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我聽從了姐姐的提議離開了布基納法索,迷路倒是不擔心的,畢竟有澤蘭這種定位器嘛。
姐姐在我們離開前問我要不要帶一只雪離獸同行,畢竟路途還是遙遠的,遇到危險雪離獸可以幫個忙什么的,我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拒絕了姐姐的提議,主要有下面幾個因素影響。
一是布基納法索與圣主部隊大戰(zhàn)在即,盡管少一只雪離獸可能對戰(zhàn)局影響不大,但多一分力量總是好的;二是我們如果帶著雪離獸的話顯得太過于招搖,反而更容易暴露,我認為姐姐問這個問題應該是在考驗我,她不可能想不到這些東西,我希望我的答案能夠讓她滿意。
還有一個有意思的問題,自從見到王不留行后,與我們交流的一直是姐姐,考慮到我和澤蘭的情況,我向姐姐打聽關于真正的王不留行的信息,以及姐姐為何不讓他出來與我們交流。
姐姐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把王不留行放出來與我們見了個面,然后我發(fā)現王不留行就是一名普通的悲離雪,沒有什么特長和天賦,他顯得有些誠惶誠恐,姐姐及時切回了自己的意識并感慨了一句:“這孩子還是不錯的,就是不太擅長與同伴們交流,我現在正在讓他和其他的小伙伴好好磨練自己的交流本領呢。”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我決定還是少說話多做事,避免一不小心觸發(fā)了什么禁忌,我要像真正的音樂家——克拉緹絲那樣去思考。
離開雪離國度花了快三個月時間,一路上倒也是有驚無險,布基納法索的戰(zhàn)爭肯定已經打響了吧?我流落荒野倒是一點消息也收不到,從局勢情況來看布基納法索肯定不占優(yōu),但因為是姐姐,所以我相信沒問題,如果雪蘭那里真的涉及到了意識的產物,姐姐也就不必克制力量了,但是這意志的產物畢竟十分的兇險,我還是有些擔心姐姐的。
看著面前空曠而熟悉的環(huán)境,澤蘭怔住了,她回到了故鄉(xiāng),那些景物今猶在,不見當年哈瓦拉。
澤蘭撫摸著故土的一草一木,聽她的話說這些都是她故去的同胞,我沒有出聲打擾她,她懷念著周遭的一切,腳步卻不停,不久后,來到了一座爬滿各種奇異植株的宏偉建筑前,可能是因為阿斯泊中轉站詳細記錄了這個世界的各種信息,所以這三個種族的文字在我的眼中都不能構成認知障礙。
那被植株簇擁的牌匾上鐫刻著秀氣的文字——大圖書館。
澤蘭推門而入,看到室內的場景,我確信了澤蘭的說法,死去的哈瓦拉將歸于自然,不然我完全無法理解大圖書館內為何會布滿奇形怪狀的植株,有一種怪異的和諧感,這些植株大多分布在書架周圍,這些哈瓦拉之前應該也很喜歡書吧。
“涇渭,漁安康木,我回來了,老家伙們,有沒有想我呀~”
大圖書館內微風拂過,植株們發(fā)出窸窸窣窣的響聲,這落在局外人的眼中一定是很詭異的一幕,但澤蘭只是放松地哈哈一笑:“咋滴了?別罵我啊,我又不是來搞破壞的!什么?角怎么斷了?這個解釋起來就麻煩咯,舒寧會幫我接好的,接不好我就把他四肢給拆了,你們說舒寧是誰?我都給他帶回來了你們說是誰????你們要把把關?好吧,來,舒寧,和這些老家伙們聊聊?!?p> 我:“……澤蘭,你真的能和他們交流?”
澤蘭從書架抽出一本讀物:“那可不,快出來說兩句,他們要等急了?!?p> “好吧。”
我接管了身體權限,面向這四面八方奇特的審視的眼光,有些忐忑地開口:“老師傅們,叔叔阿姨們,弟弟妹妹們,哥哥姐姐們,大家好,我是舒寧,是澤蘭的監(jiān)護人……”
澤蘭:“???”
“讓我來讓我來,你這叫什么話。”
澤蘭接過身體控制權,對著周圍氣鼓鼓地說:“什么?我不是在表演什么單口相聲!這很復雜的,說了你們也不懂,我該咋讓你們相信舒寧的存在呢?讓我想想啊,對了,就讓舒寧說一點我絕對不可能知道的事就行了唄!”
我又接過了身體的控制權,思考著什么是我知道而澤蘭不知道的,突然就靈光一閃:“一個微觀粒子的某些物理量(如位置和動量,或方位角與動量矩,還有時間和能量等),不可能同時具有確定的數值,其中一個量越確定,另一個量的不確定程度就越大。測量一對共軛量的誤差的乘積必然大于常數 h/2π!”
澤蘭的意識嘖嘖稱奇:“嗯,他們可算是信了,他們對你很滿意,還問我們啥時候能放下多余的顧慮在一起?”
我:“我不信他們會這么問……”
“是真的呀,不過你現在好像有點危險,讓我?guī)湍愠隹跉獍桑鎸帯?p> 我精神一緊:“有什么事?”
“別問了,給我手,快?!?p> 給我手的意識意思是澤蘭只要手的權限,她只需要雙手便可施法!
強大的氣流一瞬間在我的身后流轉起來,與此同時,嘭!
好耳熟的聲音!
我之前被高焦陵一拳頭打昏,被悲離雪一悶棍敲暈差不多都是這個聲音!只是這一次,受害者終于不是我了!
“??!痛痛痛!”
我轉過身,看著那個和我體型相差無幾的身影,有尖牙和茂密的體毛,是高焦陵,是幼體,不過打扮的倒還算是整潔,剛才全反射之風讓他的悶棍攻擊傷到了自己,但他好像問題不大,這高焦陵是真的皮厚啊。
澤蘭的意識囂張地喊道:“有我在,你們這些卑鄙的偷襲者休想再動舒寧的腦子!哈哈哈!”
聽到這話我就明白了這東西對澤蘭的威脅應該不大,可能是最近澤蘭的心情都不錯的原因吧。
另外我要不也喊點什么?我斟酌片刻,也拉起臉吼道:“沒有人應該被同樣的伎倆傷第三次!束手待斃吧惡賊!”
哪知道這高焦陵揉了揉吃痛的額頭后竟然也對我吼道:“悲離雪能不能滾出哈瓦拉大圖書館??!禍害了那么多地方還不夠嗎?!這里沒有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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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質紫茲
要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