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信陽封地長公主府上的對話無人得知。
可相比起冷清的長公主府,京都的范府可謂是真的熱鬧非凡。
一連幾天來,前來賀喜之人,看望范閑之人絡(luò)繹不絕。
當(dāng)然,一個有重量得人都沒有。
朝中大佬們是不會自降身份來看一個晚輩的,只是吩咐自己的孩子或者管家,備上一份厚禮,送到了京都范府。
封建社會的身份等級制度那是深入人心的,哪怕是結(jié)交范閑這種后起之秀,也有著不成文的規(guī)定。這可不講究什么先來后到。
司南伯范建,也就接待了一天的時間,給那些真正大佬留下臉面之后,剩下的就全權(quán)交給了管家處理。
禮全收,人不見。理由很簡單:司南伯忙于國事,大公子有傷在身,不便見客。
將所有人擋在了大門之內(nèi),內(nèi)院之外的外院里。
這些天里,最休閑自在的就是范閑了。
林婉兒天天帶著林大寶往范府里跑,吃完早飯就到,天黑前離開,一點毛病都沒有。
京城第一美女范若若,更是放下了手頭所有的活,寸步不離的照顧著范閑,范閑趕了幾次,也趕不走。
這讓一直想找個機會與林婉兒親熱一下的范閑,看向范若若的眼神中充滿了幽怨。
一天兩天,范閑還在拿捏著,不想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做出過分的舉動。
可到了第三天,看著林婉兒那張精致如玉的俏臉,范閑實在是忍不住了,趁著林大寶不注意的時候,輕輕地在那張俏臉上親了一下。
林婉兒頓時鬧了個紅臉,細白如蔥的手指禁不住羞的在范閑胳膊上狠狠的扭了一下。
范閑呲著牙,看向范若若,卻見那京城第一才女,并沒有嫌棄嬌羞之色,反而是一臉看熱鬧的笑意。
從此范閑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只要林大寶的注意力沒在自己和林婉兒身上,一會兒親親林婉兒的俏臉,一會兒摸摸小手,還時不時的向范若若眨巴著眼睛。
在范若若面前,林婉兒嬌羞不已,卻又拿這個無賴沒有辦法。
次數(shù)多了范若若也看不下去了,羞紅了臉呸道一聲“流氓?!?p> 范閑翻著白眼說道:“我們兩口子秀下恩愛,怎么就成了流氓了,倒是你這個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的才是個女流氓吧?”
范若若原本就羞紅的臉,瞬間通紅,“呸,你們接著秀,我去整理莊先生的藏書去了。不在這礙你們的事了?!?p> “大寶哥,跟若若一起去玩好不好?”
臨走前,范若若還不忘招呼林大寶一聲,想把這空間留給即將新婚的小兩口。
“不要,我要和小閑閑一起玩?!绷执髮毧蓻]有范若若那么識趣,范閑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只想跟范閑玩。
“大寶哥,若若陪你玩找寶貝的游戲好不好?我有一件寶貝掉到書庫里找不到了,你能幫我找到嗎?”
對付林大寶,對于京城第一才女來說,根本就不用費多大的腦筋。
果不其然,林大寶歪著腦袋算了起來:“你是小閑閑的妹妹,就像是婉兒是大寶的妹妹一樣,小閑閑又是我的朋友,大寶愿意幫你找。”
臨走前,范若若狠狠的白了范閑一眼,想要調(diào)笑兩句,可那些虎狼之詞,她一個女孩子實在說不出口。
范閑見范若若的模樣,掛著一臉的賤笑,雙手抱歉:“謝若若妹妹成全?!?p> 范若若“呸”了一聲,心中的話脫口而出:“悠著點,傷還好呢。”
等她反應(yīng)過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羞紅著臉拉著林大寶離開了。
整個過程,林婉兒羞紅著臉,低著頭,一句話沒說。
這可并不是她期待著范閑對她做點什么,而是她有太多的悄悄話,心里話想和范閑傾訴。
兩人走后,房門一關(guān),范閑與林婉兒一頓胡天胡地,其中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至于范閑的傷,呵呵,全是扯淡。
一處沒有傷到任何要害的貫穿傷而已,范閑又有霸道真氣護體,只要不做劇烈的運動,根本就不影響范閑日常的活動。
范閑之是不想這么早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而已,你讓他現(xiàn)在就結(jié)婚,你看他能不能立刻變得生龍活虎。
就像現(xiàn)在房間內(nèi)的范閑,除了林婉兒嬌羞到不行,想要揍他的時候,哪里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當(dāng)然,白日宣吟這種事,范閑還做不出來,也就僅限于親親,摸摸了。
兩個有情人獨自相處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范若若敲門提醒,林婉兒該離開了。
范閑雖然不舍,該守的禮儀還是要守的,維護自己女人顏面這種事,范閑可不會糊涂,他可是很清楚,現(xiàn)在嫉妒自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
要不是有林大寶當(dāng)幌子,眾人又知道林大寶是當(dāng)朝宰相的軟肋,現(xiàn)在外面林婉兒不守婦道的流言蜚語恐怕早已飛滿了整個京城。
林婉兒走后,范閑叫住了范若若,向她問起了范思哲的事情。
自此回來那天,在門口見到迎接他的范思哲之后,范閑再也沒見過他。
“那臭小子現(xiàn)在神出鬼沒的,我一直陪在哥身邊,也沒注意到他在做些什么?!?p> “就是聽下人說,那臭小子這幾天好像很勤奮,只要一回到家中,就把自己關(guān)進書房,不許任何人進入。每天都待到半夜時分?!?p> 范若若把自己知道的直接告訴了范閑。
“若若,所有人都小看那個咱這個弟弟了,這小子藏得可真深,也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行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憋到什么時候?!?p> 范閑摸了摸自己沒有胡須的下巴,笑著對范若若說道。
“哥,你看錯了吧,就那個臭小子,我把他高看上天,他能高到哪里去?只知道賺錢的混小子而已?!?p> 范思哲是范若若從下看著長大的,哪里信范閑的話,笑著回應(yīng)道。
“臭小子也有長大的時候,走,吃飯去。”
范閑也沒有再解釋,領(lǐng)著范若若向外走去。
接下來的幾天,范閑依舊過著休閑的生活,外面的事,與他一個傷員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直到半個多月后的一天,回到家的范建帶來一個消息。
北齊皇室回話了。
刺殺之事北齊皇室承認(rèn)也否認(rèn)了。
北齊皇室給的答復(fù)是:此事乃是原錦衣衛(wèi)鎮(zhèn)撫司指揮使沈重的余黨所為。
同時北齊皇室將北齊大公主送到慶國,嫁入慶國皇室,愿以姻盟之國,尋求共同發(fā)展之路。
最主要的是北齊大公主帶來的豐厚的嫁妝,數(shù)量多到讓慶帝都難以拒絕。
這些嫁妝,才是北齊皇室向慶國皇室表示妥協(xié)的真正誠意。
慶帝很是開心,慶國的面子有了,也不能讓北齊下不來臺,大手一揮,金口玉言:招大皇子回朝,擇日與北齊大公主完婚。
得到這個消息之后,范閑也知道,自己悠閑的日子到頭了,該忙活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