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御宇所料,他們并沒有對空的能力,即使是長著羽毛的禍鼠,憑借他們那脆弱的小身板也無法攻擊到他們所在的位置。
要知道長著羽毛不一定代表會飛行。
他們只能無能為力的跟在他們的影子下面,無可奈何的努力奔跑,企圖追上他們。
“先生果然如你所說,他們追不上來!”柳富貴仰起頭,感受風從他的頭發(fā)中穿梭而過,發(fā)出了一絲敬佩的聲音。
“你呆在上面,不要下來!”御宇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有些嚴肅的對著柳富貴說到,他讓臨淵繼續(xù)朝前飛去,而自己則從他的背上跳了下去。
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卻能夠看見圍繞在他旁邊若隱若現(xiàn)的藍色閃塊,程序錯誤的紅色的警告如同封印從他腳底纏繞而上,他的身份已經(jīng)不言而喻。
“BUG?!”
御宇也沒有想到會看見游戲中的bug。
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御宇忽然發(fā)現(xiàn)遮蓋他面容的迷霧退去,那竟然是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還內(nèi)里蘊含著一模一樣的靈魂力量。
“嗯!”御宇眉毛不自知的皺起,這一次徹底震驚了。
無數(shù)的感知反饋眼前的人就是自己。
眼前的自己還未開始開口,陸陸續(xù)續(xù)的訊息就傳入到了自己的腦海里面。
是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
這是由十座方尖碑為基石構(gòu)造的世界,為這個本身無序的世界從宇宙中吸取能量穩(wěn)定世界的損耗。
只不過長久沒有締造者進行維護,一些方尖碑因為戰(zhàn)斗損毀和環(huán)境因素塌方,這也是為什么這個世界的等級并不高的緣故。
作為締造者也肩負著修理世界支柱的任務(wù)。
好家伙,第一次見面就給自己發(fā)布的任務(wù)。
他的實力經(jīng)過黑洞被削弱的太多。
而且作為世界支柱肯定會吸引自己的毀滅御獸。
即使他不說御宇也會自己去尋找。
御宇也不習慣這種沉默,最先開口道:“為什么要吸引我來這里?”
現(xiàn)在他感受出來了,篆刻在地上的磁神儀式都是為他準備好的,想必夜之巨人也是為了驗證來訪者是不是一位純正的締造者。
聽到御宇的問題,殘留下的訊息體抬了抬肩。
“請修改一點,并不是我吸引你來,而是我與你依舊沒有擺脫朝圣機制的吸引?!?p> “以前的我比較強,所以你會朝著訊息體無意識的靠近。”
“看你的樣子是成功了,以你自己的設(shè)定,刪除掉了一部分記憶。”
“你殘留了什么訊息?”
被他說的御宇更是搞不懂了,難道來到這里一切都是我自己設(shè)計自己,那么目的是什么?
“我們曾經(jīng)想修復這個世界,可是出現(xiàn)了問題,這個世界的殘缺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p> “為了世界不被徹底毀滅,我們修改了時間?!?p> “所以,你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都是你進入這個世界七十年后的樣子?!?p> “而世界比當時更加殘破......”
這個訊息就有些驚人。
按照他的意思,御宇進入游戲時間更久,曾經(jīng)修復過世界卻失敗了。
卜居所呆在黑洞中的時間并不是他的錯覺。
那么風蝕夜靈梟不存在歷史記載中,就是說他們發(fā)生的時間,是時間未曾修改的時候。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人們的記憶中,從一開始水之櫛母就是創(chuàng)始御獸。
可是自己怎么會在游戲中七十多年?
還有他們那時候應該沒有見過締造者,可是按理來說,自己在那里。
出了什么問題?
第五宇宙憤怒中所喊的締造者們都滅亡了,也不是一句戲言?
訊息體可沒有給御宇過多的思考的時間。
他指著前方道:“我能告訴你的東西不多,我在這里只是作為一個標記存在,是因為在這個地方有著時間毀滅御獸的殘骨,當年倒退時間他并沒有死亡,只是變得殘破。”
“找到他,去見見方尖碑里面的訊息體,也許能夠解決你的疑惑?!?p> 身上的警告閃爍的越來越頻繁,他所說的話雜音越來越重,御宇似乎看見他泛起了一絲微笑,發(fā)出了最后的聲音。
“往前走,往前走吧,去看看他們?yōu)槟阕龅臓奚?!?p> “不要讓他們的犧牲白費了!”
他的話帶著一絲凄意,讓御宇都為之一顫,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自己,卻只握住了一縷霧氣消散在空中……
還有他的意思是也許某些毀滅御獸會存留一些記憶。
“這些線索……真是狗子吃糖——禿頭?!?p> “你怎么看?”
御宇側(cè)過頭看著剛才召喚出來正緊貼在他后背上的卜居。
“他給我與您相同的感覺,連契約都隱隱約約的與他糾纏,并非虛幻?!?p> 斟酌了一下,卜居才緩緩的發(fā)出了聲音。
“殿下,殿下,您沒事吧?!迸R淵從高空中沖了下來,他的腦袋揚起,關(guān)切的對他說道。
御宇略微擺動了一下腦袋,將雜亂的思緒驅(qū)逐,伸出手,認真的撫上了臨淵的翅膀。
感受從上劃下而帶來的順暢感,那真真切切的觸覺竟然讓他升起了這個世界真的很美好的感覺......
“沒事,雖然事情聽起來并不妙,可是他并不是一個人?!庇詈鋈粚⒄麄€人埋在了臨淵軟乎乎的羽絨中。
“臨淵,有你們在,真好?!?p> 殿下……
臨淵不知道為啥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脆弱,明明這個詞語從不屬于他的締造者,不知道什么情況,他只能合攏了自己的翅膀,給他最溫暖的懷抱。
被忽視的柳富貴也不想打破這樣的氣氛,在空中,他看到這位奇靈師似乎在與誰交流,片刻后,周圍的迷霧似乎散了開來,等待片刻,確認安全后,他們才落了下來。
除了半跪在地面上一動不動有些駭人的木雕以為,一座破舊的小木屋浮現(xiàn)在了路的末端。
“先生,雖然不想打擾您們,但是……也許我們可以去前面看一看。”
柳富貴不太敢動彈,那些木雕總給他還活著的感覺,倒是那些老鼠因為迷霧消散,似乎失去了保護傘,四散而逃。
“你先站著不要動,我來清理一下?!?p> 御宇召喚出了塵寰,讓他從其中一個化神樹的傀儡往下挖。
他們已經(jīng)從人被侵蝕成為了樹木,大量的泥土被挖出,但是他們并沒有傾倒,而是保持著原有的樣子,細密的根須將他們支撐在土地上。
而塵寰并沒有停止,他伸出手,隨著根須所生長的方向蔓延,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深藏在土里的木樁,他們的根須與根須相連,牢牢的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