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猴子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身上沒帶錢,回宿舍給你?!?p> 坐在車上,猴子輕聲說道,同時給他爸發(fā)了一條短信息:已解決。
“阮富二代,你真能裝啊?!?p> 秦天笑著說道。
“裝你妹!”
猴子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他的話好像是說秦天也在裝,有些一語雙關(guān)。
“等回去再和你說?!?p> 猴子接著補充了一句。
“那家伙是誰?”
秦天好奇的問道。
“不認識,但是皇甫家我倒是知道一些情況?!?p> 猴子回道。
“皇甫家是上海本地的大家族,皇甫集團就是他們家的?!?p> “資金非常雄厚,涉及的產(chǎn)業(yè)也非常多。”
猴子繼續(xù)說道。
“小伙子,皇甫集團可是我們上海數(shù)一數(shù)二的民營企業(yè)哦,老板連續(xù)好幾年都是我們上海首富咧?!?p> 出租車司機聽到秦天和猴子的對話之后,忍不住插了一句。
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年紀,一副上海腔調(diào)。
“師傅,他們老板叫什么呢?”
秦天好奇的問道。
“上一屆的老板叫皇甫世才,現(xiàn)在的老板叫皇甫長安。”
“他們是家族企業(yè),我十多年前在皇甫集團旗下的一家公司呆了兩年?!?p> 司機回道。
“小伙子,你們還是學(xué)生吧?”
“你們是不是想去皇甫集團上班呀?”
司機接著問道。
有些出租車司機的話比較多,也許是接送了形形色色的客人,練就了一身能說會道的本事。
或者是開車無聊,和乘客聊聊天能給他們排遣內(nèi)心的煩躁。
“不是,我們剛剛把一個姓皇甫的人打了一頓?!?p> “他好像就是皇甫家的人?!?p> 秦天笑著回道。
“什么?”
“你們竟然敢打皇甫家的人?”
“小伙子誒,你們這下可慘了哦。”
“你們可是不知道,皇甫家的人非常護短的,他們從來不能容忍外人欺負他們家的后輩的。”
司機聽到秦天的話之后,頓時驚訝的叫了起來,同時又在替秦天和猴子擔(dān)憂。
“年輕人,做事情千萬不要沖動呀。”
“特別是不能打架!”
“我之前就是因為一時沖動,打了公司里面一個姓皇甫的家伙一拳,后來就被開除了?!?p> “而且連工作都找不到了。”
“好多公司都不要我,我知道肯定是皇甫家的人搗的鬼。”
“后來沒辦法,我只能開出租車了?!?p> “千萬不要打架哦,打贏了坐牢,打輸了住院咧!”
司機滔滔不絕的說道。
完全是一副過來人教導(dǎo)年輕人的姿態(tài),他應(yīng)該是那種好人為師的人。
當(dāng)然,是好心提醒。
“多謝師傅提醒?!?p> 秦天回了一句。
隨后,司機又給秦天閑聊了幾句有關(guān)皇甫集團的事情。
就連秦天和猴子下車時,司機還不忘提醒他們最近要小心些。
“回宿舍還是去那坐會?”
秦天指了指前方的石板凳,對著猴子說道。
“坐會吧?!?p> 猴子回道。
“阮氏集團就是我家的?!?p> “我爸創(chuàng)立的?!?p> 猴子一邊走一邊說道。
隱瞞了兩年的富二代的身份,今晚終于要說出來了。
“這名字聽上去就很牛逼!”
“阮富二代,你家具體是做什么的?”
“有多少錢?”
秦天笑著打趣道。
“牛逼個幾把,無非就是我爸拼了幾十年,比別人多賺了一些錢而已?!?p> 猴子白了秦天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猴子,我真沒看出來你這么能裝。”
“有錢還這么不以為意,你丫的不裝會死啊?!?p> “趕緊說說你家有多少錢?”
秦天回懟道。
“可能十幾二十個億吧。”
猴子瞥了瞥嘴,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靠!”
“幾十個億你竟然說是一些錢?”
秦天聽到猴子的話之后,立即抬起右腳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反正他剛才被人群毆了十多下,也不在乎這一腳了。
“有錢又有什么用,還是治不好癌癥?!?p> 猴子坐在石板凳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布滿星星的夜空,低聲說道。
言語之中夾雜著濃濃的悲傷,還有無奈。
“怎么回事?”
秦天坐在一旁,低聲問道。
他能感受到猴子的悲傷。
肯定是有事情。
“我媽......”
“幾年前,乳腺癌......死了?!?p> 猴子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人就是這樣,一句話就能喚起無數(shù)的回憶,那些壓在心底深處的回憶。
抬頭不是為了看星星,只是不想讓眼淚流下來而已。
秦天聞言,心中頓時一驚。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猴子。
“兩個乳房都切了,頭發(fā)掉沒了,化療了整整半年......”
“最后還是走了?!?p> “被折磨了好幾年,走的時候,眼角還帶著眼淚?!?p> “你說,有錢有用嗎?”
猴子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
曾經(jīng)高中時代,他也是紈绔子弟,打架斗毆、帶女生開房,樣樣精通,學(xué)校的負面典型。
如果不是他爸有錢,恐怕沒有哪個學(xué)校愿意收留他。
后來他媽得了癌癥去世了,他也就沉默了。
從此,浪子回頭、奮發(fā)讀書。
他不喜歡讀書,但是讀書能讓他學(xué)會隱藏悲傷。
這是他心中最深處的秘密,從沒與人講述過。
“如果沒有錢,連治療的機會都沒有。”
“有多少人是因為沒錢而看不起病,只能放棄一線生機的?”
秦天低聲安慰了兩句。
心中的悲痛,外人是無法驅(qū)散的。
“要不要再去喝兩杯?”
秦天接著說道。
醉酒不解悲傷,但是能短暫的抑制悲傷。
“走!”
猴子點了點頭。
于是,秦天和猴子兩個人便起身朝著不掛科小餐館走去。
20點55分,時間還早。
秦天只點了一盤花生米,六瓶啤酒。
坐在餐館的角落。
到了這個時間點,只有吃完買單的客人,沒有進門吃飯的客人。
所以老板也不忙,坐在吧臺玩游戲。
放著一首《心碎》。
猴子和秦天剛坐下沒多久,他便接到了阮富杰的電話。
“你和什么人在一起?”
阮富杰開門見山的問道。
“秦天,我的室友?!?p> 猴子回道。
“剛才的事我打聽過了,和你打架的是皇甫長安的兒子?!?p> 阮富杰說道。
“我知道。”
猴子回道。
“但是擺平的人不是我,蔡局不是我請過去的?!?p> 阮富杰說了一句讓猴子非常震驚的話。
“什么?”
“不是你是誰?”
猴子驚訝的回道,他以為魏所長和蔡局都是他爸安排的。
當(dāng)時他只顧著提防皇甫吉銘突然出手,所以根本就沒有留意到秦天打了電話。
“我只認識魏所長?!?p> “蔡局應(yīng)該是奔著你同學(xué)去的?!?p> “你了解清楚這中間是怎么回事。”
“皇甫家的人非常護短,皇甫長安也非常陰險狡詐,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p> 阮富杰說道。
“我知道了?!?p> 猴子回道,隨后便掛了電話。
“蔡局應(yīng)該是奔著我去的?!?p> 猴子剛掛掉電話,秦天就主動笑著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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