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子涵
晚霞特美,卻漂浮著一抹烏云,轉(zhuǎn)而,赤橙黃綠青藍紫霞光萬道。
都到了吃飯的點,爸爸西裝革履,打扮的特帥,那是準(zhǔn)備出去。
媽媽問:“干嘛去?飯都快好了,是不是相親打野雞去?!?p> 爸爸長的很帥氣,一般男人的優(yōu)點他都具備,在這方面媽媽管的可嚴(yán)了,生怕爸爸跑掉似的。
爸爸理直氣壯的說:“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有個朋友升官了,喝酒去?!?p> 聽了這話,媽媽到是通情達理的說:“是這事啊,那去吧,可別喝醉咯?!?p> 子寒特?zé)┌职趾染?,每次回來帶著酒氣熏天的味道,總是要咧開大嘴,親吻子寒,每每這個時候的爸爸,是最開心最幸福的人。
可子寒不樂意了,像躲瘟神一樣,不是躲到奶奶的背后,就是藏在床底下,太多的是請求媽媽支援。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媽媽笑得前仰馬翻,唉,沒藥治了,子寒嘆息,往往只有束手就擒的悲哀,盡管時常抱怨,爸爸的壞習(xí)慣,都是一家子慣出來的。
子寒都八歲了,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按爺爺?shù)脑拋碚f,一個抗日戰(zhàn)爭都勝利結(jié)束了,難不成就這樣,讓爸爸的酒氣給熏死?
于是,這些天子寒努力尋找喝酒危害性的說法,心里想,嘿嘿,危言聳聽一點,我就不信嚇不到爸爸,讓他改邪歸正。
這時,子寒放下作業(yè),準(zhǔn)確的說,作業(yè)已經(jīng)做完了,站起身來不顯山,不露水問爸爸說:“爸爸,你這次去喝酒,準(zhǔn)備喝白酒還是啤酒啊?”
爸爸無可置疑的說:“這么熱的天,當(dāng)然是喝啤的呀,還有燒烤呢,到時候帶兩串給你吃吃?!?p> 子寒一本正經(jīng)的說:“啤酒加燒烤痛風(fēng)跑不了,王陶啟的爸爸,這幾天都在醫(yī)院里,痛風(fēng)叫苦連天,教訓(xùn)??!”
子寒時不時發(fā)出感慨。小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
“還有這回事?那就喝白的吧!”
子寒嚶嚶的笑著問:“酒席上面有沒有海鮮呀?”
爸爸無不得意的說:“當(dāng)然有了,鮑魚龍蝦加海參可豐富了,否則能彰顯他升官的自豪和對朋友的誠意嗎?”
子寒駭人聽聞的說:“完嘍完嘍,白酒加海鮮,早早上西天,我們班長,他爺爺就是這樣,不到60歲就告別了人生。”
爸爸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但有點不服的說:“我又不是天天喝酒,吃海鮮!這事犯得著嗎?”
要是這樣想,爸你就慘咯,沒聽網(wǎng)上說嘛,一天到晚喝酒,老婆早晚離家出走,我們隔壁二班有一個同學(xué),他爸爸號稱酒仙,那是一天三餐不離酒,而且喝得醉醺醺,啥事也干不了,最后他媽媽氣的,離家出走,至今都不見回家,他爸爸那個后悔哦,死了的心都有了。”
“你可別嚇爸爸,爸爸膽小,還彭博引證?!?p> 看到爸爸,此時的情景,驚嚇的有點拿不準(zhǔn)真和假,深情非常凝重,子寒有點得意啦,暗暗的想,趁熱打鐵的說:“白酒喝得歡,早晚得上腦血栓,左手六,右手撇,酒精侵犯得敗血,拄著拐棍做透析。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哦,我斑組長他爸爸就是這種狀況。”
爸爸疑問的說:“真有這回事?看來這酒不能再喝了,要下次決心戒了?!?p> 看來爸不是聽懂了子寒的話,接著肆無忌憚,又加一把火的說:“那還有假,頭一扭,腳一歪輪椅當(dāng)成路虎開,你也喝,他也喝,今天喝,明天喝,昏天黑地排長隊,閻王殿里做大哥。去吧!聽不聽由你,沒人攔你?!?p> 子寒這一通話,把爸爸嚇得不輕,趕緊脫下西服,擺了擺手說:“不去了,不去了為了子寒的明天,我正式的宣布,從今天開始戒酒啦!”
看著爸爸莊重,那可不是裝出來的樣子,子寒帶頭拍起小手,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