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監(jiān)獄探視
風(fēng)凌云拍了拍自己的身體,再次環(huán)臂,又恢復(fù)了往日高冷的作態(tài),他慢悠悠的側(cè)過頭,笑呵呵的說道:“你看我喝醉了嗎?”
唐承雞頓時好像又氣炸了一樣,兩孔冒煙,氣道:“好……好你個家伙,又騙我!”
“誒誒,我可沒騙你!我可真沒喝醉,剛才吃的是山楂丸,你要不要來一個?”風(fēng)凌云從袖口里再掏出了一個丸子,遞給了唐承雞。
唐承雞不屑的推了推:“誰吃……吃你的破丸子?誰……誰知道你又給下了什么藥?誰都……都知道你們風(fēng)門是制毒奇門,你……你身上的那一堆藥丸,吃……吃錯哪個就把人毒死了,我……我可哪里敢瞎吃?”
“真是不識貨!”風(fēng)凌云白了他一眼,再次把丸子收到了袖口:“你不吃,我可留著了,這個丸子助消化,增體力,是大補的東西,不吃白不吃,那么留著我吃?!?p> “行……行了行了,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救她了?法……法場都去了一趟,也……也沒見你敢去劫她,你……你是不敢,還是怎么著?”唐承雞道。
“我樂意,沒必要問我了,時候不早了,先回趟六扇門吧!”風(fēng)凌云瞥了他一眼,說道。
“行,隨你!”唐承雞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人頓時開始向著六扇門的方向開始跳躍。
平陽王玉京舊址。
“王爺,平陽王子求見,在門外候著呢?!焙谝氯司従彽恼f道。
“不見,他怎么回來了?”幕簾后面,深色的背影背對而站,說道。
“他是說有要事要找王爺,還說王爺必須要見他,否則,百枯堂的事情……”黑衣人面露憂色,為難的說道。
“嗯……”幕簾的后面顯然略有所思:“行了,讓他進來吧!”幕簾之后揮了揮手。
“是!”黑衣人拜了拜,下去了。
半晌。
一個身著緋紅色衣裳,腰翡翠白玉之環(huán),頭戴八寶珍珠冠的男人,側(cè)步進入了幕簾之前,隔著幕簾,男人拜道:“參見父王?!?p> 幕簾后的人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來,隔著幕簾看了他半晌后,才道:“聽說吾兒找我,是不是為了那個女人?”
“父王知道,明知故問,那個女人,兒要了,爹無權(quán)干涉!”李焱高聲,幽幽的道。
“這爹也幫不了你,是皇帝想要她的命,爹只能照做。你妹妹已經(jīng)保了她半條命了,至于她能不能活下來,得看她自己的造化,爹管不了。”姒赫冷聲笑道。
“那父王,就不要怪我無情,動用爹的暗衛(wèi)了!”李焱冷聲道,言盡,轉(zhuǎn)身就要拂袖而去。
“逆子!非要跟我作對?”姒赫一氣之下從簾后躍出,飛身過來,攔在了李焱面前。
只見姒赫一身青綠色的朝服,頭戴王冠,手持一把劍,攔在了李焱的身側(cè)。
李焱半側(cè)著身子,扭過頭,蹙眉說道:“父王?”
“你想不想知道你身上的令牌是真的還是假?”李焱笑道,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李焱忽然意識到了,連忙常舒一口氣,說道:“父王,騙我?”
姒赫笑著從腰部掏出了一個令牌,展示給了他看,李焱看著令牌,也只是微微一笑,面色沒有大變。
“真沒想到,吾兒看到我拿出這個令牌,還能這么冷靜?!辨沼朴频南蛑T口走去,在門口轉(zhuǎn)過身來,緩緩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劍,突然間,他面色大變,將劍猛力一下插到了地上,木質(zhì)的地板被他插出了一條深深的裂縫。
李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深深嘆了一口氣,李焱連忙跪在了地上,拜道:“父王?!?p> “你是要像這劍一樣,剛折不彎的把地板戳穿,還是選擇像絲巾一樣,柔韌有余?”姒赫雙手背過身去,冷森的說道。
“回父王,我那個都不選?!崩铎洼p笑著說道,整個人臉上掛著云淡風(fēng)輕。
“你不選?我看你分明是想做這劍,而不是絲巾!”姒赫厲聲說道,一只手用力的擊到了劍把上,一瞬間,劍被內(nèi)力穿透,頓時,靠著地板一側(cè)的劍尖彎折了下來,劍發(fā)出一聲脆響,瞬間裂成兩半。
由于內(nèi)力帶來了余波,李焱并沒有做抵擋,五臟六腑被內(nèi)力深深地穿透,他猛然間蹙緊了眉頭,肚子里一陣絞痛,猛力吐出了一口鮮血。
姒赫猛然間一驚,連忙上前扶起了李焱,連忙大吼道:“來人,叫郎中!”
“父王,我沒事?!崩铎蛽u了搖頭,微微的笑著,神色慵懶,氣定神閑的擦了一把嘴角上掛著的一滴鮮血,緩步走到了座位上坐了下去,胸口上掛著幾絲鮮血印跡,像開著一朵妖艷的玫瑰花。
“莫得胡鬧?!辨沼幸稽c憂心的望著他,厲聲說道。
一陣腳步聲以后,一個素衫老頭走了進來,頭也不抬的就跪倒了地上,拱手一拜:“見過平陽王和平陽王子。”
“少廢話了,趕緊給我兒看看!”姒赫連連擺手。
“遵命?!崩芍羞B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藥箱子里面拿出一個絲巾,搭在了李焱的胳膊上,兩指搭在絲巾上,面色變了變,又看了兩眼李焱略顯蒼白的臉頰,連忙撲通跪到了地上,惶恐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王子……王子情況恐怕是不容樂觀!”
“不容樂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姒赫毫不客氣的說道,眼睛都瞪圓了。
“平陽王子……王子……毒已入骨髓!恐怕……”郎中極度惶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額角都沁出了細密的汗液。
“恐怕是活不久了?”姒赫一拍桌子,站起了身來,一腳將郎中猛踢倒在地。
郎中吃痛,捂住肚子,顫抖的在地上打起了滾,用盡全力嘶喊道:“王爺恕罪!”
“你給我起來!”姒赫暴怒,又一腳蹬在了郎中的肚子上,郎中一聲低吼,立馬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又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猛力磕頭:“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啊!”
姒赫一把拎起郎中的衣衿,用盡內(nèi)力,將他拎了起來,骨筋暴起,怒目圓睜,怒吼道:“能不能治好?”
郎中下牙打顫,突然間兩眼一黑,昏在了他手上。
姒赫暴力的把郎中狠狠的丟到了地上,一腳踢翻了桌子。
“父……父王,不必,他都嚇昏了。”李焱蒼白的臉,虛弱的說道。
“該死的,也是個病秧子!”姒赫氣道,叉腰暴呵。
“父王,無妨?!崩铎蛽u搖手,起身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到達了床邊,飛身上床,盤坐在床上,閉眼開始運功:“父王,這毒我時常自己逼,自已扛??缚妇瓦^去了,說不定還有好的轉(zhuǎn)機?”
姒赫嘆息道:“隨你!”
監(jiān)獄里。
女子蓬頭垢面,白衣上是道道血跡。
地上放著一個碗,里面放著一些發(fā)了餿的雞蛋面。
她實在是很饑餓,于是便不過一切都要把地上發(fā)了餿的雞蛋面抱到了懷里,大口吞了起來。
可能味道是非常難吃的,她剛剛吃進去,就飛速的在旁邊嘔吐,地上盡是嘔吐的一地苦水。
吐完了之后,就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狂哭一頓,哭聲在整個監(jiān)獄里回蕩,讓周圍的人聽了很不是滋味。
在附近看守的侍衛(wèi)本來正在睡覺,卻被他的哭聲給吵醒了,起身摔碎了酒瓶子,不耐煩的在她的牢門口踢了一腳,頓時就怒罵道:“死丫頭,哭什么?煩死了,給我閉嘴!”
她就跟沒聽見一樣,還在哭著。
那侍衛(wèi)是更加不耐煩了,拔出劍,砍斷了旁邊的木柱,暴呵道:“你是死人嗎?再哭把你砍了!”
“林婉兒”這才冷靜了下來,緊緊的抱頭抽泣。
“這就對了,給老子安靜一點!”侍衛(wèi)又繼續(x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到頭就要酣睡。
忽然,他的背后遭受到了重擊,有人從背后拎住了他的耳朵:“給我起來!平陽公主帶人來審訊了!”
侍衛(wèi)一聽,這才慌慌忙忙的爬了起來,在老門口立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呵!”背后響起了一陣女人瘋瘋癲癲的冷笑。
“笑什么呢?犯了這么大的罪,坐在監(jiān)獄里,還能笑得出來?”那是為不悅的看了她一眼。
那女人便不再笑了,又兀自做回到草垛的位置上,面容憔悴,暗自神傷了起來。
“真不知道這樣一個瘋女人,是怎么做暗門門主,當(dāng)林氏之女的?!笔绦l(wèi)嘆息著,低聲呢喃,并搖了搖頭。
一陣厚重的腳步聲響起,平陽公主在一堆侍衛(wèi)的跟隨下,快步走到了這扇監(jiān)獄的門口。
一眾侍衛(wèi)立即面露惶恐,連連下拜:“參見平陽公主!”
“都起來吧!”平陽公主志高氣昂的昂起頭,掃視了一眼眾人,雙手虛扶了一下。
“謝公主!”眾侍衛(wèi)連聲道謝后,站立了起來。
在監(jiān)獄草垛上坐著的女人,聽到有人來了,驚愕的抬起了頭,烏黑而凌亂的發(fā)絲下,是一雙慘白的臉伴著漆黑明亮的眸子,乍眼一看,沒有什么雜質(zhì),實際上,這雙眼睛里滿滿的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