(guān)軍營威嚴齊整,儼然一派盛世氣象!
關(guān)內(nèi)、關(guān)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進入城中,陳歡跟在上官姐妹身后,一路穿街繞巷,盤桓了半天,頭都要轉(zhuǎn)尋了,終于忍不住,問道,
“姐姐,我們繞來繞去,繞了大半天,究竟是要去尋寶,還是要找人?”
姜虎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多嘴多舌,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這一路上,陳歡沒少挨了這個“小母老虎”的批,心里一直憋著一股子悶氣,此刻,他終于有些按捺不住,就陰陽怪氣,說道,
“拜托,我也是隊伍的成員之一,偶爾放個屁,說句話,總不是罪吧?!”
他實在氣不過,索性撅起屁股,冷聲說道,
“來,你要么給我上個栓子,把我屁股塞住,要么把我嘴巴堵上!”
“你……”
姜虎氣得鼻歪眼斜,但看他如此不知羞恥,卻又無可奈何。
見狀,上官媛媛雙頰微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別鬧了,沒那么嚴重!”
她環(huán)顧四周,低聲說道,
“你有所不知,我們在找接頭地點!”
“兩年前,我們姐妹和梅師兄一起來過西域,當時,在城中的‘平安客?!qv過,所以,之前就約好了,要在客棧碰頭!”
話音剛落,一旁上官芳芳卻搖頭苦笑,
“這不,找了半天,當年那家‘平安客?!瘏s消失了!”
姜虎一聽,也急了,
“那……大師兄他們會在哪里?”
鄒麒眉頭微皺,沉吟著說,
“店鋪偶爾搬遷,也是在所難免,不過,以大師兄的沉穩(wěn),他一定會留下什么線索!”
他遲疑著問道,
“你們,還記得當年那家客棧的位置么?”
只見上官姐妹相視一眼,神情有些扭捏……
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姐妹二人究竟在打什么啞迷……
不過,當他們跟著姐妹二人,一路穿過混亂嘈雜的街巷,左轉(zhuǎn)右拐,來到了一家名叫“春宵一夜”的店鋪前,望著門頭掛著的那一對大紅燈籠,還有門口招攬客人的女子時,立刻就明白了她們的尷尬!
陳歡咽了口唾沫,遲疑著說道,
“這好像是一家青樓吧?!”
姜虎臉色微紅,側(cè)過臉去,罵道,
“都不是瞎子,用得著你來說么?!”
陳歡吃了一癟,捂嘴說道,
“得了,我還是閉嘴吧!”
望著眼前這座“客棧”,鄒麒滿臉疑惑,也僵在了當場。
上官姐妹也一臉尷尬,卻遲疑著說道,
“應該就是這里呀!”
“記得兩年前,這家客棧還生意火爆,不知怎么就……就改了名字……”
大漠之地,太陽一落山,暮色也就沉了下來……
此時,天還沒有全黑,但暮靄沉沉,人影攢動,“春宵一夜”已經(jīng)迎來了一批批恩客!
歡聲笑語,鶯歌燕舞……
就在這時,門口盈盈走來了一個皮膚白皙的金發(fā)女子,她扭動著翹臀豐乳,搔首弄姿,直勾勾盯著上官姐妹,用并不怎么純熟的漢語,嗲聲嗲氣地說道,
“幾位客官,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往里邊請呀!”
說著,她如同一頭發(fā)情的母狼,兩眼嫵媚,輕輕貼到了上官媛媛的身上。
“去你的!”
上官媛媛黛眉微皺,嬌叱一聲,飄然退開!
接著,她傲然挺起胸部,用力甩了甩,滿臉鄙夷地說道,
“睜開你的眼睛,仔細看好了,姐姐可是真女人,你這個無恥賤人!”
望著這一幕,一旁的鄒麒、陳歡相視一眼,無不愕然!
金發(fā)女子微微一怔,卻毫不驚訝,她訕訕而笑,說道,
“你情我愿,你買我賣,什么叫做賤?!”
她頓了頓,上下打量著上官媛媛,立刻又眉開眼笑,說道,
“好吧,你既然是女的,那也請進吧!”
“我們店里,不僅有姑娘,也有各類型的男人!”
聽得這話,幾個年輕人相視一眼,都蒙了……
卻聽她笑魘如花,口若懸河,繼續(xù)介紹,
“姐姐我是過來人,在你進店之前,可以免費給你一個提示,龜茲國男人強壯、大宛國男人持久、于闐國男人浪漫……”
“一切憑你的喜好,隨你選擇,反正,我們店總能讓你盡興,令你銷魂!你要是……”
見她滿嘴胡說,娓娓道來,上官媛媛只氣得臉色怒紅,大罵道,
“你給我閉嘴!”
說著,她出手如風,甚至就要去揪那個女子的頭發(fā)。
見狀,鄒麒一個挪移,閃身而至,急忙制止了她,低聲問道,
“師姐,你會不會來錯地方了?!”
上官媛媛強壓怒火,仔細看了看四周,又重新審視了一遍眼前的店鋪,決絕地說道,
“絕對沒錯!”
“兩年前,我們就是在這里落腳,如今,房子一點沒變,只是,平安客棧的牌子卻換了!”
聽得這話,那個金發(fā)女子撇嘴一笑,說道,
“得了吧!平安客棧開不下去,早就把店鋪賣給我們開妓院了!”
上官芳芳不禁瞪大了眼睛,驚聲問道,
“怎么可能?”
“我記得,客棧生意火爆,時時客滿,當時,我們差一點就沒有訂到房間呢!”
她黛眉微蹙,想到近年來,黑沙王勢力日盛,這里又接壤了飛沙城的地盤,就遲疑著問道,
“難不成……是妖怪和魔鬼把他們趕走了?”
聽得這話,金發(fā)女子嗤嗤笑了起來,好似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
她撇嘴說道,
“妖怪魔鬼算得了什么?”
她兩眼圓睜,低聲說道,
“傻妞,實話告訴你吧,這里可是邊境地帶,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了,那守關(guān)統(tǒng)領(lǐng)就是霸王爺!”
“他理由多多,或說匪盜猖獗,用以剿匪,或說關(guān)隘坍塌,用以修繕……隔三差五,就來收一筆錢,平安客棧的生意再好,也頂不住他們的搜刮和盤剝??!”
聽得這話,幾個年輕人心口一滯,胸口好似壓著一塊石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默無聲了!
鄒麒慨然長嘆,喃喃說道,
“想不到,貪官污吏,苛捐雜稅,竟然比妖怪魔鬼還讓人害怕!”
他頓了頓,沉聲問道,
“既然官吏貪污成風,搜刮如此厲害,你們……這家店為何又能安穩(wěn)開下來呢?”
金發(fā)女子捂嘴一笑,兩眼嫵媚,笑道,
“那還不簡單么?!”
“等守關(guān)統(tǒng)領(lǐng)帶著手下人來了,我們就把店里所有的姑娘,不僅中原女人,更還有車師、且末、烏孫各地的異邦女子,通統(tǒng)叫出來,任他們挑,任他們玩,伺候他們盡興,不就行了么?!”
眾人相視一眼,心頭不禁百味叢生!
這時,一直摸摸索索,在墻角察巡的姜虎,突然“哇呀”一聲,驚喜地叫道,
“快看,這里有大師兄他們留下的標記唉!”
大家心頭大喜,一齊跟了過去。
在赤紅的燈籠下,只見石磚上鏤刻著一副桃子大小的圖形,那是一個圓圈,里頭有三座山,當中一座拔尖,指向了西邊。
上官芳芳嫣然而笑,撫掌說道,
“不錯!的確是玄天宮印記,而且刻痕嶄新,應該是大師兄他們留下的!”
鄒麒點了點頭,當即出手抹去了印記。
隨后,他們就照著印記所指的方向一路尋來……
在另外尋到三個印記后,他們終于來到了一個破落的客棧前,這時,閣樓上“嘎吱”一聲推開了木窗,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朝他們吹了個口哨。
上官姐妹相視一眼,齊聲說道,
“是鄒興序!”
見狀,姜虎也長長松了一口氣,身心俱疲地說道:“沒頭沒腦尋了老半天,總算是找到人了!”
長途飛行一夜,又在城中奔波了半天,大家早已又困又餓,也懶得再到賬臺上登記,直接就進到了鄒興序的房間。
誰知,里頭卻冷冷清清,竟然只有他一個人!
見此情形,大家滿腹好奇,上官媛媛迫不及待,問道,
“怎么回事,大師兄和其他人呢?”
鄒興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苦聲說道,
“七夕盛會已經(jīng)越來越近,各地妖人都紛紛進入了西域,這幾日來,玉門關(guān)附近也出現(xiàn)了不少妖精!”
聽得這話,陳歡等人不禁心下凜然,仔細聆聽!
“今晨時分,我們就盯到了一只約摸四百年道行的蛇精,我本來也想跟著大師兄他們一齊行動,可又擔心和你們失聯(lián),所以……就只能在這里傻等咯!”
大家恍然大悟……
這時,他眉頭一動,瞥眼看來,盯著陳歡,遲疑著問道,
“這位少年一表人才,英氣逼人,想必就是陳歡師弟了吧!”
聞言,陳歡臉上一紅,稍顯羞慚,稽首說道,“鄒師兄過譽了!”
一聽這話,他兩眼放光,忙不迭迎了上來,上下打量著陳歡,滿臉欽佩,
“陳歡師弟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我對你可是印象深刻喲!”
他頓了頓,笑看著鄒麒,饒有深意地說道,
“那天,你一頭沖進麒麟秘境,正在齊聚一堂、爭論不休,甚至險些同門相殘的整個鄒家子弟都驚呆了!”
陳歡搔了搔后腦勺,尷尬地說道,
“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但為了搭救朋友,也只好冒險一試了!”
聽得這話,鄒興序連連嘖舌,撫掌笑道,
“高風亮節(jié)呀!我早就想親自拜會,奈何,一直沒有機緣,今日總算是見到了真人!”
說著,他滿臉虔誠,拱手一揖!
陳歡更是羞愧難當,立即回禮,支支吾吾說道,
“聽說,能進到麒麟秘境的,都是擁有鄒家血脈的人,如此看來,我也算是鄒家的一份子,既然都是一家人,鄒師兄又何必這么見外呢?”
聽得這話,鄒興序頓時喜笑顏開,拍手稱快,
“不錯!既然是自家人,那么從今以后,我們就要同進同退了!”
看他張口就來,馬屁連連,姜虎看不下去了,撇嘴罵道,
“你有完沒完?知道嗎,馬屁拍多了,也會讓人惡心的!”
這話一出,上官姐妹相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鄒興序卻滿臉尷尬……
不過,他卻置若罔聞,拍了拍陳歡的肩膀,笑道,
“同族血脈,續(xù)續(xù)情意,怎么會是拍馬屁?!”
一路走來,陳歡幾乎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不僅如此,還成了姜虎的“出氣筒”,飽受唾罵!
此刻,鄒興序的熱情相待,好似雪中送炭,讓他心里暖暖的!
鄒麒也點頭說道,
“此去西域,危機四伏,我們確實要團結(jié)一心,同舟共濟!”
這時,鄒興序臉色微變,遲疑著問道,
“是了,三弟此去蜀南,不知可有什么收獲?”
一提起蜀南之行,姜虎兩眼放光,嘿嘿一笑,
“有我超級無敵的小魚兒師兄出馬,又怎么會空手歸來?”
她雙手叉腰,傲然說道,
“我們這次拿到了一份象牙請柬!”
聽得這話,鄒麒搖頭笑了起來,徐徐拿出了象牙笏,
“師妹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這份請柬可是集結(jié)兩位師姐之力,我們一路追擊,才僥幸奪到手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看他立了大功,卻又謙卑有禮,鄒興序面色一暗,眉頭微皺,沉吟著說,
“如今,大師兄手中有一方紫檀笏,三弟手里有這一方象牙笏,一共也才兩份請柬!可我們卻有九個人,也不知道,參加萬妖會的時候,能不能攜帶眷屬?”
他頓了頓,猶豫著說,
“如今,七夕漸近,我們一直無所事事,總在這里死等,終究不是上策啊!”
姜虎黛眉微皺,好奇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鄒興序眼放精光,迫不及待,
“大師兄他們走后,我獨自一人,百無聊賴,就坐在窗前偷偷俯瞰過往的人群……傍晚時分,我瞄到一只妖精,他就躲在一處寡婦家的民房里!”
“真的?”
上官姐妹面露喜色,驚喜欲狂。
姜虎握緊粉拳,激動地說道,
“這個時節(jié),聚集到西域地界的妖人,一定都收到了黑沙王的請柬,如果能夠?qū)⑵鋼魵?,我們又多了一份……?p> 眾人大喜過望,紛紛點頭。
鄒興序也兩眼熱切,壓低了聲音,激動地說道,
“看樣子,那是一只好色的犬妖,這才流連在民婦的屋舍中,遲遲不見出來!”
“依我看來,它的道行在兩百、三百年之間,如今又出現(xiàn)在西域地界,手里肯定有請柬,以我們的力量,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上官媛媛冷哼一聲,撇嘴罵道,
“這等淫邪妖物,就算手里沒有請柬,本小姐也要為民除害!”
聽得這話,鄒興序一急,連忙制止,
“大師兄他們外出未回,需要有人留在客棧,你們女孩子家就不用去了!”
他笑了笑,拱手一揖,
“畢竟,那淫狗不過就是一只小妖,犯不著上官雙淑出手吧!”
鄒麒不假思索,說道,
“不錯,殺雞焉用宰牛刀!區(qū)區(qū)一只小妖而已,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我和二哥去去就回!”
反正只是一個小妖精,大家也沒怎么理會,就同意了。
哪知,姜虎卻不干了,她一把抓住了鄒麒的手,決然地說道,
“不行!這里有上官師姐,還有陳歡,已然綽綽有余,我要跟著你去!”
她滿臉擔心,
“你不是跟我說過,不會再離開我的么?”
見她又犯起了“脾氣”,大家難免有些尷尬,紛紛側(cè)過臉去。
鄒麒笑道:“好妹妹,你別擔心,我們?nèi)トゾ突?,很快的!?p> 鄒興序嘿嘿一笑,安撫著說,
“是嘛!小老虎,你不用害怕,我可以保證,一定讓你的小魚兒哥哥完整無缺地回來!”
直到這時,姜虎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
哪知,臨行之際,鄒興序稍稍遲疑,突然回過頭來,笑道,
“陳歡賢弟,要不,你也跟著同去吧?!”
他滿臉堆笑,看了看身邊的鄒麒,熱切地說道,
“咱們鄒家三雄,齊心協(xié)力,鏟除犬妖,奪取請柬,留到日后,那也是一段佳話呀!”
想到妖人的道行不算高,沒什么威脅,鄒麒也就欣然同意了,笑道,
“一起去吧!”
望著他們和善的眼神,陳歡心里一陣激動,
“被人重視的感覺真好呀!”
當即握緊了手中的寶劍,迫不及待地跟了上來……
只是,前路茫茫,未必太平,結(jié)局詭秘,難以預料……
說到底,世事往往如此!
僵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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