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鶴:“額,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賀蘭亦聽到這對話,沒有回頭,嘴角卻扯起不易覺察的笑,然后起身,走向中央,跪地拜:“父皇,兒臣聽說您當年愛慕吳妃娘娘的才華,常祈愿與她同生在普通百姓家,做對普通夫妻,生兒育女,相敬如賓,您二人年輕時分常常攜手在八大胡同吃這糕點。兒臣只羨鴛鴦不羨仙,想親口常常這皇后娘娘所賞賜的糕點,陪吳妃娘娘過壽。聊表孝心?!?p> 賀蘭佑破涕為笑,跟著說:“父皇,兒臣也想嘗嘗,陪母親過壽!”
下邊的大臣們不嘗嘗也不行了。
跪了一地,齊聲道:“臣們都想嘗嘗,陪吳妃娘娘過壽!”
光帝眼晴濕潤了,望著領(lǐng)頭的賀蘭亦贊到:“好,好,不愧是朕最得意的德王,心懷大義,以德服人,如此罷了,朕也嘗嘗這糕點,陪吳妃過壽,這些年她的苦朕無法分擔,今日只有同吃了這糕點,陪她一塊受辱吧!”
說著,大手一撕,將那纏在糕點上的布給撕布了,紙包裝撕開,拿起一塊餅,塞進嘴里,大口咬了一口,和著眼淚吞進去。
賀蘭佑挺機靈,自己拿著一塊也吃了,含著眼淚望著自己父皇,那樣子真像小白兔。
錢串串不由得給他的演技加了分點了贊。
她幾乎都要相信了,眼前這無辜的孩子,就是自小命苦的成王,和賀天佑沒有半分關(guān)系,但是想到賀天佑也是影帝,騙了自己這些年,不也沒有發(fā)現(xiàn)嗎?
留待考察。
旁邊的太監(jiān)見狀,連忙將這糕點拿下來,從賀蘭亦開始,一人分一塊。連錢串串和孤鶴也分到了一小塊。
錢串串大口的吃著那餅干,笑著低聲跟賀蘭亦說:“這果子挺好吃!”
賀蘭亦依舊沒有回頭,嘴角微笑。
吃完這東西,皇上坐不住了,讓眾大臣自己喝酒吃喝,自己趕緊去后堂安撫吳妃娘娘,可是吳妃娘娘卻稱病不見,被擋在外邊了。
呵呵。
這要擱現(xiàn)代,晚上鐵定就是跪搓板的相了。據(jù)說這光帝苦苦的守在門外道歉,吳妃只是低聲哭泣并不開門。
后來光帝咬牙切齒丟下一句:“我回去廢后!”
便匆匆回宮了。
這年頭,廢皇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胡皇后是重臣女兒,又是張?zhí)笥H自點的皇后,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不過言官卻記下了這樣一句話流傳在歷史正冊上。
當著張?zhí)蟮拿?,一向溫和的光帝咬牙切齒地說:“朕恨不得現(xiàn)在就活活掐死你!”
當探子來報的時候,賀蘭亦已經(jīng)帶著錢串串他們回到了賀蘭佑的書房。
聽到這話,賀蘭佑也咬牙切齒:“太便宜他們了?!?p> 賀蘭亦說:“不便宜,這只是開始,今日這事,只怕仇結(jié)下了,皇后和太子都是度量小的人,以后咱可得萬分小心了?!?p> 錢串串一直緊緊盯著賀蘭佑,他此時就像一個十足十的熱血少年,為母伸冤,依賴二哥,一點也看不出來像那個霸道總裁賀蘭佑,錢串串迷惑了。
她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個人一直也在暗暗地盯她。
孤鶴很好奇,錢串串為什么就跟賀蘭佑扛上了呢?什么仇什么怨?
賀蘭佑何嘗看不見如影隨形的兩道目光,就算克制,還是讓他心虛,但是他現(xiàn)在身份不同了,只有硬著頭皮頂下去。
賀蘭亦也看得出來,遲疑地望著他說:“佑兒,為兄的還未謝你在海寧救了寶慈呢,雷虎那糊涂蟲辦錯了差,差點害得寶慈姑娘被沉!”
賀蘭佑咧開嘴說:“海棠姑娘央我救她姑姑的。”
賀蘭亦點點頭:“我聽雷虎說,汪家的人已經(jīng)出發(fā)進京了,咱們得好好報答海棠姑娘大恩才是。”
賀蘭佑說:“我娘也是,聽說是海棠姑娘救了我,想當面謝她呢?!辟R蘭亦聽到這里一笑:“我母親也想當面謝寶慈姑娘,今日就讓她隨我回府吧,明日隨我一同進宮面見母親。”
錢串串大囧!
連忙說:“不用了,你救了我,我救了你,不需要謝!”賀蘭亦說:“我母親已經(jīng)發(fā)話了,再說……你不進宮去見見你的侄女薔薇么……”
錢串串連忙擺手:“這個更不用見了?!钡枪满Q卻突然插話說:“好啊,好啊,我早就聽說德王府風雅,想去參觀一下!”
錢串串連忙瞪他,賀蘭亦卻說:“好,你也一同去,照顧你師父?!?p> 沒有辦法,錢串串只好隨賀蘭亦入了德王府,一同回去的還有那個周如煙,正是德王的侍妾。
一同打道回府,上轎之前,周如煙攜乳母抱著孩子過來,囁嚅著說:“王爺……”
賀蘭亦看了她的衣裳一眼,臉色奇難看,沖一邊的婆子說了句:“罰三月不許出門,好好在家養(yǎng)深兒吧?!?p> 周如煙一下子紅了眼晴。
正巧杭知府一家人也準備上轎走人,看見便過來行禮。
錢串串與杭知府告別,謝過他的招待。
杭小姐正巧聽到周如煙受了罰,掩嘴撲哧笑了,甚是得意。周云煙不敢與賀蘭亦臉色,卻敢對她,仇視地盯著她。
杭小姐絲毫不在乎,對于這種破罐子破摔的人來說,惟恐天下不亂。爹娘都看不順眼,還指望她對誰正眼?
一見錢串串竟然跟賀蘭亦認識,白了一眼說:“兩個鄉(xiāng)野術(shù)士,剛?cè)刖┏?,就憑招搖撞騙先是哄上了我爹,現(xiàn)又哄上了德王,真是有本事!”
錢串串瞟了一眼出來送哥哥的賀蘭佑說:“成王,我覺得杭姑娘跟你年紀合適,不如你要了她去當側(cè)妃吧?”她故意不說正妃,要說側(cè)妃。因為在杭小姐眼里,嫁給成王做正妃都夠可憐,夠被小伙伴兒恥笑了,要是再做個側(cè)妃。
呵呵。
杭小姐肯定上吊的心都有了。
賀蘭佑白白的臉皮紅了。
杭小姐眼睛卻紅了,又想哭。
這么厲害的人兒呢,生平第一怕的事情就是當宮女,第二就是嫁成王了吧?杭大人連忙沖錢串串拱手討?zhàn)垼ブ|女衣袖連拖帶拉將她送上馬車了。
錢串串正欲上馬車,想到一事,問賀蘭佑:“你身上可有銀兩?”
一生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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