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的利用價值(4)
他發(fā)狠地捏著她,冰冷道:“想死?沒有那么容易!來人!把她帶去后院,沒有本宮的允許,不準(zhǔn)給她飯吃!”
從月苦澀的笑了笑,穿越小說里,別人的女主角都是呼風(fēng)喚雨,強大不可一世,為可她卻是這么苦逼,只能任人拿捏?果然,小說就是小說。
來太子府一段時間,后院是干什么的從月自然再清楚不過,那里主要以苦力為主,相當(dāng)于宮里的浣衣局。
被人毫不客氣的扔去后院,從月連頭上的傷都來不及清理,就被已經(jīng)得到消息的嬤嬤給安排的事情忙碌的什么都顧不上。
在還沒有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并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只是簡單的洗個衣服,根本難不倒她。
只是,她受不了不吃不喝不停歇的洗衣服,這樣的事,只怕不止是她受不了,只要是個人,都無法忍受,就算是機器也有休息的時候,更可況她只是個人?
隨手沾了點清水將額頭上的血跡洗去,即便沒有鏡子,從月還是從指間的觸感感覺到,傷口似乎有點深,不知道是不是會留疤?
留疤,她無法不去不在乎,沒有人喜歡破相。
將嬤嬤交給自己的衣服洗完,已經(jīng)是月上中天之時。
她沒有住的地方,從月只得躲進柴房的草垛上歇息。
半夜的時候她覺得冷,只得抱緊自己,卷縮著身子自己給自己取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一雙溫柔的手在她的額頭上流連忘返,涼悠悠的感覺像是有人在給自己上藥。
從月想睜開眼睛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任她使盡力氣也無法睜開眼睛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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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冰涼的水毫不猶豫地潑在她身上,從月淋了個通透,她凍得一個激靈,忙睜開眼睛坐起來。
嬤嬤尖銳的嗓音劃破耳膜:“居然還在睡!還不給我起來干活,作死呢!”
隨之而來的,就是嬤嬤的鞭子。
那一鞭子抽在從月的身上,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說不出的痛。
火辣辣的觸感讓從月有些迷糊的神智越發(fā)清醒,她只覺得身體無力,四肢酸痛,體溫似乎也有些偏高。
她知道,她這破敗的,受不得委屈的身體終于又垮了,她很愉悅的想,她很不幸的感染了風(fēng)寒,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她可以借這個理由偷懶休息,反正楚瀟離不會弄死她就是了。
只是……就是不知道這些下人會不會心狠手辣弄死她就不知道了。
從月?lián)纹鹕碜诱酒饋?,睜著迷離的眼睛,她覺得整個房間都在旋轉(zhuǎn)、晃動,這讓她本就昏沉的頭越發(fā)昏沉。
她踉蹌了一下,跌坐在稻草垛上,手腕被混在里面的樹枝劃破,留下長長的口子,并不深,可是很疼。
有一根尖細(xì)的木刺扎進指尖,她忍著疼把刺拔出來,血立刻就冒了出來。
她愣愣的看著自己受傷的手,看著那血順著皮膚流下,此時生病的她正是精神最脆弱的時候,她只覺得委屈的想哭。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還真沒有受過這樣的苦。
迷迷糊糊,又有三分清醒的從月干脆什么也不顧了,她往稻草上一倒,翻過身去閉著眼睛繼續(xù)睡,也不去理會那頭臉色難看的嬤嬤。
反正她已經(jīng)這樣糟糕了,她不介意再糟糕一點。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帶著絲絲寒氣,她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好冷。
“起來!”嬤嬤氣惱的去拉她,從月再軟綿綿的倒下去。
這樣接二連三后,嬤嬤的火氣更大了,咬牙切齒的她再次一鞭子抽了去,卻有一雙手及時阻止了。
“你在干什么!”怒喝聲讓嬤嬤的心肝一抖,看清來人,她忙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三皇子饒命……”
楚瀟鈺表情狠辣地扔掉手中的鞭子,將從月從稻草垛上抱起來。
這才多久?好好的一個人就被折磨成這樣,真不知道二哥是怎么想的,既然舍不得,又何必這樣殘忍?每次都讓他來給他擦屁股!
楚瀟鈺抱著從月從柴房出去,卻在路上遇見了茹云。
漠然的視線從昏迷的從月身上掃過,女子的頭發(fā)與衣服濕噠噠的,特別狼狽,她如弱柳般被楚瀟鈺抱在懷里,說不如的柔弱,輕飄飄的我見猶憐。
茹云不悅:“三皇子這是要做什么?準(zhǔn)備帶她去哪里?別忘了,她現(xiàn)在可是待罪之身,沒有太子殿下的命令,誰也不能將她帶走。”
茹云一直都想弄死從月,可是礙于那個人的身份,她沒有這個膽子,也不敢自作主張,那個人,即便遠(yuǎn)在雪域,可依舊讓她畏懼。
現(xiàn)在,她又怎么會給楚瀟鈺帶走從月的機會?即便不能弄死她,從月受苦,她也是樂見其成的。
“本皇子想帶她去哪里還輪不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一向笑不離身的楚瀟鈺此時也冷著臉極度不悅了。
茹云愣然,認(rèn)識楚瀟鈺這么久,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冷著一張臉沒好氣的樣子。
“呵呵……怎么,難不成你也喜歡上她了不成。”茹云瞇著眼,尖酸刻薄的笑道。
楚瀟鈺不悅,眉頭越皺越緊:“閉上你的嘴,瞎說什么!”
毫不客氣地撞開攔路的茹云,楚瀟鈺抱著從月如風(fēng)般急速走過。
穿過歡暢園,路過那邊的一片竹林,在竹林深處,那里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院子,那里是太子府的禁地,擅入者,格殺勿論!
“莫風(fēng),快來給她看看?!背t鈺抱著從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踹開門,將她放在床上。
“她怎么樣?”見莫風(fēng)好一會兒都沒有音,楚瀟鈺急了。
沉默了一下,莫風(fēng)這才沒好氣的道:“死不了!”
即便他語氣不好,楚瀟鈺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一刻,他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他抱著她一路走來,她是那樣的瘦弱,柔弱的好似一陣風(fēng)就能將她帶走一般讓人心疼。
她的氣息那么薄弱,給他她已經(jīng)快要不行的錯覺。
幾服藥下去,從月的燒很快就退了下去。
睜開眼睛,見這是陌生的地方,好一會兒她的記憶才回籠,她怎么會在這里?
從床上坐起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衣服似乎也被換了。
什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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