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照顧病人
陶柏跟隨醫(yī)生一起走到了病房外,仔細(xì)地記下了許多注意事項,等會回去的時候也好明白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而傅衍寒雙眼瞪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陶柏回來的時候,傅衍寒再次開口,“查到是誰暗下毒手嗎?”
“查了,但是沒查到?!?p> 說來也很奇怪,陶柏讓自己的手下去查,結(jié)果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查到,那些綁匪在被制服的那一刻,全都服毒自盡,竟然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真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fā)現(xiàn)嗎?”
這有些出乎傅衍寒的意料之外了,按照陶柏的能力,怎么也能查出個大概來呀。
對方真的有這么強?
陶柏?fù)u了搖頭,他也覺得奇怪,也可能也是因為太過于擔(dān)心傅衍寒的緣故,所以查的不仔細(xì)。
“這些事你先不要想了,先好好保重身體,之后我會再好好查一下的。”
也只能這樣了。
“陶柏,明天幫我辦出院手續(xù),我想回去?!?p> “大哥,你在開玩笑嗎?你才剛剛醒來,就想要出院,我不同意?!?p> 陶柏直接拒絕,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是一種何其不負(fù)責(zé)任的態(tài)度!
傅衍寒什么都沒說,只是用視線冷冷的看著他。
那眼神簡直讓他毛骨悚然,看到他直心虛,
他弱弱開口,“我是為你好,你想想??!你先受了槍傷,然后又受了那么重的皮外傷,肯定要在醫(yī)院好好養(yǎng)養(yǎng)的?!?p> “有白醫(yī)生在,沒問題的?!?p> 傅衍寒這話倒是噎得陶柏?zé)o話可說,白醫(yī)生的能力確實勝過醫(yī)院這幫醫(yī)生的水平,只不過白醫(yī)生脾氣古怪,說不伺候就不伺候了,他才不管對方是何方神圣。
“我跟你不一樣。”
猜出了陶柏心中所想,傅衍寒翻了個白眼,白醫(yī)生似乎只對陶柏那樣吧。
“阿寒,你才剛醒就開始懟我,也太對不起我這幾天衣服解帶的照顧你了吧?!碧瞻赜行┪?。
“我又沒求你?!?p> “嗚嗚,阿寒,你真的太過分了?!?p> 陶柏佯裝著哭泣。
“好了,我都醒了,你快點去休息吧,明天記得給我辦出院手續(xù)?!?p> 陶柏?zé)o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他拗不過傅衍寒,只能按吩咐辦事,“好嘞,大哥,我簡直就是你的小弟?!?p> “你知道就好?!备笛芎盅a了個刀。
不過傅衍寒醒了,他也能夠松一口氣了。
忙了這么多天,總算能睡個好覺,陶柏輕輕地關(guān)上門之后,便離開了,臨走之前,門口又留下了幾個人守著,以防發(fā)生什么危險。
第二天一大早,景暖是被嘈雜聲吵醒的,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掙扎著從床上起來,透過窗子看到了一輛黑色的捷克,正開到別墅的樓下。
這是陶柏的車,莫非傅衍寒醒了?
一想到這兒,景暖有些激動。
她趕緊簡單換了身衣服就下了樓,正好和陶柏遇見。
在和傅衍寒對視的那一刻,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最后到嘴邊也只是變成了幾個字,“你醒了?!?p> 傅衍寒點了點頭,兩個人沒有多說一句話,傅衍寒就被陶柏符著,從景暖的身邊經(jīng)過,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看著傅衍寒的背影,景暖面無表情。
“醒了就好?!?p> 這句話好像是對傅衍寒說的,也好像是對她自己說的。
“陶柏將醫(yī)生的話一五一十,事無巨細(xì)的全都跟絕塵講了一遍.,之后便離開了。
他在醫(yī)院的這些日子,也耽誤了很多事情。
“陶少,你放心,少爺這邊有我?!?p> “你辦事我放心。”
陶柏對絕塵也是十分信任,阿寒的人,總不會出錯。
等到陶柏離開之后,景暖坐在床邊坐了好一番心里建設(shè)之后,才到傅衍寒的門口敲了敲門。
“進(jìn)?!?p> 傅衍寒在看到景暖的那一刻,眼中絲毫沒有驚奇之色,仿佛早就料到了她會來一樣。
“感覺怎么樣?”
“難受的快要死了?!备笛芎媛锻纯嘀?p> 景暖蹙眉,“為什么這么著急回來?”
“當(dāng)然是因為想要見你。”
“見我?油嘴滑舌?!?p> “如果再不回來的話,你是不是都要走了?”
景暖將頭別了過去,避免和他對視。
而傅衍寒卻掙扎著坐了起來,他想站起來走到景暖身邊,可是每動一下都會牽扯著傷口,疼得他冷汗直流。
景暖見狀,連忙上前制止,“你要干什么?受傷那么重還亂動,不要命了嗎?”
“你在心疼我?”
傅衍寒眼中含笑。
“我是怕你死了,沒有人和我合作。”
真是個別扭的小東西,傅衍寒在心里暗笑。
“我本來想晚點跟你說的,但是你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那我就說了吧?,F(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如果你想取消訂婚的話,我隨時都可以配合?!?p> “你不用擔(dān)心,取消訂婚之后,我會立馬搬出別墅,不再會牽扯到你?!?p> “我為什么要取消訂婚?”
景暖有些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傅衍寒,“因為我拖累了你?!?p> “就這樣?”
傅衍寒都沒把這個當(dāng)個事情。
“我是認(rèn)真的,沒跟你開玩笑?!?p> 這只是一開始,如果以后遇到了更危急的事情,甚至搭上了性命,該怎么辦?
“不要離我太近,否則你會變得不幸?!?p> “不幸我也認(rèn)了。現(xiàn)在你想擺脫我不可能?!?p> 景暖還想說什么,卻被傅衍寒拉著坐到了床上,她想要掙扎,但是顧慮到傅衍寒身上的傷,也便坐在那里不動。
“放心吧,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如果你真覺得愧疚的話,不如就留下來好好照顧我,讓夏安安找的房子退掉?!?p> 果然什么都瞞不了他的眼睛,就算傅衍寒昏迷,他也什么都知道。
“你確定嗎?現(xiàn)在還有后悔的余地?!?p> “我傅衍寒做事就沒有后悔的。”
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景暖便不再開口,否則就太矯情了。
“合作愉快。”
她主動伸出了手,傅衍寒握了上去
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竟如此的軟。
兩個人再次達(dá)成了一致。
“好好休息?!?p> 景暖離開了傅衍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