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她采訪過一個花卉基地的總裁,人家告訴她,送往中南海的花都是經(jīng)過千挑萬選,每一株都是最好的,外邊絕對看不見。
看來古今都是一樣的道理。
她真后悔現(xiàn)在手頭沒有相機,不然自信可以拍出這些花的風采,出一組好片子,做個專欄。
當然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于是她只好老老實實拿著炭筆畫好了。
本來孤鶴陪著她,卻又東摳摳西摸摸,說大男人不愛看這花呀什么的,自己找樂子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去調(diào)戲漂亮宮女了,反正錢串串就變成了一個人在秋日的午后花叢間專心畫畫。
錢串串本是學美術(shù)出身的,后來改行做攝影,因為美術(shù)功底強大,所以拍出來的片子格外不一樣,在國際上頗豐盛名。成名后,她專攻天文攝影,一年到頭全世界追著流星雨和各類天文奇觀跑。
想到這里,她心里有些微微的痛:她與賀蘭佑就是因為這個而相識,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沒想到結(jié)局變得那么現(xiàn)實和殘酷。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又被人從身后抱住。一嘴臭嘴又拱上了她的脖子。
不用她回頭,就知道又是太子那混球。
她大聲叫到:“太子,放開我,上次的教訓你忘記了?”
太子色瞇瞇的抱著她,不停的往她身上拱:“教訓?誰敢教訓我?湯貝琳那東西被我母后教訓一通,已經(jīng)不敢再管我的閑事了。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錢串串說:“你真是不要臉,上次你明明非禮我,卻死不承認,欺君罔上?!?p> 太子哈哈大笑:“在這皇宮里,我說白就是白,我說黑就是黑,我就真理。不存在欺騙。”
說著就要再去撕錢串串的衣服。
突然他背后傳來打雷一樣的一聲怒吼:“畜生,放開她!”太子一聽,腿差點軟了,直接就跪下了。
跪著回頭一看,賀蘭亦、賀蘭佑、孤鶴、雷虎四人陪著皇上,像天神一樣站在那里,后邊還跟著一溜兒太監(jiān)宮女,還有自己的太傅,臉都氣白了。
光帝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許久才抬起一只手顫顫地指著地上的太子說:“逆子,要不是有人告訴朕,你撒了謊,朕幾乎都被你騙過,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朕的皇宮內(nèi)院里做出這樣的事情,朕絕不容你,來人啊,朕要廢太子!”
此言一出,太子立刻就嚇趴了,在地上痛哭流涕,說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自己只是欽慕錢串串的美色,想納她為妃,把持不住,希望光帝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
光帝想到這幾年來,大臣們上書的折子,說到太子所做的那些事,原來是不信的,現(xiàn)在不由得信了。
便叫言官擬詔書廢太子。
聞言而來的胡皇后也含著眼淚跪著求情,說是錢串串利用美色勾引太子,太子才會把持不住的,一切都不關(guān)太子的事。還說有人故意陷害太子。
湯貝琳也匆匆趕來勸阻。
光帝大怒:“朕還沒有找你算帳呢,那****竟然替太子隱瞞?!?p> 湯貝琳跪在那里說:“這事兒說穿了,是家丑,也事關(guān)太子和錢姑娘名譽,下官只有將這事化了平息,才能掩飾過去,不然還能怎樣?”
光帝語塞。
從君臣之禮來說,湯貝琳維護主上,做得的確是對的。
更何況錢寶慈是他手下的人,這樣來說,甚至還體現(xiàn)了他的高風亮節(jié),寧愿委屈自己人來成全皇家名聲。
一時間倒讓光帝和錢串串都無言以對。
光帝氣個半死,嘴里只有一句話反復的念叨:“朕要廢太子,朕一定要廢太子!”
言官還沒有起草完,嘩啦啦跪下去了一大片,以胡皇后和湯貝琳為主,大部分官員都替太子求情,而胡皇后更是伏地痛哭:“煦兒有錯歸有錯,但是皇上為了這樣一個女子,動天下根基,是否為了私情呢?”
這話說得不中聽,但是到位。
有白鳳凰先例,加上皇帝為錢寶慈將劉嬪打入冷宮,待她又格外不一樣,這樣廢太子就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了。
搞得好像不是太子犯了錯才被廢,而是為了偏袒老情人的閨女,而欺負了自己老婆孩子。
光帝簡直要氣死。
這時候,賀蘭亦反而跪下替太子求情了,說這事兒里一定有誤會吧,他相信太子的為人,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望皇上查清楚了再說。
尼瑪。
孤鶴不樂意了。
你以為是大龍宮墻頭的一根草嗎?風往哪里吹,你就往哪里倒,兩邊幫著說話,還有沒有節(jié)操?
他還未開口,錢寶慈倒配合得挺默契,一把拉住他,也給光帝磕了個頭:“皇上,我也相信太子并非有意,只是大家都年少,把我當妹妹,跟我開個玩笑而已。更何況,牡丹是他的正妃,論理,太子也叫我姑姑,這事兒還忘皇上三思?!?p> 光帝雖然糊涂,但也不至于太蠢,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千古以來,出現(xiàn)這種事兒,很少有人罵男人,都是罵女人的。哪怕是女人被強暴了,也可能被浸豬籠,或是全村人罵,說她破鞋,勾引男人。
更何況錢寶慈生就了一張這樣絕色的容顏。
雖然現(xiàn)在不太好看,滿臉紅豆豆,還是蓋過這后宮里任何一個女子。
更何況,她有一個背負了紅顏誤國名聲的母親?
若為這事兒,光帝廢了太子。那錢寶慈跟她母親一樣,這輩子都要背個禍水的名子,永世不得翻身。
更何況,別人還會說,光帝先霸占了母親,又霸占了女兒,跟母女倆亂綱常,被惑后廢掉自己兒子……
光帝氣得胸口都疼了,最終甩袖而去。
此事做罷。
看樣子,太子和孤鶴智商差不多,完全沒有體會這其中的波濤洶涌,自以為是光帝念及父子深情,或者有母后和大臣撐腰,才沒敢動他這個太子的。
從地上爬起來,一秒人乖兒子又變成囂張大少。
跋扈地說:“你們省省力氣吧,皇上是我的父親,他難道會為了你這個女人,而廢掉我嗎?做夢吧!”
一生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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