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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大宋

第88章 蒙哥

星際大宋 玨君玉 2921 2014-09-25 14:42:22

  少年雙目清澈,包了眶淚水,更像明湖泛波,惹人憐惜。張玨同樣身身處社會底末,雜役卒不會比奴隸好過到哪里去,若不是自己異能防身,恐怕早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等一等?!睆埆k叫住他們。拉拽奴隸少年的人都停下來了。

  “張公子,這事您最好別管?!鳖^目對張玨笑道。

  “公子!公子幫幫我!”木都不管對方是誰,認識與否,只要能為他說話,他都求。

  清澈的眼睛,純真的神情,他盡管穿著破爛骯臟的衣服,整個人卻讓人感覺沒有一粒塵垢。

  張玨說道:“丟了幾只羊而已,幾個空閑的人都差不出嗎?”

  “確實沒有空閑的人,我們沒有一個人是多余的。”就算是大汗的貴客相求,頭目也不給情面。

  張玨并不指望他能施舍同情,把少年叫到身邊,“我正好有空,與你去尋羊怎么樣?”

  “這位可是大汗的貴客張公子?!鳖^目提醒少年小心對待。

  木都聽后,望著張玨愣愣一怔,更撲倒在張玨腳邊求道:“公子救我!找不回羊,我會被打死的!”

  “起來,沒事!”張玨拉起他,“我們走吧!你的羊在哪兒丟的,要去哪里找,我們邊走邊說。”

  木都小雞啄米般地可憐點頭。

  張玨與他出了工匠作坊,木都把經(jīng)過細說了張玨聽。

  他丟的都是才出生兩個月的小羊羔,共五只,照看極仔細??删褪撬x開的一小會兒,羊羔就不見了。按理說,他才離一會兒,羊羔不會跑太遠,但找遍附近都不見蹤影,把母羊牽去也喚不回。

  張玨懷疑羊羔被偷,木都亦有同感,更顯擔(dān)憂。真是人為,丟失的羊就再找不回了。

  “都找過了哪些地方?要不要再找一遍?”張玨安慰少年。

  木都抹著淚,感謝道:“若是被人偷去的,再找定仍找不到。還有幾個地方,小的覺得挺可疑,就是不敢去找?!?p>  “什么地方?”

  “幾個那顏的羊群。我不敢去找,去了他們會打我?!?p>  張玨細思,那顏應(yīng)不至于偷大汗的羊。他們即使貪心,也不敢打大汗財產(chǎn)的主意吧?“不需擔(dān)心,我去找就是了。只是,如何知道那是你丟的羊呢?”

  “那幾只羊羔剛生下沒多久,我怕它們走失,因而早做了記號,在尾巴上抹了朱砂?!?p>  “那就好找,只要朱砂沒掉,定認得出。我們快走吧!”

  木都感激地點頭。

  他們看過了好幾個那顏的羊群,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相信不那么好找。又朝著下一個那顏的住處進發(fā)。

  前面的羊群不大,就只有幾十頭羊,全關(guān)在圈里。

  “那些羊都是蒙哥那顏的?!蹦径枷驈埆k解說,“蒙哥那顏這次專程到哈拉和林選購種羊,過兩天就要回封地了?!?p>  “這位那顏又是什么身份?與大汗什么關(guān)系?”每到一處,張玨都會問,以了解蒙古高層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

  木都說道:“蒙哥那顏是大汗的親侄子,也可那顏的長子?!?p>  也可那顏張玨知道,就是指的拖雷,大汗已故的親弟弟。想自己剛降落這個星球時,遇上的蒙古兵就是拖雷的手下。拖雷屠城,自己才與郭荊娘相遇,雖從未與其見過面,也算結(jié)了緣分,只不過這個緣定不是善緣。

  “我們走,過去看看。”張玨帶頭走向羊群。

  扶著羊圈的籬笆張望,圈里幾十頭羊咩咩驚走,木都雙眼一亮,指了羊圈角落,“在哪里!一定是!”少年驚喜。

  圈內(nèi)角落里蹲著五只不合群的小羊,可憐地縮成團。張玨翻圈而入,木都也進圈朝小羊奔去,抱起來翻看尾巴,乳白的絨毛上果然有抹朱砂的紅印。

  “什么人?”突然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偷羊賊!是偷羊賊!”看見他們的人大叫。

  “我們不是偷羊賊!”木都也急得叫。

  喊叫的人喚來更多人,其中一個壯實青年著的錦袍,當是此處主人蒙哥。

  “哪來的小賊,偷到我這里了!給我拿下!”蒙哥揮手,命令隨從包圍羊圈。

  木都嚇得發(fā)抖,往張玨身邊靠。既然已確定這幾只羊羔是木都丟的那幾只,張玨便不急了,理在他們這邊。

  他先向蒙哥有禮道:“這位那顏,我們不是偷羊的,而是尋羊到此。我這位小兄弟丟了羊,恰在此找著了?!?p>  “呵呵!”蒙哥冷笑,把張玨打量了番,“漢兒人果然能說會道,明明偷羊,偏說尋羊,把我的羊說成你的羊,夠不要臉!”

  “這些羊并不是我們的,是我家主人的,不知為何在那顏的圈里?!蹦径夹奶摪銢]氣底地嘀咕。

  蒙哥更是冷笑,“這么說,還是我偷你們的嗎?”他怒顏頓起,“知道我是誰嗎?”

  木都低垂著頭,下巴都快貼著脖子,卑微答道:“知道。您是蒙哥那顏,也可那顏的長子,大汗的親侄?!?p>  “知道還敢放肆!你們主人是誰?”蒙哥怒目圓瞪。

  木都不答話了。

  他雖然態(tài)度卑微,可沉默卻如一瓢油,潑在了蒙哥的怒火上。

  “竟敢不理我的問話!放肆的奴隸,還抱著我的羊!”蒙古看到木都懷里的小羊,更吼道,“當真要明搶不是?把這兩人快給我綁了!我要到他們主人面前論理,看他們主人怎么給我交待!”

  蒙哥的手下縮緊包圍圈,就要拿人。

  “放肆的是你們!”張玨喊道,護住怕得好抖的木都,“綁了我們,你們大難臨頭!知道這是誰的羊嗎?”

  蒙哥和他的手下都愣住。

  “是大汗的羊!我們?yōu)榇蠛拐已虻酱耍盐覀冏テ饋戆?!大汗還會偷你的羊?”張玨威嚇道。

  “你們是大汗的人?”蒙哥愣愣地再打量這兩人,這次看清了木都額頭上的烙印,果真是黃金家族的奴隸。

  四周聚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更有隊巡邏的怯薛經(jīng)過。

  所謂怯薛,即大汗的親衛(wèi)隊,皆由好出身的蒙古子弟擔(dān)任,是為蒙古最精銳的軍團。

  木都突然掙脫開張玨的保護,沖向那隊怯薛,并且高喊“救命”。怯薛本就疑那邊眾人圍聚發(fā)生了事,聽人叫救命,立刻驅(qū)馬圍了上去。

  張玨無以應(yīng)對,蒙哥更加驚愣,看來惹出大事了。

  此時,哈拉和林另一邊,塔海提著幾副補藥拜訪仍臥床修養(yǎng)的二王子闊端。

  “殿下可好些了?”塔海在床邊問候。

  闊端虛弱道:“還有人記得我這個不受重視的王子,我該高興吧?原諒我不能起身迎接了?!?p>  “殿下躺著就好,做臣子的哪敢使殿下迎接。殿下千萬要振作,人靠的就是一股氣,氣衰了,什么都完了。”塔海安慰道。

  闊端除了身上的創(chuàng)傷,精神更加低迷,教人十分擔(dān)憂。

  “父汗母后沒來看過我一次,就連打傷我的兇手,也不見父汗懲處?!遍煻司趩实馗袊@,“父汗關(guān)心的只是闊出,母后心里只有貴由,我像是撿來的?!?p>  “殿下千萬不可這么說?!彼5?,“兇手身份特殊,大汗不得不慎重處理?!?p>  “什么身份?我已聽說了,雜役、護衛(wèi)之流,比我這個王子還金貴?那個雜役連傷我三名武士,當眾人之面,讓我蒙古顏面盡失,父汗都不生氣?”

  “關(guān)于那個雜役……”塔海不知當說不當說,想了想,還是說了,“有一個傳聞……”他貼于闊端耳邊。

  “什么?”闊端驚得坐起身,“父汗要做他附馬?”

  “大汗并未同意,只是豁阿公主這么要求?!彼<m正道,“不過,凡是豁阿公主的要求,大汗哪次沒同意呢?現(xiàn)在雖生氣,但終會答應(yīng)的?!?p>  “不可以!父汗不可以讓雜役做附馬,尤其是那個雜役!可恨??!”闊端動氣,似傷了身體,捂著胸口喘氣了。塔海見此,趕緊扶了他躺下。

  “達格娜娘娘也沒同意。雜役多低賤啊,娘娘哪舍得女兒下嫁。有娘娘在,殿下放心,雜役登不了天。我與殿下都指望著娘娘?!彼@一說,自己與闊端就成一條船上的了。

  “殿下!”帳外仆人來稟,“殿下,宮帳那邊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闊端既關(guān)心,身體卻無力。

  “蒙哥偷了大汗的羊,大汗極震怒!”

  “拖雷家的人?”闊端亦震驚。

  窩闊臺與拖雷雖為兄弟,但在汗位上卻是競爭對手。拖雷雖死,其家族仍擁有龐大勢力,對窩闊臺的家族形成威脅。因而無論窩闊臺家的人怎樣內(nèi)半,對待拖雷家卻意見一致,那就是時刻防范,有機會便落井下石。

  “蒙哥那顏怎會淪為偷羊賊呢?”塔海想了一會兒,便笑道,“這下有意思了?!?p>  可惜,闊端有傷在床,自己又身份不夠,不能過去一觀熱鬧了。

玨君玉

蒙哥后面會干什么事,其實現(xiàn)在的這版劇情簡介已經(jīng)劇透了。蒙哥就是以后釣魚城下,張玨的死敵?,F(xiàn)在這是……這算“命運的相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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