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紫一行在吳桁的帶領(lǐng)下去了新人的帳篷,段紫把夜闌賞賜的大大小小的一大堆禮物給擺放在那里,吳桁實在想不到自己成婚,魔族主上會賞賜這么多的禮物。
“吳桁,主上怎么說?”這是秋水興沖沖的趕過來。
“新娘子,今天打扮的這么漂亮,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倍巫祥_玩笑說。
“吳桁,你快說啊?!鼻锼辈豢赡?。
“秋水,你的愿望可能不能實現(xiàn)了,我真的很難開口?!眳氰鞗]有說是因為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夜闌給拒絕了。
“什么,你連說都沒有說?”秋水吃驚道。
“你叫我怎么說,這真的很讓人為難。秋水,上神對你的恩情我們有很多回報的方式,不一定要在今天。”吳桁勸道。
“可是,你總要試一試,你連試一試都不肯,你怎么知道主上他不會答應(yīng)?”秋水反問吳桁。
“秋水姑娘,聽段紫一句。主上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大家最好不要在主上面前提上神史蓮的名字,犯大忌諱?!倍巫险f。
“你們這些人,我這也是想趁此機會撮合主上與上神,你們是不是都傻?”秋水說。
“我看你才傻,上神和主上是何等人物,他們兩個還用得著你來撮合。我看你還是消停點好,免得招人討厭?!眳氰煺f。
“吳桁,你說我討厭,我哪里討厭了?”秋水的火爆脾氣被點燃了。
“你這樣自作聰明,讓別人尷尬為難就是討厭!”吳桁也是個耿直的脾氣。
“你既然討厭我,為什么還要跟我成親?吳桁你愛娶誰娶誰去,我不嫁了!”秋水說著將頭上的花鈿給摘下來摔在地上。
“你不嫁我還不娶了,誰慣著你這臭脾氣!”吳桁也犟上了。
段紫眼見事情不妙趕緊過來解勸,“兩位,兩位這魔族的大小人物都到了。主上也來了,你們這是給誰找難看呢?”
“主上,在哪里我要見他!”秋水氣沖沖的說。
“主上他就在飛云臺,一肚子心事重重,有本事你就去。你要能全身而退我吳桁給你跪下磕頭,給你一輩子當(dāng)牛做馬。”吳桁不甘示弱。
“這可是你說的,段紫你給我們作證!我現(xiàn)在就去找主上?!鼻锼f完提著她的喜服就跑去了飛云臺。
“秋水,你回來!”吳桁喊了一句,那個秋水哪里還能聽他的,頭也不會回。
“秋水!”吳桁馬不停蹄的追了出去。
“哎,你們兩個!”段紫從地上撿起被秋水丟掉的花鈿也追了出去。
夜闌站在飛云臺上,下邊人物的一舉一動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看到了披散著頭發(fā)穿著吉服跑在前面的秋水,跟在后面追著的吳桁,還有拿著花鈿一臉無奈的段紫。
“這些人好無聊,你說是不是?”夜闌撫摸著閃閃光滑的毛發(fā)。
“呀呀……”
“天那么熱,你身上這么多毛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給你剪了?”夜闌問。
閃閃一聽要給它剪毛,嚇得趕緊蒙住眼睛,“呀呀……”。
夜闌聽出來它說的是不剪,不剪,死也不剪。
“好,你如果熱了就去雪山那里玩呀,那里涼快的很,還沒有外人打擾?!币龟@指著遠處的雪山跟閃閃說。
夜闌話音剛落,怒氣沖沖的秋水就上到了飛云臺。
“看來我這個飛云臺是修矮了,誰都能跑上來,想要清靜一點怎么就這么難?”夜闌心里暗想。
“主上!”秋水剛一上飛云臺就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新娘子快起來,還有一個時辰不到就要拜堂成親了,你怎么還沒有梳洗打扮,你們女孩子不是最愛美嗎?”夜闌雖然明白秋水的來意,但他卻故意裝作不知道。
“主上,秋水今日與吳桁成婚,秋水只有一個愿望,望主上能成全。”
“秋水!主上?!边@時吳桁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
“吳桁,你是金翅坪第一勇士,竟然跑得還沒有一個女人快?!币龟@笑著說。
“主上恕罪,都是吳桁平日里太嬌縱她了,才讓她這么無法無天?!?p> “時候不早了,你們下去準(zhǔn)備行禮吧,你們行禮后我會去看一眼?!币龟@很明顯不想讓秋水開口。
“主上,我的愿望還沒有說呢!”秋水執(zhí)拗道。
“說說看?!币龟@溫柔的笑著。
“主上,秋水想讓上神史蓮來觀禮。”秋水說。
“哦,那你請了嗎?”夜闌故意問。
“主上,魔族里除了你,誰還能請得動上神?!鼻锼f。
“我不想請她,她也不想讓我請。秋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成親是為了找一個良人能相伴終生,不是結(jié)給誰看的?!币龟@說著拿過段紫手里的花鈿。
“這個花鈿十分的精美,戴在你的頭上是為了給你增添喜氣,讓你更加的容顏煥發(fā)。你把它丟在地上,摔壞了它。這不但不吉利,而且也讓你與花鈿同時失了姿色?!币龟@邊說邊用他細長靈巧的手為秋水修起花鈿,只見夜闌低著頭三五下,那個被秋水摔壞掉的花鈿馬上就恢復(fù)了原樣。
“主上,你的手真巧,比我們女人的手還巧。”秋水邊說話,邊陶醉在夜闌對花鈿的細心真情上。
秋水第一次與魔族的主上站得那么近,她看見夜闌濃濃的眉毛,紅紅的嘴唇,連呼吸的聲音都這么好聽。而且夜闌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香味,這種香味就像能讓人吃醉,秋水的眼睛都花了。
“來,轉(zhuǎn)過身去,我給你戴上?!币龟@溫柔的說。
秋水渾身都酥了,她木木的轉(zhuǎn)過身去。夜闌輕輕的把新娘的花鈿給秋水戴在頭上,并為秋水整理好了她散亂的頭發(fā)。
“看,多美的一個新娘子?!币龟@溫柔的笑著說。
“主上,你真好看。怪不得上神喜歡你,我也喜歡你?!鼻锼目谒R上就流出來了,眼睛放著光的盯著夜闌。
“哈哈哈……”夜闌笑了,“你當(dāng)著吳桁的面夸我好看,你還真是個豪爽的女子?!?p> 夜闌招呼吳桁過來,把秋水和吳桁的手給握到一起,“秋水,吳桁才是那個相伴到老的人。主上我長得好看,能輕易的討你歡心。但是你喜歡,別的女人也會喜歡,我能討你歡心,也能討其他女人歡心。而只有吳桁,他的心里只有你,糟漢一個勝千金?!?p> “主上,你可真會說話,嘴巴就像吃了蜜一樣甜?!鼻锼秩滩蛔≌f。
“哈哈哈……,我的嘴不甜怎么能哄女人開心,這都是哄女人哄多了練出來的?!币龟@時刻不忘給自己自黑。
“主上,上神她……”秋水還想說。
“噓,大喜的日子不要提她的名字?!币龟@說著從自己腰帶里拿出史蓮戴過的同心鐲。
“這是她戴過的同心鐲,放在我這里也無用了。難得你對史蓮一心仰慕,這個就當(dāng)我和她一起送你的新婚禮物?!币龟@說著把同心鐲交到吳桁手上。
“給她戴上吧,這個同心鐲取永結(jié)同心的意思,只要秋水戴著它,將來無論秋水走到哪里,你都能找到她。”
“主上,這么重的禮物,我們怎么敢收?”吳桁道。
“收下吧,物盡其用才是它的歸宿。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下去行禮吧。”夜闌語氣里略帶傷感。
“主……”秋水還想說話被吳桁給按住了。
兩人靜悄悄的給夜闌行禮,然后退了下去。
“主上,洪藥師說主上雖然服了解藥但是你中毒實在太深又加上身體里還有其他余毒,你還動不動就情緒激動。”
“行了,你也退下,我想安靜一會兒。”夜闌冷冷的說。
“喏”
段紫還沒有轉(zhuǎn)身,夜闌就一個沒有忍住哇的一聲吐出好多血來。
“主上!”段紫驚道。
“退下!”夜闌扶著城頭喘著粗氣,不想讓任何人再靠近他。
“啊……”夜闌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閃閃從它藏著的地方跑出來,用它軟軟的身子靠著夜闌。
“我沒事,安靜一下就好了?!币龟@撫摸著閃閃軟軟的毛。
段紫站在飛云臺下,臉上一臉的愁容。
“段紫?”是夜雨公主。夜雨公主一身黑衣,手里提著一個酒壺。
“公主”段紫行禮。
夜雨抬頭看了一眼飛云臺,“那邊正在歡天喜地的結(jié)婚呢,你怎么在這一臉的苦相?”
“回公主,段紫剛剛想家了?!币龟@說的沒錯,段紫說謊從來不用打草稿。
“想家了?”夜雨明顯不信。
“聽說我三哥最近身體不好,還動不動就會吐血?”夜雨在試探段紫。
“哪里的話,主上這人除了脾氣太臭,哪里都好。公主……”段紫放低了聲音,“主上動不動就開始罵人,我是伺候他伺候的煩煩的,他還偏讓我我伺候,煩死了?!?p> 夜雨聽了段紫的話說夜闌不但沒病還天天精神地罵人,好像還有些失望的樣子。
“三哥寵你還不成?你知道這三界里等著三哥垂青的人,無論男女比我們魔族的軍隊還多?!币褂暾f完拿著她的酒壺走開了。
吳桁與秋水的婚禮在一片歡聲笑語里完美結(jié)束了,眾人圍坐在一起飲酒,金翅坪上營帳里,營帳外全是飲酒的人。
夜闌走下飛云臺,帶著段紫去了新人營帳那里。
“主上,主上?!北娙思娂娖鹕硇泄虬荻Y。
“免了,都喝你們的?!币龟@的臉比以前時候更讓人看不出悲喜了。
“主上,吳桁能有今天全是因為有主上提拔,這碗酒是我和秋水一起敬你的?!眳氰旖o夜闌端了滿滿的一碗酒。
莫說是夜闌本來就見不得酒味,再加上他現(xiàn)在身上余毒未清,更不能喝酒了。
“動不動就給我敬酒,這是要我的命嗎?”夜闌心里暗想。
“三叔父,剛才吳桁還念叨主上怎么還沒有過來,他這碗酒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凌云過來說,順道把吳桁手里的酒碗遞給了夜闌。
“是嗎?這酒可真香?!币龟@笑著接了過去。
“這個段紫平時很機靈,怎么我給他使了幾個眼色他卻一個也看不見?!币龟@心里暗想。
其實段紫根本不知道夜闌不能喝酒這件事,他雖然知道夜闌現(xiàn)在身體不成,但是想當(dāng)然的覺得喝上一碗酒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吳桁,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跟上將軍說,祝你和秋水恩恩愛愛,白頭偕老?!币龟@心一橫,一仰頭把那碗酒給喝了下去。
“段紫!”夜闌趁自己還沒有倒叫了一聲。
“主上。”段紫靠近夜闌身邊。
“我不行了,找個理由我們走?!币龟@用隱語告訴段紫。
段紫心領(lǐng)神會,“主上你營帳里還有貴客,我們先走一步吧。”
“走吧?!币龟@緊緊攥著段紫的手,強忍著出了吳桁營帳。
待走出人們的視線,夜闌撇開段紫幾步走到一個僻靜的營帳后面,哇的一聲吐出來好多血。
“主上,你怎么了,不過是一碗酒?!倍巫峡粗龟@慘白的臉色有些驚慌失措。
“我沒事,啊……”緊接著他又吐了一口出來。
“主上,我現(xiàn)在帶你回營帳?!倍巫蠑v扶著夜闌說。
“不成,我恐怕不好,這里人多眼雜,你帶我回大鵬宮。”
“好!”段紫把夜闌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想背著他飛回去。
“不用,你一只小燕子,哪里能背動我。我們還是坐馬車回去,我在營帳等著,你去準(zhǔn)備馬車?!?p> “好”段紫被夜闌嚇得都有了哭聲。
“走吧”
段紫扶著夜闌慢慢回了營帳。
這時在黑暗里走出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那個人就是夜雨公主。她去了剛才夜闌站的那里,看見地上的一攤血,俯身用手指沾了一點,臉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夜闌躺在自己營帳里的床榻上,看見案子上油燈的燈光一點點變模糊了。
“主上,馬車準(zhǔn)備好了?!倍巫线^來說。
“好,你再把馬車還回去吧,再給我倒杯水喝?!币龟@淡淡的說。
“主上,我們不是要回大鵬宮嗎?”段紫一邊給夜闌倒水一邊說。
“走不了了,我不知還能不能熬過去今晚?!币龟@氣若游絲的說。
夜闌這樣一說直接把段紫給嚇傻了,“主上,我去叫洪藥師,叫凌云上將軍,叫南宮大鵬他們,還有軒轅幕遮?!?p> 夜闌擺擺手,“誰都不要叫,讓他們盡情的在那里飲酒作樂。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因為我掃了大家的幸?!?p> “主上,你不能,這不可能……”段紫真的哭了起來。
“什么不可能,人總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你不是已經(jīng)死三次了?!?p> “主上,段紫死了你能給救活。但是你要死了,誰能救你,你就真的死了?!倍巫弦话驯翘橐话褱I的大哭起來。
“哈哈……咳咳……”夜闌忍不住笑了,“我這一生短短二十萬年,值了?!币龟@邊說邊看了一眼他營帳上的陰影,嘴角冷冷一笑。
“主上,你真的挺不過今晚?”段紫緊緊握著夜闌冰冷的手。
“如果能挺過去我就沒事了,要是挺不過去你自己自求多福吧?!币龟@看那個陰影終于走了,才放心的閉上眼睛。
夜琛由念青陪著在枯城里玩牌,這時夜雨公主推門進去了。
“夜雨你怎么來了,主上他肯放你出來了?”夜琛問。
“你們都出去?!币褂旰罊M的掃了一眼屋子里玩牌的人。
眾人會意紛紛退出去,念青也站起身,卻被夜琛給一把拉住。
“你不用走,你是我的太太?!?p> 夜雨笑笑把門給關(guān)上來了,“二哥不讓你走你便留下,二哥的女人無數(shù),他能對你情有獨鐘看來你當(dāng)然是不錯的?!?p> 念青溫柔的笑笑沒有說話。
“夜雨這是你二嫂,以后見了要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币硅≌f。
“二哥,今天之后恐怕她可不是二嫂這么簡單了。”夜雨說。
“什么意思?”夜琛問。
“二哥事不宜遲,你我的機會就在今晚。夜闌病了現(xiàn)在金翅坪的營帳里奄奄一息,但是如果讓他給熬過今晚,我們就沒有機會了?!?p> “胡說什么,這可是剝皮拆骨的重罪。”夜琛對夜雨的話并不感興趣。
“二哥是被嚇破膽了吧,三哥身受重傷僅剩一口氣了,他身邊的金翅營全在遠處飲酒作樂,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二哥難道想就這樣一生居于他人之下?”
“你不是說他有可能活不到明天嗎,等他死了我順理成章就是魔族的主上。”夜琛說。
“二哥,如果他不死呢?二哥啊,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今晚,恐怕我們兄妹再沒有出頭之日?!?p> 夜琛還在猶豫,夜闌親手廢掉他一目一腿的情形又再一次如噩夢般在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念青,你說我該不該去?”夜琛竟然征求念青的意見。
“王爺,無論你做什么樣的決定,我都會陪著你?!边@個念青倒是會說話。
“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如果我在天亮之后還沒有回來,你就不要等我了,去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夜琛臨了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念青。
“王爺放心,念青一定會在這里等到王爺回來?!蹦钋鄫扇岬目吭谝硅〉募绨蛏稀?p> “好了,現(xiàn)在不是親親我我的時候,我們走吧?!币褂杲辛艘宦暋?p> “走!”夜琛隨夜雨一起消失在黑暗里。
他們走后,念青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心跳不止。然后她拿起外套飛跑去了華府。
“念青!”藍眉最先看到了氣喘吁吁的念青。
“快,沒有時間了,上神在哪里?”念青一進華府就四處尋找史蓮。
“她不在這里,你有什么事嗎?”白蘇說。
“來不及了,快給上神打電話,說魔族主上夜闌有危險,命在旦夕!”
“他!死了活該!”藍眉不屑一顧。
“藍眉,你不能這樣。萬一那個夜闌真的死了,我們本來有機會救他而沒有救,上神知道后會怎么想我們?”念青說。
“他是魔族主上哪里會這么容易死?”藍眉說。
“快別說了,趕緊給上神打電話。”念青都急的要跳起來。
白蘇看念青著急,已經(jīng)拿出手機撥通了史蓮的電話,可是電話響了一會兒卻無人接聽。
“怎么辦,你們知不知道上神住在哪里?”念青又問。
“上神不喜歡外人打擾,我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卑滋K說。
“我知道,上神喜歡逛夜市,這個時候她一定就在夜市上?!彼{眉說。
“走,我們快去找?!蹦钋嗬鹚{眉與白蘇就跑了出去。
果然三人剛到夜市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盒冰淇淋的史蓮,史蓮在那里一邊吃,一邊看往來穿梭的人群。
“上神,魔族主上夜闌有危險!”念青三兩步跑到史蓮面前。
“念青,你還沒有走?”史蓮首先關(guān)心的竟然是念青。
“上神,念青得到消息說魔族主上夜闌命在旦夕。”藍眉過來說。
“他?死了的好。”沒想到史蓮輕蔑一笑,全沒有當(dāng)回事。
“上神,你現(xiàn)在有多恨他,說明原來就有多愛他。夜琛與他的妹妹已經(jīng)去了,上神若不趕緊出手相救,難道要噩耗傳來,后悔不迭嗎?”念青苦勸。
“念青,你的心真善?!笔飞徯χf。
“上神,你我都是女人,即使你是上神也是一樣的。去救他一命,就算他曾經(jīng)辜負了你又如何?”
“這個念青,還真是個情真意切的好女人,只可惜遇人不淑。她不知道夜闌這人詭計多端,哪里有那么簡單露出破綻讓別人給鉆了空子,恐怕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不應(yīng)該是夜闌,反而是夜琛夜雨那兩個冤大頭兄妹。”史蓮心里暗想。
“上神,去吧!”念青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史蓮,仿佛那個曾經(jīng)和夜闌山盟海誓得人不是史蓮,而是她念青。
“好吧,那我就去看個熱鬧。倒是你偷偷跑出來報信,快回去吧,免得被發(fā)現(xiàn)?!笔飞徴酒鹕?,把手里的冰淇淋交給藍眉。
“我去了,你們回去吧?!笔飞徲稚岵坏帽苛?,把它從藍眉手里拿回來,一邊吃著一邊消失在人群里。
夜闌躺在床上,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頭頂是一片星空,段紫就躺在他旁邊,顯然是被打暈的。
“三哥”一身黑衣的夜雨提著手里的酒壺走了過來。
“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帶我來的?”夜闌努力的站起身。
“是呀,你看這里蘆葦密布,小河清清,夜雨給三哥找了個長眠的好地方。”
“咳咳……”夜闌被風(fēng)一吹又咳了起來“長眠,什么長眠?”夜闌不解的問。
這時夜雨詭秘一笑,“二哥還不趕快動手!”
夜雨話音剛落,只見夜闌的身后出現(xiàn)一巨大的黑色巨翅,一柄長戩狠狠的被夜琛插進夜闌后背。
“啊!”夜闌痛苦的哀嚎一聲單腿跪在地上。
“怎么樣二哥?他死定了?!币褂甑靡獾恼f。
“夜闌,你欺我太甚。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币硅∫徊讲奖平龟@。
“父王的黑幕翼翅,父王果然把它傳給了你,你夜琛才是他心目中的魔族繼任主上。”夜闌恨恨的說。
“那又怎么樣,你一個人占據(jù)了他全部的偏愛,我們雖然生在王族但是跟沒人要的孤兒一樣可憐,都是因為你?!币硅∈掌鹚囊沓?,一瘸一拐的走到夜闌面前,他都想不出要怎么折磨夜闌才能解恨,著一刻來的太簡單了,都不太真實。
“哈哈哈……”夜闌笑了,他后背還插著戩,嘴角留著血,一樣笑的很開心。
“從父王到你們,老的算計,小的又算計。結(jié)果算計過來算計過去,都注定是輸?shù)慕Y(jié)局!”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夜琛憤怒的把夜闌后背的戩又深插了一下。
這時夜琛的后背卻迎來了一股鉆心的劇痛,夜琛痛苦的回過頭去看見夜雨手上的鋼刀還帶著血跡。夜雨一刀斬斷了夜琛的一條翅膀,魔族斷翅相當(dāng)于斷命,夜琛馬上就不成了。
“夜雨你做什么?”夜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對不起二哥,我也想做魔族的主上,誰說魔族主上的王位只有你們男人才能坐。等你死后我會把你和三哥一起安葬在這里,你們兩個斗到死,死了也要你們埋在一起。”月光下夜雨手里的鋼刀發(fā)出慘白的光芒。
“夜雨,你殺我也就算了,夜琛是你同父同母的哥哥,你也下得了手?”夜闌淡淡的說。
“我怎么下不了手,凡擋我夜雨路者親生父母亦可殺!”夜雨怒道。
“這個夜雨好磨嘰,她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的鐵律嗎?”史蓮站在不遠處的蘆葦叢里暗暗的想。
“其實三哥,比起二哥我更舍不得你?!币褂暧珠_始說話了,“三哥,小時候你經(jīng)常背著我到處玩。父王偏心眼不讓你背我,你就偷偷背我,夜琛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三哥,可是夜雨也想要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就像你一樣無牽無掛,為所欲為!”
“你在魔族做公主,三哥也沒有難為你,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夜闌說。
“當(dāng)然不滿足,你死了之后我就是魔族的女君,到時候我要接受萬民跪拜。把像你一樣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男人全部養(yǎng)在無憂苑里,讓他們對我唯命是從!”
“他們兄妹倒是有共同的嗜好?!笔飞徯睦锇迪?。
“好了,三哥我該送你上路了?!币褂暾f完沖夜闌舉起鋼刀。
史蓮睜大眼睛看著,只見夜闌一個轉(zhuǎn)身,那個夜雨還沒有來得及眨眼呢,插在夜闌后背的長戩已經(jīng)被夜闌攥在手里,戩尖就指著夜雨的咽喉。
月光下,夜雨眼睜睜的看著夜闌后背的傷口自己愈合了。
“這是什么法術(shù)?”夜雨驚道。
夜闌冷笑不準(zhǔn)備回答,“金翅大鵬!”
“主上!”
“帶琛王下去療傷,請個普通的藥師,讓他好的慢一點。”夜闌邊說邊戲謔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夜琛。
“夜雨啊,你不知道金翅大鵬與我永遠是如影隨形的嗎?耍心眼斗心機,父王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你!”夜闌生氣了。
“你騙我,早就挖好了坑等著我跳?”
“就算我挖了坑,也是你自己跳進來的!咳咳……”夜闌又咳了起來。
“主上,夜雨公主怎么處置?”南宮大鵬問。
“三哥,三哥……”夜雨一聲聲的叫的人心疼,她身為魔族王族,太知道在魔族謀逆是要被滿門剝皮拆骨的。
夜闌攥緊拳頭,心里一陣的難受。
“三哥,三哥……”夜雨還沒有放棄掙扎。
“把公主革去王籍,貶為庶人,如果再有犯上作亂的不軌之舉即刻行使極刑?!?p> “主上你這樣從輕處罰,恐怕不利于王族的穩(wěn)定。”南宮大鵬說。
“算了,對外宣稱夜雨公主暴斃。如果她在外邊再敢以魔族公主自稱,金翅大鵬即刻誅殺!”
“喏”
夜闌擺擺手,眾人都退了下去,空蕩蕩的蘆葦灘又僅剩下他一個人。
“咳咳……”夜闌又咳嗽了起來,看他咳的那么真,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假的。
史蓮早就知道夜闌哪里會成為待宰的羔羊,好戲也看完了,她轉(zhuǎn)身就走。
“哎,來都來了,干嘛急著走?”夜闌一瞬間沖到史蓮面前,兩人的胸口距離那么近幾乎要貼到一起去。
“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史蓮心里暗想。
“不用想了,你一來我就看見了?!币龟@不懷好意的笑著。
“落紅之咒都解了,你還是放不下我。”夜闌看了一眼逐漸要落下去的圓月?!捌婀至耍腋阒灰煌霈F(xiàn)在蘆葦叢,我心里就特別的激動。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史蓮厭惡的瞪了夜闌一眼。
“你這張小嘴,我看見了就想要親下去?!币龟@說著就要對史蓮無禮。
史蓮剛要推開夜闌,卻見夜闌突然兩腿一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個高大的男人一頭倒在史蓮的懷里,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