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千柳莊上,數(shù)十名七省武林的綠林豪杰備好干糧馬匹,整裝待發(fā)。
上官金虹經(jīng)此一夜,《玄功八十一變》,再次突破一層,提升到玄功第三變的層次。
玄功第一變,煉化三角毒蟒,圓滿后,上官金虹壽命增加一甲子。
玄功第二變,煉化朱睛冰蟾,圓滿后,上官金虹壽命增加一甲子。
普通后天人族基礎壽命為八十年,如今上官金虹共有壽命二百年,而他本身的年齡,不過二十九歲,可想而知本身生命力的強悍。
好似旭日東升,仿佛天地烘爐……
玄功第一變圓滿后,上官金虹在碧血世界,足足使用十年,才突破至第二變。
而玄功第二變圓滿后,上官金虹同樣在碧血世界,不過短短一夜時間,就突破到第三變。
沒有無緣無故的強大,也沒有不勞而獲的力量。
之所以能夠如此突飛猛進,完全是借助了孫仲君的處子元陰,外加《神魔鏖戰(zhàn)術》的玄妙之力。
原本上官金虹并沒有招惹孫仲君的打算,雖然對方?jīng)]有衣服,上官金虹自己卻也不缺換洗的衣物,送她一兩件也沒有問題。
本來一番解釋,上官金虹等她穿好衣服,都已經(jīng)決心送她離開了。
可萬萬沒想到,現(xiàn)在的女人都這么作死的嗎?
那女人離開的時候,不僅眼神古怪,竟然還說了一句什么“你是不是不太行?”
上官金虹當場就懵了,然后便異常不理智的將穿好衣服的孫仲君又給扒拉了回來。
開玩笑!
這要是放她走了,自己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迫于無奈的上官金虹,只能選擇自證清白。
當然!
憑借一套雙修秘術,不僅上官金虹收獲巨大,孫仲君同樣功力恢復,且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若是靜下心來,潛心修煉,百日之內(nèi),定然可以將華山派“混元功”提升到第三重的境界,堪比此時此刻,華山派最強高手馮難敵。
上官金虹由衷懷疑。
自己是不是中計了!
孫仲君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神魔鏖戰(zhàn)術》,然后用這種拙劣的激將法騙了自己?
可惡!
讓那女人占了自己的便宜。
……
上官金虹、焦宛兒、夏青青、張若谷、沙天廣、程青竹、褚紅柳,以及譚文理等足足三十余名一二流高手,齊齊備好良駒,向著整個大明皇朝的中心,北京城行去。
近半個月急行,轉過一座山頭,眼見北京城在望,突然,同樣一隊三十余人的馬隊,策馬而來。
雖然兩支馬隊行來方向截然不同,但是,前進的目的地,卻是完全一致,雙方都觀看到了對方的存在,情不自禁向著面前剛剛著面的隊伍瞧去。
上官金虹放眼望去,對面為首的五騎千里良駒之上。
分別是一個臉上布滿疤痕膿包的老婦人,瘦長個子的老人,矮胖的中年人,以及一個身著錦衣,長相文雅,眼神卻透著陰毒桀驁的中年文士。
這四個人無不是太陽穴高高鼓起,雙眼神光閃亮,顯示出武林一流高手的精深修為。
然而。
最使人感到驚奇的,卻還是這幫武林豪杰的首腦人物。
竟赫然是一個年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少女。
這女子似乎容顏不差,膚色白膩異常,遠遠望去,脂光如玉,頭上烏黑長發(fā)垂肩,并以金環(huán)束住,盡顯英姿颯爽。
離的近了,一張精致橢圓的精致玉臉映入眾人眼孔,更顯風華絕代。
只見女子鳳眼含春,長眉入鬢,嘴角含著笑意,似乎對任何人都絕無惡意,且目光流轉,一眸一笑,無不勾人魂魄。
程青竹、沙天廣無不是老江湖,眼見對方身手不俗,便打算先行打個招呼,探明來歷。
那對面的粉衣女子已先行咯咯嬌笑道:“對面的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呀?咱們甫出云南,中原武林的英雄豪杰也見了不少,還第一次見到小郎君這樣俊逸出塵的人物!”
少女一雙美眸一眨不眨的凝視在上官金虹的身上,充滿了莫可名狀的喜悅色彩,就仿佛喜愛收藏珠寶的商人,見到了一件傳說中的無上珍寶一般。
她騎在一騎黑棕色的高頭大馬之上,數(shù)十人簇擁,舉動間豪邁大氣,仿佛女中之王,神中之女,然而一開腔,傳出的聲音卻又說不出的嬌媚,柔美悅耳,使人仿佛沉浸在一汪看不見的溫泉之中一般,說不出的喜悅受用。
少女說的是一口云南土音,又糯又脆,加了不少嗲聲嗲氣。
若不是少女話中意思,與上官金虹乃是第一次認識,群雄險些以為,這女子正在向自己相好的情郎溫聲軟語。
上官金虹愣了一愣,心念電閃間,已經(jīng)明白了對面男女的來歷,颯然朗聲道:“姑娘有禮,我乃上官金虹,出身金蛇門,現(xiàn)在舔居金陵金龍幫幫主,北直隸北境王,并武林七省綠林盟主之位?!?p> “原來是上官大哥!”
女子輕輕點頭,嘴角眉梢,滿是動人的笑意,既溫柔又體貼,說話卻保管十個男人也招架不來,只聞女子嗲聲嗲氣道:“上官大哥,我是何鐵手,可不是什么姑娘,你以后遇到了我,記得喊我好妹子便好,我心里開心的很?!?p> 七省武林豪杰直聽得目瞪口呆。
若是焦宛兒與夏青青之流的中原女子這樣說話,那還得了嗎?
然而,這聲音出自這陌生神秘的粉衣女子,卻偏偏竟然給人一種坦率真誠的感覺。
當真是奇怪至極!
“哦?”
上官金虹也不是沒有見過簡單直接的女人。
可是。
姑娘,你這未免也過于的直接了!
上官金虹上一世,出身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紀,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一直活到二十八歲,也不曾見到哪個女孩兒,敢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子,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是調(diào)戲吧?
這鐵定了是調(diào)戲??!
這大明朝的王法不頂用了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浪蕩女子調(diào)戲良家婦男,都沒有人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