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套房子
比如:床、柜子、桌椅等。
在將生活物品擺上后,雖然整個房間看起來依舊很簡單,卻讓人有種“家”的感覺。很溫馨。就是暫時還沒通電。
不過劉亞輝已經拍胸口保證,電的問題他來解決,他有熟人。躺在臥室的床上,楚浩然深深地吸了口氣。
“沒想到,我人生中的第一套房子,是這樣來的……”
如是想著,楚浩然看向劉本偉和劉亞輝的眼神,也平添了幾分感激。
楚浩然從床上起身后,招呼道:“偉哥、亞輝,我今天晚上就準備住這里了,你們要不要來侍寢啊?”
“怕啥來啥!”
說話間,劉本偉朝楚浩然的胳膊邦邦鍵了兩拳道:“浩然,亞輝咱仨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他的磨牙聲你難道沒聽見,和他一起睡,那不純純要我命么?”
劉亞輝白了劉本偉一眼道:“你別說我,你的呼嚕聲也不小,隔壁小孩兒都被你嚇哭了見兩人開始爭執(zhí),楚浩然不僅沒有勸說,反倒露出輕松的笑容。
因為楚浩然覺得,這樣的感情才是最真摯的?。?p> 而且別看兩人現(xiàn)在爭得面紅脖子粗,但到最后時,他們肯定都會留下來陪著楚浩然。
果不其然,兩人原本關于磨牙打呼嚕的爭吵,不一會兒就演變成了:誰家的酒好?
兩人爭執(zhí)不下,所以只能讓楚浩然來決定。
這種類似于送命題的問題,楚浩然當然也不好回答,所以他只能轉移重點道:“偉哥又不會做飯,那咱們的下酒菜肯定得讓美玲嬸做,既然亞輝準備了飯菜,那酒就讓偉哥提供好了?!?p> 其實這就是很多鄉(xiāng)村人的生活。
在忙活一天后,喝點兒小酒解解乏,便覺得生活無比滋潤。
仿佛所有的憂愁,在酒醉之后都會一掃而空。
三人都不酗酒,微醺便是他們所追求的狀態(tài)。
“浩然,其實磨牙這件事我自己也知道,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能幫我治一下?”趁著酒意,劉亞輝詢問道。
劉本偉有些詫異,說道:“亞輝,你有情況???”
“我有什么情況?”劉亞輝不解地說著。
“你磨牙這件事,我以前說過可不是一次兩次,但你每次都不肯承認,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就要讓浩然給你治了?”劉本偉疑惑道。
“你總說我磨牙,我當然有點兒懷疑自己,再加上浩然正好懂醫(yī)術啊,我讓他幫我看看這不是很正常嘛?”劉亞輝避重就輕道。
“不、不……”
劉本偉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這次不一樣,記得我以前還專門給你買了個牙套,但你就是不愿意戴,也就是說關于磨牙這件事,你是近期才重視的!”
說話間,劉本偉沖著劉亞輝邦邦就是兩拳:“亞輝,你最好如實招來,是不是最近看上哪家的姑娘,所以開始重視自身形象了?”
劉本偉話音剛落,劉亞輝的臉上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這一幕看在楚浩然和劉本偉的眼中,自然是瞬間懂了。
因為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如果你想到一個人時會不自覺地笑,那你多半是喜歡上那個人了。
很顯然劉亞輝剛才的笑有問題!
于是在楚浩然和劉本偉的刑訊逼供下,劉亞輝很快就如實招來。
只是劉亞輝還沒說話,卻先嘆了口氣:“唉,我最近確實是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兒,只是我不夠優(yōu)秀……”
這一次,輪到楚浩然邦邦給了劉亞輝兩拳:“亞輝,你怎么能這么不勇敢呢?我覺得你很優(yōu)秀?。 ?p> “你說說你,不僅人長得帥,而且還懂手藝,最重要的是你品性非常好,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孩兒,居然能讓你感到自卑呢?”
劉本偉聞言表示反對,并跟著說道:“浩然,這你就不懂了,男人在真正喜歡上一個女孩兒的時候,第一反應通常都是自卑見劉本偉在打趣劉亞輝。
楚浩然于是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自卑過嗎?”
“我?”
劉本偉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從來沒有自卑過……”
“那你還真是個渣男?!背迫婚_了一句玩笑。
劉亞輝原本低落的情緒,因此恢復了一些:“浩然,我家的情況你也大概知道了些,我父親常年臥病在床,家里表面看起來是還湊合,但那都是幾年前攢下來的家底,實際上我家現(xiàn)在是欠了一屁股債的……”
“你說以我這樣的條件,我拿什么給人家女孩兒幸福呢?難不成讓她嫁給我,然后跟我一起還債嗎?”
聞言,楚浩然和劉本偉都沉默了片刻。
緊接著,楚浩然拿起酒杯,示意三人碰杯,并同時說道:“亞輝,喜正叔的病很快就會好的,至于你說的給人家女孩兒幸福,雖然這是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但我相信一個真正愛你的女孩兒,她是可以陪你一起創(chuàng)造幸福的。”
“而且我相信,你會慢慢變得更好的!
“或許以前我還不能這么相信,但從這次我回到桃源村后,我便有了這種自信?!?p> “不僅是你,偉哥也一樣!”
“至于你說的磨牙這件事,我其實早就給你看過了,你磨牙的原因主要是精神壓力太大,等你邁過眼前的這些低谷,自然就會好的?!?p> “當然,我待會兒也可以給你針灸一下,但這只能暫緩,屬于治標不治本,畢竟心病還得心來醫(yī)。”
聽完楚浩然的話,劉亞輝又主動和楚浩然碰了一杯。
雖然劉亞輝覺得,楚浩然是在安慰他,但有一件事卻是真的。
那便是他父親的病,確實是被楚浩然治好了。
這份感激,劉亞輝無法表達,但這份恩情,他已深深地記在心里。
明月高懸,繁星漫天。
坐在堂屋門前的木階上,楚浩然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有些出神。
他想到了母親。
母親還不知道他身患腦癌這件事,也不知道他已經辭去京都的工作,只身來到爺爺當年生活過的小鄉(xiāng)村。
該怎么和母親說起這件事呢?
楚浩然想了許久,卻沒有想到一個好的理由。
“算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吧,或許將來我能找到治愈腦癌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