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子涵
爺爺和爸爸,都有一個同樣的夢,那就是希望在子寒的身上,
爺爺是書香門第,沒有精彩的大起大落,也沒有叱咤風(fēng)云的雄風(fēng)突起。
好在因吃的苦,放棄了祖訓(xùn),棄文從工,最終解決了一個家庭的溫飽,乃致于給爸爸奠定了開公司的基礎(chǔ)。
爸爸經(jīng)商善良,天生沒有奸商的勢利,買賣的狡詐,只是一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德行。
這樣的生意人能發(fā)大財,才怪呢?公司只能是在跌跌撞撞,極其可危的狀態(tài)下,維持賴以生存現(xiàn)狀,現(xiàn)今干什么都不容易?
于是他們不約而同的把眼光,放在子寒身上,希望家里第三代人異峰突起。
于是從娃娃抓起,幼兒園小班就開始送子寒去學(xué)書法美術(shù),重新步入書香門第的門檻,以光宗耀祖為己任,可謂投資不薄。直致最后的收益微乎其微,等于零。
爺爺和爸爸感到失去了應(yīng)有的支撐,別說理想培養(yǎng)一個外國的達芬奇,中國的齊白石,八大山人,就連百姓人家,能寫出自己的名字為準(zhǔn)則都沒有達到,子寒直到一年級,連子寒的寒字都寫不來,這讓爺爺和爸爸,無地自容。
問問情況,子寒還挺有理由,“不是我不會寫,而是爸爸媽媽取的名字,太難寫了,爺爺問:“那你認(rèn)為什么名字好寫呢?”
子寒一股子認(rèn)真勁上來的說:“爺爺,你去說服一下你兒子,兒媳婦兩個人,雙木挑一擔(dān)叫林一一不是很好嗎?放著容易走天險看著大象瞧不上小雞仔,不就是一個名字嗎?叫啥不是一樣叫,我也不知怎樣說他們好?
“呦呵,你厲害了,還敢數(shù)落起你爸媽來了,你以為爺爺笨,油畫里卷國畫話中有話,還以為爺爺聽不出來,可你也得拿實力說話,你說你都學(xué)會了一些什么?可以上得了臺面。”
“爺爺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話,最近一段時間,子寒還是進步咯?!?p> 爺爺不稍一顧的說:“你就吹吧,王婆賣瓜自賣自夸?!?p> 子寒老陳的說:“子寒才不會自夸呢,子寒常常想,總不能讓你們這樣失望下去吧,恨鐵不成鋼,恨子寒難成器,小子寒總不能不知好歹吧!”
爺爺好像來了興趣,嘿嘿,笑了兩聲的說:“一天下來,就算這兩句話中聽?!?p> 子寒按著他的思維老氣橫秋的說:“可話說回來,不是子寒不懂事,本來現(xiàn)在手機攝影技術(shù),非常發(fā)達,什么樣的美景畫面拍不出來?還作神作脈畫什么畫喲?不是你們重重復(fù)復(fù),嘮嘮叨叨,小子寒才沒有那個興趣,去描摹那毫無意義的藝術(shù)……”
子寒越說越起勁,殊不知爺爺氣的臉紅一塊塊,經(jīng)脈隆起一條條。
,子寒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只管痛快嘴巴繼續(xù)說:“可惜我現(xiàn)在還小,吃你們的,穿你們的,沒有自主權(quán),等我長大獨立了,有了自主權(quán),我一定也來給你們制定一個方案,挑你們不喜歡的事情,讓你們?nèi)プ?,好讓你們償償今天子寒的無奈,明天就是你們痛的醒悟?!?p> 我的個天吶,這都是哪里學(xué)來的呀,反了不成。爺爺氣的心痛說:“我家的小祖宗??!你想氣死爺爺,這不都是為你好嗎?本事沒學(xué)成,怨氣倒是沖天,還敢來威脅大人,這不是反了天了嗎?”
爸爸聽到爺爺,痛拆子寒,從電腦房走了出來,幫爺爺?shù)那徽f:“小兔崽子,不知好歹的東西,清閑的不自在是不是?這樣,今天你必須完成三個作品畫虎,畫蛇,畫兔子,完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子寒氣鼓鼓說:“畫就畫,小菜一碟,這個難不倒我?”
轉(zhuǎn)眼之間,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子寒開始畫畫,這期間沒有人去打攪他,看他的樣子還挺認(rèn)真,一絲不茍坐在書桌邊上畫,僅僅過去了一個小時,子寒的任務(wù)完成了,首先把三幅畫拿給爺爺欣賞,不看倒沒氣,這一看肺都氣炸了!
“子寒,你畫的什么呀?第一個作品,畫虎不成反成犬,第二個作品,畫蛇添足不象黃龍象吳公,第三個作品,畫個兔子,長長的尾巴長畸角不是牛魔王投胎,就是金麒麟下凡,你真的讓爺爺大開眼界了!”
“爺爺,這才是真正的藝術(shù)??!你不是常說想象,是藝術(shù)的搖籃。”
爺爺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好個藝術(shù)搖籃,爺爺真的服了,我家的子寒,是朵帶刺的玫瑰,總會有漂亮的開放,爺爺定當(dāng)刮目相看。”
盡管油煎冰棒一場空,一片丹心付水流,爺爺還是在雜亂無章的思緒中,看到了一絲絲安慰,現(xiàn)在的小孩呀,絕頂聰明,不是你教育他,而是他在影響你,給你畫個圈圈,鉆也不是,不鉆也不是。
既不能強制下去,又不能放縱不管,爺爺開始為難了,可老古板,又不得不使他,念念不忘,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的信條,處處彰顯威嚴(yán)的家長作風(fēng),這個家里爺爺是老大,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