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肖天宇的爆發(fā)
在肖天宇到達之前,已經有一個一身黑西服的短且苗條的身影從房頂一閃而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去郊游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肖天宇看到大包小包的耗子突然嚴肅的氣氛蚌埠住了。
或許這個高中生內心中還是充滿緊張的吧,畢竟要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
“笑尼瑪笑笑笑,這是母愛!知道不!母愛!”耗子嘗試著揮手攻擊,奈何此時的母愛如山,還如三,三個包的三,只能用毫無殺傷力的語言進行攻擊。
【好吧,在我某肖姓男子這里還是很有殺傷力的?!?p> “母愛,嗚嗚嗚,母愛嗚嗚嗚。”肖天宇心里的賬本不得不給這個撞在槍口上的耗子又多記上一筆。
當然,耗子對肖天宇的好感也此時也將近冰點。
“嘿?”一個一米六左右裹的像個企鵝的小姑娘,站在漆黑的樓道里仰頭看著兩個互相看不對眼的巨人打了個招呼。
“woc這啥!”肖天宇嚇了一跳然后使用了后撤步。
【7777】
“woc這啥!”耗子嚇了一跳然后被母愛糾纏住了,然后狠狠地摔在了母愛上。
失重之前喊出了正常人都會以臥槽代替的:
“媽媽!”
耗子仰在地上終于看到了黑夜中戴著帽子的小企鵝,眉眼彎彎地低頭看著他,一側的頭發(fā)順著帽檐流了出來,幾乎打在耗子的鼻尖,清香的洗發(fā)水味卻是結結實實地沖進了耗子的腦海中。
女孩伸出手笑道:“你還好嗎大個子?”
“媽媽......我戀愛了......”耗子的瞇瞇眼完全成了一條縫,笑意從黑臉和虎牙里幾乎要溢出來:“好...好的很?!?p> 耗子撒開了如三的母愛,兩個手在褲子上摩擦兩下趕忙滿臉笑意地站了起來嘴里還一邊叨叨著:“沒事沒事,我沒事?!?p> 小企鵝女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收回了伸出的手:“你好,我叫林凜,叫我小凜就好。”
小凜臉頰凍得通紅,戴一副黑的的口罩,映射的雙眼更加明亮有神,或者說,有點奪魂了,起碼耗子是被奪了。
“你好凜林,啊不林凜,我叫呂鏡音,鏡子的鏡,音樂的音,老算命師傅說了,我這名兒吉利,鏡又能復制我爸媽的優(yōu)點,音同陰,就是那個八卦五行陰陽里的陰,我陽氣太重,補缺,雙口呂也好,雙管齊下,還有啊我跟你講?!焙淖硬[著眼滔滔不絕地講著。
【麻煩給鏡音同志從直播間里x出去?!?p> “噗嗤?!毙C沒忍住笑出了聲。
在一邊的肖天宇著實看不下去了,耗子這家伙多少有點情竇初開的意思,于是開口打斷道:“叫他耗子就行?!?p> “你好,肖天宇?!毙ぬ煊钜矝]伸出手,只是簡單的說了句名字,他對于陌生人還是抱有一定警惕的,即便是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小妹妹。
“耗你大爺啊耗子!你特么才耗子!你全家都叫耗子!”呂鏡音忍無可忍,在這么關鍵的時候打斷他簡直比搶他的姨媽巾還不可饒恕,于是沖著這個惡心了他整整兩天的腹黑肖天宇吼道。
“好啦好啦,我們也算是認識了,以后要互相幫助哦。走吧,默默老師還在里邊等著呢?!绷謩C纖細的手上干干凈凈,舉起來撩了一下頭發(fā),把剛剛掉出來的部分塞進了帽子兜里。率先推開門,撩開厚布門簾走了進去。
“誒誒,必須的,有事你就叫我,咱別的不說,小身板子倍兒硬?!焙淖于s忙回應道,然后拽著深沉的母愛倒著跟了進去。
肖天宇看著他倍感無奈,沒想到是個段位這么低的二代,還以為和他一塊能碰撞出什么火花呢,一個眼神給他迷得神魂顛倒。肖天宇深深嘆了口氣。白霧幾乎直接凍成冰碴子。
進了這件不大的辦公室,陰老師雙手插兜正盯著門口,原來來這里的不僅僅是他們三個,其他七人已經在屋里搓著手候著了,不知道這種鉆心的雙傷寒冷陰老師是怎么只用一件西服和一件襯衫扛下來的。
這個老師處處看起來不正常,肖天宇打心底里感覺沒譜,陰老師也就看起來十七八的樣子,但是臉上從來沒有表情這種東西,好像外面飄的雪花和呼氣成冰的天氣不是凜冬,他才是。
【關于腹黑熱血少年愛上霸道冷峻男老師這件事?】
“人到齊了?!蹦蠋熇淅涞卣f道:“介紹一下,我叫胡默默,代號黑犬。是j-06號人類反擊自衛(wèi)戰(zhàn)中國戰(zhàn)區(qū)指揮中心派駐安定市指導員?!?p> 屋里的氣溫好像下降了一些。
【我可以證明是真降溫了?!?p> “你們十個,是z央點名下發(fā)紅頭文件選召的。”黑犬沒有停頓,接著說:“從你們知道這個消息之前,你們的所有信息都被抹除了,一個月之后你們的父母會得到這個消息?!?p> 空氣中只剩下這十個剛剛接近或到達十八歲的青年的呼吸聲,所有人的瞳孔都在瘋狂地收縮,所有人都有很多問題,但是誰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問。
仿佛是讓他們的大腦處理一下這三觀之外的消息,黑犬等了十秒才再次開口:“不用問任何問題,我也不知道,我只負責把你們安全帶到。另外,沒有另外一個選擇,所有人必須服從,今天凌晨12點到現在,你們所有人都在逐漸變成黑戶?!?p> 這十人中五男五女,不知道是不是按比例選擇的,但無一例外的是,誰也沒辦法在這個充滿無限未來的年紀接受這樣的信息,剛剛滿臉笑意的耗子和小凜的表情也早已凝固。
肖天宇下鄂左右擺動,鼻孔微張,嘴里冒出陣陣白霧,眼神飄忽,看起來有點漫不經心,幾秒后肖天宇掰了掰手指,發(fā)出咔咔的聲音。張嘴用略微顫抖卻極力克制的聲音吼道:
“我可去你嗎的吧!老子從小就被安排好也就算了,安排好也就算了,你他嗎現在告訴我:我他嗎不是紅族人了?我他嗎成黑戶了?愛寄吧誰誰!老子不可能去!老子他嗎告你們去!綁架!這他嗎就是綁架!我他嗎活這么大沒聽說過還有寄吧這種事!z央來得了不起?還他媽一個月以后告訴我爸媽?你他嗎有種告訴他們我死了!我他嗎跟你說,老子就寄吧一孤兒!老子他嗎18了,懂嗎?18了!天王老子來了也別寄吧想再限制老子的自由!”
肖天宇再也受不了了,從小積壓的情緒好像一個綁了太多橡皮筋的西瓜,在這一刻爆開了,一爆就是體無完膚。
【噫】
或許有太多的孩子像肖天宇一樣了,一步一步按照父母的要求做到盡善盡美。
對生活的沒有自己的期待和理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吃一頓算一頓地過著。
只是這樣也就算了,肖天宇從十五歲就再也沒見過自己的爸媽。
每天面對的都是空蕩的黑漆漆的大房子,無論生病還是抑郁,陪他的只有手機上的入賬信息,月月固定,時間和錢都一分不差,他都懷疑自己的便宜爸媽是不是已經沒了。
但是肖天宇才不會打電話給他們,但是也從來沒有等到過一個他們的電話,沒關系,就當自己是個有錢的孤兒!
【好一個口是心非的高中生?!?p> 或許是期待著的接著躺平的混日子可能要不復存在了。
肖天宇還小,他意識不到,沒有一個媽媽能舍得心甘情愿主動丟下自己的孩子,沒有一個。
偷不到瓜的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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