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修煉,他體內的元氣開始慢慢暴動起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感出現(xiàn)在腦海之中,繼而緩緩向全身蔓延。
不多時,舒遠整個人便汗如雨下,臉色蒼白。疼痛他可以忍受,但在這種劇烈的疼痛之下還要保持修煉,就比較困難了。
時間緩緩流逝,一縷縷鮮血從舒遠耳鼻中流出。
但舒遠仿佛渾然不覺一般,依然在自顧自的修煉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第五十個穴竅終于被艱難點亮,于此同時,體內暴動的元氣瞬間停了下來。
一扇新的大門緩緩打開,舒遠感覺自己的修為和之前相比幾乎強大了整整一倍。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驚駭無比,要知道這只是一個小境界的提升而已,之前每一次突破都不曾有過這樣巨大的進步。
并且隨著自己突破,身體上的后遺癥似乎也消失了,暴動的元氣已經(jīng)停止了下來,他感覺自己依然可以繼續(xù)修煉。
不過最終舒遠還是選擇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了一陣粗暴無比的踹門聲。
太陽已經(jīng)落下了山頭,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踹門之人使用的力氣不大,但態(tài)度卻很明確。
舒遠臉色陰沉的走向了房門,體內剛剛平靜下來的元氣再次運轉起來。
“砰!”
他剛剛打開門上的鎖,房門便被一腳踹開,木質的門板上出現(xiàn)了幾道裂痕。
“嘿,小子,你每天叮叮咚咚的在干什么?不知道這里是學院嗎?你讓其他人怎么休息?”
舒遠抬起頭看著一臉獰笑的張山,臉色微沉。他沒有想到對方會來的如此之快,同時也慶幸自己剛剛進入了武者第四重天,不然還真拿張山?jīng)]辦法。
張山在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取下了自己腰間的莽皮鞭,正一抖一抖甩著鞭子。
舒遠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開口道:“打鐵而已,你自己進來看看就知道了?!?p> 說罷便側開了身,看樣子正是在邀請張山進來。
張山見狀覺得有些奇怪,在他的預料中,自己和這小子不對路,對方的反應應該是很強勢。那樣一來的話自己也就有了名正言順的教訓對方的理由,但現(xiàn)在卻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看看就看看,你小子最好不要騙我?!?p> 張山雖然心中奇怪,但顯然沒有把舒遠放在手里。要知道幾個月前舒遠在他手上幾乎沒有半點還手之力,他不相信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對方能玩出什么花樣來,再說對方肯定還要留在學院里學習,敢玩出什么花樣來?
他當然不會知道,舒遠恰恰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實力突飛猛進,并且學院的學習對于他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張山毫無防備的走進了舒遠的房門,下一秒,便迎來了閃電般的一拳。
“你敢!”
不得不說張山還是有幾分本事的,遠非林楓等溫室中的花朵可以比擬,在感受到那劇烈的拳風時,張山便下意識的往身側一閃。
舒遠冷笑一聲:“你看我敢不敢!”
說著,握著的拳頭猛然張開,整個手掌頓時熒光燦燦,一股恐怖的吸力從他手中出現(xiàn)。
在這吸力出現(xiàn)的同時,整個房間都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好在舒遠及時的控制住了攝魂手的力量。下一秒,張山整個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朝舒遠的手掌扭曲起來,他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來。
張山半邊身子瞬間充血腫脹起來,另半邊身子詭異的干癟下去,在攝魂手的吸力下,竟然是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到了一處。
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張山目眥欲裂,瞬間驚恐的無以附加。
情急之下,張山拼盡全身力氣把手中的莽皮鞭朝舒遠扔去,張山身為五重天甚至六重天的戰(zhàn)士,全力一擊非同小可,只見莽皮鞭在出手的瞬間就發(fā)出了一聲撕裂空氣的聲音。
然而,令張山絕望的事情發(fā)生了,莽皮鞭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變小,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內,莽皮鞭竟然變得只剩下頭發(fā)絲粗細。
看到這活見鬼的一幕,張山整張臉都嚇得扭曲起來,緊接著,舒遠另一只手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同樣神光燦燦,詭異無比。
半秒之后,張山的頭顱沖天而起,他的臉上還帶著驚恐和不甘,但已經(jīng)無濟于事。
只是這依然不算完,只見張山的頭顱和身軀迅速的變小,片刻之后,原地除了一個小錢袋,便只剩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一團血肉。
舒遠看著手心出漂浮著的一團血水和一團血肉,瞇起了眼睛。
他也沒有想到攝魂手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先前一幕說來話長,其實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在自己使出攝魂手的那短短幾秒內,張山整個人幾乎無法動彈,之后自己另一只手輕松無比的斬下了張山的頭顱。
就是如此簡單,簡單到連舒遠都有些不敢相信。
前一刻,張山還自信滿滿的走了進來,但幾秒過后,就已經(jīng)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不論是武技還是魔法,都分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大級別,但是,攝魂手的威力真的只是如同薩特說的那般,只有荒階高級嗎?舒遠沒有見過更高級別的法術或者斗技,所以他無法估計出攝魂手屬于什么范圍。
他聽說過,像奈文摩爾等絕世強者都有焚天煮海的滔天手段,在那等強者眼中,攝魂手肯定算是不入流的,但問題是攝魂手只是殘卷上的殘缺武技。
想到這里,舒遠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可能薩特當初也沒能看穿攝魂手的全部力量,所以才沒有動了殺自己的心思,今后,最起碼在自己成長起來之前,這門武技絕對不能讓其他活人知道。
接下來就變得簡單無比了,連毀尸滅跡都懶得做,前往邊緣區(qū)隨手把手里的血肉丟給了一條流浪狗,舒遠就重新回到了木屋。
打開張山的錢袋,里面不出所料的沒有太多的錢財,只有寥寥五十個金幣。
這對舒遠這么大的小孩子來說自然算是一筆不菲的財富,但對于工作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張山而言卻只是九牛一毛。不過對于這么一筆以外橫財,舒遠還是很開心的。
張山的消失在短時間內不會引起太大的懷疑,而長時間之后,張山很可能已經(jīng)變成某個不知名角落里的有一坨狗屎了。到那時,誰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就算林楓指出了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有實力殺掉一個修為高出自己那么多的保安?
張山不同于古劍和林楓等人,林楓等人就算是修為高一些,但一個個都是溫室中的花朵,根本沒有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和技巧,所以自己戰(zhàn)勝了這些人還有些可信度。
但張山呢?一個修為雖然不算高,但絕對比自己高,并且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成年人,自己可能無聲無息的把對方殺掉嗎?張山在死前沒有呼喊,沒有求救,死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甚至可以說他是失蹤了,而不是死了。
這樣毫無懸念的鎮(zhèn)殺,怎么可能是一個修為只有四重天的學員所為?
第二天,舒遠和以前一樣,前往星級任務榜尋找任務。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可以長時間的修煉,所以對于任務的要求更加苛刻。
在接下來的幾天,學院都一直在平靜中度過。張山的消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就算有一些人發(fā)現(xiàn)張山不見了,也都以為他求邊緣區(qū)快活去了,誰會把這點芝麻大的事情通報到學院去呢?
五天之后,舒遠賺取了七十枚金幣,加上從張山手里得來的五十枚,已經(jīng)可以買下最后的那瓶淬體丹了。
現(xiàn)在是魔法與斗氣盛行的年代,武者使用的丹藥可遇而不可求,這也是武者修煉艱難的一個小小的原因,試想別人都有著大把的丹藥輔助,自己卻什么都沒有,長此以往差距豈不是越來越大。
當然,說它只是有一個小小的原因并非沒有道理,因為武道真正沒落的原因還是在于傳承。
武道修煉方法的缺少,武技的缺失,到現(xiàn)在也只有獸人草原上的獸人在修煉著武道,但他們所修煉的同樣不是正宗的武道,而是武道與斗氣的混合體。
真正的武者,已經(jīng)是少之又少。
所以,這瓶丹藥,舒遠不打算錯過。
老者笑瞇瞇的把最后一瓶淬體丹賣給舒遠,之后不忘讓舒遠有事常來。
第一次使用淬體丹,體內的穴竅足足點亮了將近二十個,第二次則只點亮了十個,雖然有一部分藥力用來突破瓶頸的原因,但也說明了淬體丹對自身的效果已經(jīng)越來越小。
回到住處之后,舒遠服下了最后一顆淬體丹,沉浸到了修煉之中。
這次舒遠足足三天沒有出門,修煉完就睡覺,睡一覺起來就繼續(xù)修煉,爭取把所有的藥性都吸收干凈。
修煉注定是孤獨的,強者的路上也注定要與孤獨為伴,在過去的十一年中,舒遠早已習慣。
體內的穴竅一個個點亮,舒遠看著這些被點亮的穴竅,心潮澎湃。
神劍一逍遙
最近學??甲C和考試,學生會查的也比較嚴,時間比較緊,暫時先一天一更,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