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臂長老的話,讓陳玄心中猛然一沉,以一件青銅級靈寶,賭自己一身修為,好狠!
在場中人,聞言不由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其他長老的賭注,還可以說得過去,鐵臂這賭注,未免就有些太過分了。
陳玄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要拒絕,倒不是說他害怕,只是憑什么???
贏了,那些寶貝也要落入師父口袋,輸了,卻要賠上自己一身修為,這完全就是賠本買賣。
可惜,現(xiàn)在根本沒有他說話的份,一心只想著各種寶貝的徐青鸞眉頭一挑,滿不在乎地答應道:“賭就賭,我有什么不敢賭的!”
說著,她扭過頭來,對著陳玄道:“乖徒兒,你放心,就算你被人廢掉了修為,你還是我的好徒弟。師父我以后會照顧你一輩子的?!?p> “誰要你照顧了?師父,你就為了一件青銅級靈寶,就這么把我給賣了?”
陳玄有些郁悶地看了她一眼,不滿地道:“反正又不是我答應的,我不打?!?p> 徐青鸞一聽這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就炸毛了,杏眼圓瞪,怒罵道:“好你個小畜生,這就開始不聽師父的話了?你今天要是不跟他們打,也行,回洗空崖跟我打。”
是回洗空崖讓你虐吧?
面對師父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陳玄心中苦笑,不過卻也依舊寸步不讓。
“哼,打就打。不過師父你可想好了,你這樣威脅我,我心情很不好,我心情一不好呢,就容易發(fā)揮不好。到時候,我丟了修為事小,您老人家的那些寶貝,可都要輸給別人了!”
“好小子,居然敢威脅起你師父來了?”
徐青鸞柳眉一豎,作勢就要發(fā)飆,可惜陳玄似乎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眼看嚇不到陳玄,徐青鸞也只能作罷,美麗的大眼睛轉(zhuǎn)動著,頃刻間便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嘴臉。
她湊上前來,吐氣如蘭,胸前的雪膩毫不遮掩,晃得陳玄一陣眼暈。
“哎呀,乖徒弟,寶貝徒兒,師父幫你答應接下這些挑戰(zhàn),也是為了歷練你啊!只有實戰(zhàn),才能真正鍛煉人,激發(fā)你的潛力,讓你知道自己的不足。至于什么寶貝呀,都是附帶的彩頭嘛?!?p> 陳玄聞言,白了她一眼道:“那鐵臂要賭我一身修為,你也答應?”
“怕什么,師父對你有信心。就鐵臂座下那幾個廢物弟子,厲害一點的都不在昆侖城,也就一個柳承望拿得出手。他比你強的也就是修為而已,真的壓制在同境界中,他哪里會是你的對手?”
徐青鸞一陣連哄帶騙,雖然說的話很有水分,但陳玄聽得還是很順耳的。
他當然不會擔心自己落敗,那些長老門下的弟子,如果真的壓制在同境界修為中和他交戰(zhàn),哪怕是有再多手段,他也不放在眼里。
更何況,他的真實修為,是精武三重,而并非精武二重,只是被丈天劍壓制了,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來。
那些長老門下弟子,如果壓制到精武二重的修為和他交手,絕對會死得很難看的。
這,根本就是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陳玄之所以和師父討價還價,也只是為了想從戰(zhàn)利品中撈一些好處罷了。
畢竟自己可是要親身出力的,總不能打白工不是?
“讓我好好打也可以,師父,我這次如果贏了,您老人家可是賺得不少啊,您吃肉,也要讓徒弟喝口湯不是?”
徐青鸞聞言,殷桃小嘴微微一嘟:“我就知道你小子在打這個主意!想分我的寶貝,沒門!你小子只是動動手而已,我可是要押上同等價值的寶貝啊,萬一你失敗了,我可就血本無歸。風險這么大,收益自然也要大一點才行。”
“你冒風險,我不一樣嗎?我輸?shù)袅?,可要被廢掉修為!師父你這么小氣,那你自己去打吧,我走了?!?p> 陳玄悶悶地哼了一聲,說著就要離開。
徐青鸞眼看他真的要走,不由也是一陣頭大:“你給我回來!老娘倒是想打,他們敢嗎?算了算了,就分你一點好了,那一門白銀級的武技給你,夠了吧?其他的寶貝,你這點實力也用不上!”
“就一門白銀級武技就想打發(fā)我,沒門!那幾件威力不錯的靈寶,全部都要歸我!”
陳玄獅子大開口,徐青鸞當然不會同意了,師徒兩一陣討價還價,最終,陳玄爭取到了一門白銀武技,還有那一件最貴重的青銅級靈寶。
靈寶,陳玄不缺,他的丈天劍到現(xiàn)在都還發(fā)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呢,哪里還有功夫去滋養(yǎng)其他靈寶。
之所以拿下那件青銅靈寶,只是為了給火靈吞噬罷了。
“喂!徐青鸞,你們嘀嘀咕咕了半天,到底打不打?”
諸位長老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不由紛紛開口道。
徐青鸞聞言,眉頭一挑,罵道:“催什么催,急著去投胎???既然你們這么急著給我送寶貝,老娘就成全你們!乖徒兒,去吧,別丟了師父我的臉!”
“放心吧師父,就算不為了您的臉面,我也要為自己的修為和寶貝著想?!?p> 陳玄樂呵呵地答應道,有了好處,他整個人都覺得干勁十足,對接下來的戰(zhàn)斗也充滿了動力。
眼看徐青鸞答應了對賭,諸位長老也不遲疑,一聲令下,各自門下的天才徒弟,全都應聲而出,飛身入場。
這一次,他們帶來的弟子,除了極少數(shù)游歷在外的頂尖高手之外,絕大部分都是各自的得意傳人,其中實力最低的也是內(nèi)宗排名前兩百位,更有不少躋身了內(nèi)宗前百的真正強者!
這種高手,如果不壓制修為的話,陳玄現(xiàn)在多半還應付不了。
能夠躋身內(nèi)宗百強的人,最低也是精武五重的修為,就比如那柳承望。
“嘿嘿,我們這次派出的弟子,都是真正的精英和天才,哪怕壓制了修為,但眼界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還在,加之他們本就有傲視同境界的實力,陳玄再強,也必敗無疑!”
諸位長老在這里這樣想到,說到底,他們還是占了便宜,畢竟境界高的人,即便壓制了修為,眼界,經(jīng)驗,武技運用等等,也算是實力的一部分。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有如此信心,拿出價值不菲的寶物,跟徐青鸞對賭。
同樣的,在場圍觀的諸多弟子,此時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陳玄再強,但和那些內(nèi)宗前百的天驕相比,差距還是很大的,就算人家壓制了修為,在功法武技,眼界經(jīng)驗上都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
更何況,還有這么多的高手,哪怕是車輪戰(zhàn),陳玄也支撐不下來。
最終的結(jié)果,陳玄必敗,要失去一身修為,一向囂張的徐青鸞也要吃個大虧!
不過,陳玄只有一個,在場卻是有這么多高手,到底是誰能夠最先將他擊敗呢?
“都別跟我搶!陳玄這個小雜種,敢殺我?guī)煹芡躜?,這筆帳,今日正好清算!”
人群之中,柳承望最先按耐不住,飛身而起,一臉猙獰地撲向陳玄。
武力狂鯊破空而出,鋒利的獠牙粉碎空氣,好像要把陳玄直接一口吞進去嚼碎一樣。
在場中人,看到柳承望出手,不由都是暗暗點頭。
柳承望對武力的運用,已經(jīng)達到一個十分精妙的程度了,即便是壓制到了精武二重的修為,但這一招的精髓卻還在,殺傷力依舊恐怖,同境界之中,少有人能夠抵擋。
可惜,他這一招,在陳玄眼中,卻是不值一提了!
昔日,柳承望能夠壓制他,靠的完全就是境界上的優(yōu)勢而已。
現(xiàn)在,兩人在同一個境界之中,陳玄的武力渾厚,精純,有著壓倒性的優(yōu)勢,對方的招式運用再精妙,又能如何?
“哼,柳承望,上一次你能壓制我?guī)追?,也是全憑修為罷了。而今,我就讓你知道,若是真在同境界中,你,連和我相提并論的資格也沒有!”
“狂妄!當日若不是煙水兒插手,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今天,我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廢掉你,以泄心頭之恨!”
怒吼聲中,柳承望凌空一抓,血河狂鯊的體型瞬間脹大了數(shù)倍,鋒利的獠牙宛若千萬刀劍,狠狠咬在了陳玄的手上。
只聽到砰的一聲,那鋒利的狂鯊獠牙如同咬在了精鋼之上,轟然碎裂——
“怎么會這樣?我上一次明明……”
“上一次,你不過是憑修為壓制我而已,現(xiàn)在你失去了修為的優(yōu)勢,區(qū)區(qū)一招血河狂鯊,連我的皮毛也傷不了。我說過,在同境界中,你連和我相提并論的資格也沒有。”
陳玄冷冷一笑,臉上傲然之色流露,手臂一震,那血鯊虛影直接被蠻橫震碎。
拳如流星,柳承望大驚失色,急忙抽身暴退,與此同時,張口鯨吞,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全部吸入到了腹中,不斷地壓縮凝聚!
“小雜種,是你逼我的!鯨吞元氣炮!”
話音落下,一道恐怖的元氣光柱從柳承望口中宣泄出來,如火山噴發(fā),似大炮轟鳴!
他以自己的身軀為炮膛,吸收周圍的空氣元氣,揉雜武力,然后壓縮成為破壞力驚人的炮彈發(fā)射出來,勢不可擋!
“好強大!這鯨吞元氣炮,可以算是柳承望的絕招了,哪怕現(xiàn)在以的精武二重的修為施展出來,也是恐怖絕倫!”
“聽說,這鯨吞元氣炮,雖是青銅級武技,但只論破壞力的,已經(jīng)直追白銀級武技了!”
“陳玄如何抵擋得住這樣一招?只怕,這第一戰(zhàn)就要分出勝負了!”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那一道恐怖的元氣炮彈也已經(jīng)飛到了高臺上空,毀滅的力量波動席卷四方,風雷激蕩。
陳玄只覺得身軀微微一僵,周身整個空間,宛若都變成了一個裝滿了火藥的大鐵桶,似乎下一瞬間就會轟然爆炸,讓他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