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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是冒牌貨

第96章 玉門關(guān)

原來我是冒牌貨 僵尸哥哥 5900 2022-02-13 12:37:51

  展翼云天,頭頂茫茫蒼穹,腳下蕓蕓眾生!

  俯瞰神州大地,只見群山雄峙,河川奔騰,萬里山河,如詩如畫!

  ……

  世人抬頭仰望,只見天邊輝煌日月,卻又何曾想到,云端天上,竟然有這么一些世外之人?

  陳歡是井底下的蛤蟆,哪里見過這么大的世面?

  一路飛來,目睹腳下壯麗河山,萬家燈火,不禁連連嘖舌,贊不絕口。

  姜虎也橫眉瞪眼,不停嘲諷,

  “看你那副三季人的模樣……”

  陳歡一頭霧水,嘀咕道,

  “三季人?什么三季?一年不是有四季嗎?!”

  大家面面相覷,默不作聲了。

  漸漸的,黑夜徐徐退去,東方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這時,青鸞緩緩放低了速度,陳歡眉頭一動,抬眼一看,只見腳下是一片蒼茫的大地,蕭索的土地上隱約聳立著一座孤城。

  見狀,姜虎長長松了一口氣,說道,

  “好了,快到‘武都’了,咱們今天在城內(nèi)歇一晚,到了晚上在繼續(xù)趕路吧!”

  陳歡有些摸不著頭腦,修真之人,精神矍鑠,何需休息?

  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插了句嘴,

  “不是說,時間緊迫么?”

  “此去西域,還有不少的路程,我們也都精神抖擻,何不日夜兼程地趕去呢?”

  聽得這話,姜虎黛眉微皺,白了他一眼,罵道,

  “小子,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從蜀山出來,連夜奔襲了千余里,你是不累,我家阿青也累了呢!”

  陳歡一愣,嘀咕道,“阿青?”

  他瞥眼看了看青鸞,暗道,

  “該不會是這‘鳥’吧?”

  再看姜虎那幾乎要吃人的模樣,他頓時被噎了一下,不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再也不敢說話了。

  心中也暗暗叫苦,

  “我真是沒事找事,厚著臉皮來找罵!”

  看他一臉委屈的樣子,鄒麒和善地介紹道,

  “阿青是跟著師妹一起長大的,她們雖然人獸有別,卻感情親密,如同姐妹!”

  姜虎伸手撫摸著青鸞絢爛的羽毛,滿臉惆悵,感同身受地說道,

  “知道嗎,阿青沒爹沒娘,是個苦命的孩子!”

  “當初爺爺把她送給我的時候,她連毛都還沒有長齊,是我一天天把她撫養(yǎng)長大的!”

  她頓了頓,苦聲一笑,

  “話雖然這么說,可我也跟她差不多,從小也是孤孤單單!”

  “每天的生活,不是讀書研經(jīng),就是識丹看藥,是阿青陪著我度過了整個童年……”

  聽得這話,大家滿心悲傷,相顧無言!

  或許,青鸞也聽懂了她的意思,頓時長鳴一聲,呼嘯而過!

  這一刻,陳歡也終于明白,他腳下的青鸞,其實是朋友,而不是任勞任怨的牲畜……

  正在說話之時,“阿青”也在晨曦的掩護下,徐徐落在了武都城外的一處荒蕪中。

  此時,天色尚早,晨曦迷蒙,偌大的武都城似乎還在酣睡!

  進到城中,街上人影冷清,只有三三兩兩的小販正在開攤。

  他們尋了一處靜謐的客棧住下,然后喬裝打扮了一番……

  陳歡和鄒麒成了衣著華貴的客商。

  三個女子,則扮成了油頭粉面的小生,乍一看,就像是外出觀光的富家子弟。

  上官姐妹一臉委屈,指摘著身上的衣服,

  “這衣服又短又粗,實在也太難看了吧!”

  姜虎卻神經(jīng)兮兮,愛不釋手,不僅如此,她還別開生面,給自己粘了一抹八字胡!

  她昂首挺胸,徑直走了過來,伸手掂起了上官媛媛俏生生的下巴,用男人的口吻挑逗道,

  “喲,這個小妞生得俊,今晚給大爺跳支舞唄!”

  看她那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大家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見狀,上官芳芳趁機推了妹妹一把,攛掇道,

  “妞,去吧,給這位大爺跳支舞!”

  上官媛媛怒氣陡升,瞥了姐姐一眼,罵道,

  “去你的,我才不會這些搔首弄姿的勾當!”

  她頓了頓,瞥眼看了看鄒麒,腳下生風,一把將他揪了過來,

  “跳舞,我不會!不如,還是讓這位爺跳給你看吧……”

  鄒麒、姜虎相視一眼,看著彼此古里古怪的裝束,不禁“噗嗤”一聲,捧腹大笑了起來。

  ……

  稍作修整,等到入夜,一行人借著夜色的掩護,又一次出發(fā)了。

  隨著漸漸臨近玉門關(guān),也就一步步踏入了西域地界,這是黑沙王的地盤,所以,一行人更加小心謹慎!

  他們晝伏夜行,停停走走,三天后,終于才滿身風塵,趕到了玉門關(guān)。

  駝鈴聲聲,風沙漫漫……

  玉門關(guān)伴著昏黃的落日聳立在邊境上,目睹著一批批客商把華夏的絲綢瓷器售賣到西域各地,也見證著一隊隊馬幫將西域的奇珍異寶帶入神州大地!

  這里,就是東、西交通的隘口,也是中原和西域文化的碰撞之地!

  居高臨下,只見關(guān)外狂風呼嘯,黃沙飛舞……

  不遠處的大漠之上,飛沙漫天,寸草不生,人煙稀少。

  關(guān)內(nèi)卻平靜安詳,歌舞升平!

  仔細一看關(guān)內(nèi)的城中,民房、店鋪鱗次櫛比,街上的小販、商旅比肩接踵,還有不遠處的守關(guān)軍營威嚴齊整,儼然一派盛世氣象!

  關(guān)內(nèi)、關(guān)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進入城中,陳歡跟在上官姐妹身后,一路穿街繞巷,盤桓了半天,頭都要轉(zhuǎn)尋了,終于忍不住,問道,

  “姐姐,我們繞來繞去,繞了大半天,究竟是要去尋寶,還是要找人?”

  姜虎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多嘴多舌,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這一路上,陳歡沒少挨了這個“小母老虎”的批,心里一直憋著一股子悶氣,此刻,他終于有些按捺不住,就陰陽怪氣,說道,

  “拜托,我也是隊伍的成員之一,偶爾放個屁,說句話,總不是罪吧?!”

  他實在氣不過,索性撅起屁股,冷聲說道,

  “來,你要么給我上個栓子,把我屁股塞住,要么把我嘴巴堵上!”

  “你……”

  姜虎氣得鼻歪眼斜,但看他如此不知羞恥,卻又無可奈何。

  見狀,上官媛媛雙頰微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別鬧了,沒那么嚴重!”

  她環(huán)顧四周,低聲說道,

  “你有所不知,我們在找接頭地點!”

  “兩年前,我們姐妹和梅師兄一起來過西域,當時,在城中的‘平安客?!qv過,所以,之前就約好了,要在客棧碰頭!”

  話音剛落,一旁上官芳芳卻搖頭苦笑,

  “這不,找了半天,當年那家‘平安客?!瘏s消失了!”

  姜虎一聽,也急了,

  “那……大師兄他們會在哪里?”

  鄒麒眉頭微皺,沉吟著說,

  “店鋪偶爾搬遷,也是在所難免,不過,以大師兄的沉穩(wěn),他一定會留下什么線索!”

  他遲疑著問道,

  “你們,還記得當年那家客棧的位置么?”

  只見上官姐妹相視一眼,神情有些扭捏……

  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姐妹二人究竟在打什么啞迷……

  不過,當他們跟著姐妹二人,一路穿過混亂嘈雜的街巷,左轉(zhuǎn)右拐,來到了一家名叫“春宵一夜”的店鋪前,望著門頭掛著的那一對大紅燈籠,還有門口招攬客人的女子時,立刻就明白了她們的尷尬!

  陳歡咽了口唾沫,遲疑著說道,

  “這好像是一家青樓吧?!”

  姜虎臉色微紅,側(cè)過臉去,罵道,

  “都不是瞎子,用得著你來說么?!”

  陳歡吃了一癟,捂嘴說道,

  “得了,我還是閉嘴吧!”

  望著眼前這座“客棧”,鄒麒滿臉疑惑,也僵在了當場。

  上官姐妹也一臉尷尬,卻遲疑著說道,

  “應該就是這里呀!”

  “記得兩年前,這家客棧還生意火爆,不知怎么就……就改了名字……”

  大漠之地,太陽一落山,暮色也就沉了下來……

  此時,天還沒有全黑,但暮靄沉沉,人影攢動,“春宵一夜”已經(jīng)迎來了一批批恩客!

  歡聲笑語,鶯歌燕舞……

  就在這時,門口盈盈走來了一個皮膚白皙的金發(fā)女子,她扭動著翹臀豐乳,搔首弄姿,直勾勾盯著上官姐妹,用并不怎么純熟的漢語,嗲聲嗲氣地說道,

  “幾位客官,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往里邊請呀!”

  說著,她如同一頭發(fā)情的母狼,兩眼嫵媚,輕輕貼到了上官媛媛的身上。

  “去你的!”

  上官媛媛黛眉微皺,嬌叱一聲,飄然退開!

  接著,她傲然挺起胸部,用力甩了甩,滿臉鄙夷地說道,

  “睜開你的眼睛,仔細看好了,姐姐可是真女人,你這個無恥賤人!”

  望著這一幕,一旁的鄒麒、陳歡相視一眼,無不愕然!

  金發(fā)女子微微一怔,卻毫不驚訝,她訕訕而笑,說道,

  “你情我愿,你買我賣,什么叫做賤?!”

  她頓了頓,上下打量著上官媛媛,立刻又眉開眼笑,說道,

  “好吧,你既然是女的,那也請進吧!”

  “我們店里,不僅有姑娘,也有各類型的男人!”

  聽得這話,幾個年輕人相視一眼,都蒙了……

  卻聽她笑魘如花,口若懸河,繼續(xù)介紹,

  “姐姐我是過來人,在你進店之前,可以免費給你一個提示,龜茲國男人強壯、大宛國男人持久、于闐國男人浪漫……”

  “一切憑你的喜好,隨你選擇,反正,我們店總能讓你盡興,令你銷魂!你要是……”

  見她滿嘴胡說,娓娓道來,上官媛媛只氣得臉色怒紅,大罵道,

  “你給我閉嘴!”

  說著,她出手如風,甚至就要去揪那個女子的頭發(fā)。

  見狀,鄒麒一個挪移,閃身而至,急忙制止了她,低聲問道,

  “師姐,你會不會來錯地方了?!”

  上官媛媛強壓怒火,仔細看了看四周,又重新審視了一遍眼前的店鋪,決絕地說道,

  “絕對沒錯!”

  “兩年前,我們就是在這里落腳,如今,房子一點沒變,只是,平安客棧的牌子卻換了!”

  聽得這話,那個金發(fā)女子撇嘴一笑,說道,

  “得了吧!平安客棧開不下去,早就把店鋪賣給我們開妓院了!”

  上官芳芳不禁瞪大了眼睛,驚聲問道,

  “怎么可能?”

  “我記得,客棧生意火爆,時時客滿,當時,我們差一點就沒有訂到房間呢!”

  她黛眉微蹙,想到近年來,黑沙王勢力日盛,這里又接壤了飛沙城的地盤,就遲疑著問道,

  “難不成……是妖怪和魔鬼把他們趕走了?”

  聽得這話,金發(fā)女子嗤嗤笑了起來,好似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

  她撇嘴說道,

  “妖怪魔鬼算得了什么?”

  她兩眼圓睜,低聲說道,

  “傻妞,實話告訴你吧,這里可是邊境地帶,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了,那守關(guān)統(tǒng)領(lǐng)就是霸王爺!”

  “他理由多多,或說匪盜猖獗,用以剿匪,或說關(guān)隘坍塌,用以修繕……隔三差五,就來收一筆錢,平安客棧的生意再好,也頂不住他們的搜刮和盤剝??!”

  聽得這話,幾個年輕人心口一滯,胸口好似壓著一塊石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默無聲了!

  鄒麒慨然長嘆,喃喃說道,

  “想不到,貪官污吏,苛捐雜稅,竟然比妖怪魔鬼還讓人害怕!”

  他頓了頓,沉聲問道,

  “既然官吏貪污成風,搜刮如此厲害,你們……這家店為何又能安穩(wěn)開下來呢?”

  金發(fā)女子捂嘴一笑,兩眼嫵媚,笑道,

  “那還不簡單么?!”

  “等守關(guān)統(tǒng)領(lǐng)帶著手下人來了,我們就把店里所有的姑娘,不僅中原女人,更還有車師、且末、烏孫各地的異邦女子,通統(tǒng)叫出來,任他們挑,任他們玩,伺候他們盡興,不就行了么?!”

  眾人相視一眼,心頭不禁百味叢生!

  這時,一直摸摸索索,在墻角察巡的姜虎,突然“哇呀”一聲,驚喜地叫道,

  “快看,這里有大師兄他們留下的標記唉!”

  大家心頭大喜,一齊跟了過去。

  在赤紅的燈籠下,只見石磚上鏤刻著一副桃子大小的圖形,那是一個圓圈,里頭有三座山,當中一座拔尖,指向了西邊。

  上官芳芳嫣然而笑,撫掌說道,

  “不錯!的確是玄天宮印記,而且刻痕嶄新,應該是大師兄他們留下的!”

  鄒麒點了點頭,當即出手抹去了印記。

  隨后,他們就照著印記所指的方向一路尋來……

  在另外尋到三個印記后,他們終于來到了一個破落的客棧前,這時,閣樓上“嘎吱”一聲推開了木窗,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朝他們吹了個口哨。

  上官姐妹相視一眼,齊聲說道,

  “是鄒興序!”

  見狀,姜虎也長長松了一口氣,身心俱疲地說道:“沒頭沒腦尋了老半天,總算是找到人了!”

  長途飛行一夜,又在城中奔波了半天,大家早已又困又餓,也懶得再到賬臺上登記,直接就進到了鄒興序的房間。

  誰知,里頭卻冷冷清清,竟然只有他一個人!

  見此情形,大家滿腹好奇,上官媛媛迫不及待,問道,

  “怎么回事,大師兄和其他人呢?”

  鄒興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苦聲說道,

  “七夕盛會已經(jīng)越來越近,各地妖人都紛紛進入了西域,這幾日來,玉門關(guān)附近也出現(xiàn)了不少妖精!”

  聽得這話,陳歡等人不禁心下凜然,仔細聆聽!

  “今晨時分,我們就盯到了一只約摸四百年道行的蛇精,我本來也想跟著大師兄他們一齊行動,可又擔心和你們失聯(lián),所以……就只能在這里傻等咯!”

  大家恍然大悟……

  這時,他眉頭一動,瞥眼看來,盯著陳歡,遲疑著問道,

  “這位少年一表人才,英氣逼人,想必就是陳歡師弟了吧!”

  聞言,陳歡臉上一紅,稍顯羞慚,稽首說道,“鄒師兄過譽了!”

  一聽這話,他兩眼放光,忙不迭迎了上來,上下打量著陳歡,滿臉欽佩,

  “陳歡師弟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我對你可是印象深刻喲!”

  他頓了頓,笑看著鄒麒,饒有深意地說道,

  “那天,你一頭沖進麒麟秘境,正在齊聚一堂、爭論不休,甚至險些同門相殘的整個鄒家子弟都驚呆了!”

  陳歡搔了搔后腦勺,尷尬地說道,

  “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但為了搭救朋友,也只好冒險一試了!”

  聽得這話,鄒興序連連嘖舌,撫掌笑道,

  “高風亮節(jié)呀!我早就想親自拜會,奈何,一直沒有機緣,今日總算是見到了真人!”

  說著,他滿臉虔誠,拱手一揖!

  陳歡更是羞愧難當,立即回禮,支支吾吾說道,

  “聽說,能進到麒麟秘境的,都是擁有鄒家血脈的人,如此看來,我也算是鄒家的一份子,既然都是一家人,鄒師兄又何必這么見外呢?”

  聽得這話,鄒興序頓時喜笑顏開,拍手稱快,

  “不錯!既然是自家人,那么從今以后,我們就要同進同退了!”

  看他張口就來,馬屁連連,姜虎看不下去了,撇嘴罵道,

  “你有完沒完?知道嗎,馬屁拍多了,也會讓人惡心的!”

  這話一出,上官姐妹相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鄒興序卻滿臉尷尬……

  不過,他卻置若罔聞,拍了拍陳歡的肩膀,笑道,

  “同族血脈,續(xù)續(xù)情意,怎么會是拍馬屁?!”

  一路走來,陳歡幾乎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不僅如此,還成了姜虎的“出氣筒”,飽受唾罵!

  此刻,鄒興序的熱情相待,好似雪中送炭,讓他心里暖暖的!

  鄒麒也點頭說道,

  “此去西域,危機四伏,我們確實要團結(jié)一心,同舟共濟!”

  這時,鄒興序臉色微變,遲疑著問道,

  “是了,三弟此去蜀南,不知可有什么收獲?”

  一提起蜀南之行,姜虎兩眼放光,嘿嘿一笑,

  “有我超級無敵的小魚兒師兄出馬,又怎么會空手歸來?”

  她雙手叉腰,傲然說道,

  “我們這次拿到了一份象牙請柬!”

  聽得這話,鄒麒搖頭笑了起來,徐徐拿出了象牙笏,

  “師妹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這份請柬可是集結(jié)兩位師姐之力,我們一路追擊,才僥幸奪到手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看他立了大功,卻又謙卑有禮,鄒興序面色一暗,眉頭微皺,沉吟著說,

  “如今,大師兄手中有一方紫檀笏,三弟手里有這一方象牙笏,一共也才兩份請柬!可我們卻有九個人,也不知道,參加萬妖會的時候,能不能攜帶眷屬?”

  他頓了頓,猶豫著說,

  “如今,七夕漸近,我們一直無所事事,總在這里死等,終究不是上策啊!”

  姜虎黛眉微皺,好奇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鄒興序眼放精光,迫不及待,

  “大師兄他們走后,我獨自一人,百無聊賴,就坐在窗前偷偷俯瞰過往的人群……傍晚時分,我瞄到一只妖精,他就躲在一處寡婦家的民房里!”

  “真的?”

  上官姐妹面露喜色,驚喜欲狂。

  姜虎握緊粉拳,激動地說道,

  “這個時節(jié),聚集到西域地界的妖人,一定都收到了黑沙王的請柬,如果能夠?qū)⑵鋼魵?,我們又多了一份……?p>  眾人大喜過望,紛紛點頭。

  鄒興序也兩眼熱切,壓低了聲音,激動地說道,

  “看樣子,那是一只好色的犬妖,這才流連在民婦的屋舍中,遲遲不見出來!”

  “依我看來,它的道行在兩百、三百年之間,如今又出現(xiàn)在西域地界,手里肯定有請柬,以我們的力量,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上官媛媛冷哼一聲,撇嘴罵道,

  “這等淫邪妖物,就算手里沒有請柬,本小姐也要為民除害!”

  聽得這話,鄒興序一急,連忙制止,

  “大師兄他們外出未回,需要有人留在客棧,你們女孩子家就不用去了!”

  他笑了笑,拱手一揖,

  “畢竟,那淫狗不過就是一只小妖,犯不著上官雙淑出手吧!”

  鄒麒不假思索,說道,

  “不錯,殺雞焉用宰牛刀!區(qū)區(qū)一只小妖而已,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我和二哥去去就回!”

  反正只是一個小妖精,大家也沒怎么理會,就同意了。

  哪知,姜虎卻不干了,她一把抓住了鄒麒的手,決然地說道,

  “不行!這里有上官師姐,還有陳歡,已然綽綽有余,我要跟著你去!”

  她滿臉擔心,

  “你不是跟我說過,不會再離開我的么?”

  見她又犯起了“脾氣”,大家難免有些尷尬,紛紛側(cè)過臉去。

  鄒麒笑道:“好妹妹,你別擔心,我們?nèi)トゾ突?,很快的!?p>  鄒興序嘿嘿一笑,安撫著說,

  “是嘛!小老虎,你不用害怕,我可以保證,一定讓你的小魚兒哥哥完整無缺地回來!”

  直到這時,姜虎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

  哪知,臨行之際,鄒興序稍稍遲疑,突然回過頭來,笑道,

  “陳歡賢弟,要不,你也跟著同去吧?!”

  他滿臉堆笑,看了看身邊的鄒麒,熱切地說道,

  “咱們鄒家三雄,齊心協(xié)力,鏟除犬妖,奪取請柬,留到日后,那也是一段佳話呀!”

  想到妖人的道行不算高,沒什么威脅,鄒麒也就欣然同意了,笑道,

  “一起去吧!”

  望著他們和善的眼神,陳歡心里一陣激動,

  “被人重視的感覺真好呀!”

  當即握緊了手中的寶劍,迫不及待地跟了上來……

  只是,前路茫茫,未必太平,結(jié)局詭秘,難以預料……

  說到底,世事往往如此!

僵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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