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天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七道璀璨奪目的巨劍,同樣,自然也看到了天威浩蕩,雷劫恐怖……
遠(yuǎn)在西漠的墨子瑜、魔主還有幾十萬將士自然也都看到了!
“劍心大成?”
魔主皺眉,莫非謀算一生,到頭來不過一場空?
“不,我不服!”
魔主心里嘶吼,面目變得猙獰可怖。
“小亭子……”
墨子瑜露出一抹欣慰,“你果然沒讓我,沒讓大家失望!”
白帝城,楊亭白衣黑發(fā),背負(fù)天問,劍心大成,天道之外,從此,這天上地下,何處不可去?
楊亭星辰般璀璨的眸光掃過眾人,在場眾人只覺得一股凌厲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凡人面對猛虎一般,這是來自于道的壓制!
“楊亭,劍圣傳人,一戰(zhàn)可否?”
戰(zhàn)斗狂人夜刀直面楊亭凌厲的目光,一身戰(zhàn)意沖天而起!
“好!”
夜刀拔刀!
楊亭并指成劍!
“為何不拔劍!”
“劍已在手!”
楊亭手指有一道劍影成型!
“聚氣成劍?”
“不,我稱它為……心劍!”
心劍,心之所想,劍便所至,天地之間,無處不在。
“心劍?”
眾人不解!
夜刀愣了愣,道:“你本是晚輩,你既不拔劍,我卻又如何拔刀?我若不拔刀,必定不是你的對手,罷了!”
他拖著長刀,緩緩走遠(yuǎn),夕陽下拉著一條長長的影子,孤獨而又落寞!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風(fēng)騷數(shù)百年!
上個時代屬于劍圣屈平,這個時代從此刻開始,將屬于楊亭,無論多么驚才絕艷之輩,都將在他的背影下默默掙扎著……
西漠,魔主和墨子瑜正在對峙,突然,一道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二人之間。
來人正是楊亭!
墨子瑜溫潤的眼光看著這個當(dāng)年的小男孩。
“墨先生!”
楊亭仰天,微微笑著,既有少年飛揚的姿態(tài),就像一個做了一件得意的事急需長輩夸獎的孩子!
“你,很好!”
墨子瑜亦是笑著!
“墨先生,幸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可好?”
“哈哈哈,正要看看劍心大成的威力!”
墨子瑜朗聲一笑!
楊亭轉(zhuǎn)過身,看著魔主,道:“三生蓮?”
魔主冷哼一聲,卻不做答。
突然,楊亭莫名一笑,道:“你的過去身在博浪沙已死,這是你的現(xiàn)在身,你認(rèn)為即是我滅了你的現(xiàn)在身,你仍然可以起死回生,是不是?”
魔主傲然道:“小輩還算知道一點!”
楊亭認(rèn)真的看著魔主,道:“可是,我見過你的過去身,我要同時滅掉你的現(xiàn)在身和過去身,其實也很簡單!”
不等魔主說話,楊亭繼續(xù)道:“你的過去身,以前是白帝城的馬夫,后來,勾結(jié)第一夫人柳云來,隱居云來客棧,再后來,炸死脫身,當(dāng)年,那個店小二,就是你的過去身,是吧?”
當(dāng)年楊亭走江湖,在長白山下云來客棧,被第一夫人和情夫暗算,后來化作店小二的馬夫被楊亭所殺,原來,那人就是魔主過去身,借此炸死脫身。
魔主聽到楊亭的話,心頭一震,一身冷汗瞬間打透全身,道:“你……你如何得知?”
楊亭輕蔑一笑,道:“這世界,我不知道事已經(jīng)很少了,可是,很多人以為我還不知道,等我解決了你,我再一件件解決,這是師父給我留下的任務(wù),我必須解決!動手吧!”
魔主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小輩,出劍吧!”
楊亭看著魔主,道:“你,還不配讓我出劍!”
“狂妄!”
魔主念道:“九天神雷,以吾之名,降以雷劫,誅魔!”
“無聊!”
楊亭看著魔主跳大神一般引動雷劫,反手一揮,一道劍氣撕裂而過,魔主在瞬間便被那道劍氣撕成兩半,一代梟雄,身死道消。
“我……草……”
墨子瑜驚呆了!
“過分了吧?”
墨子瑜跳下馬,手指摩擦著下巴,一副看怪物的樣子看著楊亭。
墨家十大統(tǒng)領(lǐng)攙扶著走過來,同樣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這,就不是人??!”
這一刻,眾人心里情不自禁的出現(xiàn)了這道聲音。
“殿……殿下!”
墨雷覺得喉嚨有點干澀,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這是什么境界?”
楊亭笑道:“無境!”
無境,就是沒有境界。天道之外,已不屬于武道體系的所謂境界,自劍心大成的那一刻起,他注定已走上了一條孤獨而又無敵的路,他將獨自一人在這條路上踽踽獨行……
大道,獨行!
楊亭接著道:“墨先生,請您先整頓邊關(guān),我要去一趟南海,魔主未來身已現(xiàn)!”
墨子瑜拍了拍楊亭的肩膀,道:“萬事小心,若事不可違,當(dāng)謀定而后動,切記不可急切!”
楊亭心頭一熱,笑道:“先生放心,這天地間能威脅到我的人,已不超過五指之?dāng)?shù)!”
話音未落,楊亭已在千里之外!
南海大浪席卷,街天而上,浪頭之上,一葉扁舟隨波逐流,扁舟之上,一仆人打扮的老者迎著浪頭,眉頭緊皺,顯得心事重重。
“魔主,明天!”
楊亭一襲素袍一步跨越萬里,穿越巨浪,來到扁舟之上!
“你來了!”
“我來了!”
“如果我說,從此之后,我隱居不出,遠(yuǎn)離天下,你會不會放過我?”
“不會!”
楊亭堅定的搖了搖頭!
“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何曾饒過人?”
魔主似乎早已知道答案,也不沮喪,端起酒杯,道:“那么,要不要喝一杯?”
楊亭繼續(xù)搖頭,道:“不是我不愿喝,而是喝了恐怕就走不出南海了!”
魔主怔然,道:“酒有毒?”
楊亭搖了搖頭,“不是毒,卻比毒更甚,世間有一種酒,叫做忘卻――以天道之心、天地之骨、眾生之魂用四十九萬年釀造方成,而這種酒對普通人是沒什么效果的,唯獨對這天道之外的人,一滴就足以讓我劍心破碎!”
魔主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楊亭點頭,“你當(dāng)然不知道,因為想讓我走不出南海的不是你,并且――你并沒有實力釀造這種酒”
“這世間能釀造這種酒的人,只有兩個!”
“我能知道是誰嗎?”
“能,但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