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幕后黑手的結(jié)局(補除夕)
黃大(朱標(biāo))走了,只是他的情緒卻有些不對,看著有些失望,又有些若有所思。
“你一個官宦子弟,未來的文官成員,你若有所思個屁啊!”朱陽看著黃大(朱標(biāo))的背影,嘀咕了幾句。
殿試時間已經(jīng)確定。
按照慣例,參加完殿試,朝廷會將排名靠前的進士安排進翰林院觀政,如果表現(xiàn)好,則留在京城一路升遷;如果表現(xiàn)不好,或者被某位大佬厭惡,則會被外放或者一直老死在翰林院里。
但這些都不是朱陽想要的,朱陽只想要一個進士的名分而已。
為了以后辭官能夠容易一點,朱陽只能先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狂妄的進士,就像解晉一樣。
當(dāng)初解縉中了進士之后的,很快就得到了朱元璋的賞識。
然后解縉就徹底的放飛自我,先是上奏兵部同僚玩忽職守,后又上表為李善長鳴冤,接著就又彈劾右都御史袁泰。
解縉就像一只泰迪一樣逮誰那啥誰。
最后朱元璋為了保護解縉,只得令解縉的父親將解縉帶回家閉門讀書,磨練心性!
有前列在,朱陽決定模仿模仿,如今正好可以用太子來試試手。
朱陽之前已經(jīng)從側(cè)面了解過,黃大乃是太子的伴讀,跟太子的關(guān)系很好。
要是黃大將今天的話都告訴了太子,想必太子一定會對他印象深刻,然后厭惡,然后朱陽就可以美滋滋的卷著鋪蓋走人了。
至于黃大說讓他見秦王朱樉和曹國公李景隆,那是不可能的。
但殺他們倆倒是勢在必行。
朱陽絕對不會容忍對自己心懷惡意的人存活在這個世上。
所以知道謠言的幕后黑手是這兩貨時,朱陽就已經(jīng)為這兩人寫好了結(jié)局——某年某月某日秦王朱樉和曹國公李景隆因為傳播謠言感覺十分的內(nèi)疚,所以他們紛紛選擇了畏罪自盡,用自己的命向那些受到傷害的人道歉。
此時見他們豈不是平白落人口實么?
只是現(xiàn)在唯一令朱陽有些糾結(jié)的是:李景隆死后,靖難之役咋辦?
作為靖難之役的重要人物,李景隆是一個合格的二五仔,前期多次貽誤戰(zhàn)機令朱棣不斷猥瑣發(fā)育壯大,還利用多次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敗送了很多裝備給朱棣;后期更是直接打開城門,將朱棣迎上皇位。
朱棣成功打贏靖難之役,李景隆至少有三成功勞。
最直觀的就是建文元年,李景隆率領(lǐng)五十萬大軍攻打北平,此時的朱棣已經(jīng)率領(lǐng)精銳去了永平,然后又去攻打大寧,北平城只有世子朱高熾和王妃徐妙云在堅守。
即使是這樣李景隆攻打了好幾次都沒有攻打下來,直到某一次四川都指揮使瞿能率領(lǐng)自己的兒子和親衛(wèi)趁張掖守軍不備浴血拼殺攻入城內(nèi),并且打開了城門。
如此良機,一般將領(lǐng)自然不會放過,但李景隆是二般的,他覺得瞿能能攻破這扇門,自己也能攻破,于是竟命令瞿能退出城外。
結(jié)果朱高熾在事后不但對張掖門加強了防守,還利用寒冷的天氣用冰塊在張掖門那里鑄成了一堵堅固無比的冰墻。
李景隆五十萬大軍此后非但沒有打下北平城,反而被回援的朱棣徹底擊敗。
若是那會兒將北平城一舉攻破,將朱棣的家人一鍋端,那靖難之役的走勢說不定就不一樣了。
只是在那會兒沒有假設(shè)。
但如今卻有了。
朱標(biāo)明年一旦因風(fēng)寒病死,跟歷史上一樣朱允炆就會順勢繼位,在眾位“有見識”的文官引導(dǎo)下,削藩也會勢在必行。
那時李景隆早已化為一捧沙土,自然不會成為主帥。
誰成為主帥就成了變數(shù),而這變數(shù)就會直接導(dǎo)致靖難之役的成敗。
說實話,在朱陽的內(nèi)心里一百個朱允炆都抵不過一個朱棣。
要知道,從胡惟庸案開始到藍(lán)玉案,朱元璋幾乎將所有能打的將領(lǐng)都弄死了。
可是這時的大明的邊境卻并非不需要強有力的將領(lǐng)來駐守。
北方元朝余孽依舊強大,南邊安南總是亂蹦,沿海還有倭寇橫行。
在這種境地,朱棣能選擇親自率軍北征,但朱允炆行么?
答案肯定是不行!
萬一朱棣沒有打贏靖難之役,那些能打的藩王又被一一剪除。
安穩(wěn)坐在皇位上的朱允炆能將大明帶向何方?朱陽有點不敢想。
畢竟朱允炆這貨是能在雙方交戰(zhàn)時命令前方將士“毋使朕有殺叔父名”的腦殘,即使是他將土木堡之變提前,朱陽也不會驚訝。
可是這不是朱陽想要的。
雖然朱陽穿越過來之初就想好去美洲發(fā)展,但大明這塊土地畢竟是他的根,他無時不刻不希望大明能好好的,一直強盛下去,或者在亡國之前把女真漢化,或者更干脆一點將女真給滅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要是朱允炆真吃了狗屎運打贏了永樂大帝,那我就率領(lǐng)我的海外軍團提前將朱允炆的大明給提前終結(jié)!”朱陽躺在躺椅上,看著有些刺眼的陽光,暗自決定著。
既然因為自己讓歷史發(fā)生了改變,那自己就負(fù)責(zé)到底。
男人不能提著褲子就忘了身后的那位。
……
御書房,朱標(biāo)從小別院回來就一頭扎了進來。
“怎么樣,那小子情緒如何?”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章問道。
“好著呢,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估計又在想著什么壞心思呢,不過朱陽貌似對文官有著很大的意見!”朱標(biāo)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道,渾然沒有在小別院里表現(xiàn)的那樣失落或者若有所思。
當(dāng)儲君這么多年,朱標(biāo)自有城府。
“怎么說?”朱元璋饒有興趣的問道。
朱標(biāo)就將在小別院里與朱陽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朱元璋。
“哈哈……這小子,果然是當(dāng)皇帝的料,問題看得很透徹,看來我們之前的商議是對的,讓他在官場再多混幾年,到時候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會被這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也不需要咱們?yōu)檫@小子操心了!”朱元璋大笑。
“是啊,咱大明一定會超過漢唐的!”朱標(biāo)點頭。
“你去安排一下,殿試之前就不要再有任何是非了,這次殿試就讓咱看看咱這大孫能不能給咱弄個大大的驚喜!”朱元璋吩咐道。
“另外……”朱元璋頓了頓。
“父皇……”朱標(biāo)也是臉色一變,想要上前扶住朱元璋。
“咱沒事!”朱元璋擺了擺手,“雖說一個是咱的兒子,一個是咱外甥的兒子,身體里都流淌著咱的血,但他們做出這樣的事,咱必須狠下心來,要不然會給其他逆子產(chǎn)生錯覺?!?p> 朱元璋嘆了口氣:“也是咱的錯,一直強調(diào)兄弟友愛,卻忘了咱的身份,帝王家除了兄弟還是君臣,一君一臣身份截然不同……”
朱標(biāo)默然,他一直很想維持這兄弟友愛的局面,但是他再怎么努力,老二還是過線了。
“傳旨!”朱元璋握了握拳,朗聲說道,“著令曹國公李景隆自裁,秦王朱樉幽禁鳳陽,秦王之位由長子朱尚柄承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