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離她遠(yuǎn)點
景暖跟房虹余特意說明了會在這兒再逗留一天,這樣做也是生怕穎兒出了什么危險。
房虹余簡單招待了一下大家,曹穎還是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于是她又上樓陪曹穎了。
景暖一個人待著也沒什么意思,傅衍寒主動提議帶她到傅家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景暖覺得也好,總比閑著強。
他們在諾大的傅家閑逛著。
高爾夫球場被保養(yǎng)的很好,草都是最新鮮的,每天都有人澆灌,踩上去軟軟的。
“有沒有興趣打場高爾夫?”傅衍寒主動提議。
“還是算了吧。”景暖什么都好,就是對于球類運動這方面不太行,她打球,是球打她還差不多。
“景小姐該不會是不行吧?”傅衍寒挑眉。
“激將法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本芭翄傻暮?,她找了個遮陽傘,在下面坐了一會兒。
傅衍寒找了個離她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曹穎的身體到底怎么了?”她察覺出了大家對曹穎的身體似乎格外關(guān)心,而且之前房虹余也跟自己特意說過她的身體不太好,到底是什么樣的疾病讓大家如此掛懷?
“抑郁癥,再加上她有家族遺傳性心臟病?!备笛芎卮?。
“嚴(yán)重嗎?”
“從小到大,她已經(jīng)進了無數(shù)次搶救室?!?p> 怪不得,房虹余對她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她怎么會得抑郁癥?”景暖想不明白,怎么說也是個富家千金,而且傅衍寒這父母看起來似乎也很通情達理。
在這樣的家庭里,怎么會得抑郁癥呢?
“這跟她從前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备笛芎_始娓娓道來。
在福利院的時候,她因為長的好看,所以有不少的人想要將她領(lǐng)養(yǎng)回去,這招來福利院其他孩子的嫉妒,她們總是變者法的欺負(fù)著曹穎。
曹穎經(jīng)常被暴力相待,拳腳相加,慢慢地,連開朗活潑的性格也逐漸褪去。
后來,房虹余一次外出,遇在了蹲在角落里哭泣的曹穎,于是從口袋里拿出了一顆糖送給她,并且講童話故事哄她開心。
曹穎看著房虹余,逐漸露出笑容。
可是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不知道是怎么得知了這個消息,又狠狠的欺負(fù)了她一頓。
曹穎偷偷的把糖貼身藏好,也就是因為這塊糖,才成為了她最大的精神依靠。
房虹余回到家之后,腦海中時不時的回想起那個女孩的燦爛笑容,和家人幾經(jīng)商談之后,最終決定把她領(lǐng)養(yǎng)回家。
得到了家人的支持,她喜出望外,即刻出發(fā)。
可是當(dāng)他趕到福利院的時候,卻看到曹穎被其他孩子威脅著,跪在地上,吃著已經(jīng)餿了的剩飯。
那雙明眸里的光好似褪去。
將曹穎接回傅家之后,她也是像現(xiàn)在這般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與任何人交流,甚至滴水未沾。
房虹余擔(dān)心他的身體狀況,于是便請來了醫(yī)生,經(jīng)診斷得知,她居然患上了抑郁癥。
好在這么多年的調(diào)整,她的性格也開朗了一些。
至于心臟病,她一直都有,經(jīng)過藥物控制之后也穩(wěn)定許多,現(xiàn)在只要不受重大的刺激就不會發(fā)病。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她的身世還挺慘?!本芭挥傻糜芍愿袊@。
傅衍寒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
看到傅衍寒如此冷漠的態(tài)度,景暖不由得有些懷疑,傅衍寒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妹妹。
她想起了剛才自己差點被貓抓時,傅衍寒的臉色,或許如果穎兒身體實在不好,他估計會克制不住脾氣。
但這些景暖并沒有說出來。
這是他的家事,自己還是少插手為妙。
這邊遮陽傘的位置還算是隱秘,一時之間也沒有什么人來打擾。
兩個人又躺了一會兒,不遠(yuǎn)處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景暖剛想要起身打招呼,就被傅衍寒?dāng)r了下來,她疑惑地看著傅衍寒,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傅金超正摟著鄭思曼,兩個人正在激情熱吻。
景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她萬萬沒想到,這倆人竟然絲毫不避諱,直接做起這樣的事。
她只得急忙把頭轉(zhuǎn)到一邊,耳根也不自覺的泛紅。
“習(xí)慣就好。”傅衍寒見怪不怪的語氣,似乎是在提醒著景暖,他們倆經(jīng)常這樣。
景暖剛想起身離開,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亂了她的思路。
傅衍寒接通電話,“陶柏,什么事?”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傅衍寒神色稍微有些凝重。
掛斷電話之后,傅衍寒起身,“我有點事,需要出去一趟。”
和陶柏能有什么事。
景暖心知肚明,故意不去看她。
傅衍寒走到她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放心,雖然為父貪戀夫人的身子,但還不至于新婚第三天就去偷腥?!?p> 他的手故意從景暖的唇瓣上滑過。
“放心,我會早點回來的。”
景暖并不在意。
他想要做什么都無所謂,又不干她的事。
臨走之前,傅衍寒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來,朝景暖交代道:“離曹穎遠(yuǎn)一些?!?p> ????
景暖一臉的不解,想著自己不久之前看到的場景,有些疑惑,難道不該是離鄭思曼遠(yuǎn)一些嗎?
而傅衍寒夜沒有給景暖任何解答,大步離開了。
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也是沒什么意思,景暖起身準(zhǔn)備回房間。
身后傳來一個聲音,“景暖”。
她回頭一看,是鄭思曼,只見她笑意盈盈,扭著身子朝自己靠近,傅金超呢?
景暖頓了頓,還是留在原地等她。
“傅衍寒有事出去了?!编嵥悸怯惺裁丛捀f呢,還不是要找傅衍寒。
“我不是找他的,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兒?”景暖不由得更加詫異。
“我是來問問你,你對曹穎是怎么看的?”鄭思曼卻不緊不慢的跟景暖聊著天,好像絲毫感受不到景暖的不耐煩。
“曹穎?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好心提醒你,她可不是省油的燈,你要在傅家呆很長時間,要是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最好離她遠(yuǎn)一些?!辈恢獮楹危嵥悸崞鸩芊f,有些咬牙切齒。
景暖皺了皺眉頭,這樣看來,鄭思曼或許和曹穎有過節(jié),但她卻并不打算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