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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大宋

第48章 急凍

星際大宋 玨君玉 2860 2014-08-16 20:20:41

  被發(fā)現(xiàn)了?這么快?他以為自己進(jìn)來得神不知鬼不覺。

  張玨沒有立刻回頭查看是誰,而是很謹(jǐn)慎地立著不動,用對熱能的本能感知探測對方。在黑暗里,雖然視覺受阻,但生物的體溫怎么都掩蓋不住,而體溫變化也能反映出這個生物會采取什么行動。如果一個生物或靠能量驅(qū)動的東西,要進(jìn)行動作,他必須先在體內(nèi)聚集調(diào)動能量,然后才可行動,而這些都逃不過火王星人的感知。例如頭部溫度升高,說明正陷入思考;四肢變熱,或許要準(zhǔn)備戰(zhàn)斗了。

  然而,張玨感知到的卻是一股驚悚——因?yàn)樗裁炊几杏X不到。

  身后明明有人在說話,而他的感知中,身后沒有生物。是自己判斷錯了,還是其實(shí)那是個幻象?

  他猛地轉(zhuǎn)身,看到的景象更令他驚詫,一個人正站在他面前。是個實(shí)實(shí)在在的人,不是虛影,不是假象,是活的。這個人背著光,看不清面容,只能見到個黑色的輪廓,似負(fù)手而立,正盯著他。他立刻轉(zhuǎn)換視覺,用熱源之眼去看,在熱源之眼下,前方什么都沒有,眼前這個人如同隱形。

  對方似乎有某種能力,可以掩蓋住體溫,而且張玨已覺著一股寒氣蔓延,以那人為中心擴(kuò)散。

  是因?yàn)槟切┖畾鈫幔亢畾饨档土酥車鷾囟?,使他感知不到熱量了?p>  “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那個神秘的男人問。

  張玨不確定對方是否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裝糊涂道:“我嘛……就是想進(jìn)來發(fā)點(diǎn)小財。打擾到了,不好意思。”

  “你可不像小賊。”對方根本不信,語速卻緩慢,流露沉穩(wěn)的實(shí)力自信,“小賊能從對面屋頂飛進(jìn)這里?”

  他從一開始就看見了!

  張玨瞇了瞇眼,身子微伏。

  這個人很強(qiáng),那股強(qiáng)者的氣息混合著寒氣,壓迫著整個房間。尚未有交鋒,張玨已覺得難以取勝了。

  走為上!

  微伏的身子瞬間彈出,直沖大門。

  那個人沒有動,不知是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根本不屑于動作。

  而就在自己行動的一瞬間,張玨已感到屋內(nèi)氣溫急劇下降。

  砰!

  他沒能出門,撞了墻上。是一堵冰墻,封住了大門。

  必須出去!

  張玨已顧不得暴露,熱能聚集手掌,對著冰墻按下去。

  冰墻“嗞”的聲,瞬間氣化出個大洞,他穿洞而出,不敢有任何停留,飛躍高墻,奔入茫茫夜色。

  “盟主?”一名老者提著燈籠奔來。

  一進(jìn)大堂,立刻讓他打了個寒戰(zhàn),急后退,不敢靠近。整個大堂已如同冰窖,桌椅、地面、墻壁,全結(jié)出厚厚白霜,股股白氣正往外冒。

  “盟主,剛才……”老人是聽見響動才趕來的。

  堂內(nèi)的人緩緩轉(zhuǎn)身,燈籠的火光映照出他的臉,是一張中年男子的面孔。

  “有非凡的人潛進(jìn)來了,不過此時已經(jīng)逃走?!敝心昴凶拥馈?p>  “是水沖星人嗎?”老者緊張。

  “水沖星?”中年人回味著剛才破開冰墻的一幕,“不是。水沖星人沒這種本領(lǐng)。他瞬間就化掉了我用空氣凍成的冰墻,而且他居然沒受低溫的傷害,換作別的生物,早該凍僵了??赡軄碜曰鹧骖惖母邷匦乔?,如此才能既御寒,又能瞬息化冰?!?p>  老者大駭,能使空氣結(jié)成冰,那得是極寒的環(huán)境,別說觸碰這種冰墻了,就是站在附近都得凍成冰塊,這人居然能瞬間把它化掉,可見他擁有與盟主完全相反的能力。

  “盟主,這人是敵是友?”老者擔(dān)憂。

  “還不清楚,因此我也未對他采取進(jìn)一步行動,就讓他走了。他雖然蒙著面,卻忘了換衣服?!敝心昴凶有α耍八┲勘姺??!?p>  “啊?盟主有沒有看清是哪支軍呢?”老者問,這可是重要線索,軍服上都有表示軍隊的標(biāo)志。

  中年男子已有把握,淺笑道:“他的外套背后繡了只山鷹,鷹身上有個‘忠’字,是忠順軍?!?p>  老者喜了,“這就好找了?。≌f起忠順軍,白日里恰好有兩個小卒來過……”

  中年人聽后沒表態(tài),保持著微笑。

  張玨不敢停,一口氣奔至襄陽城的另一端,為防被跟蹤,他不敢直接回營,只在城內(nèi)一個角落停下休息。

  背靠著墻,四處張望,確實(shí)沒人跟來,才松了口氣,檢查起自身。

  雖未有身體接觸,剛才他實(shí)則已經(jīng)與那神秘男子交手,如果不是自己恰好以火和熱為能力,只怕就被封住,逃不出去了。

  他抬起右手檢查,手掌無事,只是身上這件軍服因高溫集于手掌而燒了袖子。他在未服避水藥的情況下化冰而不傷自身,說明那冰不是水凝成的。能使氣體結(jié)冰,這得是多恐怖的能力?他回憶學(xué)院中的知識,哪個星球的人有這種能力?卻想不出答案??磥碚娴氖怯钪嫣?,自己見識太薄。

  “或許熊寶知道。”毛線星人見多識廣,應(yīng)能有答案。但這也只能是張玨的一種感嘆,熊寶早就不知所蹤。

  再看了看毫無反應(yīng)的通訊手鐲,想起熊寶最后喊“救命”,這襄陽城還真潛伏著重重危機(jī)。外星勢力不只一撥,那個天外神是敵是友尚不能知,自己今夜打草驚蛇,以后再難靠近了。

  “應(yīng)該沒認(rèn)出我?!睆埆k回憶過程,檢查自己是否露了破綻。看到這身軍服時,大叫了聲“不好”。

  襄陽城內(nèi)外,穿軍服的成千上萬,這些軍服看起來一樣,其實(shí)有所差別。每位士兵都有件外套,其背部繡有紋章,不同軍號,紋章樣式各不相同。忠順軍的紋章乃是飛翔的山鷹上有個忠字,一目了然,而且他之前曾身著軍服拜訪過。白天剛有忠順軍士兵拜訪,天黑就來一個忠順軍的蒙面人,不讓人聯(lián)想都不行。忠順軍雖有兩萬余人,但大部分留守在棗陽駐地,調(diào)來修堤的只有約三百人,要從幾百人中找出他恐怕不難。

  真是最顯眼的破綻最難察覺,張玨揪緊了這身衣服,自己太冒失了,才到幾天,就接連惹下大敵,魚澄還沒擺平,又來個天外社。

  直惱到天亮,張玨都沒想出個解決之道,只按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在別人地盤,躲是躲不過的,坦然面對不失為解決之道。

  此時城門已開,一夜未歸,不知隊將已氣成了什么樣,第一個要坦然面對的困境,便是隊將之怒。張玨淡淡發(fā)笑,哼了剛學(xué)會不久的小曲,隨著出城的人流離開襄陽城。

  然而張玨并未留意到,也想不到,在他身后跟了個熟人。

  高大雄魁的漢子正是白馬山的王虎。剛出客棧便遇上個極似張玨的身影,偷偷遠(yuǎn)遠(yuǎn)跟著,確定是張玨本人后,王虎更加兩眼放光。

  “正愁不知到哪兒去尋他,居然自己出現(xiàn)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王虎差點(diǎn)在街中狂笑。

  盡管沒笑出來,他那高大結(jié)實(shí)的身軀還是引來不少人注意,一些人驚嘆這漢子雄健,一些人則好奇他背上背著的奇怪東西。

  王虎背的是他的神兵敲山錘,不過用黑布包裹起來,鐵錘棱角撐著布,輪廓形狀有點(diǎn)奇怪。

  看著張玨出城了,王虎沒急著跟上,張玨這人本事非凡,他得小心,跟緊了易被覺察。王虎在城門處停下跟蹤,不追張玨,反走向一個守城門的小卒。

  “這位小哥。”他一巴掌拍上人家的肩,把那小卒壓得差點(diǎn)跌倒。

  人長得高大本身就有一股壓迫感,小卒以矛撐住身體,揉揉被拍痛的肩,緊張道:“什……什么事?”

  “問你個事?!蓖趸⒈M量和藹地微笑,他指了前方張玨的背影,“那個,山鷹上寫著忠字的圖案是哪個軍的?”

  自小長在山賊窩,生得一臉濃眉虬髯粗獷相,又當(dāng)過幾年山寨頭子,王虎不管怎么裝和藹,笑起來都像個歹人。已經(jīng)有守城士兵不斷拿著通緝畫像與他的臉對照了。

  “你問這個???好像……應(yīng)該……可能是……忠順軍吧?”被問到的士兵結(jié)巴回答。

  “忠順軍嗎?”王虎瞇瞇眼,“忠順軍招效用嗎?”

  “這個……我不知道。去問忠順軍的統(tǒng)制吧,他就在襄陽,名叫王堅?!?p>  “多謝?!蓖趸⒋笙?,再重拍,以示感謝。

  小卒被拍得歪斜,以矛強(qiáng)撐身體。他身邊同伴正要罵人,王虎已經(jīng)大步走遠(yuǎn),留下串大笑,罵也聽不見了。

  “張玨,我們忠順軍里會會!”王虎沒有出城,反往城里去,他的目標(biāo)正是城里的征兵點(diǎn)所在。

玨君玉

我有個很不好的習(xí)慣,就是一本書開始寫的時候,就開始構(gòu)思下一本書了,搞得兩本書在腦子里攪在一起。有時候這個“下一本”還不只一本,是好幾本……言歸正傳,這次出場的是天外天的盟主,算是天外天中厲害的角色了,他的身份在后幾章就會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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