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此時聞言面色一變,他知道這是趙氏到底還是相信了他,這是想要把錢給要回去,不過未必沒有夾雜著一絲絲的試探。
所以朱祁鈺當(dāng)機立斷,直接從躺椅上滑落到地上,捂著肚子大聲的喊著哎呦疼疼疼。
滿臉的痛苦之色,不過就是干嚎嚎不流淚,趙氏表示此次的表演十分的不不走心,令人異常的不滿意。
看著躺在地上表演,還時不時瞄一眼自己的朱祁鈺,趙氏當(dāng)場表示自己拿出來一人一半,要不然一分都沒有。
“成交!”朱祁鈺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笑容的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趙氏也是一臉無奈的笑笑。
而屋內(nèi)的朱祁山聽到朱祁鈺喊痛,也是立馬放下碗筷跑了出來,然后就看到朱祁鈺在笑著拍灰。
一瞬間就想到了什么,于是一臉悻悻的又走了回去,這種事可就不是他能參與的了,反正夫人是不會害公子的,錢收了也好反正公子現(xiàn)在也基本用不上。
桌上的肉還沒有吃完,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朱祁山回去拿起了碗筷接著造,而另一邊的朱祁鈺則是含淚掏出荷包。
取出了其中的兩張五十快的銀票,分給了趙氏一張,倒不是他朱祁鈺不懂事,而是是一來他確實不能痛快給,二來他也確實不想給。
那可是五十塊銀元,都可以買四五頭大牛犢了,或者買兩頭成年大牛了,對于普通人家來說一年都掙不到這么多錢。
萬一以后只能做個普通人,那這些錢可就都是立身之本,但是和朱祁鈺的小金庫比起來還不算什么,因此該給的他還是要給的,而且他不能去賭趙氏是不是在試探他。
所以不能給的那么痛快,不過到也不難本色出演就行。
朱祁鈺手里拿這兩張銀票,趙氏伸手去抽一張,但是朱祁鈺捏的緊沒抽出來,趙氏不滿的看著朱祁鈺,朱祁鈺自然也不松手。
抬起頭兩眼淚汪汪的跟趙氏對視,趙氏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不過手上可沒有停下。
最終趙氏還是抽走了一張,然后飄飄然的離開了,徒留下朱祁鈺一人在原地,朱祁鈺收起銀票,放進了口袋里然后有座了回去。
坐在躺椅上看著滿天的繁星一輪皎皎明月,又回想起了今日所讀的那本小說,至于小說中那些關(guān)于修士描寫是否真實。
那都不重要,搬山架?;蛟S普通修士做不到架海,但是搬山之能想來金丹境修士是可以有的。
就在朱祁鈺還在對著星空,有著無限幻想的時候,遠(yuǎn)在西方東羅馬的君士但丁堡,君士坦丁十一世站在城墻之上,而下方就是泰西的幾十萬大軍。
此時君士但丁堡十一世仰頭注視著群星,在他身后一群紅衣大主教,在教皇保羅三世的帶領(lǐng)下,正在城頭布置些什么,一派繁忙之景。
顯然此時的這位東羅馬的統(tǒng)治者,并不甘心他的帝國倒下,正在做著最后的努力。
當(dāng)然朱祁鈺并不知道,這發(fā)生在數(shù)千公里之外的事情,況且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跟他八竿子打不著好吧。
看著天空中的一輪皓月,朱祁鈺突然間來了興致,不禁想要吟詩一首,可是搜腸刮肚也就會那么幾首,實在是找不到一首應(yīng)景的。
只能作罷,這時朱祁山也吃完了飯,收拾好桌子又來到了朱祁鈺身后,朱祁鈺本想逗逗他,讓他吟一首應(yīng)景的詩歌來。
不過小丫鬟綠珠來稟告,洗澡水已經(jīng)燒好了可以洗澡了,朱祁鈺也只能放他一馬,然后帶著朱祁山去洗澡去。
朱祁鈺還是有些無法接受,一個小姑娘給自己洗澡,倒不是吃不吃虧的問題,只要是個正常人一時半會都沒有辦法接受好吧。
況且之前也一直都是朱祁山給他洗的,綠珠就更不會說什么了,雖然入府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買她回來是要給朱祁鈺做起居丫鬟的。
那么服侍公子洗澡、暖床都是她應(yīng)該做的,但是現(xiàn)在到底是剛剛?cè)敫€不過半年還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對于這些事情都還沒有經(jīng)驗。
此時見朱祁鈺領(lǐng)著朱祁山去洗澡,一時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竟有些發(fā)紅發(fā)燙。
當(dāng)晚朱祁鈺在朱祁山的幫助下,洗了穿越來的第一個熱水澡,可惜沒有搓澡巾不能讓朱祁山給他搓搓背。
洗完澡一身輕松的朱祁鈺,穿了一身淡青色的寢衣,腳上穿著一雙木屐,如果忽略頭上纏著的細(xì)布和略微有些隆起的肚子,那么到是有那么幾分翩翩公子的風(fēng)范。
朱祁鈺起身向著臥室走去,腳下的木屐鞋踩在地面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音,引得朱祁鈺一陣心煩,他到不是煩木屐。
而是討厭小日子過的不錯的日本人,不得不說人家的宣傳就是好,弄的人人都以為木屐是日本的。
其實都是從我們這里傳過去的,但是朱祁鈺如今穿在腳上,卻倍感別扭,總感覺是小日子的東西。
總有種給他扔了的感覺,但是到底還是忍住了,不過對著跟在身后的朱祁山說道:
“明天你去給我買一布履,不行給我買一雙牛皮的也行,都什么年代了還穿木頭的鞋,難看又難穿?!?p> 朱祁山雖然有些疑惑不解,不過公子說什么那就是什么,自己只需要去買就行了。
這一晚朱祁鈺倒是睡的很香,不過遠(yuǎn)在東羅馬的泰西人,不能說是睡的很香,只能說是一夜未眠啊。
誰能想到一夜之間,整個君士但丁堡竟然化為一座“空城”,君士但丁堡十一世為他的計劃付出了整座帝都的代價。
君士但丁堡十一世和教皇保羅三世帶著金蘋果倉惶出逃,一同跑路的還有一種紫府境公爵,而城內(nèi)的百姓大部分沒有強大的實力無法御空,再加上城墻阻隔。
紛紛慘死在城中,凄慘的叫聲和火光驚的城外的泰西人,一整晚都不敢睡覺,大軍連夜后撤三十里。
等到天色大亮?xí)r,人們只看到無數(shù)的邪魔在城內(nèi)四處游蕩,一夜之間整座城竟空無一人。
君士但丁堡十一世本想做羅馬的救世主拯救羅馬帝國,但是很顯然他玩砸了,上帝的天使大軍很顯然沒有回應(yīng)他。
但是來自地獄的邪魔們,很顯然回應(yīng)了他的請求,而教皇和他一起親手打開了地獄的大門。
這些來自天外生物們,實力其實并沒有多強,目前來的最強大的也不過是被稱之領(lǐng)主的生物,其實力也不過是相當(dāng)于紫府境。
但是奈何其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那一晚降臨的領(lǐng)主就有數(shù)百位,至于低階的炮灰更是猶如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仿佛無窮無盡一樣,從那座有著紫黑色紋路的巨大門戶里不斷涌現(xiàn)。
是的是涌現(xiàn),如潮水一般密密麻麻一個接一個的涌現(xiàn)出來,種類繁多但都周身縈繞著黑色的霧氣。
殘暴嗜血,無論是它們同伴的尸體,還是其他它們所能看到尸體,都成為了他們的血食口糧。
一夜過去,那座紫黑色的門戶還在不停的吞吐著邪魔,經(jīng)過一夜的積累如今城中的邪魔數(shù)量終于達(dá)到了二十萬只。
而城里也在無一個活人,于是剛來到這里還沒有吃上飯的邪魔們,將目光放在了三十里外的泰西大軍身上,主要是附近一個人都沒有了。
考慮到這支泰西大軍,足足有五十萬之眾,因此全城的邪魔們傾巢而出,在大地上形成一道黑色洪流。
不過與城中那些高貴的羅馬人相比,這些泰西人顯然沒有那么好惹,但是這些來自地獄的邪魔們,悍不畏死或者說它們跟本不把死亡當(dāng)成一回事。
自然也沒有士氣一說,不過那些領(lǐng)主們憑借著數(shù)量優(yōu)勢,雙方到時打的有來有回的。
最終以邪魔失敗而告終,看著撤退的邪魔們,穆罕默德二世立即下令大軍撤退,別看這一戰(zhàn)是他們打贏了。
但那是因為他們有有五十萬大軍,而邪魔只有二十來萬,雖說邪魔當(dāng)中領(lǐng)主要多一些,但是目前并無大帝境。
但是你也說了是目前沒有,是沒有還是沒有來,萬一要是有大帝之上的半神境呢?
而且就是這樣的優(yōu)勢局,他們都付出了數(shù)萬人犧牲十幾萬人受傷的代價,穆罕默德二世越想就越是心疼。
這可都是精銳大軍啊,一下?lián)p失這么巨大,任誰都要心疼的要命,況且這些大軍可不是他們一家的。
這種情況下誰都要跑,況且這還不是他們泰西境內(nèi),而且目前的泰西雖然是他們奧斯曼帝國一家獨大,但是那不代表泰西沒有其他的帝國。
在泰西只要國家擁有大帝境,不論國土面積大小,都可被叫帝國,但是沒有大帝境強者,只能叫做王國,實力在弱一點的就只能叫公國。
現(xiàn)在的泰西北邊有東北側(cè),有草原狼族虎視眈眈,而他們內(nèi)部戰(zhàn)爭就從來沒有停止過,而現(xiàn)在背地里還有君士但丁堡十一世帕萊奧古斯,以及教皇保羅三世這兩位大帝境。
這兩人可都還沒有死,他可是親眼看見這兩人一看情況不對,立馬腳底抹油跑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鬼知道這兩人會不會把這筆賬記到他們頭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可是知道,那個門戶到現(xiàn)在還沒有關(guān)閉。
那著你這不跑還等著過年嗎?至于說給羅馬人收拾亂攤子,不好意思你穆罕默德大爺還沒有那么好心。
況且他次既然要撤走,那就肯定會把之前打下來地盤,全部還給羅馬帝國,他就不信君士但丁堡十一世帕萊奧古斯可以忍住不要。
但是你要是要了,那這些惡魔就交給他們了,況且即使是他君士但丁堡十一世不要了,那群貪婪的威尼斯人,還有熱那亞人可一定忍得住。
那就讓他們?nèi)ズ湍切耗兇騻€你死我活,因此穆罕默德二世立馬帶著軍隊后撤,可以說連戰(zhàn)場都沒有來得急打掃。
便匆忙離開,而在他們離開之后那些邪魔們又回到了這里,看著滿地的尸首也不挑,也不管是不是同類,只顧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而在暗中用神識觀察的穆罕默德二世,以及帕萊奧古斯等人,不由得齊齊打了個冷顫,實在是這一幕有些令人作嘔。
嗜血殘暴在他們的身上展現(xiàn)的淋淋盡致,滿地的殘肢爛肉血腥程度令人不忍直視。
當(dāng)然這一切自然是還不會影響到,遠(yuǎn)在數(shù)千公里外的大明帝國,畢竟即便是大明帝國在這里可能啊,是可能有個一兩個密探什么的,那把消息傳回去也需要時間不是嗎?
當(dāng)然了那就更加影響不到朱祁鈺,他美美的睡了一夜,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辰時,洗漱過后在朱祁山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
今天朱祁鈺特意挑選了這一身,黑色的直身配上一條黑色褲褶,腳上穿一雙黑鍛皂靴。
到有幾分英氣,今日起的早那自然是要去和趙氏一起用餐的,吃過早飯趙氏便讓人去請了朱子毅朱大夫來。
朱祁鈺頭頂?shù)募?xì)布也該拆掉了,這里還沒有聽說有人受傷休息十幾天的,要是傷的特別重的,那就救不活,至于其他不會危機生命的。
這樣種情況下,外傷就用金創(chuàng)藥同時輔以消炎藥或者補氣血之藥,要是受的內(nèi)傷金創(chuàng)藥自然是用不上了,不過有內(nèi)傷丸啊,在輔以其他的藥物,基本上來說五六天便可痊愈。
這年頭藥鋪還是十分的良心的,你沒看人家門口貼得對聯(lián)上都寫的是“寧可架上藥生塵,但愿世間人無病?!毕袷鞘裁促I一送一七折優(yōu)慧,你不覺得丟人嗎?
傷口自然是愈合的極好,朱大夫不僅拆了細(xì)布,還把血痂給去掉了,就是可惜他朱祁鈺一頭秀發(fā)。
如今頭頂之上一大片光明瓦亮,可以說十二歲的朱祁鈺就體會到了地中海的魅力,不過還好人家老先生有一手。
人家知道這頭頂之上,這么大一片空白不好看,所以來的時候特地帶上了一些生發(fā)膏,將其均勻的涂在那新長出來還十分光滑的皮膚上。
然后告訴朱祁鈺,只需要耐心等待十天便可以重新?lián)碛幸活^秀發(fā),在朱祁鈺強烈的要求下,還做了保證。
朱祁鈺這才停止了哭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后帶上了趙氏給他買的那頂幞頭也叫折上巾。
朱祁鈺的帽子是趙氏特意挑選的,不同于以往的幞頭用黑色紗羅制成,他這個是用五品的鐵甲鱷魚皮制成的。
作用嗎除了好看以外,太還不透光旁人看不見里面,這對于朱祁鈺來說了太重要了,最起碼可以帶上他出門了。
雖然現(xiàn)在出不去罷了,今天一早朱祁鈺就有不少同窗前來拜會,不過被趙氏用一句,他正在家里禁足不便見客給打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