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星上22年的某個夏日的晚上十點鐘,忙碌了一天的,朱祁鈺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工位上起身。
在打卡機上打卡下班,一天十二個小時高強度的工作,讓他感到身心俱疲。
朱祁鈺毫無生氣的,走出了工廠大門來到對街的燒烤攤前,“老板來一份炒米粉,多加一個雞蛋打包。”
“嗯好,稍等一下馬上就好哈!”
“多加個雞蛋是九塊錢吧?”
“啊對,那邊掃碼就行。”說著老板從躺椅上起身,并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收款碼。
老板起身來到露天煤氣灶前,熟練的打開煤氣閥打火,轟的一聲,藍(lán)色的火焰猛然噴出。
之見老板左手端鍋右手拿勺,飛快地從旁邊的油桶里,舀出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地溝油的油,加入鍋中并快速的攪動幾下。
待油熱之后,從下左手邊的雞蛋框中,取出兩個雞蛋快速的單手磕入鍋中,打散翻炒均勻,然后用手從旁邊的籃子里抓了一把米粉丟入鍋中。
猛烈的翻炒幾下,用勺子分別在左手邊的配料盆里,舀出一丁點火腿腸絲和綠豆芽菜,加入鍋中快速的翻炒均勻,再一次加入一點生抽耗油和一點點的咸鹽,然后再次翻炒均勻后關(guān)火出鍋。
從老板開火到關(guān)火總用時一分五十秒,你問我我怎么知道的,我當(dāng)然不會告訴你我剛剛給老板掐了一個秒表。
老板一個顛勺幾乎將鍋里的米粉全部顛入勺中,左手拿勺右手從右手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打包盒,然后轉(zhuǎn)過頭問道:“打包帶走?”
“嗯是打包!”
老板沒在說話,只是將勺里的米粉倒入打包盒里,而后拿勺子將鍋里剩余的米粉歸攏到一起。
然后勺子貼著鍋底猛然向米粉刮去,刮出鍋后在空中一個帥氣的旋轉(zhuǎn),鍋中的米粉已經(jīng)全部到了勺子里,只留下比臉都干凈的鍋底。
將勺子里的米粉全部倒入打包盒中,將勺子放回鍋中,給打包盒蓋上蓋子,放入隨手拉過來的一只塑料袋子里,有放入一雙一次性筷子。
隨后將塑料袋子的兩個提手相互一交叉打結(jié),遞給了在邊上看的有些入迷的朱祁玉。
接過炒好的米粉,對著老板說錢已經(jīng)付過去了,同時亮出了手機上的付款信息給老板看了一眼。
收起了手機提著炒米粉,轉(zhuǎn)道去了邊上的小食品店,在商店的冰柜里好一頓找,才找到了了雜牌的礦泉水。
別問是什么雜牌子,雜牌子哪有名字字,也別問為什么,問就是便宜,一桶兩升的水只要你兩塊錢,
著你還要什么自行車,而同等價位的某自然搬運工才五百五十毫升。
再說了騎自行車逛酒吧,該省省該花花。
所以該買什么不用我多說了吧,不過像這樣的水向來都是很少的,而且還藏的十分隱蔽,你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好吧。
提著水來到柜臺掃碼付款,再給商店老板看過付款完成后,朱祁玉一手提著水一手拎著炒米粉,走出了商店向著廠里走去。
回到廠里的宿舍,推(用)門(腳)而(輕)入(踹),抹黑開燈回頭關(guān)門,并插上了插銷。
啊你說為什么門沒有鎖,那當(dāng)然是因為這個破門從外面根本鎖不住。
只有門里面還有一個插銷可以用,平常門都是關(guān)上或者說虛掩上,至于會不會丟東西,那我只能說你高看我朱祁玉了。
我朱祁鈺難道還能有值得小偷惦記的東西嗎!
開玩笑誰打工還帶貴重物品啊。
你帶了嗎。
我不帶。
你帶嗎?
正經(jīng)人誰帶貴重物品!
能帶貴重物品的能叫正經(jīng)人?
下賤!
朱祁鈺將水放在床頭的地上,從角落里拉來一張桌子,坐在床邊上將炒米粉放在桌子上,拿出手機用遙控器打開空調(diào)。
隨手拿起礦泉水,先打開礦泉水喝上一大口,蓋上蓋子隨手有將礦泉水放在了地上。
然后解開了塑料袋子,拿出一次性筷子,去掉外面的塑料紙,隨后拿出來打包盒,掀開蓋子直接開始一陣?yán)峭袒⒀省?p> 不到一分鐘便解決了一份炒米粉,燒烤攤的老板用了一分五十秒做好,而我只用了一分鐘就解決了。
想到這里朱祁鈺不得不在次為自己的速度點贊,再一次喝下一大口水后,水足飯飽的朱祁玉起身將桌子重新推到了角落里。
隨手將餐盒扔進(jìn)門口的垃圾桶里,朱祁鈺轉(zhuǎn)生回到了床上,并且熟練的打開了某音。
“僅一夜之間,我的心判若兩人,她自人山人海中而來,原來只為給我一場空歡喜,你來時攜風(fēng)帶雨,我無處可避,你走時亂了四季,我久病難醫(yī)?!?p> emmm……這一上來就是人間失格里的經(jīng)典語錄,一上來就這喪,這誰頂?shù)淖“。?p> 不過有一說一,太宰治的文采是真讓人羨慕,你看看人家寫的東西,你再看看某作者寫都是什么狗屎。
“時間流逝不過是日日重復(fù)同樣的事,遵循著與昨日相同的慣例,若能避開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會有悲痛的來襲?!?p> 多么優(yōu)美的句子,emmm……怎么突然emo起來了,還沒有11點呢!不過他也確實有些累了。
算了,朱祁鈺果斷的退出某音,放上音樂定時半個小時,隨手拉過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
而后起身關(guān)燈,上床脫鞋脫衣服,關(guān)閉手機屏幕開始睡覺,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朱祁鈺實在是有些熬不住。
不過躺在床上的朱祁鈺,卻是有些睡不著,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疲憊,不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疲憊,都令他有些不堪重負(fù)。
但是腦海中不斷的浮現(xiàn)出這一月以來的經(jīng)歷,精神十分的活躍,根本就無法入睡。
回想起白天在電子廠的工作,那沒有任何難度的,沒有任何意義的簡單的重復(fù)的不間斷的工作。
讓他如同一個沒有任何感情機器人一樣,不停的重復(fù)每天重復(fù)數(shù)千次,麻木、機械、疲憊、看不到盡頭。
他為此而感到痛苦萬分,他感到他這一十八年的校園生活,現(xiàn)在都變得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因為那些工作你就是小學(xué)畢業(yè)也會做。
他朱祁鈺自負(fù)略有才華,胸中有溝壑抱負(fù),但是出了學(xué)校才知道,社會上關(guān)系才最重要,沒有關(guān)系沒有背景,就你那一丁點才華,你算個嘚??!
空有一腔熱血,卻沒有實現(xiàn)抱負(fù)的能力,熱血跟能力那是兩回事,況且還沒有啥能力,眼高手低望著浩浩蕩蕩的社會,卻無從下手連第一步都走不出。
想著自己一天十二個小時,才掙不到兩百塊,實在是有些過于廉價,想要硬氣一些辭職不干了,可是回想起父母家人的期望,同時辭職了又能如何呢。
以前想著說,將來不結(jié)婚就可以不買房不買車,可是現(xiàn)在你長大了,不論是父母的期望,還是朋友們的相繼結(jié)婚,還是同村人們的看法,你都不得不去考慮。
但是現(xiàn)在結(jié)婚最少都要五十萬,這還是最低配的,就這還是沒有算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的訂婚禮,還沒有算改口費、五金一鉆。
你讓一個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人,如何去快速掙到這最低配的五十萬,不過其實也是有方法的,不過那都在刑法里寫清楚了。
而他作為守法的好公民,自然是不會去做這種事情,畢竟他沒有坐牢的喜好。
他作為一般人肯定是不會去犯法的,不過其實也有一條路,去南洋下海到那些小國去,哪里相比我們還很落后,同時也比較混亂不堪。
不過他到底還是有些惜命不敢去。
能大富大貴的你不敢,那就沒辦法了就只能是辛苦勞作。
在迷迷糊糊的無思亂想之中,朱祁鈺進(jìn)去了夢鄉(xiāng),在夢里他化身一個嬰兒,出生在一個封建君主制的時代,古香古色的建筑。
而且出生在一家富貴人家,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看住宅好幾進(jìn)的大院子,還附帶一片小花園。
他看著自己一點的長大,看著他與朋友們打鬧,看著他八歲時開始讀書啟蒙,朱祁鈺不由得在心里輕聲說一聲,若是人生能夠再來一次該有多好。
當(dāng)然朱祁鈺感慨的不是重來一次,而是成為那個小孩,一出生就大富大貴多好啊,奮斗太累了不適合他。
他就是如何奮斗恐怕也無法大富大貴,大別野那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買的起的。
至于沒有手機的問題,放心古人不是傻子,好玩的多了去了,況且為富不仁不那是不是正和他意。
三妻四妾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