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昏睡藥
藥一吃下,褚洹熾迅速提起劍指向朝蘅,“既然敢下藥,看來也不是什么好人?!?p> “殺了?!痹捯宦洌斜憧拷弊?,仿若只是輕輕一碰,只見脖子的便滲出了血,朝蘅瞪大眼睛,顯然被驚嚇到,沒想到褚洹熾真的會對她下手。
“你們想知道什么?”她立馬問。
褚洹熾這才停住了手,“誰讓你在這下藥?”
“我自己想下就下,受誰指使。”她一回答完,劍刃深了兩分。
怕真的折在褚洹熾的手上,她只好認真回答,“沒有人指使,我下地龍草在糕點里面,就是想減少是非,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只要來我這里喝茶或者糕點,我都有辦法讓他們喪失內(nèi)力和武功,普通人吃并不會有任何影響。”
“你說的減少是非是什么意思?”顏歆問。
劍在脖子上,朝蘅不得不如實回答,“這片地方并不安寧,時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出入,上次他們還在我的店里殺了人,我下藥無非是防止再發(fā)生類似的事?!?p> 褚洹熾和顏歆相視冷了一眼,顏歆問:“知道死的人是誰嗎?”
“陳國的一位侍郎,你們是陳國的人還是北燕的人?”朝蘅看向褚洹熾,“亦或是中原的人?”
眼前的男人氣質(zhì)不凡,外形尊貴,一看就不是常人,她在西陲這么久了,北燕和陳國的大小官員她都知道,皇室中人她雖然少見,但只要是稍有名聲的她也都聽說過,也能認出,而這個拿劍指著她的男人,她未見過也未聽說過這號人。
死的是陳國的人,褚洹熾并不關(guān)心,他問:“旁邊的祭祀堂你知道多少?”
朝蘅:“要就好好說話,你先把劍放下。”
褚洹熾沒松,顏歆望向他說:“先放下,我在這她做不了什么。”
這話聽著好像哪里不是很對勁,但褚洹熾還是聽了顏歆的話,把劍放下。
“你們就是為了祭祀堂來的?”生命得到保障,朝蘅心里松了一口氣,但也不敢像一開始那般不著調(diào),態(tài)度正經(jīng)了幾分。
“祭祀堂我沒進去過,但時常有將死之人去求醫(yī),有醫(yī)治好的,但出來之后眼中無神,而且面無表情,說難聽點的,就是行尸走肉。”
“普通百姓想要去求醫(yī),傾家蕩產(chǎn)的有,聽說一命換一命的也有,但能夠活生生走出來并且正常的人,幾乎沒有?!?p> “他們幕后的人是誰?”若有所思了一會,褚洹熾問。
“我怎么會知道?”她只是一個茶館掌柜,祭祀堂這種近似于邪教的組織,她怎么打聽得出來。
“那你知道是誰殺了陳國的侍郎嗎?”顏歆思考之后問。
“不知道,我如果知道,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不想再多說,朝蘅站起來,“雖然我對你們下藥,但你們并無礙,我也回答了你們那么多問題,算是兩相抵過,你們喝茶,我就先退下了。”
褚洹熾沒想輕易放過她,見人要走,他的劍剛動,手臂上被人一握,顏歆對他搖頭,“算了,放了她?!?p> 人走遠后,褚洹熾吐出四個字:“婦人之仁?!?p> 顏歆不與他爭辯,說:“我們先去調(diào)查那個陳國侍郎的死因,看看能不能打聽出是何人所為。”
褚洹熾:“陳國侍郎的死和祭祀堂沒有關(guān)系?!?p> “怎么說?”顏歆不知道褚洹熾為什么如此篤定。
“一個侍郎而已,祭祀堂怎么會為一個小小的官員招來官府的調(diào)查?!瘪忆雴枺骸皠偛拍莻€女人說的話,你是全信了?”
“沒有?!鳖侅Т鬼聪蚧伕?,“她不是對所有人都會下藥,而是針對部分人,比如我們這種生面孔又來歷不明的人。”
“我們進來之前,她是在大堂里的,我們進來之后,她才去了后廚。”顏歆將茶盞端起,伸到褚洹熾的面前,“這個茶里面也下了藥,是昏睡藥,無色無味,銀針也驗不出,藥效半個時辰后才會發(fā)作?!?p> 褚洹熾想起自己也喝了藥,盯了片刻顏歆說:“你是故意不說的。”不是疑問,是肯定。
“不是,只是只有你喝了,才能瞞過剛才的女人?!?p> 顏歆放下茶盞,同時不動聲色灑了些藥粉進去,“你先喝下,待會假裝暈一下?!?p> “你讓本太子裝暈?”褚洹熾覺得根本沒有必要,他完全可以沖進去把那兩人打殘帶回。
“你不暈,他們不會露出真面目?!鳖侅托慕忉專俺四莻€女人,對面樓里還有人,只有你暈了,他才會現(xiàn)身?!?p> 她本來想著褚洹熾暈過去也好,這樣她行動起來就不會有顧忌,但又考慮到這里可能四處都布有危險,他沒有意識更危險,還是讓他和自己一起更安全。
時辰快到了,顏歆起身說:“我們先走出去,走到門口你就暈?!?p> 沒有機會讓褚洹熾說不,顏歆已經(jīng)向門外走去,褚洹熾只能起身跟著,剛跨出門檻,他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
顏歆聽見聲響,也作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蹲下去看人,擔(dān)心焦急喊道:“洹熾?!?p> 她伸手去幫他把脈,不一會頭上便傳來聲音,是剛才女人的聲音,“你發(fā)現(xiàn)了地龍草,就沒發(fā)現(xiàn)茶也有問題嗎?”
女人的脖子已經(jīng)纏好了紗布。
她摸著脖子,“真是心狠手辣,我這要是破了相,他得負責(zé)?!?p> 顏歆抬頭看人,“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朝蘅又露出那種妖嬈的笑,“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夫妻還是情人?”
“哪種又如何?”不管哪種,都是她不能肖想的。
“如果是夫妻,他就得跟你和離,如果是情人,你最好就是主動離開他?!?p> 顏歆聽著極為不順耳,站了起來,“你覬覦他有先打聽過他是誰,我又是誰嗎?”
“他是誰不重要,你是誰就更不重要,你們要想一起離開這里,不可能。”
話落的下一秒,女人妖嬈的笑臉頓時變得兇狠,出手就朝顏歆打去,在距離還有一拳時,她突然捂住胸口,面色痛苦,下一刻抬頭看向顏歆時恍然說:“你什么時候?qū)ξ蚁铝硕荆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