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子不教父之過
顧以墨舉著瓷片的手微微頓住,她聲線顫抖地問道:“誰?”
顧子昂拿出手機(jī),在微信通訊錄“S”的那一列好友中,指了指一個叫做司檸的人。
顧以墨好奇地問道:“大哥,司檸是誰,她真的能救我嗎?”
顧子昂點(diǎn)點(diǎn)頭。
沈老爺上次發(fā)病,要不是司檸的丹藥相救,他很有可能就駕鶴歸西了。
再加上她給沈南閣包扎傷口的特殊手法。
顧子昂隱隱覺得,司檸的醫(yī)術(shù),很可能遠(yuǎn)遠(yuǎn)在他之上!
無論如何,只要有一絲絲可能,顧子昂都會請司檸來救救顧以墨。
“妹妹,你相信哥哥,如果連司檸都不能救你,這世界上,恐怕就沒人救你了。”
***
司檸剛出攝制組,微信就彈出了個語音電話。
“顧子昂,怎么了?”
電話那邊傳來了顧子昂有些急切的聲音:“司小姐,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幫個忙,事成之后,算顧家欠你個人情?!?p> 司檸一雙狐貍眼微微瞇起。
她知道,能讓顧子昂開口求人的事情,一定不是簡單的事情。
當(dāng)然,顧子昂也十分有誠意。
顧家是京城的醫(yī)藥世家,在權(quán)貴圈里屬于金字塔級別的地位。
而顧家這么多年,還真沒怎么欠過人情。
顧家的人情,可不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危難關(guān)頭,甚至還能救命。
上次,時錦月和程如霜發(fā)微博控訴司檸,顧子昂也善意地安慰過司檸。
于情于理,司檸都不會拒絕。
“顧子昂,如果我能幫,我一定幫?!彼緳幘徛曊f道。
顧子昂明顯松了一口氣:“司小姐,是這樣,我妹妹,她不小心被馬蜂蟄了,您能來幫她看看嗎?”
馬蜂?
司檸驀然來了興趣。
花辭樹的那位未婚妻,好像也是被馬蜂蟄了。
而且她也想看看,是什么樣的蟄傷,能讓顧子昂都束手無策?
司檸漫不經(jīng)心地勾了勾唇角,說:“顧子昂,金莊葡萄園,接我?!?p> ***
顧子昂親自去接的司檸。
白襯衫,黑西裝,領(lǐng)帶整整齊齊地扎好,長腿和鞋子之間的腳腕,白皙性感。
他一邊往家里走,一邊問道:“司小姐在金莊葡萄園錄節(jié)目嗎?”
司檸打了個哈欠,眸色懨懨:“嗯?!?p> “金莊是我們顧家的藥材基地,如果有需要,司小姐隨時聯(lián)系我,?!?p> 司檸唇角微微扯開一個弧度:“好,你妹妹人在哪?”
提到妹妹,顧子昂聲音有些苦澀:“司小姐,我妹妹顧以墨,就在前面?!?p> 司檸清冷平靜的目光淡淡掃過去。
會客廳內(nèi),坐著一位帶著面紗的女孩兒。
她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筆直,雙拳緊握,可以看出,十分緊張。
司檸看著顧以墨帶著面紗的臉,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越是緩緩走近,心中的那股感覺,就越是強(qiáng)烈。
“司小姐?!?p> 顧以墨神色黯然,但還是強(qiáng)撐起精神,朝司檸微微服了服身。
“嗯?!?p> 司檸懨懨地應(yīng)了聲,旋即,抬起手,指尖松散,不緊不慢地摘下了顧以墨的面紗。
可惜的是,顧以墨的這張臉,在她腦海中,沒有一點(diǎn)印象。
她狐貍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緩緩搖了搖頭。
不知道為什么,面紗摘下之后,她心中這種奇怪的感覺,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也許是她今天太缺覺,精神恍惚了吧。
顧以墨僵著臉,只覺得渾身血液都逆流了,手腳也冰涼刺骨。
“司小姐,如果我沒救了的話,您就直說,不用這么侮辱人?!?p> 司檸微微頷首,聲音清冷平靜,“顧小姐,抱歉,我有些唐突了?!?p> 她對顧以墨說:“你的傷是黑盾胡蜂蟄的,雖然這種馬蜂的毒液可以給皮膚造成很大的傷害,但也不是不能逆轉(zhuǎn)的,你放心,我去做一點(diǎn)草藥,你敷在臉上,很快就能康復(fù)?!?p> “真的嗎???”顧以墨呼吸一驟,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就連哥哥都治不了的蟄傷,司檸竟然說傷情不太嚴(yán)重?
難道,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漂亮姑娘,真的能救自己嗎?
一旁的顧子昂也是喜出望外。
他就知道,司檸一定可以的!
顧子昂連忙說:“司小姐,你需要什么藥材,我去拿。”
司檸眸色淡淡:“石墨,折耳根,龍星草,細(xì)細(xì)研磨?!?p> “好,我馬上去辦?!鳖欁影哼B忙起身去取藥材。
他走之后不久,門外就很不巧地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顧以墨,那些馬蜂是我的寵物,你的臉壞了,是你自己非要來見我,我的寵物才咬你的,你要是不舔著臉上門,臉也不會壞。”
花辭樹提著個果籃,懶懶倚在門框上,語氣沒什么情緒,但是眼底,全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逆子,我今天帶你來,是讓你來給顧小姐道歉的!”
花父簡直被花辭樹的這一番高談闊論,氣的血壓飆升,額頭青筋也突突直跳。
花辭樹繼續(xù)道:“花毅鴻,子不教,父之過,兒子犯了錯,當(dāng)然應(yīng)該是父親道歉了?!?p> 顧以墨微微偏過頭去,半張臉淹沒在陰影里,那半張臉,淡漠地沒什么情緒。
“花叔叔,花辭樹,我沒興趣聽你們父子之間的拌嘴,二位請回吧?!?p> 花毅鴻微微低下了頭:“顧小姐,對不起,小兒給你造成這樣的傷害!我愿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花辭樹把果籃隨手撇在一旁,語氣不耐:“得了得了,歉也道了,禮也送了,撤吧?!?p> 看見這荒誕的一幕,司檸一雙狐貍眼危險(xiǎn)地瞇起。
她緩緩走過去,直接把果籃扔出了大門口。
寂靜的空氣中,女孩兒的聲音驕矜,張揚(yáng),帶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的放縱。
“花總,您本人很有教養(yǎng),不知道為什么,養(yǎng)出這樣沒有家教的孩子。嘖,也是,一塊頑石,就是再精心的雕琢,也變不成璞玉?!?p> 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在場的人都被驚掉了下巴!
花辭樹也覺得腦瓜嗡的一聲,宛若雷劈,耳邊全是巨雷的轟鳴聲!
自打他從娘胎里到現(xiàn)在,敢用這種態(tài)度和她說話的人,只有……
他似乎是想起來什么,猛然抬眸,喊出了那個名字:“司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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