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門慘案確實如此,但你可知白城有兩個趙家?”
文華的話,讓姜恒再次懵圈。
“嚴(yán)謹(jǐn)來說,白城分內(nèi)城趙家和外城趙家,二者并不同源,內(nèi)城為修仙世家,外城為富賈商族。
然血虛洞青狼幫下藍堂滲入白城后,好爭權(quán),便由外城趙家入手,改善功法,以血氣代靈力,傳《凝血真經(jīng)》。
秘地一事,為害者乃外城趙家,但被妖族所屠,實則有兩家,往大了說,是一城!”
“咕嚕~”
姜恒不由有些憤恨,“妖族好狠啊!”
“是,外邊那位小輩應(yīng)是外城趙家逃脫之人?!蔽娜A從趙驊的氣息中感受到了不少妖獸血氣。
“至于你和白狼的畫像,應(yīng)是血虛洞和趙家的手筆,畢竟他們沒找到那孫文澤。
血虛洞恐是打的將你等以血煉法煉制、重新提取靈草精華的主意。
不然,為何各方不派人手一同搜尋?”
“不是說奪了寶嗎?徒兒聽許俊良說王家的王山岳至今未敢露面,甚至還被家族除了名。”姜恒小聲嘀咕。
文華神色未改,語氣中有些惋惜,“許俊良本是個好苗子,可惜其師志業(yè)臨死傳功,無意間卻是讓他誤入了歧途?!?p> “奈何世間平庸弟子皆好聞奪寶飛升之故事,卻不曾想這諸般言論可誅心,說是萬惡之源也不為過。
為師若是沒猜錯,當(dāng)日許俊良尋到你,應(yīng)是為了殺你揚名?!?p> 文華見姜恒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
“有些事,哪是你們這些尋常子弟能夠輕易打探到的?
你可知,王山岳如今就在這星衍山上的廣元宗內(nèi)修行?
當(dāng)日之事,據(jù)妙玉門琴韻及廣元宗新覺共同證實,乃是陸信銳先黑晶蜈蚣一步攻向王山岳。
話說回來,王山岳得以速殺陸信銳,逃過黑晶蜈蚣之手,還多虧那孫文澤以秘法傳音。
孫文澤似乎暗里是陸信銳的徒弟,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在陸信銳的金丹中下了特殊靈印。
王山岳得引爆靈印之法,反控陸信銳,將其投擲向黑晶蜈蚣,只可惜那妖獸神通詭異先一步捏碎了陸信銳的金丹,并未受傷。
廣元宗方面擔(dān)心白城一事會在風(fēng)林城重演,便與妙玉門及王家合謀,明面兩家聯(lián)盟,暗里被除名的王山岳入廣元宗修行,以此避開妖族迫害?!?p> 姜恒至此,恍然大悟,“許俊良誤我。”
不僅是他姜恒,恐怕大多數(shù)未知真相的人都會被謠言所誤。
“我?guī)熋么饲芭c你談過因果,此番你可有看透?”文華從神念訊息中得知了相關(guān)之事。
姜恒搖了搖頭,直言,“若不是師父如此詳盡解惑,徒兒可能仍是固守舊念?!?p> “唉,”文華低嘆,“也怪這仙途太大、太孤?!?p> “底間言語我等有時也會聽及,然以為師身份公開真相,實乃不妥?!?p> 姜恒不太理解,“敢問師父此言何解?”
“為師乃涼武閣武斗派?!?p> 文華之語,引得姜恒撓頭苦笑。
是啊,武斗派要是發(fā)聲,恐怕會被人揣測為用心不良。
外界恐怕還會說文華實是想與妖族開戰(zhàn),枉顧會造成生靈涂炭的可能。
“至于本閣白閣主,為師也曾進言,奈何白師兄覺得事不關(guān)己,選擇以觀望為主?!?p> “幾位師兄大多如此,不然也不至于將血虛洞與青狼幫一事瞞著我?!?p> “...”
“怎的?不敢接話?”文華此刻看向徒弟,倒是有些贊許意味。
姜恒抿嘴垂頭,這話哪能接啊?
“那再說回因果一事,你可知你安怡師叔為何時而跳脫如幼童、時而端莊如賢淑?”文華再問。
姜恒只搖頭,不吱聲,這也是送命題。
“算是化嬰時出了岔子?!蔽娜A直接揭了師妹老底,“說來也是有些可惜?!?p> “安怡她紫府期本想擯棄大半識欲之惡,以固守涼武閣為終身之善融入本元之中。
奈何她少時得罪之人已升靈界,化嬰關(guān)頭遭受仇家大因果反噬。
最后為師不得已連同惡果在內(nèi)將安怡的半數(shù)元丹斬去,陰陽有缺,故而變得有些怪里怪氣。”
“徒兒倒是覺得挺可愛的?!苯汔洁炝艘痪?。
“那是你不知安怡從前的樣子?!蔽娜A沒有再詳說,轉(zhuǎn)至正題,“為師與你說說無量道體。”
聞言,姜恒盤膝坐下靜候。
文華一開口就是王炸,“你命里有缺,無量道體被人斬了四成。”
“此道體出生即為五行俱在,修任何功法都遠超單一天靈根。
然你五行不滿,缺了金火,是故人為,爾后只得修三系或通習(xí)之法。
這般如此升仙前并無大恙,隔著漫漫歲月,你也無需多慮。
只是關(guān)鍵這斬你道體者,卻是無形間一大因果,善惡難分。
安怡認(rèn)為而今的你承了三家因果,為師卻是認(rèn)為吾等三宗承了你的因果。
索性你此間修為尚淺,為師與那伏丹子姑且還能鎮(zhèn)得住?!?p> “師父,那若是徒兒修為超過二位師父呢?”
文華也知姜恒此問實則是擔(dān)心長輩,但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答案為何,“屆時鎮(zhèn)不住,便只有兩種結(jié)果,要么得你庇佑,有望升仙;要么沾染惡果,身死道消?!?p> 這種二選一令姜恒有些難受,“那徒兒還是。。”
“你這便著相了,伏丹子難道沒與你說過何為修道、修道為何嗎?”
“有。”姜恒被這一問,又憶起了拜伏丹子為師時的所思所想。
文華毫不意外,“既如此,唯重心爾;為師知你不是庸人,何故自擾?”
“謝師父提點?!毖摱吹氖聛y了姜恒的心,當(dāng)下卻是再次靜了下來。
文華話頭一轉(zhuǎn),問道,“伏丹子給你賜名為何?”
“現(xiàn)名衡江,道號丹云?!苯憷蠈嵒卮稹?p> “善。”文華含笑點頭,揮動袖袍間,二人已是重返衡店后院,而其余人仍舊保持剛才的動作。
“本座文華,今日收衡江為親傳弟子,承前師賜名,道號丹云?!?p> 甘夢菲眼睛一眨一眨的,最后抿著嘴,在師尊與姜恒身上來回晃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下包括簡雅婧在內(nèi)的眾弟子則是一同祝賀,“恭喜文華師叔(伯)喜收愛徒!”
“恭喜丹云子長老拜入師門!”
姜恒不管輩分如何,長老身份在那,弟子們倒也不是愚鈍之輩。
當(dāng)然,被姜恒使喚了一周,大多數(shù)弟子暗里還是覺得叫老板更為順口。
(本章完)
愛吃妞妞的小胖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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