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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父今天又挨打了

第五章 新政

相父今天又挨打了 花梨er 2260 2022-01-02 11:37:45

  回了景陽宮,蕭涼遣散宮人,褪衣到只余褻褲,命蕭十七于井中打了一桶水,兜頭澆下,傷口經(jīng)汗水浸潤,已是刺痛難忍,此番冷水一激,更是站立不住,跌跪在地。

  “主子!”蕭十七欲上前,卻被抬手制止。

  “去幫我取止痛藥來。”聲音顫抖。

  蕭十七取了房中的藥丸給他喂下,好一會,蕭涼才緩過力氣,又自行打了一桶水淋過全身,消去汗意。

  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命蕭十七去請張?zhí)t(yī)手下的醫(yī)侍,自己則去換掉帶血的衣褲。

  小皇帝聽說蕭涼回宮,自是興沖沖的跑來報告課業(yè),偏巧遇到了無人看守,蕭十七出門,蕭涼虛弱、精神不濟之時,正在換衣服。

  那滿身的鮮血便這樣撞進了她的眼,還有那赤裸的身體,混了血和水的背,傷口斑駁的臀腿、濕漉漉的發(fā),帶著孱弱破碎、強勢野性的氣息。

  她才六歲,還不懂男女大防,只是知道圣人說“非禮勿視”,覺得不妥,所以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蕭涼恍惚聽到聲響,加快了換衣服的速度,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異樣,便也并未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膳、早朝、處理奏折,蕭涼都神色如常,小皇帝不明白為什么昨天那么多的血,都不疼的么?

  蕭涼自是不知道小孩子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只是拿捏著深淺差異,試著一步步推行著新政,步履維艱,全神貫注。

  小皇帝并不懂,但不知道為什么,那場景刻在她心底,至死不忘。

  五個月后,大試結(jié)束。

  蕭涼拿著監(jiān)考官承報上來的試卷和人員名冊,細細敲定了名位次序,也預(yù)選了幾個可用之人,將已開始推進的小部分新政交待給他們?nèi)ザ睫k,此類改革已是蕭涼改良過的,溫和有余,效果不足,但作為新政之前的下酒菜,倒也不失為一種良策。

  一年半后。

  蕭涼帶著小皇帝,第一次走進儲藏戶籍和土地圖冊的民生樓,書籍圖冊按照郡縣堡里分門別類放置,蕭涼隨機抽取翻閱了幾本,點頭表示滿意。

  伸手遞給小皇帝,“皇上,這是你的天下萬民和千里江山,你記得保護好他們?!边@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蕭涼如此說。

  小孩子如今已經(jīng)八歲,長高了不少,日日浸在民與政里,鮮少玩樂,倒真的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很多,“相父放心,我知道的?!?p>  第二日早朝,蕭涼提了裁撤中書省,分設(shè)三省以共擔國事,中書令李裕和之后,中書權(quán)利一直被蕭涼壓制,再無反抗之力,三省雛形也早已出現(xiàn),現(xiàn)在不過是給個名分而已。

  眾臣熱議之后,三省職能框架落定,部分人員調(diào)入三省,下設(shè)六部分管吏、戶、禮、工、刑、兵職能,幾乎將原有的官員體系打亂重排。

  隨著蕭涼威望日隆,此番調(diào)整阻力極小,不及三月,各省部職能分明,處理事務(wù)已是井然有序。

  至此,新政之前的所有準備工作已經(jīng)完全做好。

  蕭涼頒布相國令和國字公告,一改稅制,二定科舉,三分田畝,四休律法,五調(diào)建制,最后是整軍制,軍隊被放在最后推行,這是蕭涼守國之根本,改革大勢之下,人心浮動,軍隊必須足夠穩(wěn)才行。

  距離上一次父子二人不歡而散,已經(jīng)過了兩年有余,這兩年里,蕭涼可謂吃一塹長一智,事事都與老相爺商議,有問必答,絕無隱瞞。

  老相爺落下一白子,“你的新政還是操之過急了?!?p>  “五條改革,涉及四個部門,除了戶部兩則,可算上互不影響,”蕭涼的黑子也毫不猶豫的落了,“況且六部之上,還有三省統(tǒng)籌,不至于會亂的。”

  老爺子卻不下了,只是看著蕭涼的眼,“朝中固然各司其職,分到郡縣,難免吃力,推行下去,恐怕會走樣?!?p>  蕭涼心下驚訝,面上卻是不顯,老爺子向來切中要害,“此局留待改日,蕭涼告退。”

  緊急召了三高官官議事,喚了皇上一同參與,反復(fù)討論此種情況,如何補救,何以避免,怎么監(jiān)察,結(jié)束已是深夜,安排了三人的居處,蕭涼帶著小皇帝往回走。

  “皇上今天聽了這么久,可有什么想說的?”

  “老師說這新政空前未有,相國令陳已然周全細致,我不明白?!毙『⒆尤缃窬艢q,還根本不懂人性。

  蕭涼沒有講道理,只是吩咐了皇帝身邊隨侍的小太監(jiān),“皇上今晚宵夜吃的多了,想要多散步一會,打算先去承乾宮轉(zhuǎn)轉(zhuǎn),再去宮樓城墻賞景,可是聽說今日有雨,若是下雨,就將城墻處改為西角門,最后會隨我去景陽宮,你先去承乾宮報告,將此話說與承乾宮宮人,讓他去下一處通知轉(zhuǎn)述后,再由那處人通知轉(zhuǎn)述,你可聽明白了?”

  那小太監(jiān)甚是機靈,“聽明白了?!比缓髲?fù)述了一遍,便去傳達了。

  那天沒有下雨,當二人到宮樓城墻時,守將大吃一驚,表示并未接到通傳,二人轉(zhuǎn)去西角門處時,正好景陽宮也來人。

  蕭涼問及今夜聽到的通傳是怎樣的。

  宮人回,“皇上說今天想要多散步,先去承乾宮吃宵夜,若是聽聞下雨,就去西角門或是城墻處,要我們來接去景陽宮,找相國大人?!?p>  “那城墻也派了人去?”小皇帝問。

  “是的。通傳的話并不清晰,是以都派了人,只是不知相國大人也在此,只備了一副攆。”

  回去路上,蕭涼問小皇帝,“現(xiàn)在你可明白?”

  已有老成的模樣,“只傳了三人便完全走樣,若是更多...我明白了?!?p>  “皇上,學(xué)問固然重要,但人性和人心也是一門大的學(xué)問,希望你永遠記好用好這句話。”

  那夜成為小皇帝印象里,他們最后一次心平氣和、互相信任的談話,此后信任崩壞,仇恨滋生。

  如果說小皇帝全心信任蕭涼和國師,那對奶娘則是依賴,是一個孩子對母親這一角色的、根植心底的依賴和愛。

  這些年,蕭涼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處置了一大批小皇帝的身邊人,安排了很多新人進來,那些毓秀宮的老人早已所剩無幾,可索性還有奶娘,一年前被封二品誥命、趙國夫人。

  但那天,蕭涼趁小皇帝在學(xué)堂,直接羈押了趙國夫人,罪名是其夫家仗勢欺人,傷人致死,而其不僅包庇,還派人將被害者家屬滅口,可謂窮兇極惡。

  小皇帝回宮時,無人敢提此事,可到底有些不對,直到晚飯時分,才想起問及,“奶娘呢?”

  宮人跪地不敢答話。

  小皇帝一再逼問,才說是被相國大人帶走了。

  小孩子終于慌了,內(nèi)心的惶恐全都表現(xiàn)在臉上,顧不得規(guī)矩,跑去景陽宮找蕭涼。

花梨er

中間那段傳話那段,靈感來自與一個軍隊傳話大變樣的梗   他倆終于要訣裂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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