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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已死

第十四章覺醒之后

人皇已死 昊日迷失 4391 2022-01-02 08:44:54

  度化塵睜開了朦朦的睡眼,看到是屋內(nèi)有些刺眼的光亮,她下意識皺起了眉,學(xué)著之前見到的夙源的模樣,猛吸一口氣用被子蒙住頭,整個人縮進(jìn)被子里。

  溫暖的氣息將她包裹,她低估了賴床的舒適度,已經(jīng)不想要再出來了。

  可是心中的責(zé)任心還是迫使她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稍稍收拾了一下便打算去城主府一趟。

  因為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許在修練方面無人可以超越她,可是在破案方面,她就不怎么行了。

  原以為她自己就足夠破案,不必暴露任何東西,就能夠偵破殺人案。

  可是當(dāng)真正實施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很多線索她都看不出來,也想不到事情的各種連接。

  而且想要插手監(jiān)察司的案件,自然要有正當(dāng)?shù)纳矸荩胍槐┞墩鎸嵣矸?,還要插手案件,只能得到城主的允許。

  而城主她也見過,一個銘紋境的修士,不過為了更好地管理凡人,所以隱藏自己的身份。

  實力方面不怎么樣,但好在背后是皇朝,所以城主之位一直穩(wěn)坐。

  人間所有的城池都在皇朝的管轄之內(nèi),而人間也只有一個皇朝,皇朝是人皇建立的,之后的皇帝是人皇的侄子,往后便都是人皇侄子那一脈了。

  最后看了一眼被自己弄亂又整理整齊的夙源床鋪,便離開了升龍客棧。

  她沒有選擇一層層經(jīng)過各種審核再進(jìn)城主府,而是老手段直接翻墻進(jìn)去,憑借重瞳扭曲光線,讓人無法發(fā)現(xiàn)自己。

  熟練地趴在屋頂,用重瞳觀察里面的情況,看到頭發(fā)稀疏的北門城主正費力地批改公文。

  度化塵松了一口氣,她真怕北門城主也是那樣,這樣她只會回去等明天再來了。

  敲了敲門后,她改變自己的聲音,說道:“北門城主,道院弟子有事相求。”

  “誰?”

  北門城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院誰不知道,人間第一院,天才的聚集地,所有修士朝思暮想的地方。

  那里走出的弟子,怎么會來北門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過不管是真是假,總歸是先弄清楚,在斟酌自己的態(tài)度。

  “快快進(jìn)來!”

  他起身迎接,打開門看到不是人臉,而是一塊白色的雕刻著道院字樣的令牌,周身還雕刻著黑色的劍形紋路。

  整個表面在陽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道院的印徽,是真貨無疑!而且是核心弟子!未來世界頂峰的人物!

  “呦呦呦,原來是道院的大人,小官不知大人前來,多有怠慢,還望原諒?!?p>  他招呼度化塵坐下,沒有被她表面上平凡的樣貌誤導(dǎo),趕緊倒了一壺最好的熱茶。

  “北門城主不必這樣,我來是想要了解關(guān)于王合被殺的事件,希望能夠加入此案的調(diào)查?!?p>  度化塵表情平淡,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覺,對于陌生人她都是如此。

  北門城主也是見怪不怪,天才大多冷漠,也有很多性情奇怪,生人勿近也只是最最基本的了。

  “大人先在此等候,小官這就去取記錄的案件?!?p>  他急匆匆地離開,又急匆匆地回來,遞給度化塵一摞紙張。

  度化塵一目十行,很快瀏覽的全部的內(nèi)容,她自己的調(diào)查輪廓是對的,只是少了那么一點點的細(xì)節(jié)。

  就比如陳一儒被王合打的那天先是喝了酒,又去李家醫(yī)館看了病。

  根據(jù)李大夫的話,當(dāng)時還有一個三十出頭的小兄弟深夜看病,不過是拿好了藥單,讓他抓藥,還都是治療內(nèi)外傷的藥,并非治病用的。

  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內(nèi)容,全都是圍繞著王合展開的。

  “我果然還有很多需要學(xué)習(xí)?!倍然瘔m在心中勸告自己不能懈怠,回去之后再也不睡覺了,就一直修練。

  “北門城主,我還想要能夠加入案件的權(quán)利?!?p>  “這個給您,有了它您在北門城就是城主,可以指揮所有人!”

  北門城主摘下自己腰間的令牌,上面雕刻著北門城主的字樣,是象征城主身份的令牌。

  “多謝?!?p>  度化塵沒有多說,拿走令牌便消失不見,只留下原本座位上的一個玉盒。

  北門城主看到玉盒的眼神,就如同餓了三天的孤狼,看到了一只小豬崽子,眼中直冒紅光。

  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拿起,而是等了很久也不見度化塵回來,這才安心拿起,打開盒子的一瞬間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愧是道院的天才,連銘紋丹都隨便送人!老北我時來運轉(zhuǎn),祖墳上怕不是要著火了!”

  北門城主小心翼翼地將玉盒收了起來,覺得找個時間吞服,讓自己實力更進(jìn)一步,達(dá)到銘紋境絕巔。

  度化塵因為得到了事件的線索,所以心情開心了許多,而北門城主更是心花怒放,祖墳的安慰的顧不上了。

  可是在他們兩人高興的同時,卻再次錯過了重要的事情。

  在陳一儒的家中,陳一儒坐在門檻上,手中拿著昨日修理桌子的錘子,雙眼失神地看著地面。

  在他身后是被敲碎的桌子,砸成碎屑的床炕,破爛不堪的椅子……只要是與嚴(yán)杏有關(guān)的東西,都被他一一毀壞。

  而他此刻卻并沒有任何心痛的感覺,只是覺得暢快,覺得心情舒暢宛若奔騰的江河,他一輩子都沒有這么舒服過。

  “??!你這窩囊廢都干了些什么?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此刻嚴(yán)杏終于回來了,她此刻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眼神暴怒如同憤怒的老虎。

  可是在陳一儒看來,那不過是被滋潤后的潮紅,眼神也只是對自己的憎惡。

  嚴(yán)杏如同發(fā)瘋的老虎,沖到陳一儒面前,想要抓著他的頭發(fā),扇他幾巴掌出出氣。

  卻不料被一錘頭砸在頭上,鮮血瞬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陳一儒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沾上鮮血的錘頭,口中發(fā)出了聲感嘆:“呵,還挺硬的?!?p>  話音落下,又是一錘打在嚴(yán)杏的頭頂,這一次嚴(yán)杏直愣愣地倒下了,沒有發(fā)出任何慘叫。

  可是陳一儒并沒有收手,他騎在嚴(yán)杏身體,一錘接著一錘,每一錘都迸濺起一朵血花,每一錘都在發(fā)泄著往日受到的屈辱。

  他砸紅了眼,任憑鮮血濺滿自己身上,也沒有停手。

  碰!碰!碰!

  當(dāng)他終于恢復(fù)了自己的意識,嚴(yán)杏已經(jīng)被他砸成了肉泥,他眼中的瘋狂逐漸消失,替代瘋狂的是驚慌和恐懼。

  他一把扔掉手中的錘頭,連滾帶爬地從血泊中爬出,蜷縮在屋角瑟瑟發(fā)抖。

  “我都做了些什么?不,不是我干的,是,是單幸,對是他干的,我是受害者,我只是受害者?!?p>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停下了發(fā)抖的身體,他看著妻子變成肉泥的身體,最終選擇把床上的床帶拿起來,將嚴(yán)杏的尸體包裹住扔進(jìn)地窖里。

  他打起一桶又一桶的井水,清洗屋內(nèi)的血跡,又給自己洗了個澡,被血浸透的衣服扔進(jìn)地窖才坐在地上不斷喘息。

  正當(dāng)他以為一切都完成時,院門被再次推開,面帶微笑的陳曉手里晃著銀錢,對著陳一儒高喊:“一儒,今天發(fā)了響錢,請你喝酒。”

  陳一儒幾乎要昏過去了,不過他強(qiáng)忍心中的恐慌,擰了一下大腿,不讓自己顫抖。

  “是,是陳曉啊,我今天,今天可能沒時間,要不改日吧?”

  “你怎么回事啊,臉怎么這么白?”陳曉不明隨意,憑借著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屋內(nèi)各種破碎的家具,心中更加擔(dān)心好友的情況。

  “你這家里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有人來這里欺辱你了?”

  陳曉心情激動,就要闖進(jìn)屋里,卻被陳一儒強(qiáng)硬地?fù)踔?,這一次陳一儒仿佛有了神明的庇佑,竟然真的推住了在監(jiān)察司訓(xùn)練多年的陳曉。

  “沒事!我自己能夠處理!你先回去!你先回去,我會去找你的?!?p>  看著陳一儒臉色蒼白的驚恐模樣,陳曉心中更加擔(dān)心,卻推不開抱著自己的他。

  陳曉被半推著轉(zhuǎn)過了身,可這一轉(zhuǎn)卻讓他無意中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拖拽型的血痕。

  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陳曉一把甩開陳一儒的束縛,將他甩倒在地,自己撲到了血痕的旁邊。

  他看了一眼渾身發(fā)抖的陳一儒,又看了一眼新鮮的血跡,心中不由得出現(xiàn)了一個,讓他不敢相信的可怕想法。

  他順著血痕狂奔,不顧后面陳一儒的高聲勸阻,來到了被蓋著的地窖前面,一下子掀開蓋子,撲鼻的血腥味迎面而來。

  他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掀開染紅完的床單,看到了里面的肉泥。

  陳曉幾乎要跌倒在地,雖然尸體已經(jīng)看不出人形,但那衣服他看到過嚴(yán)杏穿過。

  “陳一儒!你都干了些什么!”

  他大吼著爬出地窖,幾個大步撲到陳一儒面前,拉著他的衣領(lǐng),對著他的臉大吼:“你殺人了?。∧阒恢肋@是犯法的,是要被殺頭的啊!”

  不知多少唾沫星子被噴到了陳一儒臉上,可是他卻絲毫不在意,反而發(fā)出了陣陣慘笑。

  “然后呢?殺頭就殺頭!我早就活夠了!我早就受夠了你們這些人!”

  他一把推開陳曉,瘋狂拉扯自己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憑什么只有你們過得那么好,為什么只有我這么凄慘!從小被父母嘲諷!被兄弟嘲諷!被老婆侮辱!”

  “我恨你!我恨你們所有人!我就是要讓欺辱我的人付出代價!我沒有錯!”

  看著如同瘋子一般的陳一儒,陳曉心中不知是和滋味,他不知為什么天性善良的朋友會變成這樣。

  他一拳打在陳一儒臉上,將他打出兩米遠(yuǎn),嘶吼聲也瞬間停歇。

  “不管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你都不該殺人,跟我回監(jiān)察司吧,我會為你求情的?!?p>  看著陳曉冷漠的表情,陳一儒心如刀絞,眼淚順著他的眼睛不斷滴下:“連你也要背叛我嗎?陳曉!”

  “我是監(jiān)察司,你殺人了,你讓我怎么辦?放你走嗎?那被你殺了的人怎么辦?”

  陳曉此刻心情不知有多么復(fù)雜,眼中血絲遍布眼白。

  “呵,呵呵呵!”陳一儒再次發(fā)出慘笑,歪著頭看向陳曉,喊道:“那你就去死吧!”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只手在他眼前從陳曉左胸透過,手中握著的是一顆仍在不停跳動的心臟。

  而陳曉則是口吐鮮血,眼神很快就渙散開來,不曾發(fā)出一聲慘叫便倒了下去。

  而單幸的身影顯露出來,他的手中握著陳曉的心臟。

  陳一儒怔怔地看著一切,看著陳曉的血液不斷流出染紅地面,看著他的心臟被單幸隨手扔在地上,宛若在扔一個垃圾。

  他心中的憤怒如同火焰點燃了叢林一般,幾乎要噴涌而出。

  “你都做了些什么!”

  陳一儒嘶吼著,如同受傷的野獸撲向單幸,卻被一腳踢開,倒在陳曉的尸體旁邊。

  他抱著陳曉的尸體,眼中的淚水滴在陳曉的臉上,融入了尚且溫?zé)岬孽r血之中。

  “陳曉!陳曉!你別死??!”

  他不斷搖晃著陳曉的尸體,可是卻無濟(jì)于事,只是讓他的尸體越發(fā)冰涼了。

  單幸冷漠地看著這一切,說道:“不是你讓他死的嗎?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何必還要后悔?”

  陳一儒的嘴角因為嘶吼而裂開,聲音也嘶啞難聽,如同破敗的木頭被鋸開。

  “你懂什么!他是我朋友?。∥ㄒ坏摹笥寻?!他是唯一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可你卻殺了他!你殺了他!”

  “不,是你殺了他,是你自己殺了他!”單幸一把拽起陳一儒,將他甩飛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你嘴上說著他是你唯一的朋友,可是你心底對他嫉妒萬分,嫉妒他有很多朋友,嫉妒他有一個漂亮的妻子,嫉妒他的父母無論何時何地都一直支持他的選擇……而你自己卻只是一個無人關(guān)愛的廢物!”

  單幸的話讓陳一儒再也沒有反駁的信心,他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眼淚也同樣流干。

  對于陳一儒的變化,單幸并沒有理會,他最后對著陳一儒說道:“讓我看看你的選擇,看看你的選擇是否如同那半壇酒一樣正確?!?p>  話語落下,他消失不見,只留下滿園的孤涼悲荒。

  陳一儒知道,他以前的生活已經(jīng)毀了,全毀了。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陳曉鮮血,看了一眼陳曉的慘狀,心中的憤怒隨著時間的流逝化作恐懼。

  因為他也要死了,他殺了嚴(yán)杏,而單幸不是普通人,根本不會被找到,陳曉的罪名也會被安在他自己的身上。

  可是他還不想死,明明剛剛看透這個世界,明明剛剛想要重新生活,他怎么可能想死?

  他連滾帶爬地來到陳曉的尸體身邊,身體撲到陳曉的尸體上,用盡全身力氣拿頭撞擊染血的地面,僅僅一下他便昏了過去。

  而這一切都被單幸看在眼里,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都在場。

  如果不是他施展神通,在陳一儒拆掉所有家具的時候,那聲音就已經(jīng)把所有人吸引過來了。

  單幸最后看了陳一儒一眼,小聲說道:“看在那半酒之恩的份上,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能力,做我的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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