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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一撮生鹽

【016】骨子里生長著充沛的韌勁

好甜一撮生鹽 小拾肆 2060 2022-01-19 22:43:04

  “好像已經(jīng)在安排了?!?p>  沈閱川點頭,沉默地轉(zhuǎn)身開始研究他的第一份不摻假的厄鎂茲菌病毒標本。

  醫(yī)院這邊,朱顏老老實實地接受了檢測。

  她萬萬沒想到,就這短短的三個小時,劇本里的情節(jié)成了真。

  金水水剛檢測完,坐在朱顏身邊碎碎念:“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朱老師,我剛看新聞了,好像是之前在國外爆發(fā)過的一種罕見病毒,紅中首批就在中心醫(yī)院呢,你說我們會不會……”

  朱顏眼簾一顫,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不會的,我們拍攝是清場的,不會那么容易接觸到?!?p>  她跟部分劇組人員都集中隔離在拍戲的空病房,大家檢測都已經(jīng)結(jié)束,這時候不能工作,一群人刷著手機討論這場突如其來的疫情。

  “下午曾儒教授已經(jīng)到錦禾了哎?!?p>  “我也看到新聞了,今天晚上還有發(fā)布會?!?p>  “錦禾都封了,希望影響不會太大吧?!?p>  “哎,你們看見沒,除了曾儒教授,沈研究員也一起來了?!?p>  “你別說,沈家的二公子是真的有本事。”

  還沒看新聞的朱顏:!

  她坐在床頭,問金水水拿了手機,然后火速看完了新聞。

  一張沈閱川抵達錦禾研究所的照片和一張跟著曾儒開發(fā)布會的照片。

  可能沒來得及換衣服,他還穿得比較休閑,可是面色卻一點也不放松,眉心的“川”字昭示著這必然是一場棘手的天災。

  朱顏完全顧不上滿屋子的人,想念涌上來,她伸手撫了撫照片里沈閱川的眉心,忽而想到今天中午男人那聽莫名其妙的來電。

  所以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實情,因此特意打電話來關(guān)心她的?

  嘖。

  朱顏唇角一勾,轉(zhuǎn)去微信給沈閱川發(fā)消息。

  【HORSE.】:保護好自己。

  沈閱川的消息是過了晚飯點才回過來的。

  【川爺】:你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沒?

  朱顏一下午都無聊待在病房,手機不離手,一見到沈閱川的消息便立馬回復。

  【HORSE.】:出來了,陰性。

  【HORSE.】:你吃過飯了嗎?

  【川爺】:注意防護。

  對面顯然沒有和她閑聊的時間,回復完這四個字后便不再有聲音了。

  朱顏坐得有些累了,起來去窗戶邊走走,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病房外依然還有嘈雜的人聲。

  他們明后天還需要再做兩輪檢測,只有檢測都通過才會被護送出院。

  錦禾一個大城市,人員檢測的工作量是極為龐大的,光中心醫(yī)院就塞滿了密接和次接,朱顏知曉今晚一定是要一群人窩在這間病房了。

  她睡眠質(zhì)量不算高,睡前有聲音都會睡不著,所以重新坐回位置,刷了一夜新聞。

  跟她一樣一夜未睡的人顯然不可勝計。

  走廊里奔跑指揮檢測的醫(yī)生護士,樓上病房嚎鬧哭喊的病患,新聞中播放的爭分奪秒的研究員。

  不斷有隊伍踩著夜色往錦禾來,各色的制服箍緊了這座城,朱顏看到了破曉。

  她捶了捶發(fā)酸的后頸,跟著劇組的人一起做了二輪檢測。

  朱顏敏銳地發(fā)現(xiàn)醫(yī)院又多了很多人,盡管有馳援,醫(yī)院的人手依然不夠。

  回病房后,有人拿著平板看當日的發(fā)布會,一群人擠著看,朱顏接到了朱大閎的電話。

  朱大閎這時候顯然急了,問朱顏檢測結(jié)果如何。

  “沒感染,明天正常的話就可以回去?!?p>  病房和床位有限,他們還得留出來給其他需要檢測和隔離的人。

  朱大閎松了口氣:“我不能去錦禾接你,明天要是能出來的話,就乖乖待在酒店,別出去野。”

  ……她平時也很少出去野。

  朱顏敷衍應了,同樣的話囑咐了一遍朱大閎,還不忘提醒捐款。

  “你別扣扣嗖嗖的,再捐點物資,做人要講良心?!?p>  她自己也聯(lián)系馮晚丹捐了款:“給我留點生活費,剩下都捐?!?p>  馮晚丹習以為常,反正這祖宗沒錢了會跟朱大閎這個ATM要。

  在醫(yī)院的兩天恍如夢境,每天困在房間里,到點了就檢測吃飯,睡覺是不現(xiàn)實的,坐著瞇會兒成了常態(tài)。

  短短兩天,新聞里關(guān)于厄鎂茲菌的報道震驚了所有人,一時甚至有發(fā)燒水腫的人不顧秩序亂闖醫(yī)院的。

  醫(yī)療資源緊缺,錦禾昨天已經(jīng)連夜開辟臨時醫(yī)療空間。

  朱顏隔離解除出院的當天,接到了沈閱川的語音電話。

  他連聲音都透著完全的疲憊,帶著啞:“今天出院?”

  “嗯。”朱顏一眾人已經(jīng)跟著醫(yī)院的志愿者從員工通道出發(fā)準備去停車場了,“很忙?”

  那邊應該是喝水潤了下嗓,這才回她的話:“挺忙,預防疫苗和特效藥都還沒進展,事實情況卻比我預料得還要糟糕?!?p>  每日攀升的數(shù)據(jù)壓著他,嚴密的防護服裹著他,滿屋子藥水味兒浸著他,好像也就是這一刻,聽到朱顏聲音的這一刻,他短暫地安定下來。

  如鳥歸林,如鯨向海。

  朱顏走在隊尾,難得沒有逗弄沈閱川的心思,她清清淺淺地安慰:“書上說,一個人不會造就歷史,所以不要有那么沉重的壓力。但在我心里呢,你就是神祗,所以我又相信你,相信你可以披荊斬棘?!?p>  她莫名地知道,沈閱川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相反,他骨子里生長著充沛的韌勁。

  沈閱川沉默了會兒,然后輕笑出聲,低低沉沉地喊:“朱顏?!?p>  “你挺有文藝氣質(zhì)啊?!?p>  朱顏并沒覺得這男人是在夸她。

  不過明顯感到男人的狀態(tài)好了些,她跟上隊伍,醫(yī)院配備了專門的接送車,她上了車,離開中心醫(yī)院。

  他們都是一個劇組的,原本就有定好的酒店,現(xiàn)在送也是送回酒店,只是依然要自我隔離。

  朱顏這幾天沒怎么睡,上車后便靠著車窗假寐。

  街上的車流量人流量明顯小了很多,閉上眼,甚至感覺世界沒有了聲音。

  “到地方了,下車?!?p>  司機喊了,他們向前臺提供了檢測證明,一群人回酒店先休息了一晚上。

  只是如沈閱川所說,事實情況比較糟糕,朱顏在酒店又待了三天,然后漫無目的地點進了朋友圈友人轉(zhuǎn)發(fā)的抗疫志愿者報名鏈接。

  她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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