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這個華麗的外門弟子眼神變?yōu)榱梭@恐,七孔流血,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不能動蕩了。
但是他嘴巴死硬,一邊噴血一邊困難的說了句:“小雜種你等著,我家族人丁興旺,并且有三個內(nèi)門弟子,今天的事沒有那么容易算!”
江云仰頭想了想,輕聲道:“這么說來非逼我殺你?”
“哈哈!你也配,我就不信你敢殺……”
意外的是,這個家伙“我”字都說不出來,就被江云捏著脖子按在地上,一拳把腦袋給轟了。
碰的一下,他的腦袋的確是像轟西瓜一樣的爆了,一團血肉模糊。
打死了這家伙,江云也不怎么害怕,還很小白的道:“你們別欺負我膽小,別以為我不敢殺人。”
“……”某個地方,有只女妖怪對這個場面很無語。
她雖然覺得江云是個不折不扣的弱智,現(xiàn)在卻是泛起嘀咕了。
老實說,前一刻見江云在市集買了一匹小馬,還給馬兒吃東西,小馬受傷了江云還哭鼻子,那個時候的女妖怪是非常不滿的,真的很想把這個弱智扔在茅廁里用腳狠狠的踩。
但是后來,想不到這家伙的殺伐決斷和臨戰(zhàn)天賦,到了這樣的地步,最后,他小子雖然萌,卻殺人不眨眼,女妖怪真是嘴巴都笑歪了,覺得這只小白真是太對胃口了。
“嗯,好小白,雖然有點弱智,但是瑕不掩瑜,在少年時代就已經(jīng)彰顯殺伐決斷之霸氣,大氣磅礴,我沒有選錯人!”黃杉美女暗暗給出了評價。
“娘的,你還愣著干嘛,只會殺人,不會毀尸滅跡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你還想等著門派的高人來領(lǐng)賞??!”
忽然之間,那個基本不說話的女妖怪的聲音響在四周,但是聽起來,她的聲音雖然有點惱怒,卻似乎很虛弱。這似乎就是她很少說話的原因了。
“哦?!苯七@才左右看了看,也沒有好辦法,打算放火燒光了。
不過燒之前,江云還是摸了摸這個死鬼的身上,找到了一個存有貢獻點的玉牌,此外意外的在于,還有一個碧綠的小葫蘆。
玉牌上的貢獻點,現(xiàn)在的江云是貪污不了的,所以,江云只把碧綠的小葫蘆搜刮了,放在了懷里。
之后,手掌成爪,直接把玉牌捏得粉碎,然后放了一把大火,就把死馬和死人,給炸成了渣渣。
這種事倒是真的不能大意,要不就別做,既然做了,就一定要處理好。
蜀山派嚴格來說,只禁止真?zhèn)鞯茏舆M行私斗,對內(nèi)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倒是沒有這方便的規(guī)矩,私斗也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
但這次畢竟是殺死人了,被門派知道也還是會有一定處罰的,更重要的是,這次的威脅不是門派,而是這個人的家族,讓他們知道的話,現(xiàn)在的江云絕對活不了。
有些事,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處理完,江云走之前,心里一陣難過,看著死去的小馬許久,這次到?jīng)]有哭鼻子了,可就是心里難過。
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馬頭,江云如同個孩子一樣的低聲道:“小馬兒啊,你比我還可憐。原本想救你一命,卻是意料不到你才出狼口,又撞虎口。跟著我,只吃了一頓飽飯就死了……”
“你到底有完沒完!”黃衣美女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卻比剛剛更加虛弱了。
如此讓江云的心里牽動了一下,所以盡管對這個女妖怪不感冒,江云卻真的不想她在開口說話了。
于是,江云起身,把小馬的尸體抱了起來,背負在背脊上,回家了。
見他走都要帶著一個沒用的動物尸體,黃衣真是被氣壞了,卻是,她暫時拿這個小家伙毫無辦法可言……
回到茅屋前,江云深深的挖了一個大坑,把小馬的尸體埋了,此外江云還用簡陋的木材,給它立碑,上面寫道:“好朋友小馬兒之幕?!?p> 字寫的歪歪斜斜,全然就是個孩子筆跡,但是對此,一向驕傲暴躁的黃衣也沒有繼續(xù)抱怨了,選擇了沉默,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真正了解到了江云的內(nèi)心……
江云靠在門前的青石上,從懷里拿出那個搜刮來的寶玉葫蘆看看,也不知道這是幾品法寶。
最近江云陸續(xù)聽了幾次講座,見識多少有點了,知道這種葫蘆,是一種天地所生的法寶,它已經(jīng)認主了,別人就不能使用了,那只有兩條路,一,殺了葫蘆。二,煉化葫蘆,抹去那個死鬼留在上面的精神印記。
殺了葫蘆倒是簡單,但是煉化葫蘆那就要求非??植懒?,真不是現(xiàn)在的江云可以做到了。
猶豫片刻,江云暫時舍不得殺葫蘆。雖然知道那個弟子家大業(yè)大,難說里面有好東西。但是江云現(xiàn)在暫時不差錢,所以決定先等等。所以老規(guī)矩,江云把葫蘆埋藏在床下面。反正床下面的“死罪”已經(jīng)很多,也不在乎多一個小葫蘆,將來隱瞞不下去的時候,又再說。
搞定了這些較為心驚肉跳的事,江云趕著去藥田了,回復(fù)了以往的平靜。不論如何,不論隱藏了多少大逆不道的秘密,日子依舊要過,生活還得繼續(xù)……
繼續(xù)兩點一線的單調(diào)生活,種田,睡覺。
幾天下來,江云對自己的身體更加驚訝了,現(xiàn)在不夸張的說,江云可以把自己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腰背上。
想象一下,身體的韌性到了何等驚人的程度,才能把自己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腰背上呢,不論往前還是往后,這都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極限。
能做到這一切,似乎得益于,江云已經(jīng)能看透部分第四層夢境。
比如前晚進入第四層夢境的時候,江云說了句:“咦,又是瀑布不真實。假的?!比缓笏€撓頭道:“我為什么要說‘又’呢?”
雖然暫時來說,江云未能安詳?shù)脑诘谒膶訅艟掣S衣“入睡”,但是無疑,能這么短的時間,看破了部分第四層夢境的迷局,已經(jīng)夠讓黃衣驚訝了。
既然不能在第四層夢境入睡,所以每晚,江云都維持那個睡真人的造型,卻睡不著,只是楞楞的看著睡美人發(fā)呆。
江小白有時候的目光,隱隱約約的讓極其驕傲的黃衣有些尷尬,所以,江云偶爾也會被黃衣一腳踢飛,離開夢境。
當(dāng)然大部分時候,黃衣雖然脾氣很壞,能不踢飛,也還是盡量不踢飛江小白的。
這些進展都是較為喜人的,但是也有不喜人的:江云的真武拳已經(jīng)練到了盡頭,無法再有新的領(lǐng)悟了,無法在有新的突破了。
論及心得和威力,始終未能超越當(dāng)時江云和那個“有修為弟子”作戰(zhàn)的時候。
有次在夢中,江云如同個小雞婆似的,唧唧歪歪的問道:“黃衣,我的真武拳怎么了,是不是練到極限了?”
黃衣還是驕傲得很不靠譜,仰著美如刀鋒的臉冷冷道:“就你那微薄的道行,也配說你把真武拳練到極限了?”
江云好奇、如同個充滿向往的孩子一樣的道:“真武拳練到極限能干什么?”
“能……把天殺個洞,至于是否能干掉老天這直娘賊,我估計……一半的一半吧?!秉S衣語出驚人的道。
“啊!”江云被嚇得跳起來:“真武拳不是二品拳訣嗎?”
黃衣眨了眨魅力無匹的眼睛道:“誰告訴二品拳訣就不能干掉老天,有人就這么干過,并且險些成功了?!?p> “誰???”江云弱弱的道。
“你的祖師爺,玄機?!秉S衣說到這句的時候神采有些黯然,有點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