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多方打聽,張玨大致知道了些當(dāng)時的情況,大概就在熊寶遇險前后,這里來了兩撥外星人,從他們使用的異能種類推測,他們應(yīng)該來自同一個星球,或者相距不遠的兩個星球。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們打了起來,殃及無辜。熊寶似乎也被波及了,亦或者熊寶那個奸商想吃兩家,結(jié)果激怒了他們,導(dǎo)致現(xiàn)在仍下落不明。熊寶去了哪兒,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道了。
而更令張玨感慨的是,自己才到這里數(shù)月,居然先后碰上石鬼星、工星、毛線星,以及襄陽城的不知什么星的人。究竟有多少外星人到了這里?頻繁出現(xiàn)的外星人讓張玨更感緊迫,看來許多星球都已采取了行動,對此星虎視眈眈,拖延下去,火王星會失了先機。但這個星球有“水”這種危險特質(zhì)大量存在,還值不值得他們開發(fā),張玨打了個大問號。
“少閑聊,趕快干活!”路過的軍官喊道。幾個干苦役的兵卒立刻閉嘴,專心鏟土。
到了夜晚,他們就睡在江邊工地,幾個一起負責(zé)鏟土的人就擠了一個帳篷。吃了晚飯,帶著一身疲憊早早就睡了。
張玨假睡,在被窩里翻看通訊手鐲。點了又點按鈕,還是沒反應(yīng),看來熊寶這次是真的失去了音訊。
聽著高低起伏的鼾聲,他覺得差不多了,帳篷內(nèi)的人都已睡熟,他該起身出去找點吃的。他們吃晚飯的時候,自己只能干看著,他成了眾人眼中,繼魚澄之后,又一個不合群的人。
可正要行動,卻聽帳內(nèi)有人先起了身。張玨本能不敢動,待那人出了帳,他才坐起。環(huán)視帳中,確實少了個人,魚澄不見了。
那小子從出現(xiàn)時起就透著股神秘,似隱藏著大秘密。張玨暫不找吃的了,先跟上去看個究竟。
要在黑夜中跟蹤一個人并不是難事,他的熱源之眼很遠就能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在黑暗中,那些有熱和能量發(fā)出的東西都顯現(xiàn)出五彩的光影,決不會因光線太暗而跟丟。
他看見魚澄逆江而上,入了片樹林,林中已有幾個光影等著。白月出去,張玨收起熱源之眼,借著目光看到,是魚澄和幾個陌生男子。他所在的位子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輕盈地從樹枝上躍起,飛至他們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倒霉,做臥底竟成免費苦力!”樹下的魚澄抱怨,“臉上還被刺了三個字!付出的代價太慘了點!還有那幫無知的人,竟敢譏笑我,如果不是為了顧全大局,早把他們捏死了!”
“你辛苦了,只要完成任務(wù),陛下會降下重賞。等拿到賞賜,付出這些都會覺得值。”另幾人安慰他道。
“怕的就是任務(wù)失敗,賞賜拿不到,還有性命之憂。”魚澄不樂觀。
“大魚怎這么想?雖然比我們預(yù)想中困難了一點,目前微有不順……”
“附馬太難對付了。”魚澄咬牙恨道,“附馬不除,就別想刺殺公主?!?p> 他的同伴立刻說道:“公主現(xiàn)在就躲在漢江底,她已經(jīng)受傷,能力受限了?!?p> “那也得下得去才行。附馬一直守著,我們只能到江面。”魚澄著難,“還有,你們以后進攻時盡量別毀江堤,毀江堤對我們有幫助嗎?老子現(xiàn)在天天在江邊鏟土,修復(fù)你們的杰作!”
“是,是。下次注意?!睅讉€同伴竊笑,“你太辛苦了,忍辱負重還不是為了查出附馬的身份?!?p> “我看到他進城用了符牌,應(yīng)該是城里的官,從軍是偷偷接近這些官吏的好方法,所以我才忍……他讓我被刺字,又當(dāng)苦力。附馬,我一定會把你揪出來!”魚澄緊握了拳頭。
雖有懷疑,不過確實沒想到,魚澄也是個外星人。聽他們說要刺殺公主,應(yīng)該是他們星球的內(nèi)政,既然是內(nèi)政,張玨旁觀就行了,不方便插手的,只要他們的爭斗別波及到他。
“你們那邊的情況呢?找著清清沒有?”魚澄問。其尤提到“清清”二字,他那不善于掩飾的情緒暴露了他的關(guān)心。
同伴們皆搖頭,“大魚你別急,會找著的。”
“清清要是出了事,我更不會饒恕附馬!”魚澄已經(jīng)咬牙切齒。
張玨專心聽著他們對話,疏忽了自己身旁。只聽身邊呼的聲,一個黑影已竄頭頂。
“糟糕!”他心里暗叫。
黑暗從空中而降,如鳥怪嘯,身上藍光閃過,張玨看見兩側(cè)樹枝起了火花,一股能量瞬間竄遍全身。那能量極速,就算是以能量為食的火王星人也抓不住,似要燒掉全身組織,幸好火王星人不怕燒。但此時已經(jīng)暴露,他索性墜下樹端。
“什么人?”樹下商議著的魚澄幾人忽見樹梢起火,又墜下個人,個個驚訝。
“咯咯!”樹上一陣怪笑,翅膀呼呼扇動,一只成人大小的鳥落了下來。
此生物既可以說是鳥,也可以說是人,他長著鳥的羽翼,鳥的頭部,卻生了類似人的雙手,而兩只腳卻又如鷹爪一般粗壯銳利,全身不用穿衣,布滿羽絨。
“原來是鳥兄,嚇我們一跳!”魚澄道。
“幸得我在附近,樹上藏了人,你們竟沒察覺?!惫著B的說話聲尖而啞,如同人捏著嗓子說話。
“我們在陸地上的感知本來就要差一些,在水里那可就不一樣了。不過還是要多謝鳥兄為我們提防?!濒~澄謝得很不服氣。再看了趴在地上的一動不動的人。
張玨身體雖遭到強擊,但并無大礙,此時趴著裝死,順便聽聽他們還有什么陰謀。
“是他?”魚澄驚訝道。
“你認(rèn)識?”怪鳥問。
“一起鏟土的,不過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當(dāng)他是個普通雜兵,想不到竟到此監(jiān)視我們。背后不知什么勢力,或許與公主有關(guān)?”魚澄可惜地說道。踢了踢張玨,人已死了,什么話都問不出?!傍B兄下手怎不輕點?留個活口問幾句也行??!”
鳥人怪笑著說:“我已經(jīng)輕了,怎料血肉之軀還是承受不起。我看他不像你們公主的手下,這地方是天外天的總部所在,我們與公主戰(zhàn)斗時,天外天就派人在附近觀測。這個死人更可能是天外天的人?!?p> “殺了他,豈不是把天外天得罪了?”魚澄和他的同伴不樂意了,又不是他們動的手,卻要他們來承擔(dān)責(zé)任。
鳥人說道:“別那么緊張,反正他死了,附近又只有他一人,誰知道他怎么死的?就算天外天知道是我們做的,那又如何?我們五星聯(lián)盟遲早會與天外天全面沖突。這次南下,盟主也有意使我們探探虛實?!?p> “那是你的任務(wù),我們的任務(wù)仍然以刺殺公主為首要?!濒~澄道。
“大家都是盟友,相互幫助應(yīng)該的,盟主有交待,讓我全力協(xié)助你們。”
魚澄反而起了厭惡,“盟主什么樣子,我們都沒見過,只聽著他發(fā)號施令。公主的事是我們水沖星的內(nèi)政,其他星球就不要干涉了?!?p> 鳥人又是陣怪笑,“水沖星是五星聯(lián)盟的重要成員,水沖星的穩(wěn)定有利于聯(lián)盟發(fā)展,盟主自然關(guān)心。魚兄既然有意見,我以后注意就是了。這次來其實是要告訴魚兄一個情報,你們的附馬被天外天叫去了,此時正是偷襲的機會?!?p> 魚澄怦然一動,“真的?”但他轉(zhuǎn)念又冷靜下來,“不行,就算附馬不在,公主還有水法球,我們無法靠近的?!?p> “公主負傷,不能發(fā)揮水法球全部威力,可以一拼。過了這次機會,附馬回來,再進攻就難了。況且天外天主動聯(lián)系附馬,他們似乎會結(jié)盟。真結(jié)了盟,這次任務(wù)只能宣告失敗,而以后再難刺殺,或許根本不會有機會了?!?p> 魚澄自然知道利害,他的同伴也有些急。魚澄著難道:“你看到附馬去了天外天?這么說你知道附馬的身份了?”
“不知道?!兵B人抖了抖翅膀,表示遺憾,“我在天上只看到他進了天外天的閣樓。并未見到臉,那是天外天的核心地帶,機不可失啊,魚兄!”
確實是個機會,如果不是附馬太厲害,他們也用不著如此忌憚。
“水法球的威力不是你能想象的,就算公主不出全力,但她要拼命的話……如果清清在,我會毫不猶豫地進攻?!?p> “沒有那女孩你就畏縮了嗎?”鳥人激道,“我敢說,再碰不上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清清出事,附馬是罪魁禍?zhǔn)?,但你也脫不掉?zé)任,如果不是你自作聰明偷襲附馬……”魚澄恨對道。
“大魚,沒有清清,我們確實戰(zhàn)斗力大減,但我們不可能一直等著清清???”
“戰(zhàn)吧大魚!拼這一次!”
同伴們斗志激昂,催他決定。魚澄有各種恨在外露的眼神中翻涌。
“好!今次就與他們一戰(zhàn)!”魚澄下了決定。
就在他做出決定的一瞬,他的身體也發(fā)生了變化,生出許多黑色鱗片,這些鱗片繼續(xù)變形,最終化成了魚鱗鎧甲,如同穿在身上。
“我們走!漢江水府!”魚澄帶上同伴,輕盈奔出樹林,鳥人也撲打翅膀,飛上云霄。
玨君玉
BOSS級組織五星聯(lián)盟被提到了,也就是前面石心寺住持說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