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
夏日的溫度不高,近眼處,空氣灼灼翻滾,好似有了形態(tài),一股一股的動,小男孩艱難的呼了口氣,又口渴了,臉上被照的通紅,額頭上已是布滿細密的汗,快到了,建華小區(qū)240號,從那個號碼牌向右拐進鋪滿鵝軟石的路,我開始小心翼翼,因為我第一次遇到一個眼睛會發(fā)光的女孩,我不想給她留下壞印象,我順著路旁的一棵大樹拐進一條陰壁小巷,涼快不少,我靠墻角坐下,想著要是有點風就更好了,風說來就來,颼颼,這小巷真是個好地,在等待的過程中,小男孩又想起了第一次見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小女孩的場景。
那時的天是灰蒙的,小男孩來到熟悉的小區(qū)公園,那是他放學后唯一的樂趣了,小男孩從初生就離開家鄉(xiāng)隨父母在外漂泊了了,小男孩的父母在結(jié)婚以后就來到了大城市打拼,小男孩的媽媽經(jīng)常對小男孩說:“媽媽剛生下你沒幾天,就背著你擺攤買水果了,你可一定要快快長大,好好讀書!小男孩聽了無數(shù)遍也是沒有聽懂,只是有時候媽媽說這句話的時候抹著眼淚,小男孩也會莫名的想哭,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點什么
但是呀,小城城市里來的孩子哪里比的過在大城市土生土長的人呢?小男孩在學校的成績一直是平平無奇,小男孩很好奇爸媽為什么要把他送來學校,在這里他一點都不快樂,好多的規(guī)矩,吵鬧的教室,小男孩一點都不喜歡,小男孩曾經(jīng)表達過不想去上學,但還是被他爸風雨無阻的拽著耳朵上摩托車,每天準時的送小男孩去學校。
灰蒙蒙的天,建華小區(qū)公園里的路燈,悄然亮起,淡淡的燈光映著旁邊那顆矮矮的長滿小綠刺的樹,小男孩蹲在一顆小樹那淺淺的陰影后蹲下,把玩著幾張圓形小卡片,時間好像不早了,小男孩周圍沒啥行人,整個公園就只有小男孩旁邊的那展燈散發(fā)著不大敞亮的光,其他路燈都壞了,要么是銹斷了電線,光有其形的傻站著,要么是被什么攔腰斬,只留下半截申述自己曾經(jīng)是一個路燈。除了用鵝軟石鋪的小道看起來有點突兀,其他地方都裝滿了野草,其中零星的點綴了些蒲公英和其他一些不知名的草,然后呀十幾顆個長滿小綠刺的小樹隨意的別開野草,傲然挺立,這是一個被遺忘的公園,當然小男孩并不在意這些,天黑的很快,四周暗幽幽的,依稀可以聽見此起彼伏的蟲叫聲,小男孩不再玩著那些小卡片,抬起小腦袋,一個個聲音闖進了小男孩的世界對的,不是一個聲音,而是一個個聲音,首先是輪滑鞋在鵝軟石道上的顛簸的咔咔聲,然后莫名起的晚風吹的樹葉沙沙響,小男孩并不害怕,他打小就不怕黑,更不怕鬼,望向北邊那條筆直的小道,黑漆漆的好似沒有盡頭,他知道有人在里面,在那是一個他從未踏足的區(qū)域,在那一個連接另一個小區(qū)狹長鵝軟石道,然而接下來的畫面讓小男孩目瞪口呆,兩個七彩的光點,一前一后的動,先是只有一根針的大小,隨著小男孩的注視,越來越大,咔咔咔,輪滑鞋在地面上律動著,聲音愈來愈響,就在小男孩準備收起小卡片時,一個身影劃出黑暗,
風此時更大了,小男孩眼巴巴的看著那張映著迪加歐特曼的彩色小圓卡片被吹得飄起來然后就不知所蹤皮,小男孩很不高興,是這個身影把風帶來把他最喜歡的一張小卡片給吹走了,小男孩收完卡片,站起來,看著那個略微高自己一頭的家伙,開口大喊:你為什么要吹走我的小卡片!小男孩很憤怒,以至于說話的尾音有一絲顫抖“咦!這還有人在這里呢?!鼻宕嗨实呐曧懫?,女孩停下腳步往小男孩走來,小男孩聽著聲音,就有點恍惚了,那是一個很特別很讓人舒服的音調(diào),像玫瑰花笑,像百靈歌唱,小男孩漲紅了臉,或許是剛剛失去一張小卡片的憤怒氣焰散了,小男孩鼓足腮幫子:就算你是女生,你也不能把我的小卡片吹走!
小女孩很詫異,為什么還有人會在這個“被遺忘的公園”玩,為什么這個小男孩仿佛就像突然出現(xiàn)一般,為什么他說了兩句話,每句都是在說那個什么小卡片
小女孩停在小男孩三步外,精致的馬尾辮,淡藍的搭肩牛仔褲,繡著卡通米老鼠的T-shirt,淡淡燈光下,小女孩的臉十分清晰,那張臉很好看,就像當時很火的瓊瑤劇《還珠格格》里的紫薇,
小男孩思緒萬千,那時候小男孩最喜歡的是看奧特曼打怪獸,最喜歡一個叫大古的人,那時候電視還沒有版權(quán),只有買那種銷售磁帶才能夠看,小男孩知道家里的經(jīng)濟條件不富裕,過的很是拮據(jù),自然不奢望爸爸媽媽去買磁帶了,但是呀,小男孩去別家蹭電視的本領(lǐng)也是蠻大的
幾乎每次新版磁帶一出,小男孩就已經(jīng)津津有味的坐在別家電視前的小板凳上了
但是到了自家,閑得慌,也要看電視的,至于看什么,都是我老媽決定,當時電視上動畫片的播放時間與《還珠格格》并不沖突,所以呀,當我看完動畫片后,小男孩的媽媽就接管現(xiàn)場了“讓我們紅塵做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每當響起這段歌詞,小男孩就知媽媽此時必然拿了個小板凳,坐在電視機旁,小男孩也就跟著媽媽一起看起了《還珠格格》,這看著看著,也就入迷了,他想呀,小燕子又丑又調(diào)皮搗蛋的,怎么會有人喜歡上她呢!反觀紫薇,她的知書達理,她的端莊優(yōu)雅,她的重情重義,她的懂事孝順,都是十分的讓人喜愛,小男孩覺得紫薇,就好似天上的下來的謫仙女,擁有絕世容顏,還這么通情達理的,不知道那叫爾康的男子有什么好的,像紫薇這樣式的就應(yīng)該配迪加歐特曼這樣的能夠拯救世界的大英雄。
小男孩回過神,嘴角不知不覺呢喃一句:“紫薇”,小女孩作勢要敲打敲打這個忽然就發(fā)起呆的小男孩,想問問為啥你一個人還在這個被遺忘公園里玩呢,小男孩看著這個有著紫薇容貌的女孩磨拳搽掌的,好像要對自己大打出手,大喊:“女俠饒命,小人只是來看歐特慢拯救世界的”,小女孩聽著停下手勢,驚奇道:“哪里有什么偶特慢”說著還故意轉(zhuǎn)望四周,明知故問說“是不是一個最膽小的歐特曼,看到我來就躲起來了!”小女孩覺得自己講的挺好笑,就咯咯地笑了起來,露出來兩顆精致的小虎牙,小女孩似乎覺得對一個傻呆呆的小男孩這樣說不太好,小女孩收起笑意,剛打算認真的對小男孩解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歐特慢,那些只存在電視里,現(xiàn)實中根本不存在。話還沒出口,“歐特慢被你吹跑了”小男孩斬釘截鐵的說到,小女孩有些錯愕,面露狐疑:今天要么是遇到邪門的事了,要么就是這小男孩腦子真的有問題!,“他叫大古,是一個最勇敢的人”小男孩看著小女孩,認真的說。小女孩定定的看了小男孩的眼睛,好似不像假的,這個時候小女孩忽然想起最近的男孩子都喜歡在大街上拿著個變身器大喊什么迪加歐特曼變身,小女孩笑了笑,這是遇上一個中二病晚期的患者,小女孩不再接小男孩的話題,而是問道“今晚的風大嗎!”小男孩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看吧,迪加歐特曼也會害羞的!”
小女孩有點惱火,這個小男孩一點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小女孩抬起一只手狠狠地在小男孩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小男孩吃痛“哎呦!”,驚問道:“紫薇,為什么要打我”小男孩摸摸自己的腦袋,小男孩終于從自己的幻想中解放出來,“誒你是誰,為什打攪我織夢,小男孩看著這個長相像紫薇,行為卻很小燕子的女生”小女孩似乎覺得手感和敲擊聲挺悅耳,想著再來一下子,但是看到小男孩滿臉委屈的樣子,忽然就心軟了,小女孩想著自己原本在建夏小區(qū)放風箏放的好好的,建夏小區(qū)的工業(yè)區(qū)邊緣,有一個很大的空地而且還有聳入高空照明燈,小女孩本應(yīng)該快樂的在那里放風箏的,誰知風箏線斷了,風箏越飛越高,沒入高空飄向了東南面,小女孩的反應(yīng)也是很快,立馬放下拉線桿,踏著那發(fā)著七彩光的輪滑鞋伴風而走,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她要親自找回那只“麻雀”風箏,誰知沒過幾秒鐘,風箏就飄得無影無蹤,小女孩咬咬牙,感受著風的方向,順風奔跑,輪滑鞋吱呀吱呀的響,小女孩覺得自己快極了,連風都追不上她,小女孩越滑離家越遠,來到了一個岔路口,一個通往被遺忘的的花園,一個通往鄉(xiāng)間的小路,小女孩停了下來,細心的感受著風吹向這兩條路的大小,小女孩馬上就犯難了,這兩條路的風速在伯仲之間,很難判別,鬼使神差的就滑進了,通往“被遺忘的花園”的那條漆黑鵝卵石道,然后就有了眼前這荒誕的一幕。
“算了”小女孩撇撇嘴,風箏肯定是找不回來了,小女孩放下手,指著地上,“這里聽說鬧過鬼,你一個人在這,不害怕嗎?”男孩戰(zhàn)戰(zhàn)巍巍,“鬼到?jīng)]鬧過,到是某人忽然從黑暗里沖出來,一言不合,就給我腦袋上來了幾下”小男孩說著,就指著她,說:“你都知道這里鬧鬼,那你還進來?!毙∧泻⑼低档卮蛄恐@個忽然出的小女孩,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說起話來咋這么趾高氣揚,小女孩看了眼東南面,又看了看眼前的小男孩,嘆了口氣,又說了一句:“還是算了?!毙∧泻⒄驹谝慌砸矝]閑著,目光由下及上,小女孩瞅著小男孩那癡呆的眼神,頓時又炸了,“嗨!我這暴脾氣!”小女孩揚揚手,就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小男孩一個教訓(xùn),小男孩趕忙說:“小姐姐,你的眼睛好漂亮,還會發(fā)光呢!”小男孩沒看錯,那是一雙會發(fā)光的眼睛,晶瑩剔透,就像那洗凈的葡萄一樣,水淋淋的,光看著,就讓小男孩如癡如醉,有那么那一瞬間小男孩就好似來到了,人間仙界,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小女孩聽到贊美,心情頓時就好了,停下那高懸而下手,“小嘴挺甜,我呢,是美了點,但你也不用這么看著我吧!”小男孩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魯莽了,移開視線,“那個對不起啊”小男孩自認為很紳士地鞠了一躬表達歉意,這是他從電視里學的,小女孩覺得這個小男孩挺有意思的,至少比風箏有意思,小女孩也沒那么小心眼,說了句沒事,就向小男孩打聽著這個惡名昭著“被遺忘的花園”的事情,小男孩見小女孩眉開眼笑,就故作空洞的說“這里呀,雖然說沒有鬼,但是呀!有一個比鬼還要恐怖的東西”小男孩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或許是為了撐托氛圍,這最后一展路燈,忽然熄滅,小男孩大叫一聲“啊~~他來了”不知是小男孩的演技太差,還是小女孩太鎮(zhèn)定了,小女孩紋絲不動,霎時間一股陰風從漆黑的鵝軟石小巷中吹出,夜風凜凜,伴隨著風而來的,還有那低沉的吼聲,忽高忽低,暗暗作響,小男孩也打了個哆嗦,如果說剛才小男孩不慌是因為小男孩知道那是一個大陽能路燈,老舊欠修,白天吸收的太陽能只夠維持大概兩個小時,而剛剛正好是熄燈的時候。可是現(xiàn)在這個恐怖的聲音是什么鬼。想到這里,低沉的吼吼聲越來越沉悶,小男孩的腿肚子開始發(fā)虛,屏住呼吸一動都不敢動,夜,靜極了。
小女孩神情凝重,因為以她極好的夜視力,她能望見那遠處那雙發(fā)著綠光的眼睛,小女孩當機立斷,拉起小男孩的手,“別出聲”,小女孩壓低著聲音,嚴肅地對小男孩說,“從現(xiàn)在開始,跟著我”,小女孩的語氣不容拒絕,小男孩也是很快就意識到,遠處那對綠油油的眼睛,散發(fā)出非常濃厚的兇意,吼吼~~,聲音愈發(fā)清晰,盡管小男孩雙腿發(fā)軟,但求生的欲望還是讓小男孩提起了十二分的精氣神,順勢握住那只拉向他的手,畫面清晰起來,遠處有一具龐大的身形在月光的照耀下顯現(xiàn)處來,它有一身黑色的鬃毛,黑黑的鬃毛上不帶一點瑕疵,寬如方形的頭部,有著幾圈皺褶,,濃濃的眉毛下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它的兩只耳朵像棕葉一樣撲散撲散,就是它散發(fā)出那粗壯低沉的吼聲,短寬形的嘴,兩顆獠牙,無形間顯露。小女孩眼神堅毅,她知道那不是狼,狼不可能現(xiàn)在城市中,也不可能是野狗,野狗不可能這么大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藏獒,小女孩心頭一緊的同時暗暗松了口氣,小女孩拉著小男孩一步一步的往后倒退著走去,遠處那巨大的身影,似乎并不著急,并沒有加速撲過來的意思,小女孩示意小男孩退到那一顆粗壯的樹后,說“當我松開你的的手,你就使勁往上爬,如果那只大藏獒追你,你就好好待在樹上,記住了沒”,小男孩被這忽然的指令,驚呆了。因為下一秒,小女孩和藏獒同時動了,“快上樹!”這是小女孩今晚說的最讓小男孩不知所措的一句,說完小女孩就邁開很大一步,將輪滑鞋的速度提到極致,小女孩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藏獒不再低吠,目標當然是小女孩,急速奔來,小女孩盯著斜后方,她知道這條藏獒想斜著攔截她,小女孩起勢如虹,奔滑如風,輪滑鞋,在極致的速度下發(fā)出極其絢爛的七彩之光,小女孩大喊,“快爬!”小男孩艱難的抱著樹,就是爬不上,小女孩低罵一聲:“笨蛋”,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女孩解下手腕上的電話手表,向著著藏獒狠狠一甩,“大家伙,我在這!”,藏獒身形一頓,吃痛的更是早早地齜起獠牙,更加賣力的跑了過來,小女孩,的額頭上已是冒滿細密的汗珠,三秒,兩秒,一秒,小女孩在心里默數(shù)著,到了,小女孩身體向左傾斜,兩腿成交叉步伐,同向右側(cè)蹬地,那是一個角度極大轉(zhuǎn)彎,小女孩蹬處一條優(yōu)美的弧線,拐進了那一個三面水泥墻的T字形窄道,藏獒眼看就要追上這個小女孩,然而忽如其來的急轉(zhuǎn)彎,讓身形旁大的藏獒傻眼了,這個全力追趕的大家伙只能無奈的剎車,小女孩撇了撇眼身后,小女孩本以為那只大藏獒會剎不住車,從而撞到水泥墻上,現(xiàn)在看來那個大家伙還不算笨,藏獒剎住車看著與小女孩拉遠的距離,甩了甩頭,調(diào)整方向,向著小男孩的跑去,小女孩按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剛想自夸一句,藏獒嗎?不過如此,但是腦海里就忽然蹦出一個畫面,藏獒跑了回去把那個不會爬樹的小男孩,推在地上一頓亂咬,鮮血灑草地上到處都是,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泣,小女孩咬咬牙,罵道“笨蛋,誰教你不會爬樹!”小女孩,撥轉(zhuǎn)身形,想著自己還是不要管著小男孩的死活了,小女孩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了一步,兩步,第三步,小女孩猛然停下,嘀咕一句,真是個大笨蛋!大笨蛋!撐住??!小女孩調(diào)轉(zhuǎn)回頭.....小男孩趴在樹枝上猛烈的喘息,手上鮮血淋漓,小男孩手被磨破了皮,好險,這是小男孩第一次這么短時間學會一項技能,小男孩看了看在寒風中顫抖的雙手,眼淚不自覺地流出,哭的悄無聲息,確實好痛,會不會死呀,小男孩害怕極了,但是小男孩更怕樹底下的大狗,那只大狗確實是那種難以想象的大,小男孩覺得估計得有七八個自己沾在一起那么大,黑黑的,就在那圍著樹轉(zhuǎn),可不能掉下去,小男孩抱樹枝的雙手更緊了些。
小女孩滑進來的時候,遠遠的看著小男孩已經(jīng)爬的挺高的了,爬在一顆枝丫上。小女孩懸著的心放下了,小女孩對著大樹喊到:“喂,笨蛋,等藏獒走了,再下樹,我先走了,一定要撐住?!?p> 小男孩挺感動的,他本以為小女孩之前就把他撂下跑路了,沒想到小女孩還過來看看小男孩有沒有爬上樹,有沒有危險。
小男孩帶著哭腔的說:“你走吧,我會撐住的”
小女孩深吸一口氣,更大聲的喊:“大笨蛋,我認下你這個朋友了,如果你逃脫了,可以來建夏小區(qū)找我玩?!弊鐾赀@一切,小女孩走了。
小男孩覺得手不那么痛了,手上的血跡也干涸了。小男孩覺得有點冷,晚上的大風呼呼的吹個不停,樹下的藏獒好似很有靈性,一直守在樹下不走,時不時露出獠牙對著大樹就是一頓亂咬,小男孩膽戰(zhàn)心驚看著發(fā)生的一切,有點埋怨小女孩喊的太大聲,連大狗都聽懂了,所以才一直守在樹下。時間一點點流逝,夜已深了,小男孩對樹下的大狗已經(jīng)麻木。趴在樹枝上胡思亂想。
小男孩想著風中會不會有精靈,大黑狗的腦袋是不是住著怪獸,烤腸能不能自己飛起來,玉米排骨湯為什么會這么香,小男孩想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吃晚飯,肚子一頓咕咕,他想著媽媽是不是在做飯了,媽媽該叫我吃飯了,小男孩心頭急了,他玩的太晚了,媽媽一定很著急,小男孩一想到媽媽會找不見自己會急的掉眼淚,小男孩哭了,他想著他現(xiàn)在就要回到媽媽的身邊,可是樹下的大狗還沒走,小男孩終歸是小孩,哇的一聲,撕裂般發(fā)出,小男孩號啕大哭,邊哭邊喊:媽媽……嗚嗚…媽媽,我要媽媽.尖銳的哭聲好似要震碎整片夜空,寂寥的四周空空蕩蕩,不斷回響著小男孩那凌厲的哭聲。
這突如其來的哭聲讓樹下的藏獒也愣了一愣,但藏獒隨即怒吠了起來,想著這不過是“待宰的羔羊”臨死前的悲號,怎地這般兇涌澎湃,藏獒不樂意,加強了對大樹的進攻,又對著小男孩猛叫幾下。這下小男孩聽到這殺千刀的大狗還在樹下,滿心的委屈和不安渾然釋放,哭聲欲加慘烈,那哭的可是一個撕心裂肺,響徹云霄。
這個時候哭聲和犬吠聲夾雜著,使得“被遺忘的公園”的在這皎潔的月光下更加詭異。
終于這聲音引來了藏獒主人。
不遠處,一個微弱的白光在上下晃動著靠近,一個男人拿著手電筒走來了。隱藏在哭聲和犬吠聲中還有微弱的鐵鏈與鐵鏈之間的敲擊聲,砰砰,壓抑而沉重……
小男孩不知道自己何時回的家,只知道回家的時候媽媽哭成了淚人,爸爸抽出了皮鞭,小男孩閉上眼睛,他選擇接受懲罰,但意想之中的皮鞭卻遲遲不肯落下,小男孩睜開眼睛,是媽媽擋在了自己面前,小男孩熱淚盈眶,暗暗咬牙:以后一定要早早回家,不要讓母親擔心。
媽媽沒有問什么愿因,只是回到灶臺重新熱了熱飯,讓小男孩吃下早點睡,小男孩沒有主動告訴媽媽,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雙手的破處,這一天,小男孩的心中有了一個叫他笨蛋的小女孩的位置,有了一份不讓家人擔憂的責任心。這一夜小男孩睡得格外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