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你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了。
門被緩緩打開。
一張清冷的美人臉緩緩自門后出現(xiàn)。
辦公室內(nèi)燈是亮著的,幾乎所有人都看清了來人,眼中劃過一絲驚艷。
“溫……溫景?”
一個人不敢置信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不對,不是溫景,只是和她長的有五六分相似……你是……”
“我的名字,宋胭?!?p> 她勾唇,“各位別來無恙,雖然我一個人也不記得,但是在座的各位,我可都認識?!?p> 她走到年長的股東身旁,伸出手,微笑道:“華總,怎么坐在地上?”
華總看了她伸出的手一眼,和她的目光對上。
他蒼老的眼皮下,那雙眼精明而銳利,看著宋胭的眸子。
宋胭眸色沉靜,與他對視。
年紀不大,卻絲毫不畏懼比父母還長一個輩份的股東,甚至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貴氣和壓迫感,還要隱隱壓過坐在地上的股東。
他們對視不過一秒,但是兩人心腸都是百轉(zhuǎn)千回的,一秒的對視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老股東笑了幾聲,將手臂塞到她的手中,讓她扶起來。
溫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面對這些股東,她不僅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儀。
只一眼,華總就確定了要和她合作。
只見宋胭將他扶起來后,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四周。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臉上,她也及其淡定,好似將溫氏集團的會議室當成了自己家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
“各位看著我做什么?現(xiàn)在不走,等溫瑞真的把你們訓成狗?”
股東們臉色一僵,卻不可否認她說的很對,連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衣角邊的灰,才道:
“你是誰?”
宋胭散漫地摸了摸會議室他們找了許久才找到的機關(guān)開口,在眾人有些驚疑的眼神中緩緩道:
“我就是被你們溫總趕出家門的侄女,溫景的女兒。”
她一按再一扭,就如同開啟過無數(shù)遍一樣,頃刻之間就將剛才幾個股東一同嘗試了半天才打開的按鈕打開。
密室的門緩緩被打開。
宋胭回眸輕笑一聲,“不用懷疑,這是我第一次來?!?p> 只是她以前見這種機關(guān)見得太多了,在她的朝代,這種機關(guān)只能算是小兒科。
溫氏集團這個,也不例外。
宋胭緩緩開口:“這個機關(guān),太不現(xiàn)代了一點,好歹要搞個密碼給我猜呀?!?p> 她的聲音清冷,但是配上笑意,總讓人有一種冷感在。
股東們的目光跟在她的身上。
直到宋胭冷漠地開口:“再不走,溫瑞的警衛(wèi)就要來了?!?p> 股東們?nèi)鐗舫跣选?p> 順帶感受到了腹中的空虛。
他們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道了謝,離開會議室。
像!
實在是太像了!
除了那一身清冷的氣質(zhì),其他方面真的太像當年的溫景了!
股東們趕緊下樓,取回柜子里的手機,撥打心腹的電話,叫他們派人來接。
**
而另一邊。
會議室里。
宋胭拿手機打著燈,看著密室里面的環(huán)境。
基本上所有的東西都被翻的亂七八糟,宛如土匪過境。
宋胭看了一眼地上攤開的資料,低頭一張張疊好,拿出去。
她的人就在附近。
溫景即使知道她來了,也進不來。
沈?qū)幦菖闪巳耸刂@棟大樓。
因為天已經(jīng)黑了,職員幾乎全部下班,她一路上暢通無阻。
除了到處烏漆麻黑有點恐怖以外。
她在地上理好了資料,一抬眸就看到了不遠處,桌腳底下有一個厚厚的本子。
她將本子撿出來,沾了一手的灰。
宋胭不甚在意地抹了抹,出了密室,將密室的們關(guān)上,將外面的一切恢復(fù)原狀,順便把會議室的等關(guān)了。
節(jié)約用電,美好品德。
她下樓的時候,看到了漆黑角落里站著的那個人。
他滿臉血污,看她的眼神好像來自地獄的惡鬼,咬牙切齒:“是你把他們放走了?宋胭,我真是小瞧你了!”
宋胭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是我小瞧你了吧,舅舅,你這是從那個狗洞里鉆出來的?怎么還沾了血?”
想到這個,溫瑞就氣不打一出來。
他本來是想來公司看看這些股東到底有多慘的,結(jié)果人剛到樓下,就看見外面被人封住。
他知道不是自己下的命令,懷疑是會議室有誰沒交手機,打了電話。
他正陰晴不定地等著電梯,就看見大晚上的,電梯忽然“叮”得一下,把他嚇了一跳。
然后里面出來了一大堆人,剛好被他迎頭趕上。
好幾個股東借著電梯的燈光認出了他,當下就給他匡匡來了幾拳,揍得他鼻青臉腫,暈頭轉(zhuǎn)向。
隨后他就經(jīng)歷了一場七八分鐘的圍毆。
奇怪的是,外面的人并不攔這些股東,直接讓他們走了。
隨后就看見宋胭從樓梯中走出來,順帶嘲笑了他一通。
溫瑞表情猙獰:“宋胭,你給我等著!我遲早要你好看!”
“你這話說過幾次了?”宋胭漫不經(jīng)心地抬腳,緩緩逼近溫瑞。
她近一步,溫瑞就退一步,直到溫瑞退無可退。
不知道為什么,溫瑞懼怕此刻的宋胭。
她身上有一種,陰森森的氣息。
對,就是陰森森的感覺!
宋胭近到與溫瑞不能再近的程度,單手就扼住了他的咽喉!
?。?p> 溫瑞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她抵在墻上,身體開始逐漸懸空。
不可能!
他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會有這么大的力氣!能單手提起一個成年男人!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宋胭扼住他的脖子,似乎是毫不費力地將他單手提起。溫瑞的臉漲的通紅,咬牙切齒地開口:“你……你不能這樣……我是你……舅舅……”
“舅舅?”宋胭就像聽到了什么冷笑話一樣,眸中帶著淡淡的殺氣,“這話,你去和我母親說,看她相不相信!”
溫瑞掙扎著:“不是我殺的你的母親!是……另有其人……”
宋胭眸子閃了閃。
溫瑞幾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沒有我,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是誰……永遠拿不到證據(jù)……”
宋胭松了手,將他如同一件破抹布般甩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就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了?!?p> 她的聲音冰若寒蟬,溫瑞沒忍住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